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终于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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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终于放弃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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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鼻子和嘴巴灌进我的心里,段
小朵拼了命般打我骂我,我却有种
想长睡不起的倦意。 

林落一路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我和段小朵身后。
段小朵缩着脖子,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走下去吗?”
我踏着越来越厚的积雪,脑袋空得能发出回响。我很希望自己还能挤出几滴眼泪,至少还代表我对榛一帆有着那么深的怨,有怨便有爱。可是现在,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过去的方糖糖,死掉了。
一点一点,埋入荒芜。
我要说什么做什么?说榛一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左晴为了得到你故意陷害我?可是说了又能怎样?榛一帆就会抛开左晴,和我在一起吗?
那个在外语系阶梯教室里被左晴亲吻的榛一帆,那个在琥珀酒吧亲向左晴的榛一帆,那个前一秒选择走向左晴身边的榛一帆……他在我心里,已经被连根拔起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那么痛,痛到我一个趔趄,便直直地跪倒在雪地里,再也不想起来。
段小朵疯了般上来拉我,她说方糖糖你浑蛋!你没用!—个男人至于让你如此糟践自己吗?你以为你这样做他们会内疚吗?你以为你死在这里会有人心疼吗?你以为…… 
我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们不喜欢我倔倔的性格,不喜欢我看到钱就两眼冒光的样子,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们交往。我甚至以为,段小朵和我在以起,也只不过是因为姜冯喜。可当她用力摇着我,抱着我哭时,我才知道,她是真的把我放在心里,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我靜静地趴在雪地上,雪花冰冷地从鼻子和嘴巴灌进我的心里,段小朵拼了命般打我骂我,我却有种想长睡不起的倦意。
我己经一个人撑得太久,一个人生活、賺钱、担惊受怕,每天听着大门被撞击的声音才敢入睡。我生怕哪一天再也听不到酒瓶落地的声音,我怕我的世界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倒下,不管再苦再难,我都要撑下去。可是现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仿佛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让我失去了面对生活的勇气。我承认自己很没用,之前再多的苦都没有把我打倒,一个榛一帆就让我彻头彻尾地输了。
如果不是林落从车子里跳下来,一个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也许我真的就死在雪地里了。可那一巴掌实在太狠,直接把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扇了出来。
他说:“原来你还会哭啊!我以为你真的已经看透一切,了断此生了! ”
我没有回嘴,只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段小朵疯了一 样上来抱住我,说:“你有病啊!你想打死她啊!”
林落看着我:“如果真的能打死她就好了!你问问她, 现在是不是很想死?”
我不出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林落走过来,直接无视掉段小朵凶狠的目光:“方糖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死在这儿,要么上车跟我走!”
段小朵推开站在我和她中间的林落:“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她要跟你走!”
“她可以不跟我走,那你让里面那个男生出来,和她在一起!”
“我……我……”段小朵气得直躲脚,却没有半点儿办法。哪怕榛一帆是她十几年的发小儿,她也没有权力让他和谁在一起。
你看,哪怕你可以掌控千军万马,却掌控不了一个人的心。
我上了林落的车,段小朵目送着林落的车子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林落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我仍然冻得直哆嗦。他看看我,一脚油门我就飞了起来。
我捂着被撞出个大包的头,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林落不看我,直接扔过来一条毛巾:“快把脸上的雪擦擦,一会儿化了弄脏了我的车你赔不起!”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全世界的人都是疯子!我气呼呼地想,如果他敢把油门踩小点儿,我一准儿跳车走人。
可等他真的把油门降下来时,我已经离开学校十万八千里了。他关了空调,开了车门,然后下车。
“姑奶奶,你是打算一直坐在我车里吗?”林落见我坐在那里没动,绕过来打开车门,扯起嘴笑了起来。
他一笑还真好看。
其实姜冯喜笑起来也很好看,可那好看里多了些儒雅和风度。而林落的笑容里,全是满满的邪气,让你一下子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我和段小朵曾经讨论过,哪个明星的笑最迷人。我们东拉西扯,说罗志祥、何润东、元彬,最后,同时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陈冠希。
没错,就是陈冠希!哪怕他身陷“艳照门”,哪怕他遭人唾弃,可他扯起嘴,那样邪邪地一笑,简直无人能敌。
林落就那样盯着我笑,我被他笑得有些发毛,傻傻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他不坑声,指指后视镜:“你自己看!”
