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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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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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倒是没有”,沐莲徵顿了顿,目光有些探究的望着白鲟缓缓道:“不过,你竟然可以在这里听到锣声,足可证明你有多高的武功了。”
“哦”白鲟很是平常的回应了一声,但心里已开始暗叫不好。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但是忘记他内力深厚,听力极佳这一件事。莫名其妙的在这丫头前出卖了自己的武功底子,白鲟有些懊恼。
只是沐莲徵仿佛了然一般,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神色平常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白鲟武功之高她早就明白。这倒让白鲟暗暗觉得奇怪了,总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不像普通的农家女那么简单,而且她的那个师傅的身份早已勾起了白鲟的好奇心,这一家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到时候真要好好的查一查。
看白鲟已经吃完,沐莲徵边收碗筷边道:
“你听到的锣声是从村口传来的。”
“村口?”白鲟一愣道:“怎么回事?难道村里出大事了吗?”
“那倒没有,是村子里求医的信号。”
“求医?”
“嗯”沐莲徵点头,“阿木心善,村子里有个发热感冒什么的他都会帮人去治。但是,村子里的人因为害怕我不敢上门求医。很多人为了找阿木看一次病都会在他采药的路上堵他。可是这样并不是办法,于是阿木在村口大树上挂了一面锣,谁家有人生病了就敲那锣,那锣声传得很远,只要阿木不去远处采药一般都听得到。”
“原来是这样。”白鲟点头,顺便将自己桌旁的碗筷递给沐莲徵,然后继续道:“那么今天阿木急急忙忙回来想必是村里有人生病了,他赶回来拿药给人治病。是么?”
“对头!”沐莲徵接下碗筷,给了白鲟一个赞许的微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得白鲟心里一阵好笑。
转眼间,沐莲徵就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同时还端上的一壶热茶。
“这是我自己制的茶叶,和林大公子家里的茶叶比起来差远了,希望公子不要介意。”说着沐莲徵就为白鲟倒了一杯。
白鲟冲着沐莲徵笑了笑,也不说介意还是不介意,低头看了看茶水的成色,又轻轻抿了一小口后才道:“成色尚可,味道也还过得去,算是中等偏下。只是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泡茶人的手艺,若没有过硬的泡茶功夫,这茶只能算是下等。”
白鲟话中有话,沐莲徵却没听出来,只是看着白鲟品茶的样子略有些痴了。穿着阿木的粗布衫,端着最下等成色的青瓷杯,但那抹君子如兰,平淡如水,锋芒内敛的气质,夺走了沐莲徵全部的注意力。
看出了沐莲徵好像呆住了,白鲟试探性的叫了句“姑娘?”
“啊!”沐莲徵猛然回神,急急忙忙的夺下白鲟手中的茶杯。被夺走茶杯的白鲟一愣,不知道沐莲徵是为什么。夺走茶杯的沐莲徵也一愣,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沐……沐姑娘,我还没有喝完。”白鲟看着被沐莲徵夺走的茶杯,有些无辜。
沐莲徵握着茶杯,有些烫手,这温度一下子让沐莲徵反应过来了。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沐莲徵随便编了个由头搪塞道:“你不是说这茶中等偏下吗?林大公子是贵人,民女可不敢拿这茶污了公子的眼。”
白鲟笑着看着沐莲徵道:“我都已经喝过了,还有什么污眼不污眼的区别吗?”说着就夺下沐莲徵手中的茶杯。
“你的伶俐劲都到哪去了,这么烫的杯子都不知道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木(拍手大笑)“姐在姐夫面前变傻了!”
沐莲徵(咬牙切齿)“那是,本来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阿木:“姐的意思是姐和姐夫走得近所以变傻了?”
白鲟:“那是我慧眼如炬发现了她伶俐外表下的一颗犯傻的心。”
沐莲徵:“阿木,谁是你姐夫啊?”

、第十一章【捉虫】
白鲟夺下茶杯,故作可惜的微微一叹,道:“你的伶俐劲都到哪去了,这么烫的杯子都不知道放下。”
不知是那杯子让沐莲徵缓过神来,还是白鲟那故作可惜的一叹惊醒了沐莲徵。白鲟那话刚刚说完,沐莲徵就接上了。“小女子皮糙肉厚,可不像娇滴滴的小姐,不怕烫。”
听出了沐莲徵语气里自贬身份的意味,再加上她拿娇滴滴的小姐与自己相比,让白鲟抓到了一个试探的好机会。白鲟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放在面前的那个瓷杯,笑得意味深长,“姑娘的茶艺可是比娇滴滴的大小姐还要好上几倍,不知姑娘是如何掌握这么高深的泡茶技巧的?”
