《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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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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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镰刀就砍坏铜光鉴书,怎么可能?!就算是副本的副本也不会如此容易坏的好吗?!
    原本以为高估的某水神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青年的武力值。
    余礼白大吼间,季镰已经安然返回,见裴吉被余礼白摇的就要口吐白沫,他直接提起镰刀,用刀柄敲下去。
    呯!
    “哎哟!”
    余礼白抱着自己头默默找到一处墙角蹲下碎碎念。
    季镰看他,“过来。”
    余礼白吸吸鼻子,“哦。”
    他一脸怨气的走过来,心中还在碎碎念。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的尊严呢,我的尊严呢,我的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呢!
    季镰站在门边瞥他。
    “不是要睡觉么?快点。”
    哎呀,他关心我。
    某个水神立马兴高采烈的进屋了。
    院子外面的胖子和他小弟看着散落一地的铜片:“……”
    他们呢?!放在一边不管了吗?!就算是炮灰也是有人权的啊喂?!!!

  ☆、第16章 花朝(一)

“张二麻竟然敢怎么做,你放心好了,以后他不敢去找你们麻烦。”
    “谢谢镇长老哥了,不,不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找我。”
    “哈哈哈,不找您找谁啊,再见。”
    “慢走啊。”
    裴吉缓慢咬着嘴里红蜜饯枣,手上还拿着几个,全部是镇长家一群姐姐阿姨送的,代价是被掐红的脸,对于没节操的“蓓姬”小姐来说,被占便宜什么的,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咽下点心,看着眼前余礼白和白河镇镇长交谈甚欢这一幕,不由感叹。
    “原来这家伙也是个成年人啊。”
    季镰盯着笑眯眯向他们走过来的余礼白。
    “一直都是。”
    “哎?”裴吉没听懂。
    季镰没给他解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闭合的眼中流动古怪光芒,见余礼白已经和镇长告别,转身便走。
    才张开嘴想要和他说话的余礼白:“……”
    水神大人看向裴吉,“我哪里惹到他了?”
    “不知道。”裴吉摊开手。
    余礼白满腹怨气。
    “从前天开始你哥就不怎么和我说话,我找他聊天也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个嘛,”裴吉看他,“我哥对别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他一向不喜欢聊天什么的,就算是曾经带着他出工的驱魔师前辈他也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哥对你已经够好啦。”
    余礼白闻言皱眉。
    是吗?
    “驱魔师前辈……季镰在欧罗巴是做法事的?”他问。
    没听懂做法事是何意的裴吉将后半句话忽略,“嘛,虽然灵觉不强,但是我哥身手好,人也聪明,更何况在欧罗巴做驱魔师很赚钱的,是个好工作……你怎么?”
    裴吉疑惑看向发呆的余礼白。
    余礼白则看着走在前面的季镰。
    晚霞正好,天边几缕白云被染得鲜红,仿佛凝固的岩浆,一身黑衣的季镰在前方大步向前走,背挺得笔直,一看就知道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余礼白默默将记忆中穿着八卦道袍,扛着“一日三算,铁口直断”旗帜的白胡子老道,或是顶着一个大光头,肚子大得僧袍都遮不住的胖秃驴拉出来,和前方俊秀青年做比较。
    为什么他家季镰在欧罗巴竟然是做法事的啊?
    那种走街串巷,三餐不继的职业为什么好赚钱?指不定怎么被人当做骗子呢……说起来,这孩子回中华国的动机似乎也……
    嘤嘤嘤果然在外面受苦了怎么办好愧疚啊。
    裴吉看着余礼白眼中泪光不由尴尬偏过头,而前方的季镰板着脸感受背后古怪炙热的视线,动作有些僵硬。
    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这种涉及到不同文化习俗的问题,真是不好办呢~
    就在余礼白脑补到年幼的季镰走到外国大街上,周围皆是洋人黄毛,他小小年纪背着把大镰刀,占据一块空地开始卖艺,裴吉在一边给他敲锣鼓,两人一起被黑帮追赶讨要保护费等等画面,心酸得简直要落泪。
    放心好了孩子,你在白河镇绝对不会再吃苦,以白河水神的名义发誓!
    季镰:“……”
    不详的预感。
    余礼白吸吸鼻子,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比如他们在欧罗巴的衣食住行啊,有没有被人欺负啊,仇家都有哪些啊等等,一个人突然从一边路口冒出来,一把抱住往前走的水神。
    哎?
