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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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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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抬起头,望向罂粟花,让他看清楚我眼中的愤怒,沉声道:“不要用你的吊儿郎当充当高深莫测!我不是你捉弄的对象,不是你说要就要,说放就放的玩偶!所以,请你在戏弄我时,也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别将我和白莲规划到一起时,却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嫉恨着我的掠夺!”说完,我转身走开。不想理那个高深的人类!也不想看清楚自己的纷乱心思!更不想唾弃自己的…… 花心! 

却在愤然回头后,猛地撞见醒后寻来的白莲,他正用那双葡萄眼在我和罂粟花之间来回地巡视,似乎是想要洞悉什么隐蔽的…… 奸情。呃……不知道形容得是否正确。 

也不知道他能察觉到什么,最后,倒是牵起我的手,若无其事地一起去吃饭了。 

晚上来临时, ‘猛嗜部落’又开始玩起了老把戏,企图混乱军心。 

我大镜子一摆,数根大蜡烛一架,将光线折射到‘猛嗜部落’处。掏出望远镜,顺着光线望去,但见一百来只跳梁小丑愣装起了‘猛嗜部落’突袭大军,在阵前用战马拖拉着树枝,制造着大军进攻的混乱! 

我哈哈哈大笑着,对着那惊恐的百人大声喝道:“喂喂,说你呢,别搞小动作,专心拖动树枝吧!喂!就是你!别抠鼻子,小心穿孔!” 

那抠鼻子的士兵立刻放下手,一副见鬼的表情,慌乱地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好。 

我收了望远镜,看见白莲眼巴巴的望着我手中的产物,喵喵道:“那是什么?山儿给我看看。” 

小心的递了出去,警告道:“这个不能吃,你可别给我啃了。” 

白莲瞪我一眼,嗅到:“我没那么好吃!” 

是没那么好吃,是非常非常好吃!这句话,我在心里吼起,却没有不理智地冲破喉咙。 

白莲就着反射出去的光线望向落荒而逃的‘猛嗜部落’,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白莲的样子成功吸引了月桂和罂粟花的关注,但见两人皆闪烁着兴奋的眼眸,等着着白莲手中的望远镜。 

而白莲却霸占了不放,若孩童般,东看看,西看看,竟然逐望上了天空,咧嘴兴奋地笑着:“哇!真近!仿佛伸手就能摘到。” 

这无疑又勾引起两人的兴趣,皆是一副要抢却怕失了哥哥份儿的模样,最后,皆把目光投向了我。 

没有办法,被美男关注,我责任重大,拉上白莲的手:“这望远镜白天看效果更好,你先让月桂和罂粟花看看,明天给你玩。” 

白莲倒也听话,将手中的望远镜给了罂粟花,欢愉道:“我就说我的山儿是个天才,给你看看,这东西有趣的很。” 

罂粟花接过望远镜,亦投视远方,赞道:“世间竟然还有此物!” 

月桂看过后,亦感叹道:“山儿,你是个奇迹。” 

白莲忙抱住我,占有性地宣布置:“我的!” 

我也笑了,亲昵地吻了吻白莲的小下巴,回应着他的占有。 

白莲因我的亲近而显得异常高兴,眼波烁烁得媲美最耀眼的星辰。 

月桂轻咳一声,问道:“依山儿之见,眼下‘猛嗜部落’按兵不发,意欲何为?” 

我思索着:“应该是等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吧。眼下,不但我们吃不准‘鸿国’的态度,怕就连他们也是拿捏不准的。所以,大家才呈现出眼下的僵持局面。” 

罂粟花若有所思道:“如此长期僵持下去,怕是要损耗国力。且如今粮草不多,国库更是紧张,,左粮右虎前猛兽,一步错,满盘皆输。 

父皇下旨,命大军暂时按兵不动,且等太子张罗来粮草后,再行剿匪。如此看来,无论粮草还是兵马,皆要要费一番力气了。” 

月桂道:“父皇的安排,定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可是眼下的困境,也是在让人难以掌控。” 

白莲的琉璃眼若小狐狸般滴流一转,笑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如此庸人自扰自亦是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然成事。若顾及‘鸿国’、‘烙国’的态度,我们就学山儿,偷偷潜出去,也在外缘搅动一下‘猛嗜部落’的军心!断其后路,袭其腹部,斩其手足,杀其个措手不及!毫无章法! 

只要我们大军不动,不但听从了父皇的旨意,更令那‘鸿国’、‘烙国’不敢轻易行事!” 

我眼睛瞬间一亮,转向白莲时更是燃烧起炽热的火焰,激动得扑到白莲怀里,赞道:“真是一只聪明的馋嘴小狐狸精!” 

白莲勾起一抹妖孽般的笑颜,单单望着我,字宇清晰道:“别人拼命攻打着这天下江山,我只要维护着自己的江山,只要山儿喜欢,我就是将领之才。” 

既然制定了新的游戏规则,我们就得好生布置一下,在攻其不备的基础上迅猛出击,力求打一处乱一阵营,然后安全撤退,不给敌人一点喘息的空隙! 