沐莲徵一愣,如何掌握?当然是她还是谢凝曦时在谢府学的。谢家人一门心思想把她这个谢家大小姐送到宫里去,从她记事起就以宫中的要求训练她。若不是她后来生病去世,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宫里的一员了。不过这层缘由自是不能跟白鲟讲的。
“这茶艺啊,我没事自学的啊。”沐莲徵一笑,很自然的又为白鲟添了些茶。
“哦,是吗?”白鲟将沐莲徵上下一打量,的确是一副农家女的形象,可是她刚刚举手投足间的那气质又怎么解释呢?迷一样的一家人,白鲟在心里暗暗叹道。
“看来我得夸一句你们姐弟俩真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的好例子。”
“公子谬赞了,我一不耕田,二不织布,没事钻研一些这种东西还是有时间的。时间长了,无师自通了。”沐莲徵笑着,斜着眼瞟了一眼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看着白鲟道:“公子,洗碗。”
沐莲徵笑得有些阴森,白鲟光去注意那笑去了,一下子没听清楚沐莲徵说什么。反射性的答道:“什么?”
“洗碗啊!无功不受禄!”
这一下白鲟听明白了,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和阿木的救命之恩,以及好男不跟女斗的传统观念,白鲟什么都没说乖乖去了。这一下沐莲徵愣了。
“林……林公子……”沐莲徵小心翼翼的凑到白鲟面前去,发现他神色平常,看不出有异,但心里实在是不放心,于是她试探性的道:“林公子,你可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想象?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子?”白鲟停下手中的动作,笑。
“我想象中你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做不得的。我做过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白鲟轻声说着,但沐莲徵却从中听到了特殊的意味。白鲟洗着碗,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出奇的亮,带着些许狠戾,但是转瞬间就被平静所代替了。他侧着身子,望着沐莲徵笑了笑,道:“你相信自己不祥吗?”
“嗯?”这个问题沐莲徵曾经也多次问过自己,但是这是第一次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说实话,我不信,但是别人都相信,我也没办法。”话语中的颓唐让沐莲徵整个眸子都暗了下去,不过此时她是背对着白鲟的,白鲟并没有看到沐莲徵眼中的异常,但话语中的不对劲白鲟还是听出来了。
一句我也没有办法,承载了多少?长期被人远离的日子,只有唯一的弟弟与她相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结合自己心中的猜测,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白鲟安慰道:“或者这是一个特殊的印记,让你找到或记住你失去的东西。”
“找到或者记住?”沐莲徵转过身来望着白鲟粲然一笑,“我希望是找到。”
“找到?为什么?”
“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比回忆要好得多。”
村头,张寡妇家。
张寡妇有一女儿,名石榴,二八年华,长得水嫩,人见人爱,只可惜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早就过了及笄的年头,但迟迟没有上门提亲者,谁家愿意用火红的花轿抬回一个病秧子呢?
张寡妇急得也没有办法,家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只好三天两头拜托阿木上门看病。这看着看着,张寡妇居然将阿木看顺眼了。这阿木年纪虽小了点,但相貌品行着实是好,再加上会医术,这女儿的下半辈子几乎是有着落了。但是,这贸然的上门说亲,人家肯定不答应,得加上点什么筹码才行!打定主意,她拉来她的儿子,石榴的哥哥石生,商量道:
“石生啊,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真可就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你是哥哥,你想想办法。”
石生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汉子,被母亲拉来商量这事,其实他心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随着母亲一起着急。
张寡妇一看这儿子完全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这些天明里暗里的暗示他完全没有看明白,张寡妇一看心一横干脆将话说透。
“石生啊,我看中了每次来给石榴看病的阿木,人长得又好,又机灵,又懂事,若石榴成了他的娘子,这一身的病也就有着落了。”
石生一听,震惊万分,也不顾这周边的情况,大声道:“娘,这阿木比咱石榴还小!”
“嘘!小声点!”张寡妇将儿子往暗处一扯,递了个警告的眼神,低声道:“小又怎么了?这村子里的例子还少吗?你说,阿木这孩子,你看着觉得行不行?”
石生听着他娘的话,皱着眉,心里觉得不妥,但是,阿木的确是个好小子,石榴若跟着他肯定不会吃苦。可是……
“娘,人家会同意吗?”
“怎么不会?”张寡妇将儿子拉到身边凑近道:“他不还有一个嫁不出去的姐姐吗?若他娶石榴,你娶他姐姐,他肯定成。”
听完张寡妇的话,石生涨红了脸,他就要娶媳妇了,娶的还是村子里最漂亮的那个,这个深山里的汉子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其实,他早就对沐莲徵有意,只是人们都说她不祥,他怕娘因为这事而不答应,迟迟也不敢开口,如今,娘主动说起,他还有什么拒绝的想法?他恨不得立刻把那娇媚的人儿抱在怀里。
石生在这一旁兴奋着,张寡妇在那也没闲着,没注意儿子的神情,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计划。“那女人虽不祥,你娶了她若生下儿子,这事我就不追究,若没有,我定让你一纸修书将她扫地出门!”
