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风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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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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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躺在床上尚不知觉,洛云把被撕坏的衣服包起来扔掉,自己裹上毛毯睡在了床尾。因为两人极少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洛云倒也不担心被艾琳察觉。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下午,艾府里的佣人们见三位主人都睡懒觉,便也不敢打扰,各自在院子里忙碌。而洛云从毯子里爬出来,迷糊了一会儿,见艾琳还在床上躺着,而日头已经偏西了。洛云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艾琳不是那种懒惰散漫的女人。
  “艾琳,你生病了吗?”洛云说着,胡乱穿了一件衣服,伸手去摸艾琳的脸颊,一摸之后,不禁惊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艾琳的身体,早已经冷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皆大欢喜

  阿多尼想要一套潜水服。 
  他每周的工钱是2500比索,这已经不算低了。扣除家庭开支和零用钱,能存下1000比索,而一套上好的潜水服则需要两万比索。
  阿多尼朝也盼,暮也盼,每天上下班都要在橱窗店门口站好久。半年多过去了,他的钱终于攒够了。当天晚上,阿多尼光着膀子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圆珠笔写写画画,正在入神时,后背忽然传来酥麻的触感,何朝露软软地抱住了他的腰,好奇地问:“你在写什么?”
  阿多尼很高兴:“你看,咱们有很多存款了。”
  何朝露定睛一看,十分欢喜,马上说:“太好啦,我想买一款手表。”
  阿多尼一阵头晕,顿了顿才问:“好,多……多少钱?”
  何朝露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笑道:“两万多啦。”
  “这么贵啊……”阿多尼沉默了一会儿,用商量的口吻说:“朝露弟弟,手表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我之前就打算买一套潜水服的。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吧。”
  阿多尼一直很向往大海,把潜水当做是一件极浪漫的事情,以前他没有潜水服,总是借别人的,要是借不到,就只能眼巴巴地站在海边看人家玩,模样十分可怜。何朝露也是很理解他的,于是低头犹豫一会儿,才嘀咕道:“但是潜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万一你在水里被鲨鱼吃掉了呢。”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他买潜水服。
  何朝露从床上跳下来,穿着拖鞋在地上来来去去的走,最后小声抱怨道:“两万多的手表算贵吗?我以前手上几百万的手表随便用呢,哼,你不给我买算啦。我也不稀罕。”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阿多尼关切地问他。
  “散步。”何朝露拖长了声音说。
  阿多尼忙扯过一件外套披上,急急地跟在他后面:“弟弟,等等我。”
  岛上的日照时间很长,尽管已经到了夜里八点多,但是沙滩上依然很明亮,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后来风浪变大了,就不自觉地牵住了对方的手。
  阿多尼握着他的手指,在沙沙沙的脚步声中,终于喏喏地开口:“我想过了,潜水服还是不买了,反正邻居家那一套旧的还能借来用。”
  何朝露听他这么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不用迁就我,那些钱是你自己的,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阿多尼立刻就急了,顿足道:“什么你的我的,你说这些话,是故意叫我寒心吗?”气得甩开何朝露的手,迎着海浪大步往前走。
  何朝露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怀疑阿多尼要负气自杀,不禁十分惊惶,大声喊着跑了过去,还没碰到他,忽然一道海浪打过来,何朝露一声不吭地被卷进水里。他在水里翻了几个滚,就被阿多尼捞了出来,横抱在臂弯里。
