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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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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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尽管语调平平,但话语中全是不容错认的杀气,胖子就是一颤,哭丧着脸,“没,没,您是大哥,您才是大哥。”
    “水神庙的纳岁钱?”
    “不,不用交了。”
    “宅子的管理辛苦钱?”
    “为大哥辛苦是应该的,应该的。”
    胖子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也没办法用袖子擦一擦,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展开一个谄媚的笑容。
    听到这样的回答,他面前动手不眨眼的青年才好似满意,镰刀往后撤开一寸,仿佛不经意般问道:“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啊……”胖子思考着,还没想到,才撤开的镰刀又往前递到原位。
    “没有下一次,保证没有下一次。”胖子大喊。
    季镰终于收回镰刀,胖子和他的小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阵大力袭来。
    哎,为什么天空在脚下,地面在头顶?
    这个问题还没想到答案,三个人齐齐一脑袋载到季府外。
    “哎呀。”
    “嗨哟。”
    “哎妈。”
    “老大,是硬茬子,怎么办?”
    “大哥,不好对付,怎么办?”
    胖子一脸狞笑爬起,没有管从额头流出的鲜血,给自己小弟两巴掌。
    “哼,我们晚上再来。”
    一墙之隔远远听到他们对话的季镰和余礼白:“……”
    人不作就不会死,这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
    小小插曲没有被季镰放在心上,至于放在心上了的余礼白,在季镰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不用管他。
    早上细雨微微歇息了一会儿,他们才吃完早饭,便又开始不停的下。
    打定主意不走的余礼白厚着脸皮跟在季镰身后帮忙打扫——当然是,以水神大人的能耐,必然是要帮倒忙的。
    在余礼白信誓旦旦用法术帮忙,然后搅动水团搅坏第三十块抹布的时候,他被季镰打发去打扫水池子。
    余礼白拿着一个捞垃圾的长杆,“……”
    感觉有些不安,为什么呢?
    ——因为再蠢下去你就要被看穿了啊笨蛋。
    于是某水神站在水池边捞了一天的垃圾,什么也没有捞出来。
    废话,季府水池好歹也是他数个休憩洞府之一,直接连通北河水底的水晶庙,怎么会有垃圾。
    晚上他回到堂厅的时候,整个季府虽然说没有打扫完毕,但是总体呈现出能见人的模样。
    其他的更换腐朽梁柱木门,修理家具等等,都不是他们两人能一天内完成的。
    “哎哟,干的不错嘛。”到了晚饭时候终于起床的裴吉打量周围,说道。
    一边的余礼白怏怏的,而季镰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说实话,定居在此地也不错。
    青年眼中笑意只是闪过,待余礼白抬起头看他的时候,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驱魔师。
    他拍拍某水神的肩膀。
    余礼白有气无力抬起头,“有事?”
    季镰点头。
    无聊一天的余礼白精神奕奕跳起,而睡饱的裴吉也望过来。
    “什么事?”
    “去玩吗?”
    两个一心享乐的家伙一人挨了一敲。
    “晚上有客人。”
    要好好招待。

  ☆、第15章 旧居(四)

是夜。
    铅云积厚,万籁俱寂,不见繁星。
    过了三更,镇上人家微弱的星点火光都已经熄灭,整个白河镇沉浸在安详的睡梦中……除了某些人。
    季府外,大门紧闭,才回国的季镰不像其他人家还记得给门外灯笼点个火,小小巷子中只见得漆黑一片。
    配着斑驳门墙,活似鬼影。
    却还能见到有三个黑影在门前活动。
    “老大,为什么不继续走啊?”
    “大哥,我会撬门锁,让我来。”
    “笨蛋,我们不走正门!”
    大门外的悉悉索索声停顿一会儿,动响一路转移向后院,围着院子绕了两圈,张家胖子很快找到一个落脚点。
    就在后院角落的墙外,正好有一颗歪脖子树,根部紧贴着灰墙,上面往外倾斜,正好形成一个三角空间,歪脖子树上还长了一个又一个树瘤,刚好可以给胖子和他的小弟提供落脚的地方。
    有此树相助,哪怕是三岁顽童也能爬进院中,更别提还是曾在道和派学艺的胖子。
    倒是胖子的两个手下是普通人,胖子轻灵到违和的脚一点腰一扭,腾腾地翻过墙,二个小弟还在后面慢慢踩着树往上爬。
    “你们两个给我快一点!”
    胖子催促。
    两小弟急忙应是,还没在墙头上站稳便直接跳下来,结果一个滚到草丛堆里发出哎呦一声叫,另一个差点没直接跳入水池,好悬被他老大给拉住了。
    胖子和他小弟一起心有余悸摸摸胸口,然后胖子狠狠踢了草丛里的另外一个小弟。
    “快起来,发出那么大声响你当是杀猪呢?”
