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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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一片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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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出现,她一定喝什么喷什么。
姐姐,虽然你是开店的,可是浪费粮食和水,也是要遭天谴的。
还好,三四点以后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她也刚好撑不住了,倒头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钟上的时针已经逼近六了。
一张纸巾递来。
“干什么?”
“擦擦你嘴角的口水。”句句语出惊人。
慌忙用手触碰嘴角,果然有些粘粘的。天啊,她的形象!
“还有眼屎。”又冒出一句。
“啊!”急忙冲向流理台,有些东西只有用水才能洗干净,比如说,已经风干了的口水。
清理好自己,云端也已经收拾妥当。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子,她有一种好奇。她们从来没有过多地涉及到彼此的私生活中,有距离但是才安全。突然就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因为那是自己十分想做却永远都做不到另一种生活,也许是自己不够洒脱,也许是自己对许多东西过于执念。很羡慕这个样子的她,轻松、快乐还有自由,还有舍得。
“怎么不走?打算留宿?”云端发现季洁呆呆地站着不动。
“陪陪我吧。”眼神里都是乞求。
天啊!怎么来这套?她云端是最心软的了:“哎,好吧。今天晚上的电视剧是泡汤了!”无限惋惜中……
“谢谢。”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抓紧不放。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她总是很没有安全感,可能越在乎就越害怕,恶性循环。
云端仿佛明白了,其实她也想知道那三年,她是如何度过。

“又看星星啊?”云端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举动,虽然空气是很新鲜,风吹在身上也会很舒服没错,可是她好象没有这样浪漫的细胞来欣赏啊,宁可窝在床上看电视。
“看那里,上面三颗、中间两颗、下面三颗的 
 3、2 。。。 
 
 
就是射手座,我只认识射手座,因为我自己就是射手座的。你呢?”季洁兴致勃勃,女孩子对于星座方面大都是比较感兴趣的。
“啊?”刚才打了一个呵欠,真的没有注意她叽里咕噜一大堆的说的什么东西,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星座。”季洁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射手。”以前有同学帮她对过,好象是那个没错,反正不大记得了。
“啊!我们一样的。”季洁有些兴奋。
要是我们同岁同月同星座,那她是不是要大叫啊?云端有些怀疑。
“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对方多大呢?我今年二十四,阴历十月出生的。”季洁先报出了自己的信息。
没这么邪门吧?说什么中什么?可是现在估计买不到彩票了,云端有些发愣,平时的牙尖嘴利都收了起来,回答得也有些木讷:“我也是二十四岁,阴历十月出生的。”
“呃?”季洁的反应也迟钝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生日是十月初九。”两人的脑子里都在推测同日生的可能性。
“我是初八。”云端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真的是一片糨糊,她们是来认亲戚的吧?
“啊……”季洁的大嗓门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停住,明明是压抑兴奋,可喊完之后自己感到无与伦比地轻松,像是发泄的成分多了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偷瞥云端,还好她没有觉察。
云端真的意识到浓缩都是精华,她小小的身体居然能释放出这么大的音量,她的耳膜到现在都还不是普通的难受。
“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季洁两手握住她的,一边说一边跳,像是一个孩子。
云端眯缝起眼睛,忽然就记起自己的问题一个都没有提到,可她不想提了。对于她来说,其实故事的发展过程都没有太大关系。可是对季洁,也许就是又一次的伤痛。
“叫姐姐。”
“不要,你就比我大了一天,不是,是几个小时,就想占我便宜啊?”季洁可不愿意多一个大几个小时的姐姐。
“妹妹,你要相信事实。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比你早出生。好孩子要讲礼貌。”当老师的,都知道的,先讲道理引导她认识自己的错误,此法不通那么只好用强烈一点的手段了,不要误会,这里不涉及体罚。
“NO WAY。”别说门,连个洞都不会有的。
“不叫我可就动手了?”
“来啊,我好怕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蹦蹦跳跳地玩闹,快乐是生活里最幸福源泉。
季洁暂时忘记自己的困扰,云端也暂时忘记自己的承诺,她相信那个男人有足够的耐心继续等待,即使没有,他也必须等下去,一切的果都是缘于他种下的因。




