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留春掩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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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留春掩黄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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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找你是有正事的。”小然靠着她坐下,还朝她眨了眨眼睛,丛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了她一眼。 
“除了喝茶聊天话八卦,你还有什么正事呢?我想想啊。”丛莱双手托腮,故作思索状。  
“讨厌。”小然掩面娇笑。
丛莱“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办公室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活宝,生活也是很快活的。  
“莱莱,这可是我的终生大事啊,你一定要帮我啊。”小然一个劲的晃着丛莱的胳膊,嘟起红润的唇。丛莱眨眨眼,示意她说下去。 
“那个…你下班有约会吗?”小然盯着她,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试探和算计。  丛莱很果断的摇头。 
“那更好了,我今天有个相亲,又刚好有个画展,我怕…迟了就…赶不上了。”小然先是欣喜,然后又快速低头,一幅娇羞无限的模样。  
这年头朝你笑的人,准没好事,丛莱幽怨的看她,好歹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啊。犹豫间,小然从包里献宝似的掏出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丛莱瞪她,眼神却不自觉的落到文件上,“寻找前世之旅”,丛莱心蓦地一颤,想起她常做的那个关于蓝衣女子的梦,这会不会也是传说中的前世今生呢?她甩甩头,瞬间清醒。 
“小然,这个画展的名字真的是‘寻找前世之旅’,这样会有人去吗?”丛莱斜眼看她,眼神中不相信的意味很明显,骗骗她这种最近遇到怪事的人还是有可能的,这年头的人这么精明,而这个主题显然没什么卖点。  
“那当然,这位画家特别神秘,至今都没露过面,而且现在的人对于前世今生都有一种向往,因此据说画展尚未真正开始,很多画都已经被预订了。”小然很是激动,双眸亮晶晶的,说她神采飞扬都不为过。 说得如此之好,却还是抵不过人生大事啊,不然以小然的性格,怎么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哎,既然这样,她便也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看他能蹦达出个什么奇异世界。  
丛莱将资料收进包里,抬眸看她,眼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去会会他,看他是装神弄鬼,还是真有其事。”  
“就知道你会答应。”小然一把抱住她,丛莱被她吓了一跳,这死孩子,老是一惊一乍的。
“放手哦~”丛莱挑眉,语气带着丝丝危胁。 
小然放开她,笑得一脸谄媚,“哦,莱莱,忘了告诉你了,总编会一起去,这会儿估计在外面等着呢,要是不想惹恼他,就快点去吧!”小然笑得甚是开怀,丛莱作势欲打,小然跑出几步开外,冲她做了个鬼脸。 
丛莱瞪她,却又无可奈何。她目前还真是不怎么想见他啊。她能不能…自己去啊。
丛莱一咬牙,还是走了出去。午后的阳光有着淡淡的金黄,那辆白色的宝马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黄。 
透过车窗,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陈祁连刚毅的侧脸,丛莱的小心脏这会儿有点激动,她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貌似从他们相遇到他成为她的上司,初次,是她抱了他的狗,再见,他对她说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再未提及。这样看来,不管怎样,她也没什么理由心虚,他们之间分明毫不相欠。这样一想,丛莱释然了,她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然后朝着车的方向走去,那气势,颇有些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车内,放着轻松无比的钢琴曲,丛莱很喜欢,时不时偷偷斜眼看一看陈祁连,暗暗揣测,像他这样一个冷凝的人,竟然会喜欢这么轻快的音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丛莱摇摇头,看向窗外。 
那天晚上他和意然在一起的场面一直在丛莱的脑中跳跃,丛莱有些烦躁,他们的事,她貌似没有立场去管。不过,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意然不要受到伤害。  
“总编,你女朋友…”丛莱欲言又止,转过头看他。 
陈祁连扫了她一眼,又注视着前方,紧抿的薄唇微动,“她没事,快出院了。”听不出半点喜悦,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丛莱皱眉,总觉得怪怪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延续的话题,只好作罢,低头玩弄着手指。



第十五章画展风波
两人相对无言,丛莱也落个清闲,静静的享受阳光带来的轻柔抚触,直到车平稳的停在路边,她才收回眺望的目光。  
“总编,您要和我一起进去吗?”丛莱下车,很礼貌性的发问,浅粉的唇瓣微微上扬。 