    一脚过去,没有动静,胖子再踢一脚。
    “混蛋,起来!”
    还是没有动静。
    胖子和他另一个小弟面面相觑,再一起望向躺在草丛中的小混混。
    小混混面朝地面直愣愣躺着,草丛间随风一阵萧瑟,此情此景,活似杀人弃尸的事后。
    小弟壮着胆子抓住“尸体”的脚将他拖过来,只见晕迷不醒的他脸上一串血点,好像被人用绣花针连扎十几下,做了次针灸似的。
    “……”
    胖子看看自己小弟,又看看草丛中长得奇形怪状,被小弟砸了一下后变得歪七扭八的仙人掌,不得不心中吐槽。
    中华国谁家院子会种仙人掌这鬼玩意啊,而且看看大小,季府的仙人掌绝对长了十多年了。
    以及……
    就算被仙人掌的刺扎到,也没有听说过会有晕迷的效果好吗?难不成有人给仙人掌的刺上涂了毒?
    小伙子,你安心,只是仙人掌妖灵看你不顺眼而已。
    谁叫你不大大门进来呢?
    “老大,现在怎么办?”还存活的小弟问。
    胖子皱眉,抽出一张黄符往额顶印堂穴一拍,打开灵眼。
    灵眼所见之【对面】【彼岸】与常世中相比并无不同,除开周围树林草木皆笼罩上一层荧光。
    ……季府中灵性草木是不是太多了些?
    这疑惑在他心中转悠一圈,又转悠出去,没放在心上。
    “那些家伙一定已经发现我们了。”
    智商到底在一定水平之上的胖子说出他的推论。
    “老大英明,”小弟拍马屁,“既然被发现了,我们直接冲进去?”
    “万万不可,”胖子摆出一个自认为睿智的摸下巴姿势,三层肥肉下巴一颤一颤,“我们过来不过是给楼大少打个前锋罢了,楼大少看余家纨绔不顺眼,所以我们就来找他麻烦,余纨绔好欺负,他新交的友人可不好对付啊。”
    “老大说的是,”小弟接着拍马屁,“那黑面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西洋那地儿听说从不讲礼数这种东西,还说动手就动手,要不是二麻爷您给他面子,我们早揍他了。”
    胖子点头,“没错,我是给他面子,不然那种三脚猫的货色,我只要一动这铜光鉴书,虽然只是个伪本,”他拍拍身上一串和之前被季镰砍断的铜片相似,大小和宝蕴光华却打上三倍的圆铜片,“也能直接揍到他找不着北。”
    “老大威武,所以……我们直接进去开打?”
    刚沉浸在一唱一和吹捧中的胖子想起早上遭遇,漆黑镰刀的冰冷杀气好似还停留在脖颈间,不禁打个寒颤。
    “不,”他直接否决小弟的提议,“我们先出去。”
    于是他们抬着晕迷的小混混又顺着墙角大树爬出去了。
    耳目聪敏的屋中三人:“……”
    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三人对视,余礼白吊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今天好困。
    “怎么就走啦,我还在准备了好多东西等他们进来好好招呼的呢。”夜行生物裴吉首先抱怨。
    因为后院还没有收拾的原因,他们的种种布置皆在屋内,结果胖子三人才进后院没一会儿就撤离,等着看笑话的裴吉完全没用上。
    “走了也好,我可以先去睡觉吗?”余礼白问。
    隐隐已经成为三人中发号施令的那一位的季镰对裴吉使了个颜色,裴吉默契非常的留两人在房间,自己跑出去。
    余礼白:“……”
    不好的预感。
    他才冒出这个念头,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青年贴近他,相差无几的身高硬是将他在气势上压制地动弹不得。
    “楼大少。”
    季镰直接指出刚才胖子和他小弟对话中流露的信息。
    “嗯嗯,楼大少怎么了,愚兄和他真的……一点关系……”
    余礼白的青年的冰冷视线下自动消音,欲哭无泪。
    明明是个小年轻怎么煞气这么重哦,会吓死神的知不知道!
    他只能挑选地讲出真话。
    “这个嘛,只是同窗而已……哎哟!”
    余礼白捂着发红额头,眼中由于激痛流出泪水,一对桃花眼中水光涟涟。
    “混蛋!为什么又打我!”
    季镰沉默好一会儿,才回应道,“蠢货。”
    “那不要打头啊越打越蠢啊qaq!”
    季镰:“……”
    果然是个永远够不到重点的蠢货,无药可医了。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此人没有露出什么端倪,他却能一眼辨认出来。
    他没有灵觉的天赋,但是偏偏觉得面对此人的时候,自己的一切直觉都是对的。
    余礼白:“……嘤。”
    某水神心虚移开目光,“的确是同窗,只不过我和他之间有些仇怨,也就是这样喽。”
    “故意找你麻烦?”