什么嘛!弄得神神秘秘的。等我看到那个镜子中的自己时,之前想杀了他报他打我—巴掌的仇的决心,都飞走了。
我自己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刚才因为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加上趴在雪地里时脸上沾满了雪,让眼泪一流又被我双手一抹,整张脸活脱脱一流浪猫形象。
 见我笑,林落突然伸手落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僵在那儿,像被人点了穴道的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他的那些邪气一下子不见了,眼神变得那么温柔起来?
我把身子绷得紧紧的,想如果他接下来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就一脚踹向他最要害的部位!看他还敢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等了半天,整只脚都抬了一半时,他终于开口说了句话。他说:“你的脸,还疼吗?”

他这不是废话吗?打你你不疼啊?如果他当时再用点儿劲儿,估计我这张脸就废了!你说我和他非亲非故的,既没霸占他家的田地,又没抢他的老婆,他凭什么上来就给我一巴掌!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然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我的手上,一巴掌下去,林落的脸上立马就起了座五指山。
打完我就后悔了!像我说的,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像他这种人估计从小就没被人打过,现在被我这么—打,还不把我……
我猜得一点儿都没有错,他先是惊愕,后是愤怒,最后紧紧握起了拳头……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怒火中烧了,他—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想刚才真不应该上他的车。可是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刚才出现了幻觉,那一巴掌并没有真的打在他脸上时,他都没有动作。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林落微蹙着眉站在那里,然后—把把我揽在了怀 里。
我又变成了木头人。
我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用力推开他的。可是我就任他那样抱着,任他把我越抱越紧。直到他在我耳边说 “你是不是很享受我的怀抱”时,我才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把他推开。
“你少臭美!我刚才是冻僵了才会让你占了便宜,不然……”我扬了扬拳头。
林落站直身子,那像陈冠希一样的笑又浮了出来:“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也打了我一巴掌,我们算扯平了!”
我低着头,心想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刚才再多用点儿力气就好了!可是后悔药又没处买。
我看着他,看着他笑得越来越邪气地说:“怎么,还不下车?非要我上来抱你下去吗?”
我用力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他下去,下去后他要带我去哪里?等我脑子里涌出这些问题时,我已经和林落站在―幢独门独院的别墅面前了。
“走啊,进去啊!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抱你?”说完,林落作势赛过来抱我,我吓得—溜烟跟着跑了进去。
“这里,是你家?”我看着足足有三四百平方米的房子,不确定地问。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又开了空调,然后跑去卧室东翻西找了半天。
我不顾脸上的污溃和身上已经越来越湿的衣服,跟在他身后,四处打量起来:“这要是我家就好了!”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天天住在这里!”林落捣鼓了半天,终于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一件纯白的大T恤。
“我的衣服都太大,只有这件你能凑合着穿!”
“我?”我指指衣服,又指指自己。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可是,我不用,真的不用。”我摆手谢谢他的好意。
“你别以为我是怕你着凉感冒,我主要是怕你身上的水,把我们家的地毯弄脏,你知道这种进口地毯是很贵的!”
切!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连家里的地毯都要比人金贵!
我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接衣服。
“你到底穿不穿,是不是要我帮你换啊?”林落的耐性还真是不好,他己经拿起衣服,绕过沙发走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面孔,一下子害怕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换,自己换。”
“这才乖嘛。”他那张英俊又邪气的脸,终于又恢复了



直到我终于放弃你by骆可499518

之前的玩世不恭。
“可是,你要不要……”我指指衣服,再指指他,突然脸红起来。
林落先是迷惑,以为我又要抵抗他的圣旨,等看到我越来越红的脸时,一下子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啊!”
“我,你……”我恨得牙疼痒,“我你”了半天,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击他。
“行了,我转过身,你换吧!”