4

4、3 。。。 
 
 
季洁到网上去下载了那首歌,Let it flow。越听越是喜欢,干脆就下载到手机里,二十四小时轰炸自己,铃声全部换成了它。
Let it flow,let it flow;I believe love will flow。
此刻,她也相信。
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笑容浮上。音乐果然安稳了情绪,昨天不用数什么东西,就在轻快的歌声中安眠,一觉到天明。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无非就是,数钱数到手发软,睡觉睡到自然醒,而她只要后者就行了。
在孩子们的撺掇下,上午的英语课变成了电影课,没有办法,她很心软。
电影是从网上找的《宝葫芦的秘密》,是根据儿童文学作家张天翼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孩子们看得特别开心,尤其是宝葫芦经常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可到了最后,教室里没有了声音,因为要离别,有些个小脸上还挂着泪水。
季洁倒是坦然,生死别离是人生必修课,她已经经历过一部分了,而她也相信自己可以经受剩余的考验。
但是有一点,她倒是很难过,电影里有一幕是在玩具店里,她看见孩子们看到那些个玩具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自己能力有限,能带给他们的只有偶尔的糖果和小零食,真正能帮到的忙并不多。
到“茶坊”的时候,她稍微跟云端提了一下。
奇迹却发生了,翌日,她到福利院的时候,发现每个孩子手里都有一个新玩具,男孩子是枪或车子还有小机器人,女孩子则是布偶或芭比娃娃。大家都特别开心地围在一起,议论着自己的新玩具,脸上满足的表情让她都不自觉感染了。
“曹院长,怎么回事啊?”正巧看见院长路过,顺口一问。
“哦,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家公司,今天早上他们经理派人送过来的。”说完,院长就走了,办公室里还有客人。
如果有机会,她倒是想要见见他,顺便代孩子们跟他道谢。季洁愉快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忍不住自己的想念,更是害怕她再一声不响离开,终于趁着商榷下个学期扶助事项的机会,他来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知道像是隔了一万米。他以为,能看着就好,可看到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季洁。”温润的字眼从他的喉间滑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紧绷了起来。
笑容凝住,这个声音……
好久,她都站在那里没有动。她最害怕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本以为他们缘浅,却想尽是孽,分开之后还能再相遇,她相信是老天故意捉弄,怕她不够疼吗?
果然她还是……
无奈,夏季走到她的面前。
季洁的头一直低着,她并不愿意见到那张脸,眼下还是出现了一双黑亮的皮鞋。
对着她的脑勺,夏季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心里也不那么慌了,至少她没有撒腿就跑。
“好久不见。”说完就想溜,可脚还没有放到地上,手就被人拉住了。
“哎!”其它的都顾不上,季洁奋力想要挣脱,却还是被紧紧握住手腕。皮肤上传来一阵炙热感,她有些慌乱。他这是干什么呢?她不是已经被甩了吗?就忘记了挣扎。
他突然就松了手,她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脑子坏了?让他放,他偏不放;不让他放,他倒放了?
两人的视线刚对上,季洁就立刻调开,可她依旧感觉到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她的脸上。
“夏总,你在这里?”曹院长的出现解救了季洁的尴尬,“你们,认识?”目光往两人身上扫了扫,狐疑地思考二人的交集。
“认识。”
“不认识。”
二人很不默契地回答,曹院长的心里更家怀疑了。
“院长,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顾不上上什么课了,她像逃命一般出了福利院。
刚走了没有五十米,索命无常就追了上来。她都在他眼皮底下走了,他还有心思谈事情?反正回头让小罗来也是一样,他一直负责这件事情应该更加清楚。
他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向左,他向右;她向右,他就向左。他是故意的,季洁有些冒火,现在,他以什么立场来惹她?恶狠狠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下来。
“你……你别哭……”换他无语了,他并没有想做什么,却还是惹得泪连连。
“你走。”她硬是挤出这几个字来,看到他就好象是往日的情景再现一次,她好象并没有那样的坚强可以再支撑下去。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他有些感怀,自己到底伤她多重,没有答案。
“对,我会做噩梦。”她在陈述事实,见一次,就想一次,想一次,就梦一次,梦一次,就痛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般难耐,怪只怪当初用情太深。
他的脸上有一种受伤的表情,很挫败,却没有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我送你回去。”他闷闷地说。
“多谢。”径自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云端也看出了季洁的反常,问她却只是摇头。
不是不愿意讲,只是怕自己又会忍不住。那段感情,几乎耗尽她的全部心力,以至于到现在它的余震都威力十足。
