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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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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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离开了,又想这些事干什么?沐莲徵在心里暗自责骂自己,所有关于谢凝曦的一切均随着谢凝曦的死亡而消失,宅斗,仇恨什么的也烟消云散。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现在是沐莲徵,仅仅是沐莲徵。她要作为沐莲徵好好的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
心中下定了决心,手中的衣服也仅仅是一件衣服了。
见沐莲徵乖乖的在洗自己的衣服,白鲟舒心的一笑,身上有伤让他不能多站,见一旁的药房里笔墨纸砚桌椅板凳等一应俱全,跟沐莲徵打了个招呼征得她同意后,白鲟晃进了药房,闲着无事随手翻了几本书竟来了兴趣一下子看入迷了。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流走,转眼便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出门采药的阿木中午一般不回来,若是平常,沐莲徵肯定随随便便吃点什么凑合一中午,但现在屋子里有一病患,为着他伤势着想这午饭怎么也不能凑合了。
正想着中午弄些什么,没想到此时院门却响了,沐莲徵循声望去,却见本应在下午回来的阿木正急匆匆的往药房里赶。
“阿木,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沐莲徵停下手中的活,很是关心的询问阿木,看这情形,她似乎是忘了今早喂阿木吃哑药的事情了。
见阿木没有回答,沐莲徵一气,伸手拦住阿木却不期撞上阿木一双哀怨的眸子,沐莲徵微微一愣,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阿木是没有那哑药的解药的……
阿木盯着沐莲徵看了三秒,然后默默的绕过沐莲徵的身子直奔药房。沐莲徵跟在后面,一看这架势,她立刻明白肯定是村中有什么人病了需要阿木的医治,心想不能说话的阿木肯定有诸多不便,于是她急急忙忙的回自己房间取了解药,在阿木奔出药房时叫住了他。
“阿木,这是那哑药的解药。”
听到沐莲徵的声音,阿木停下了脚步,沐莲徵急急忙忙将解药奉上。
阿木拿到解药微微一笑却不吃它,立刻放到自己的贴身衣物中。看到这情形,沐莲徵一愣。
“姐姐……”
沐莲徵瞬间感觉五雷轰顶。被认为不能说话的阿木开口了,声音虽有些沙哑,但的确是说话了。沐莲徵微微向后退了两步,这解药若是被阿木拿去,用不了多久阿木就会弄清楚解药的成分与配方,也就意味着自己又失去了一个要挟阿木的法宝了。
阿木才不管此时沐莲徵心中的懊悔,眉眼中全是笑意,虽然刚刚强制性的解了药性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根除那哑药带来的影响,现在有真正的解药在手,姐姐的哑药再也没办法威胁他了!
心情正处于极度舒爽中,阿木的幽幽的说出了另一件可能会让沐莲徵更加头大的事情。
“姐姐,”阿木望着沐莲徵咧嘴一笑,那笑中的含义甚是高深,沐莲徵眨了眨眼表示没有读懂。阿木微微向前,神秘兮兮地凑近沐莲徵道:“我刚刚去我房里看了一眼,伤药泼在了床上,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啊。”沐莲徵一脸坦然。
看姐姐显然没有明白自己话中所指,阿木不得不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一点。
“我的意思是……”阿木挑了挑眉,放低声音对沐莲徵道:“你们孤男寡女……”
阿木话还没说完,沐莲徵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想到今天摔到白鲟身上的那一幕,沐莲徵没来由的脸一红,低下头狠狠的给阿木来上一脚,阿木却仿佛早就知道似的飞快跳开,大笑着跑远,出门前还不忘再加一句:
“姐姐今日出手竟然没中,想必定是心中定有什么事吧?”
沐莲徵气结,真不知道她这个弟弟是想干什么。虽然她只是一介贫女,但名节依旧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如今白鲟在这已经让人分外猜忌了,若是刚刚他的话再传出去,想必这村子里更不会有人上门提亲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们两个有心,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才是真真正正无法跨越的。更何况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嫁到那富贵的人家?哼!还是算了吧……
虽说重生一回,自己早就将小女儿家的那心思抛在了脑后,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愿意给她一个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承诺,不论贫富,但求真心。
阿木回来这么一闹,白鲟也从药房里出来了,见沐莲徵站在院里若有所思,虽不明白为何,但白鲟觉得再不让她回神可能事情会变得比较严重。
“沐姑娘?”
听到白鲟叫她,沐莲徵猛然回神,答道:“怎么了?”