陈祁连看着她,简单的格子衬衫,牛仔裤,随意飘散的长发,沐浴在阳光下光滑的脸,还有唇瓣扬起的那抹笑,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仿佛时间仍未变更,一切还是最初,他不禁有些愣神。
丛莱眉头微蹙,有些不满,这大概是发呆的最高境界吧,简直如入无人之地,不过她作为一个小跟班,还是有很好的职业操守的,还是乖乖等着吧,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我去停车,你在这里等我。”陈祁连见她皱眉,思绪才绕了回来,低低的说了句,语气却不自觉的透着股亲昵。丛莱看着正在转弯的车,有些难以置信,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出亲昵这个词,她摇摇头,暗想可能是车内空气不流畅,堵塞思维了… 
此次画展约有一百五十幅作品,主题便是“前世今生”。走动的人一拨接着一拨,丛莱不禁暗叹,小然说的貌似不错,这年头的人对这个果然很热衷。她迅速拿出相机,拍了几张不错的照片。 
画展多为风景画,画的最多的便是一种红色的花,清丽却不妖娆,大朵大朵的花簇拥在深绿色的枝上,开得极为放肆的红色几乎蔓延了整个世界,像是一条火红色的蛇紧紧的缠绕着,渐渐的开始翻滚,变成一条血红色的缎带,轻舞飞扬,飘落在地上的花瓣,像是被甩落出来的滴滴血迹… 
丛莱惊恐的睁着眼睛,双眼染上迷离的血红,她努力的想要睁眼看清楚,却只看见破碎的车窗,留着斑斑的血迹,耳边是冗杂的争吵声,丛莱的头很痛,她捂着头,试图缓解头痛,眼前除了血红一片,便什么也看不见,她痛苦的扯住衣角,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怎么了,别吓我,莱莱,莱莱。”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声,丛莱迷离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眼前的人一双微微凹陷而更显深遂的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丛莱有片刻的怔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片刻的心安。 
她缓过神,长舒了口气,低低的说了声:“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带你去医院!”陈祁连说完,搭在她肩上的手放下,顺势抓住她的手往前走。  到是个行动派,丛莱笑,带着些嘲讽,不过…医院,她还是不要去的好,她可没忘,他的女朋友还在,到时引起纷争她可就成罪人了。古语不是教悔,“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 
“我不要去。”语言接收到大脑的指挥还未加处理便说了出来,语气有些不善。
陈祁连停步,偏过头疑惑的看着她,走了一定的距离,拽着她的手的姿势显得颇为滑稽。
貌似语气太过激动,丛莱不自觉的又低了低头,有些懊恼,轻声道:“谢谢总编,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头有些晕而已。”  
陈祁连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除了淡然和浅笑,便再无其它。
“那你便是在责怪报社的工作强度太大?”陈祁连挑眉,脸上挂着抹浅笑,丛莱却分明感觉到他的怒气,她貌似在上司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焦急的摆摆双手,想要解释,却挣脱了他一直未放开的手。  丛莱更是无语,她现在的做法,难道是传说中的欲盖弥章吗?她分明感到他的怒气正在丝丝涌出,她闭了闭眼睛,颇为讨好的笑道:“总编,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呵呵~” 
“哦~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语气不咸不淡,他斜眼看她,微凹的双眼眸光暗动。丛莱眨眨眼,微笑,笑得有些个尴尬,这个总编真是不怎么贴心啊,也不知道给她个台阶下下,貌似看她出糗,他是乐在其中啊。 
“因为…呃,我最近每晚都在…看书,想要提高一下文学素养,呵呵~”丛莱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又快速低头,敛去神色。 
许久不见回应,丛莱抬头,见陈祁连深邃的眼直直的盯着她,她吞了吞口水,她可不可以把这理解成赤果果的勾引啊,她快速的组织语言。 
“总编,我去拍些新闻用的图片,你慢慢看,再见。”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便快速逃离,看着飞奔的有些狼狈的身影,陈祁连紧抿的薄唇上扬起一抹浅笑。
丛莱拍拍胸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轻松了下来。和上司在一起,果然是“步步惊心”啊!她拿出纸笔,偶尔记一点,偶尔沉思,只是那些关于红色花的画,她是不敢再多看,真的有些小诡异。难道是近来真的太累,累到眼睛充血了,她眯眯眼,拐过一堵墙。这一块的风格,却有些不一样,丛莱瞪大眼,朝着画走去。 
蓝衣女子坐在秋千上,笑容明媚,身后是推着秋千的英俊男子和开的放肆的粉色花朵,花瓣轻落在女子的发上,和着调皮的发丝顺风而落。整个画面和谐而又美的惊人。 
丛莱眨眨眼,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尖微凉的触感,让她突地清醒,最近可真是成了发呆狂人,不过老天最近似乎对她有些不满,老是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这画,分明是她梦里的场景,难道画家有读心术不成,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她到是真的喜欢画里的那份和谐,岁月静好,纯洁幸福。她顺着画框往下看,白纸黑字上写的标价可真是让丛莱的小心脏小小的震撼了下,她很想弱弱的问一句,把她卖了值那么多钱吗? 