石生看他娘亲是认真的,虽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想,他一定会让沐莲徵为他生下个儿子,让她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他要好好疼惜她。
见儿子没有意见,张寡妇对儿子道:“你跟我现在去阿木家探探口风。”
想到要见到心心念念都想见到的人儿,石生连连点头。跟在母亲后面屁颠屁颠的朝村尾的方向去。
“沐姑娘!沐姑娘!”
沐莲徵正帮着白鲟换药,听到有人叫门,以为是错觉,便没有理会。不过躺在床上的白鲟却听得真切。
“沐姑娘,有人叫门。”
“还真有人叫门!”沐莲徵一脸吃惊,但更多的是疑惑。叫白鲟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后,沐莲徵洗净了手,开了院门。
“许久不见,这沐丫头长得是越发标志了。”
沐莲徵看清来人之后,嘴角扯出一抹虚假的笑意,冷着声线,“张大娘你过奖了。”
张寡妇看沐莲徵杵在门口,没有一丝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这带笑的脸有点挂不住。
正僵着,一个敦厚的声音打破了局面。
“莲徵妹妹,你可还好吗?”
“哦,石生大哥,你也在。”沐莲徵侧过身,让出了一条道,意思是让他们进去了。张寡妇一看这情形,乐了,心想这事一定成。
张寡妇打头,往院子里直走,这院子当年赶他们姐弟俩走的时候她来过几次,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她肯定是觉得当初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跟在后面的沐莲徵可不这样想,当年这女人刚死了丈夫,把一切罪过都怪在她头上,来这里撒泼骂人摔东西,说她沐莲徵给她带来了厄运,坚持着要赶他们姐弟俩走。今天不请倒送上门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沐莲徵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今天若是她一个人来,她沐莲徵肯定是不会放她进来的,只是今天石生大哥也在,沐莲徵不好不给石生这个面子。
张寡妇本着对待未来媳妇的原则,指挥着沐莲徵端茶倒水。沐莲徵没动,只是为石生上了一杯茶。石生看着尴尬,转身将茶又献给了她母亲。
张寡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也就将刚刚沐莲徵有些不敬的行为放在了心底。反正等沐莲徵成了她的儿媳妇,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调、教她。
张寡妇在座位上脸色一会晴一会阴,沐莲徵瞧了个通透,不过她才懒得管这些。石生刚刚将沐莲徵给自己的茶给了他母亲,他以为沐莲徵还会在为他上一杯,不过,他等了许久,也没看沐莲徵有这个意思,可是,他真的渴了。
张寡妇看沐莲徵脸色不好,心里也有几分了然,当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还是清楚的,但是为了能将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她也不得不脸皮厚一点了。
“沐丫头啊,自上次落水石生将你救起后你现在可还怕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看着石生将茶水给了张寡妇,沐莲徵心里冷冷一哼,压下了心头的怒气,但也没有另外的心思在为石生备一份茶。石生救过她沐莲徵的命,她以礼相待,但他自己将茶水给了他人,这是他的选择,就顾不得她沐莲徵无情了。
正想着,听到张寡妇的声音尖锐的响起,沐莲徵眉头一皱,但也不好发作,面无表情的道:“还是有些的。”
一听这话,张寡妇那张发黄的脸笑得都皱到了一起,真真是像一朵枯黄的菊花。她也不管沐莲徵脸色难不难看,反正她家石生是救过这丫头一命的。仗着这一层,张寡妇觉得这亲事铁定跑不了了。
她厚着脸皮道:“沐丫头啊,我知道你是识过字的,你们读书人都说过一句话,这给一滴水的恩情,你得找一眼泉水来报答,是不是啊,丫头?”
“不是。”沐莲徵一脸正经的答道。
张寡妇和石生同时变了脸色。
“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沐莲徵笑得一脸无辜。
张寡妇听不太懂这文绉绉的话,但意思她倒是猜明白了,带着一脸讨好的笑不住点头道:“是是是,就是这样。”张寡妇顿了顿,试探的问:“那我们石生救了你的命,你似乎好像没什么表示呢?”
沐莲徵盯着张寡妇,张寡妇被她盯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沐莲徵看她实在没了底气转身望向石生。
石生被沐莲徵这一望,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知道他娘的意思,想要沐莲徵一身相许。他娘说这理由名正言顺,沐莲徵没有办法不答应,虽然他觉得这有些不厚道,但为了能娶到她也只能这样了。
看到石生脸红,想到几天前阿木跟她提过的事,沐莲徵心中瞬间明白,看着张寡妇冷哼不止。转瞬又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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