经过研讨,最后决定我与罂粟花一同带兵突袭,留白莲坐镇军营,有事必须上报,而月桂则去出迎粮草。 

白莲这个不愿意啊,绝色的小脸都抽巴到一起了,最后,竟然威逼利诱地趴在我耳朵上,说:“你是本教主的手下,你就得听我的!本教主命令你,带我一同去突袭!” 

我瞪眼:“去!一边凉快去!欠我的月俸都没给,还敢在这跟我叫嚣?” 

白莲委屈巴巴地望着我,让我的心一点点地软化。但却知道,此次突袭不可儿戏,说不准误入哪个陷阱圈套,就算是交代了美好人生。要说带队突袭,还真得罂粟花那种狡诈天性的男人。 

狠下心,转来脸,与罂粟花商量起偷袭与撤退的线路。 

一切敲定后,已是凌晨。 

有想法,就行动,一向是我的行为准绳,当即集合兵马,捆绑了马蹄子。悄然潜出城。按照计划,我们要绕开‘猛嗜部落’的大军,与右侧,进行偷袭。若遇追兵便一路右逃。待追兵回队,再次偷袭,接着继续逃跑。 

玩赖的打发,我们可是有模有样地。 

一路狂奔后,我们悄然接近‘猛嗜部落’的腰部,隐蔽在一处林子中,让大家休养生息,整顿马匹。 

我悄然弃了马,打算混进敌军,使些不上台面却分外管用的小手段。 

罂粟花却拉住我意欲潜行的小手,低声问:“集体行动,你又想做什么 ?” 

我拍了拍抗起的麻袋:“给敌军的马匹喂些巴豆。” 

罂粟花一脸的不赞同:“战争时,马就是伙伴,定然看护得分外严谨,你这是去送死!” 

我脾气上涨,用鼻子哼了哼:“不用你管!” 

黑暗中,罂粟花用力一扯,将我拥入树干与自己的怀里,眼睛燃烧起熊熊怒火,第一次对我低吼咆哮道:“我若不认识你,你喜欢如何便如何;我若不在乎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但,现在,我不允许你去冒险!从我唤你娘子的一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必须归我负责,归我管!” 