    余礼白在心中发出惊呼,整个人被突然增加的重量给压倒摔下去。
    就在他准备好迎接和大地的相亲相爱时,一道比想象中软一点的墙挡在他前边。
    和皮肤摩擦的感觉像是布料,不是丝绸也不是麻布,古里古怪的……眼前一片黑暗的余礼白缓慢在大脑中分析,半天不抬起头。
    然后他整个人被人提着衣领给拎起来,和充当一回软垫的季镰面面相对。
    接近到三天来最近距离的余礼白下意识举手打招呼,“嗨……?”
    季镰嘴角抽搐,提着他衣领的手直接松开。
    “哎哟!”
    于是水神大人最后还是没有避免屁股着地的命运,不过和他相比,刚才扑倒水神大人身上的家伙命运更加凄惨。
    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被揍的满头大包。
    “救、救命……”来者气若游丝。
    揉着自己屁股的余礼白抬头。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啊。
    他对着满头包的来者辨认半天,不禁惊讶大喊,“龟丞、龟老爷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某水神下属被怨气笼罩。
    “老爷子我为什么在这里?”白头发白胡子,外表仙气十足的龟丞相看向余礼白的眼神全是杀气,“某位少爷,好不容易回镇上一趟,三四天了竟然没有回过家门,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你说这位少爷像不像话。”
    余礼白讪笑:“呵呵,呵呵。”
    龟丞相气不打一处来,“呵呵您个大头鬼啊。”
    裴吉在后面歪过头,看着被老人指责得抬不起头来的余礼白——老人一连串极为经典的国骂他根本没听懂——直到老人骂完,抬头看向他。
    卧槽如此精光熠熠的眼神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老人!
    兄弟二人同时想到。
    老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连串动作优雅有礼。
    “我家少爷托您照顾了。”
    季镰皱眉,“没有。”
    老人抬起头端详他,“没想到季家小少爷竟然长这么大了,光阴真是一去不复返呐,”看到季镰疑惑,他很和蔼的解释,“我是余家下人,季夫人出国之前余季两家极为交好,我见过您小时候。”
    “哦。”季镰冷淡回应。
    “没想到季夫人竟然英年早逝,真是红颜薄命,虽然晚了,我还是想和您说一句,节哀。”
    听到这句话青年才稍稍动容,“多谢。”
    “没什么,”老人看向一边哭丧着脸的余礼白,“季小少爷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可到余府来,我就先带我家不肖少爷走了。”
    “再见。”季镰点头。
    余礼白有气无力的和他们挥手,不情愿地跟在老人身后走。
    裴吉抬头看季镰。
    “喂喂,哥哥,就这么让阿白走吗?”
    青年呆呆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到余礼白的背影,才垂下眼帘。
    “这样……更好。”
    “你最近是在想什么啊?我觉得很你的状态诡异哎。”
    “没什么,回去了。”
    “……哦。”
    “……”
    “……”
    “哥哥。”
    “……”
    “我觉得阿白也挺好的唷?”
    “……嗯。”
    ***
    白河河底,水晶庙中。
    端坐在正殿上,对着一堆奏章唉声叹气的余礼白把笔一摔,摊在阁案上。
    “为何有这么多,看都看不完。”
    “因为您落跑好几天了,水君大人。”龟丞相慢悠悠又搬上来一堆文件,将其在阁案上摆放好。
    “不对!”水神大人猛地抬起头,“从前又不是没有落跑过,上回本君出走一个多月回来要看的奏章也没有这么多。”
    他吼完,才发现身周堆放很高的一叠叠奏章因为他的动作摇晃起来,还没等他反应,奏章堆成的几座高塔轰然倒下,将他埋在下面。
    龟丞相:……呵呵。
    好在就算扮演凡人很多天的余礼白到底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神明,手指艰难的捏了个法决,身上奏章纷纷飞起,自动整理好。
    他再捏,阁案上几只笔同时飞起来,也无需砚墨,法力参透下毛笔笔尖透出一抹水蓝,在余礼白的控制下便开始批阅。
    水神大人自己则是坐在阁案后,手撑着脑袋,像是想着什么。
    “丞相。”
    又搬来一堆奏章的龟丞相将卷轴放下。
    “老臣在,大人有何事?”
    余礼白斟酌着语句,“那小子确实命苦。”
    龟丞相疑惑,但还是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听众位神差近几日的谈论,都说季家小少爷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却不失为一个真君子,想来也是生活磨练的缘故。”
    “那个计划……”
    “大人某要糊涂,”龟丞相皱眉,“且不说计划已经进行下去,您要是暂停,先不说人力物力,就算是季小少爷,他承您血肉,又与您神魂相通,他如果不去天一道将那东西拿出来,凡人一个怎能继续承受您的法力压制。”
    余礼白颓废。
    “本君只是觉得,他天赋如此之好,却因为我的原因不能修习道法,就连灵觉也打不开……”
    “若不是您,季小少爷恐怕在季夫人腹中便已死去,现在他还好好活着,您又担忧什么呢?”
