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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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承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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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殊的反应有一点迟钝,难道是她鸩占鹊巢?不对!这种没有水平的借口只能用来骗傻子,她只是发烧,又不是发傻。想到这里,二话不说翻腾过去,两条腿跨在他腰际,握起拳头就要去捶他,可惜被他截住了。到底是生过病的人,软绵绵的力气哪能跟一大早就如狼似虎的男人相比。
沈时久箍住她的胳膊从下翻到了上方,将她固定在床上:“听话,再睡一会。”
“沈时久我跟你没完!”无殊挣不住胳膊,只能蹬腿,一膝盖顶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知道,是我不对……”
“你为什么要道歉?”她突然停住动作,瞪着眼睛看他。会道歉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昨晚他趁她病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沈时久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说:“那我收回道歉。”
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无殊憋足一口气,一脚踹向他的两腿间。
上景豪宅
照她的意思,这一脚下去叫做以绝后患,免得他的子孙后代学着他一样祸害人间。可沈时久很冤,他一个正常男人憋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她上了自己的床,还得压制住心中的邪念,不越雷池一步,就是因为担心她这副硬得跟乌龟壳似的性子。之所以说是不越雷池一步,而不是半步,那是因为他整晚都在搂着她睡觉,当然,她睡得很沉,并不知道。
刚开始她的身体就像出炉没多久的包子,软绵绵、热乎乎的,他抱着她,自己的火就这么给撩拨了起来,没办法,只能起床去洗了一个澡,回头抱住她的头啃了好几下才算满足,一直到凌晨,才被她强悍的睡姿给赶到了另一边。
无殊的打算并没有得逞。在她抬腿落脚的那一刻,沈时久一双手即时握住了她的小腿根。
和他比速度,是从来都没有胜算的。
他初到南菁会的时候,打架比吃饭的次数还要多,他从不与人单挑,即便是对方故意挑衅,据说那样下手很难控制力度,通常都是以一敌多,因为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而不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但这样免不了遭到偷袭,如果不是有着惊人的反应能力,又怎能做到毫发无损。
无殊像是木头人一样定住了,动弹不得的原因是她的脚底跟目标地相差不足5CM,假使她现在使力挣脱他的手,难免会反复触及某个地方。这真是要命的尴尬。
每到关键总会有意外情况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沈时久的手机很解风情地奏起了钢琴曲《卡农》。
无殊耐着性子等他松手接电话,他却置若罔闻。
佑大的卧室内,弥漫着淡淡的叫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味。两人就那样对望着,沉浸在这优美的旋律声中。
整面东墙都是鹅毛黄的有机玻璃落地窗,微微变幻着光泽。若清晨室外没有足够的光线,它就不会开启透视,而是通过智能系统启动模拟自然光源。所以,即便外面下着雨,也不会影响主人的好心情——每一天,都是在晴朗的好天气中睁开眼睛。
这就是沈时久的上景豪宅。
在那连成一线的窗外,有葱翠的竹林,潺潺流水顺着丈宽的台阶往下流淌。在卡农音乐中,无殊仿佛听见了那些水声,竟不知不觉地冲淡了纷乱的思绪。
然而就在这时,铃声戛止。
仿佛从催眠中醒觉,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无殊斜过眼去,看了那手机一眼,忽想:这铃声该不是……

你是第一个(更新)
一大早,霍思倾这三个字就在脑子里盘旋,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女人在意另一个女人只有三种可能,要么她们是亲人,要么是朋友,如果两种都不是那就只能是情敌。
这种突兀的想法一下子把无殊给吓到了。
“在想什么?”沈时久见她的表情古怪,好奇地问。
她垮着脸说:“放手吧,我不踹你。”
“无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火爆的脾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不自觉地抚摸她纤瘦的足踝。
被他这么一摸,腿上一股麻意直往上窜……她竟也懒得再动一下,只想就着这舒服劲窝在被子里补觉,哪怕只有五分钟都好。
这样温馨的早晨,就像是一个久远的梦,令她暂时迷失了方向,但是刚刚阖上的眼睛突然又睁大:“昨晚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
沈时久松开手俯下身,看着她说:“你怕吃药。”
两人的脸靠得太近,他的目光又太惑人,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下才罢休。
无殊刚想别过脸去,下颌被他擒住,扳了回来。
“我问你,上次你头痛想要吃镇定药只是骗我?”