    见季镰没有追问是何仇何怨,心中舒了一口气的余礼白赶紧回答:“那倒是没有,不过他楼家在琼林省的权势大得很,就算他没有说什么也有无数人过来找我的麻烦。”
    季镰暗中思量,也就是说仇怨不大么?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逗一逗余礼白。
    “为了你得罪他家好像不太划算。”
    “你你你!”余礼白气得跳起,“小兔崽子这是可以用划算不划算来形容的吗?”
    他骂完才发现自己骂出什么词,瞟一眼季镰阴沉的面孔赶紧乖巧坐下。
    ……等等,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啊?身为神明的威信和尊严呢?
    他想要补救再说句什么,却被屋外的动静打断。
    “哥哥!快出来!”裴吉在外面大喊。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冲出去。
    站在屋外的裴吉长大嘴巴指向天空。
    两人抬头看。
    原本漆黑的夜幕,现在全被一枚一枚巨大的黄铜色圆片覆盖,像个倒扣的圆碗一般将整座季府关在里面。
    那铜片光滑似鉴,清清楚楚可见人影,粗略一看,季镰差点以为无数个自己正用惊讶的表情和他打着招呼。
    余礼白看着上空皱眉。
    “铜光鉴书……”
    “阿白你认识这东西?”裴吉问。
    “阿白是个什么称呼?”余礼白额头流下冷汗。
    “要紧的时刻你在意一个称呼做什么,”裴吉义正言辞,“知道什么赶快说出来。”
    他觉得称呼什么的很重要啊大小姐……等等,这家伙根本不是个姑娘,为什么能摆出如此一副纯正的蛮横不讲理的姿态来?
    裴吉还在催促,“快说啊。”
    “道和派的顶级法宝之一,不过你大概也不知道道和派是什么,反正就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东西,铜光鉴书中蕴含三千大道,修为不够的哪怕是看一眼都有可能三魂七魄被震出体外。”
    说得好厉害,但是余礼白没有表现出一分焦急担忧的模样。
    “附魔武器吗?”裴吉倒是明白了什么。
    “倒是我们眼前这个只能算个副本的副本,上面有真正铜光鉴书的一缕气息,没有那么强大,通常是给道和派正式弟子防身用的,张二麻不过是个记名,应该没有这东西才对。”
    余礼白不解。
    他说的话中又太多不好翻译的词直接说的中华国话,裴吉听得半懂不懂,只能问:“你直接说,这黄铜什么的,厉不厉害?”
    “还算可以,不过对于你哥哥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罢了。”余礼白对自己的眼里还是很有自信的。
    更别提季府周围还有他帮忙布下的防阵,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这样想着,他看向还站在一边的季镰。
    “咦,你怎么没有冲上去打?”
    “不对……”
    “哪里不对?”余礼白问。
    “院子……”
    话一口气说完好吗?
    余礼白扭过头看向院子中,然后……
    裴吉虚着眼,“哥哥,你家养了好多小妖精。”
    “是吗?”
    “我从前跟着父亲上大公的行宫中拜访也没有见过这么多。”
    “嗯。”
    三人一起抬头。
    哪怕是知道妖灵们存在的余礼白也不知道……季府中的妖灵原来有……这么多吗?
    妖灵从草木中,刚长出不久的花苞中,微波荡漾的池水中,朽坏的木桩,倒塌的家具,屋檐下废弃的燕子窝,歪歪扭扭的黑瓦下,一只只飞出,小小手中举着花瓣,嫩叶,小树枝,石头,草杆,向着铜片组成的墙壁扔去。
    壮观……又可爱。
    “滚!”
    “坏蛋!”
    “大坏蛋!”
    “这里是我们家!”
    他们发出尖利的叫声,将铜壁震动得不断颤抖。
    “果然有很多啊。”哪怕是看不到的季镰也能感觉到最本质的灵气颤动,不由低低感叹,瞥眼看余礼白。
    “……看我作甚?”
    这人心虚的模样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挺……可爱?
    季镰收回视线,“没什么。”
    “妖灵基本没有什么法力,他们冲上去是送死吗?”余礼白扶额。
    “无事。”季镰应道。
    说完他提起镰刀跳起,直直一镰刀砍下。
    妖灵们欢呼声中余礼白默默咽下后面辩解的话,旁观战斗。
    旁观……
    余礼白深呼吸,抓住一边裴吉的衣领。
    裴吉:???
    余礼白扯着他的衣领摇,“你哥那把镰刀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一镰刀就砍坏铜光鉴书,怎么可能?!就算是副本的副本也不会如此容易坏的好吗?!
    原本以为高估的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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