“不知是饭还是菜,糊了……”
经白鲟一提点,沐莲徵猛然想起锅里还有东西,大叫着“我的西红柿炒蛋!”奔向厨房。
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白鲟淡淡一笑,慢慢走到厨房门口,见沐莲徵分外忙碌,他随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我把这菜拾掇起来,你帮我在鱼汤里放点盐。”沐莲徵说完这话后忽然想起旁边站着的不是阿木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林家大公子林止寒,于是,她紧接着加了句“放的好盐吗?”
听出了沐莲徵话中的不信任,白鲟没来由的一气,原本打算问一下沐莲徵这盐的量的,被沐莲徵这一句话给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没好脸色的回了句“当然!”
听白鲟话中底气十足,沐莲徵以为白鲟真的会放盐巴调料这些东西,考虑到他男人的尊严,沐莲徵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在沐莲徵没有注意到的灶台前,白鲟拿着盐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当年拿剑杀人时他也没有慌过,但是今天在这锅鱼汤面前,自诩天下无难事的白鲟犯难了。
夫子曾教导过“人要虚心,学会不耻下问”,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那一瞬间,白鲟将虚心这两字全都丢到脑后勺去了,为了所谓的面子,白鲟憋着一口真气表示绝不求她!
记得曾听到丫鬟们说鱼汤要清淡,盐巴只要放一点点就可以了。心中有了这个数之后,白鲟没有刚刚那么慌张了,嘴角噙着一个胸有成竹的笑意,用那勺子当真只挖了一点点盐,那分量,不忍直视。
白鲟刚刚将盐倒进汤里,沐莲徵就过来了,她低头看了看汤的成色,对白鲟道:“汤差不多了,你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一会,马上就可以吃了。”
心里怕刚刚加的盐多了,听到沐莲徵的话,白鲟生硬的点了点头,慢吞吞的挪到了座位上。沐莲徵看白鲟这个架势,以为是怕伤口出了什么问题而做出的小心谨慎的动作,她微微一笑,用汤勺舀了口鱼汤。
随着她的动作,白鲟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揪到了一起。
“天哪!”沐莲徵一声感叹,白鲟忽地从椅子上站起,很是紧张的看着她。
沐莲徵转过身来,面对白鲟,眼睛里满是赞叹,白鲟整个身体猛然放松。
“怎么样,还好吧?”白鲟试着问。
“不错啊!这味道比平常我弄的好多了,没想到你这个富家大公子还有这一手。”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个时候厨房里菜肴的香味才钻进白鲟的鼻子里,这味道可比他在府里闻到的都要好得多。原本很是耐饿的白鲟此时也觉得饥肠辘辘了,不等沐莲徵招呼,自己就先盛了碗鱼汤。
不说,这鱼汤还真是好喝。白鲟心里暗叹,但是绝对没有将功劳归为自己的想法。眼见一碗见底,白鲟又盛了一碗。
见白鲟喝得开心,沐莲徵笑道:“尝点别的吧……”
白鲟挨个将桌上的菜尝了个遍,不得不向沐莲徵伸出了大拇指。“沐姑娘的厨艺,我府上的不少厨子都比不上。”
“林公子说笑了,倒是这鱼汤,若不是公子加料,我想根本就没有这么好喝。阿木总说我弄的鱼汤不好喝,如今有了公子的点睛之笔,等会阿木回来我定让他尝尝。”
白鲟讪讪一笑,要不是偷偷听到小丫鬟们的谈话,他今天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放盐,见沐莲徵一个劲的夸自己,白鲟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那个,沐姑娘……鱼汤之事乃是巧合,其实我对烹饪之术根本是一窍不通,只是曾经听到小丫鬟们说鱼汤要少给盐,我一想,放少比放多好,所以我才只加了一点点的。说来惭愧,因为我的争强好胜差点毁了一锅鱼汤,还请沐姑娘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十一有小剧场奉上……望大家笑纳……
小剧场
沐莲徵:“小样,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吧。”(沐莲徵双手叉腰做颐指气使状)
白鲟:“什么把柄?”(强装镇定,低头吃饭)
沐莲徵:“别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在有些时候还像个小孩子,心智不成熟,若不是这张好皮囊,我怀疑没人敢要你吧!”
白鲟:“追我的女孩子一大把,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话说,你这个样子应该要嫁人了吧?你未婚夫呢?”
沐莲徵……

、第十章'捉虫'
“如此官方化的回答和你刚刚的感觉一点都不配。”沐莲徵看着白鲟一脸囧样微微一笑,并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你这样正式的道歉都让我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了,是不是我得接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沐莲徵一脸调侃的表情引得白鲟发笑,刚刚的气氛也被轻松的一笔带过。正想着如何换一个话题,沐莲徵已经抢在白鲟的前面挑起了话头。
“你难道不想知道阿木今天急匆匆的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我猜想他肯定不是为了我。”白鲟道。
“真是不够自信的回答,”沐莲徵一边摇头,一边随手夹了一块炒肉递到白鲟面前,笑,“有洁癖的林公子,这种为你布菜的行为你介意吗?”