“这是兴师问罪?”她反问。
“怎么会。”他笑了起来,语气柔和,“这样再好不过。”
虽是这么说,他看她的眼神仍似藏着重重叠叠的疑惑与不安定。
四周响起柔和的电子女声:“早上好,沈先生。现在是凌晨七点整。室外温度5℃,小雨。室内温度℃,空气指数良好。祝您周一工作愉快。”
无殊摇摇头:“你这地方真是夸张。”
沈时久一脸惋惜地说:“本来打算用你的声音,不过模拟出来的总是不对味。”
真能哄人,而她居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在你以为他将你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却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心里多少有了些平衡。
“你再睡会吧。”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赤足踏上地毯,走到一座隐形衣柜旁,两扇金属门徐徐打开,现出几列衣架。
她忍不住看过去,心中啧了声,大富豪的生活到底是跟混混头子不太一样,这就是衣冠禽兽和禽兽的区别。
如同背后长了一只眼,发现了她的关注,沈时久问:“你说我今天穿什么好?”
她闷声反问:“问谁?
“问谁?”他挑选衣服的手突然一顿,回头看着床上的她,认真地说:“除了钟点工,我从没带别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
没想到他还真会一本正经地解释,无殊尴尬地摊了摊手,朝一个方向随便指了指。
“那套吧。”
很休闲的款式,适合居家运动,而不是坐在会议桌上发号施令。虽然对她这个随机选择的结果并不是十分满意,他还是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周一的计划将要占据他整日时间,早上九点集合摩天高层管理人员召开研讨会,十点半会见市政要官员,十一点半公司招待酒会,下午二点有一个奠基剪彩活动,三点与泰华通信商谈收购事宜……
洗手间里,沈时久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忽想,如果把无殊一个人留在这里,最后一定会上演空城计。因此在没说服她留下来前,他是无法安心工作的。
无殊趁他不在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今天也有不少事情要做,去工商局将手续文件以及执照拿妥后,还要去银行开基本户。
衣服刚穿好,沈时久的手机再次忙碌地响起。这一次的铃声与上个不同,无殊走近手机瞄了眼,是洛则。
奢侈的味道
等到沈时久洗漱完毕,手机铃声已断。他见无殊穿戴得整整齐齐在看一副油画,便说:“你今天什么事都不要做,在这里好好休息。”
“又不是什么大病,没必要。”她头也不回地说着指了指墙上的油画问:“这副《向日葵》是梵高的真迹?”
“对,我去年年初买的。”
“原来新闻里说的那个神秘的收藏者就是你。”
“说起来,这是我唯一拍买的一幅画。”
“为什么?”
他沉默了须臾,才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这副名画更像装饰品。”
“呃,你真是比暴发户还要像暴发户。”她转过身,看怪物似地看他。
“呵。”仿佛受到褒奖般,俊美容颜现出爽朗的笑容,像是万丈光芒,险些刺痛了她的眼睛。稍刻,他做了个手势,拿起手机说:“我回个电话。”
她点点头,逃避似地跑去刷牙洗脸。
很多富人会把卧室安排得很简单,但一定会把洗澡的地方设计得赏心悦目。试想,当自恋的你将自己脱得精光站在宽大的镜子面前一番鉴赏时,突然发现环境的格调和自己完美的身材完全不搭,那是多么煞风景的事情。由此可见,沈时久的自恋程度已达到了一种境界。
酒店式的豪华浴室,黑白金搭配得大气不俗,光是站在其中就觉得身心愉悦,更别说是躺在那夸张得堪比小型泳池的按摩浴缸中,享受着温泉般的呵护、冲浪般的刺激。
无殊伸手触动浴缸一侧列成弧形的精致按钮,“嘀”一声,音乐在耳边舒缓地响起,两块钛合金的面板几近无声地缩进墙内,置于其中的冷藏式酒架自内向外推出,两排纯正的法国香槟和红酒赫然呈现于眼前。
想象着沈时久泡在浴缸中慢条斯理地呷着香槟酒的情景,她便不能自抑地抖了抖身子,而后咂着舌头回到洗手间。
新的毛巾、牙刷和杯子整齐地摆放在了纯黑色的盥洗台上——应该是他之前为她准备的。
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毛巾里,深吸一口气,上面有阳光和海洋混合的清香味,还有一种奢侈的味道。
卧室内,所有的落地窗开启了百分百透光,外面灰蒙蒙一片,雨丝划过透明的玻璃留下一道道无声的水痕,更显得室内静谧非常。
沈时久已经接完电话,双手抄在裤袋中,昂立在窗前凝神望向某处,不知想些什么。
无殊放下卷起的袖子,看着他的侧影问:“怎么了?”