一百三十四。这个祸害 
在罂粟花的咆吼中,我想,我受到的震憾还是满大地。竟然就这么任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感受着他那波涛汹涌的愤怒,如同凶猛的海啸袭击向我。 
可,他妈地!我竟然觉得……兴奋!是的,在他的呼啸愤怒中,我确实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悦。 
平静着无法平静的心神,苦难地咽了下口水,沙哑道:“你……你不是喜欢白莲吗?管我做什么?” 
罂粟花微愣,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用肯定的语气,问:“十一弟找我哭嚎委屈时,你跟来了?” 
我甩开他的大手,也直勾勾望向他的眼,点头:“对!我看见了你抱着他,听见了你安慰他,感受到你心疼他!不过,很不好意思,白莲是我的,即使是朋友,我也不让!”女人是极端的动物,虽然我想咆吼他的态度问题,但却喧嚣出自己那早已经坦白二天下的感情倾向。 
罂粟花恍惚了一下,却缓缓勾起唇角,眼波莹亮着璀璨光束,抬手提起我的小下巴,亲昵地俯下头,将那炽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唇畔,暧昧地低语道:“你娘子,你嫉妒了?” 
咔嚓!我脑中的弦被他一句话切断了。 
啥?开什么玩笑?我嫉妒?我嫉妒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喜欢?怎么会?绝对不会!摇头,坚决的摇头。 
可我发现,我越是摇头,罂粟花越笑得越是邪魅,索性,我的脖子轴承还可以控制;努力固定住急着表态的脑袋,以不变应百变,看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罂粟花明显心情大好,却只是抬手提过我的麻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抑头望了眼水洗明月,笑嘻嘻道:“今天,还真适合做些浪漫之事,为夫替小娘子跑这一趟,去害那马儿腿软。” 
我一把拉住罂粟花的手腕:“你找死啊?” 
罂粟花立刻展露出一副‘小娘子,你很关心为夫’的样子,真让我爱不了,忙松了手,扭开头,爱去不去! 
罂粟花身形一晃,突然弯下腰,在我的唇畔上落了一记柔软,人也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只余下唇上的温度,以及那飘忽不定的话,伴随着他一贯的吊尔郎当忽隐忽现地飘进我的心里,他说:“一吻定情,为夫是认真的。” 
妈地!我突然有种想要宰了罂粟花的冲动! 
我突然想哭,想笑,想对月亮一顿鬼哭神嚎,然后疯冲到罂粟花面前……狠狠……宰了他! 
这个混蛋!!我以前怎么就觉得他最懂我?总是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来帮我?可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欠扁的化身!真是……极度欠扁! 
我恨得牙都痒了,眸子里却萦绕起一层迷乱的水雾,更加分不清所谓的真假。 
这个妖孽!!!这个痞子!!!这个无赖!!! 
愤恨地上了马,责令偷袭部队跟着我,策马向罂粟花的背影追去,不就是下个巴豆嘛?用得着搞得这么煽情吗?还是他觉得浪漫不过如此?真是个没有口味的家伙!如果真玩浪漫,就应该当我的面将那一麻袋的巴豆咽下去,每嗑一粒,还必须肉麻兮兮地飞出一记媚眼!想上茅厕?忍着!忍不住?堵上! 
马匹从罂粟花的身侧飞驰而过,直接插入‘猛嗜部落’的腰部位置,将灌了酒水点了棉布条的罐子,用力地扔进敌军阵营,制造绝对不小的慌张与混乱,更是烧毁了不少囤积的粮草衣物。 
连抹了数人脖子后,大家策马回奔,在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大家并没有休息,而是转到敌军的另一处,又发起了快速而凶猛的攻击。 
就这样,一连挑了无数个敌军营地,搞得‘猛嗜部落’火气暴涨,终是忍无可忍,在我们的第N次挑衅中,疯了般策马追来,打算将我们扼杀在愤怒之下。 
如今,我们这些精锐之师所骑的战马皆是敌军调教出来的,自然大腿健腹,跑得飞快,与敌军的追击不相伯仲,于是形成了一段永远的差距。感觉上,就是一个字:“爽”! 
我用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他们追我们就跑,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搞行敌军恼火异常,仿佛要在屁股后插下火箭似的,宁愿屁股开花,也要将我砍杀。 
这亲追逐了两天,收到了白莲的信鸽,说‘猛嗜部落’正式向‘赫国’发起战争,准备进攻! 
于是,我与罂粟花兵分两路,他回阵营组织战斗,我将这批为数不少东的‘猛嗜部落’引入‘烙国'军队面前。 
一来为眼镜蛇解决掉燕王这个隐患,二来也让‘烙国’为此次战争出点力气。 
罂粟花即使没说什么,但我仍旧感觉到他的不放心,但我们都知道,战争就是如此,它煎熬着人们的心血,蒸煮着人们的意志,油炸着人们的神经,烘烤着人们的身体,如果不吃了别人,就会成为他人的腹中餐! 
不想死,就得战斗! 
在分别前,大家随着敌军一同休养生息,罂粟花坐到我身边,拾起一根木棍,在荒原地土地上随意勾画着图案,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般不真切:“父皇不但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更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强悍霸主,当他宠你时,你觉得自己就是天上那独一无二的皎月,怕是永远也不想做繁星中的一颗。 
就是这样的男子让娘以为她是独特的存在,是唯一的真爱。 
娘很爱父皇,爱得有些癫狂,父皇虽然给娘圣眷荣宠,却也是极宠槿淑妃。这一点使娘常常患难得患失,深怕失去这个掌控天下的男人。父皇终日劳于政务,招槿淑妃陪王伴驾的时间明显比如见娘多,娘心有怨气,又爱了底下人挑唆,一气之下闯了御书房,撕了槿淑妃正在整理的折子,被盛怒下的父皇贬入冷宫。 
那时,娘已经怀了我。 
父皇心怀着的是天下,而娘心里的只是父皇,哪个爱得多了,相对得到的就会越少。种种不平衡下,定然要做出伤人伤已的事。 
我不知道娘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娘是在怎样的困难下将我征聘。却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娘每天做的事就是守望着父皇的宫殿方向,痴痴盼望着那个男人能想起她,来将她接出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娘走了,不能再翘首盼望。 
而那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偶尔的探望也没有。 
呵……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山儿,我恨过,非常深刻的恨。 
恨父皇的无情,恨母亲的痴傻,恨自己的无能,恨奴才的嘴脸,恨那金碧辉煌的刺眼! 
当你满心满眼都是恨的时候,在物极必反中,你就学会了隐藏,无论好的坏的,全部隐藏起来。即使是哭,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更何况,有时候,泪水所带来的不一定是糖果,更是他人嘲笑的险恶嘴脸。 
可当你一直隐藏恨意的时候,却往往模糊混淆了自己的性格,甚至在越来越深刻的隐藏功力中,连自己这样的宿主都会被自己骗得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所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我也变得不了解自己,以为自己恨父皇,却也觉得没什么可恨的。这是娘的感情,她的命,她自己选择的路。若非那么爱,又怎么会如此刺痛?终究是无法逃脱的孽障罢了。 
哦……算了,不提这个。 
对了,你不是好奇过我会自己洗衣物吗?其实,我很早便学会自食其力,做饭、洗衣、缝补、种菜、修盖房子,还真是过日子的当家好手。真是冷宫锻炼人才啊。 
那时,我才七岁,娘仙逝了,冷宫里就剩下我一人,便是个太监都能踩我一脚,我又怎么能不学会照顾自己呢? 
我记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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