丛莱细细地抚摸着画中人,描绘他们的脸,身体,痴痴的望着,良久,她才悻悻的收手。
散落在脸侧的头发让丛莱有些不舒服,她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转身,却在人流中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邪魅的眼依旧含着笑,眼下却有着一圈难掩的青黑,清朗的脸上虽然英俊依旧,却有着明显的憔悴。邪魅的眼直直的盯着她,亮而有神。隔的距离不过数十米,丛莱却有种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感觉,她微微低头,心下突然有些雀跃,可是说过的电话,她微微皱眉,人心易变吧!何况,他们本不该再有交集,她嘲讽的一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当个别扭孩子好像也不错。



第十六章  碎碎平安
欧阳志城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他疲惫的闭了闭眼。眼前闪过的他们亲昵的动作。他以为在她心中该是有一些地位的,芊芊的病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个星期,他日夜的守着她,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偶尔的时候,他也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可除了公司助理的每日汇报和偶尔收到的垃圾短信,手机安静异常。令他想不到的是,再见面,却见到的是她和陈祁连亲昵的相处,看到他时,漠然的走开,他难道是洪水猛兽? 
丛莱此刻没了再逛的心情,她快速的走了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才平复了些。想起陈祁连还在,丛莱有些头疼,如果她先走,他会不会说她失职啊。天边的太阳懒洋洋的挂着,经过一天的释放后仅余的一些温热浅浅的洒在人间,青山上被镀着一丝丝金黄,看起来特别的舒服。
青山永远都像是最接近天际和太阳的地方,最早的接触到阳光,却不是在它最炙热的时候,最后的触摸到它的温热,在它残喘着只剩最后的温度。 
断断续续的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人们相互谈论着这次画展给他们带来的惊喜,买到画的则兴致勃勃的谈着那幅画背后的意义和画的精彩之处,买不到心仪画作的则是一脸的惋惜。丛莱细细的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看来,画展的效果显著啊,估计又得被各大媒体大肆炒作一番了,人们的生活太过单调,总得有些新鲜而又新奇的事出现在眼前,才有茶余饭后的话题啊。
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出来的人渐渐多了,丛莱开始有些焦躁不安,再这样等下去,恐怕等来的就不只是她的那位帅气的上司了。虽然她实在找不出害怕再次碰面的理由,但是至少目前来看,她可不想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丛莱顶着”快乐大于天的”基本理论,决心快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小跑着到一棵树的背后,还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理环境,情势逼人,把她从一大好的祖国花朵,直接成了特务组织的一部分,连勘测地形都学会了。她拨通了陈祁连的号码,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
陈祁连说他出来送她回去,低沉带着点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伴着清风送进她耳朵里,有一丝丝焦急,还有一点点关心,不过被丛莱拒绝了,丛莱认真的表明自己会按时交稿,许久,在丛莱以为陈祁连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丛莱愣是没缓过神来,上司竟然如此关心员工,有些不正常,难道最近出台了新政策,不许虐待员工,否则罚款多少多少,不过,丛莱立刻否定了这个答案,虽然他这样说,可是如果她不熬夜,谁来替她写稿,她又没钱去请枪手代写。  
丛莱打了辆车回了家,保安大叔还是用直勾勾的眼神荼毒着她,她目不斜视的快步走了过去,闪身进了电梯,电梯里面空落落的只有丛莱一个人,她稳了稳心神。回到家的时候她疲惫的瘫在沙发上,想着如果能有田螺姑娘该多好,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吃,丛莱眨了眨眼睛,终究还是抵抗不住饥饿,去了厨房。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丛莱正端着盘蛋炒饭走出来,她有些疑惑的去开门,她记得她才交了房租不久,应该不会是房东太太。 
门外,欧阳志城清朗的脸上挂着抹邪魅的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虽然脸上疲惫的神色那么明显,可是一笑仍旧是风华无限啊。“莱莱和我可真是愈发的心有灵犀了,知道我要来,竟然连饭都做好了,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丛莱把盘子往怀里一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今晚哀家不想见人,有事明天请早。”丛莱说完便要关门,欧阳志城一笑,伸手一挡,丛莱没想到他会用那么大力,加上离门有些近,那股力道便借着门直扑而来,丛莱站立不稳,身子往后仰了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结果悲剧应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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