他回过神,淡声说道:“没什么。”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她这点眼界还是有的,只是他避口不提,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追问。
“既然你不准备再睡,就跟我去喝早茶吧。”他又说。
“我现在没有喝早茶的习惯。”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带你去。”
软言温怀
他走到柜子前,从中挑了一条男式的围巾,不由分说地将它围在她的脖子上。
“不是吃什么的问题。我们……”她揪了揪围巾,一时词穷,不知该怎么说明才能让他死心。
沈时久知道她要说的无非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话,他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但并不是所有软都会买帐,于是,他甩出了极其诱人的条件:“只要你肯留在这里,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无殊很吃惊,暗自思量着这句话的可信度。
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她何苦去找陈意明合作,直接接近他,机会会更多。再说,陈意明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一个黑,一个烂,倒了一个就会壮大另一个。她现在还有办法牵制沈时久,却对那个人没有半点把握。聪明点的人自然会分清这其中的差别。
“如果我要你放弃南菁会,只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你会不会同意?”她试探着问。
深邃的眸光凝望着她,却陷入沉默。
她期待的唇角一点点垮了下去,“做不到,就不要随便夸下海口。”
“南菁在南汀已经渗得太深,并不是说收就能收住的。”他终是说。
“那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黑路?明知下面是泥澡,只会越陷越深。”
“这是社团生存的法则。不进则退,要进就得除去挡在路前的一切障碍。”他淡淡地打了个比方:“你只会看到白纸沾灰变成黑色,怎么会看到黑色褪回白色?”
“我只知道我口才没你好。”
无殊冷哼一声。老生常谈,早就没了新鲜感,可瞧着他把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挂在嘴边,她的心口就像是有东西在挠,挠得她险些要抓狂。想当初她就是担心南菁到他的手上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才不希望他坐上会长的位置。只是有太多人跟他一样,所以抓住人心的是他,而不是她。
“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问题了。”他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想想吃什么吧。要是不喜欢到外面吃,我打电话叫外送,明月酒店的早点不错,你肯定会喜欢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哄!”男人的承诺果然就像气泡,一捅就破。
“你要是三岁小孩,我就把你抱在手里哄了。”
原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料适得其反。无殊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憋着一口气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厌恶样子。他见她生气了,赶紧抱住了她,还真像是哄三岁的孩子一样摇了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走。”
无殊本想挣一挣,却在他的软言温怀中失了力道。
这么多年来,沈时久只有在小事上才会依着她的意思,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她来不及细细思考,就听见他低笑着说:“奖励我一个KISS吧。”
深吻
记得无殊出生满百日的时候,父亲迷信请了个算命先生给她看手相。老头将她的命运说得神乎其神,称她生命线多叉,注定一生多舛,孤无所依。如果是男孩,倒是能历见风云,名利双收。
这男女的差别可真是大。父亲大概是被算命老头的话给吓到了,于是赶紧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无殊。无殊无殊,就是没有区别的意思。
作用还是有的,她的性格就一直被这个名字影响着——好强,英雄主义,还有女权倾向。女权的共通点就是对待同性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异性要如冬天般凛冽。
按理这至少能为她赢来不少女孩子的好感,可事实恰恰相反,她是女权,但不喜欢女孩子们玩的那套东西,这直接导致她被群体孤立。女生男相,改变不了命运的轨线。
至于他,与她截然不同的人格,坚定的弱肉强食主义信奉者,却赢得了众多人的拥护。
当一只长着尖角的羊遇见一只饿得发慌的狼,结果却是奇怪地相恋了。书上说: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的确。连算命的老头都说,她这一生注定孤孑。
有限的爱情里,至少该让这一刻变得圆满些。无殊想着,涩涩地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霸道地将他的唇瓣压向自己。
这个安静的吻,仿佛长达一个世纪,没有任何多余的形式,只是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直接的温度,像是站在婚姻礼堂上的新人,在为他们的爱情刻下最深刻的烙印,意图将它一生铭记。
“为什么哭?”他的手指摩梭着她润湿的眼角问。
“我听见你说,无殊,对不起。”
“我何时说过?”
“你在心里说。”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爱你。”他低叹一声,紧拥着她加深了令人头晕目眩的晨吻。
大清早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刻。
若不是无殊最后大呼肚子在叫,将一大盆冷水直接扣在他头上,怕是已经被邪恶的念头诱上了不远处的贼船。
起床到现在,两人足足磨蹭了半小时,沈时久才挂着一脸的意犹未尽领着她下楼。
早餐叫了外卖。明月酒店的送餐速度快得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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