白鲟大方的将碗向前一伸,也笑道:“你说的洁癖只在一部分事情上才会发生。不过,现在这件事现不说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阿木今天回来到底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沐莲徵在心里思考了一会,故作神秘的道:“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看沐莲徵一副想套他话的样子,白鲟歪着头想了一想,“秘密这种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唇边顺带着一个胜利的微笑。
“阴谋”未遂!
沐莲徵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望着白鲟,“人啊,没有一点点好奇心可不好。”
“我的好奇心有,不过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白鲟抬眼看了看沐莲徵继续道:“别想着我会在这件事上求你,你告诉我,我就听,你不告诉我,那就算了。”……反正可以找人查出来。不过,白鲟将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看到自己奸计未遂,沐莲徵撕了一块鲜鱼肉放在碗里,还特地选的鱼尾上鱼刺最多的那一部分,慢条斯理的理干净鱼刺之后才幽幽的开口:
“其实,我说的秘密也不算什么秘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沐莲徵天生一头怪异的蓝发……”
“蓝发?”
看到白鲟一脸惊愕的样子,沐莲徵并没有多少的不自在,反而笑了笑继续道:“奇怪吧?别看现在是黑发,其实是阿木苦心钻研医术用药物帮我染黑的,不过这黑色不是长久的,一遇到茶水就会褪色。”
“那不遇到茶水呢?”白鲟问。
沐莲徵笑,像看小孩子一般看着白鲟道:“不遇到茶水颜色就不回掉啊,其他的水没问题。”
“那新长出来的头发呢?”
“定期染啊。”
白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沐莲徵继续道:
“村子里的人都认为我这头蓝发不祥,别说进屋做客,就连从我门前过他们都嫌晦气。所以在他们再三要求下,我们搬到了离他们很远的这山脚下。”当说到晦气时,沐莲徵想到白鲟正坐在他对面,不自觉的就细细看了几眼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沐莲徵心里有些许安心,继续道:“其实,当初他们是想赶我们走的,但是因为我师父是世上少有的巫医,他们敬畏巫医的力量所以没有赶我们走。”
白鲟静静的坐在桌旁听沐莲徵讲述这一段过去,什么蓝发啊,不祥啊,这一切根本就没放在他眼里,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不过当沐莲徵说到她有一个身为巫医的师父时,他的神色才微微起了变化。
“后来,师父去世了,而我并没有继承师父的巫术,村子里的人又开始想赶我们走了。似乎上天想证明我不是不祥,在他们要赶我走的时候,村子里爆发了疫病,没有郎中的村子很快就要不行了,这时刚刚涉足医术的阿木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竟救了整个村子。此后,阿木被村子里敬为恩人,再也没有人会起赶我们走的想法了。”
说到阿木的医术,沐莲徵神色间难掩自豪,就像在夸自己一般。白鲟想到自己的毒就是阿木解的,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敬佩那小小少年。
“沐姑娘,阿木的医术是谁教的?”
“谁教的?”沐莲徵低头重复了这句话,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都是阿木自己看医书自学的,如果真要说是谁教的,那就是留下那些医术的师父了。”
白鲟听了沐莲徵的回答,对她那师父的身份很是好奇,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后才尝试性的开口问道:“你师父……”
看到白鲟一脸小心翼翼但眸子里掩藏不住好奇的样子,沐莲徵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师父是什么人?”
白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除了知道她是世上少有的巫医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沐莲徵目光微有些暗,语气也低了下来。
白鲟一听这样的回答疑惑了,“你和你师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难道只知道她是个巫医这一个身份?”
沐莲徵心里微微一惊,她谢凝曦是几年前占用了这副身体,代替了沐莲徵的一切。本想多多了解沐莲徵的过去,但是不巧的是在这之后不久,师父就去世了,她现在其实对关于的沐莲徵的一切均是一无所知。
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了,而且她也不太喜欢跟人摊牌,但是装傻沐莲徵还是会的,她望着白鲟很是无奈的道:“对啊,和师父相处这么久,我就只知道她是一个巫医。”
白鲟紧紧盯着沐莲徵的双眼,那双眼虽然故作坦然,但还是有些躲闪,白鲟心里了然,微微一笑,也不多问,很是自然的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听见敲锣声是怎么回事?难道村子里出事了吗?”
“锣声?你竟然在这里听到了锣声!”
沐莲徵满脸吃惊,以至于白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但是他真的听到了锣声。
“我真听到了锣声,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沐莲徵顿了顿,目光有些探究的望着白鲟缓缓道:“不过,你竟然可以在这里听到锣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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