她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句话:人在爱情里,只看得见开始,却猜不到结局。如果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她一定不会开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没有结束 ,就没有伤痛。人生也就跟食物链一样,一环套一环,环环紧扣。
喝着酸梅汤,吃着酸梅蛋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窗外,对面的马路上,一个男人深情地看着这里,可佳人却不知。
云端手轻轻地挥了挥,示意他走远一点,自己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怎么了?”这男人怎么这样的表情?
“我早上去见她了。”这女人怎么如此避人?
“你,什么?不是说好的,暂时不见吗?”云端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洁有些反常了。
“忍不住。”简单明了,他确实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了,三年,他等得不够?
“可是,你没有看见吗?你把她伤成什么样子了?爱情不是互相折磨。”他们的心思她全部明白。
“我……”他欲言又止,纵使有百般理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定他的罪。
“再等等。”哎,爱情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到什么时候?”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而她,是救命稻草。
“她不那么痛的时候。”只有她不退缩,他们才有可能。
“我为什么不直接请求她原谅?”他不明白。
“你以为她会接受那样的理由?爱情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可惜你是灵魂与身体双双出轨,该下地狱,一旦给你定了罪,你就不得翻身。”她并不是危言耸听,按她对季洁的认识,她应该很重视这方面的纯度。
“我可以解释。”他急了。
“那只是理由与借口,是敷衍与欺骗。”一语道破天机,对即是对,错就是错。
“我没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这样强势,他几乎没有了反驳的余地,心里只好庆幸她与自己是同一战线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真心的,对不对?可你是存心的,你是为了你的生意,可也就说明至少在当时,季洁还没有你的那单生意重要,是不是?我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理由,甚至会变成另一块绊脚石。”云端好意提醒,男人与女人的思维方式果然是不一样的。这样一个自我的社会,这样一个爱情至上的女孩,他居然还会有那样的想法,是说他守旧还是说他落伍?
还好,夏季并没有再争论,也基本默许了云端的想法。
倒是云端,一个头变两个大,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她没有想到季洁这么胆小,也没有想到夏季这么浮躁,事情好象渐渐难以掌控,她必须要想个方法尽快撮合他们,省得自己麻烦。
“喂!想什么?”看见季洁发呆,随口一问。
她身体一震,然后手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嘴里还发出“恩恩恩……”的声音。
云端也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使劲拍她后背。
终于,咳了一下,瘫趴在桌子上,不免抱怨:“吓死我了!”
“哈哈哈……”一阵独门爆笑,云端有些不成声:“见过搞笑的,没见过你这么搞笑的。失眠弄出眼圈冒充国宝,公共场合光明正大流口水,现在又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请问你还有什么比较恰的事情没有做过吗?一次来过就好,不要勾引我的笑容,容易长纹啊!”
“有你这样损人的吗?”季洁有些不高兴了,今天是倒大霉了,先是遇见了那谁,再是被自己噎到。
“好了,来,喝碗酸梅汤,消消暑。”见她脸色不好,想到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应该没有兴趣开玩笑,只好来献宝。
行,化悲愤为力量,努力一大口,突然脑袋瓜子抬了起来:“被我们都喝完了,今天卖什么?”
“完了就不卖呗,提早收工好了。”她怎么比她这个正牌老板还要关心啊,自己是应该好好反思了。不对,我帮她考虑爱情,她帮我担心事业,互相帮助,很公平的。云端正在天人交战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事情,可等她回神,发现自己的那份汤和蛋糕早已进了他人的肚中,这家伙,可真贼。
最怕的就是回到家里,可没有办法,那总是自己的最后一站。季洁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的椅子上,看着散步的年老夫妻,还有正是情浓深处的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她遇人不淑,到现在还是形影单只呢?
戴上耳机,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首完全不搭界的歌《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轮椅慢慢摇。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就真的这么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奈地叹气,认命地起身回家,家是依靠,却也是负担。她不敢恣意放纵情感,要压抑,要忍受,要放手,要忘记。可有些东西,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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