    余礼白双眼泛出水光,“……对不起他,好愧疚啊。”
    “老臣觉得,大人您真的没有哪里对不起他。”龟丞相无奈道,“水君大人若是一定要如此想,那现在就好好弥补一番,赐下些宝物,如何?”
    “本君觉得本君的宝物没有那个够得上。”余礼白扶额,别以为他没有想过这么做好吗?
    龟丞相:“……”
    等等,这不对啊。
    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哪里值得他们水君如此费心思讨好?
    龟丞相想起自家水君和那凡人之间的一系列留言,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不行!
    现在不过是苗头,水君大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一定要及时掐灭!
    龟丞相用拳掩在嘴边,轻咳。
    “水君大人,老臣想到一个好办法。”
    “哦?”余礼白惊喜,“丞相快说。”
    “季家少爷现在年纪双十,已经过了成家的年龄,要不您给他挑个有才有貌会持家的女子作妻子,如何?”
    批改公文的十来只毛笔齐齐顿住。
    “这个啊……”
    好是挺好的,为什么觉得心中古怪。
    余礼白犹豫。
    “大人?”
    见龟丞相催促,他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能先应道,“是个好主意,先这么做吧。”
    “过几天花朝节是个好时候。”龟丞相再次提议。
    既然动手,就必须早早解决!
    “嗯……好。”

  ☆、第17章 花朝(二)

第二天裴吉一大早就在门口捡到余礼白一只。
    一身粉红洋裙,戴着有着宽大帽檐的太阳帽,蕾丝小手套,努力致力于不让自己暴露出一点肌肤,假装成小姑娘的血族幼崽打开被咚咚敲响的门,手上拿着割草的剪刀,一头低气压。
    “你的家族事物处理得实在也太快了些……”他吐槽道。
    余礼白站在门口傻笑。
    “啊哈哈哈放心好啦,我在这方面有特殊的技巧哟。”余礼白竖起大拇指自夸。
    ……特别的作死技巧吗?
    按捺下这一句吐槽,裴吉让他进来。
    季府院子中已经像模像样,兄弟二人原本对设计院落没什么兴趣,只是随手将一些长过头的茂盛植物给修建了下,大约是血族血统天生艺术技能点比常人高,哪怕是这随手一修建,在余礼白看来也显得生机勃勃,别有意味。
    季镰果然是棒棒哒。
    等等,真的不是某水神情人眼里出那啥吗?
    “今天我就不进来了,其实这次愚兄过来是送请帖的。”余礼白端正姿态,微笑。
    被兄长从床上赶起,没有半点精神的裴吉打到半途的哈欠听闻此言,差点没呛到气管。
    “你、你不进来坐一坐吗?”太奇怪了。
    “不进来了,季镰呢?我把请帖交给他。”
    余礼白将头探进院内,四处张望寻找某人的身影。
    “我哥啊,”裴吉原本想将兄长从屋内喊出来,转瞬想起这几天季镰身上那一股别扭劲,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下去,改口道,“他在后院,你把请帖给我,我待会儿转交给他。”
    “哦,”男人看起来极为失望,拿出装裱考究的请帖递给裴吉,“那你先拿着吧。”
    “是什么事啊?”裴吉瞪大眼睛好奇问。
    半分钟前还活力满满的余礼白现在却回答地有气无力,“嗯,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请你们花朝节一起到水神庙的桃林赏花……我备下好酒好菜,一定要来啊。”
    裴吉本来还抱着“看你耍什么花招”的心思听他说,一听到好酒好菜就什么也忘了,来中华国不过短短时日,就已经陶醉在中华国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中的血族幼崽吞下口水,代替他哥哥满口应是。
    直到失望没见到人又疑惑自己为何失望余礼白走远看不到人影,他才从对美食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才要打开请帖看个究竟,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孩抬头,嘴角抽搐。
    只见他亲爱的兄长站在他面前,低下的脸部由于背对阳光看起来格外阴暗,眼神冰冷,手伸到他面前,讨要请帖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吉:“……”
    动作好快,难不成刚才余礼白在的时候某人就在暗处偷窥着?
    裴吉切了一声,却没法明面上反抗自家哥哥的威严,只能乖乖将请帖交到季镰手上。
    然后他哥就如此一声不吭的拿着请帖转身就走。
    裴吉无奈说:“哎喂,你好歹告诉我上面写着什么啊?”
    听到他的呼喊,季镰是头也没回的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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