我和林落加起来一共也不过见了几次面,他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他是什么人,他是做什么的,甚至连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我对他,竟有着很深的信任感。
就像很久很久以后,他说“你只要相信我,我就绝不会让你有事儿”时一样,我有的不是害怕,而是安心。
放心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伤害。
我虽然是个好奇心不那么重的人,可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你要说那块表是你拿的?左晴又为什么会默认?”
“我说我认识她你信吗?我说她是我的老相好你信吗?”林落笑着问我。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好了,这些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可是?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最好抓紧时间问,我可不ㄓ心托幕卮鹉悖 
“那,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这里连多余的拖鞋都没有,难道其他人都不用穿鞋的吗?”
林落转过头,看着我藏在沙发底下的脚,乐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从来不穿袜子的。”
“真是怪人,冬天不穿袜子!”他一下子靠了过来,吓得我差点儿从沙发边上掉下去。
“有法律规定冬天就得穿袜子吗?”我回嘴。
林落见我紧张地看着他,又坐了回去:“你别神经兮兮的,我不会看上你的!”
“你……谁说我害怕你看上我了!”
“难道不是吗?”他忽地一把拉住我,整张脸跟着就靠了过来。
我以半躺的姿势戳在那里,双手互抱着挡在胸前。
“你别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上当,我才不怕……”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林落瞬间就保持俯视我的姿势不动了。
我和他之间,留了不足十厘米的距离。而让他不动的原因,是电视里突然出现了暧昧的画面。男女主人公,抱着翻滚在一起,而那男人己经扯开了女人的衣服……
那一瞬,我听到自己突突的心跳声和林落突然喉结处吞咽的声音。我想如果他真的敢亲过来,我这次一定让他绝子绝孙。如果他真的和电视中的男人一样,我非杀了他不可!
就在我胡思乱想、心跳加速的时候,林落忽地站直了身体,说:“方糖糖你想什么哪!我说过,我是很纯洁的。”
那一刻如果我说我想到的是其他男生,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失败?如果我说我想到的是他性格的嘴唇,他又会不会觉得我很好色?
其实,在他就要亲到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确实闪过了榛一帆的脸,闪过他亲吻我的样子。可仅仅一秒钟,我就放弃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心再继续痛下去。
我扔过去一个抱枕,正好命中林落的头部。“你要是纯洁,这世上就没有不纯洁的人了!”
我得意地笑,又抓了个抱枕扔过去。结果没打中他,却被他抱在怀里,连人带抱枕扑了过来……
事后,我和段小朵说到这段时,她义正词严地教育我:“方糖糖,你现在已经成年了,那种情况下,不知道跑吗?”
“我是跑了啊!可跑到一半,又回去了。”我小声地说。
段小朵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又回去了?” 
“你别想歪好不好?”我打段小朵,“你总不能让我大冬天的,只穿一件男式T恤就回学校吧?”
她白我一眼:“我当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下文呢,就因为你穿着林落的衣服,所以你就回去乖乖就范了?”
“就你个头啊!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整天就想着怎么把姜冯喜骗上床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有招吗?”
我知道如果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未,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原来林落的爸妈一早就去世了。”
“去世了?”段小朵显然对这个问题更有兴趣。
“那他就是个遗孤富二代?”她的词永远层出不穷。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办法问。反正就是那么大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空荡荡的不像一个家!”
“这么私人的问题他怎么会告诉你?是不是……”段小朵就是有本事把你好不容易扯偏的问题,再扯回来。
“没有!我总不能晚上住在他家吧!等衣服干了后,我就要走了啊!我说我再不走,等叔叔阿姨回来后会误会的!然后他就说,他们早去世了。事情就是这样。”
“是吗?”这次,段小朵半信半疑地相信了我。
林落开车把我送回学校时,天已经擦黑了。我坐在那辆超酷的X5上,让他在离学校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在酝酿怎么告诉林落,像我这种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女生,不想和他这种富二代扯上什么关系,哪怕这种关系是我自作多情想象出来的。
结果不等我开口,林落看向我,先笑了:“怎么,舍不得下车了?”
“你……”
“我什么我,喜欢我又不丢人!”他突然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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