  何朝露吐了一口海水,挥舞着手臂欢喜道:“真好玩。”
  阿多尼晃着手臂:“好玩?那我可要把你扔远点了。”他控制好力道,轻轻的把何朝露扔到远处的水域中。何朝露十分信任他,欢欢喜喜地落入水中,在坠落时安心地等待阿多尼来打捞他。
  几秒钟之后,何朝露有些惊慌了,手脚胡乱地翻腾了几下,立刻就被一阵巨大的海浪包围着,然后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何朝露在水里吐出一串小气泡,忽然嘴巴被堵住。何朝露眨了眨眼睛,不禁沉醉在了阿多尼略显生涩的吻技里。
  两人拖着湿淋淋的衣服上岸时,天已经黑了。在远处渔火的照耀下,何朝露衣衫单薄,身形窈窕,毫发毕现。阿多尼浑身水淋淋的,胯|下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几乎把裤子撑破。
  何朝露脸颊一红,别转过脸,嘀咕道:“你看你,跟个大男孩似的。”
  阿多尼非常尴尬,喏喏地解释道:“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人牵着手恩恩爱爱地回家,并且何朝露已经想通了:“你去买潜水服吧,这是你的梦想,我应该支持你。”
  但是阿多尼却又变得非常固执:“几百万的手表买不起,几万块钱的难道还买不了吗?你跟着我已经很受委屈了,我不能在小事上跟你计较。”何朝露还要说什么,阿多尼便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唇:“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你什么也不必说。”
  阿多尼在口才上逊于何朝露,所以一旦争执不过,便用坚定的语气和神态来表达自己的决心,而何朝露出于敬重他的缘故,也不好再跟他争辩什么,只是轻轻地抱着他的胳膊,嗔怪道:“你看你,又这样。”
  两人在沙滩上走了一段路,身上的衣服渐渐被吹干了。前面忽然传来年轻人吆喝打闹的声音,阿多尼目力极好,抬眼看了一会儿,就笑着说:“是我那帮工友们在玩橄榄球,一块儿看看去。”
  何朝露极少出门,这会儿便觉得很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身子也挨挨蹭蹭地跟在他后面。
  阿多尼性格很好,在工地上威望很高,前几日又成了小队长,那些工友们都爱跟他玩闹。这会儿瞧见他散步,便一起欢呼着跑过来,大声取笑道:“阿多尼,今天怎么得空出来玩了,你家那位小金丝雀呢?”
  那些人都知道阿多尼家中有一位神神秘秘的小恋人,阿多尼对他十分疼爱珍惜,平时在外面遇到好吃好玩的,也尽想着家里的那位,工友们都感叹阿多尼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空有一身武力才智,却只贪恋枕畔温柔,难成大器。
  阿多尼对工友们使眼色,不准他们乱说话,免得唐突了何朝露,又笑着说:“今天天气好,我带着弟弟散步。”正说着,身后果然走出了娇滴滴的何朝露。何朝露翻了翻漂亮的眼眸,朝那些人略扫了一眼,敷衍着说了一句:“晚上好。”便把一张粉嫩的脸颊转向别处了。
  那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怔了一会儿才你推我我退你地讪笑了几下,脸颊上也显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好像唯恐自己汗臭的身躯把这水灵秀美的男子弄脏了似的,心中又暗暗羡慕阿多尼的艳福。
  阿多尼与他们随便攀谈了几句,便揽着何朝露肩膀去别处了,见沙滩上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何朝露,便有些不高兴,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把何朝露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唯恐他倾国的相貌被人看去了几分。
  两人背离了人群,越走道路越荒芜,最后竟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岛上既没有剪径的劫匪,也没有凶猛的野兽,但何朝露还是小声说:“我害怕。”
  阿多尼见他妩媚婉转,弱不胜衣,不禁十分怜爱,柔声说:“我抱你回去吧。”
  “不要,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再说我可重了。”
  阿多尼的体格是可以负重一百公斤越野五十公里的。何朝露的小身板对他来说是一种恩赐和享受。但何朝露脸皮薄说“不要。阿多尼个性木讷,也就只好听他的了。
  在阴森狭窄的灌木从小道里行走,两人手指交缠,一会儿觉得欢喜,一会儿又觉得害羞,默默无言许久,忽然草丛里翻出一个庞然大物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当场呆立住了。
  这种风情万种的热带小岛上,在灌木从里翻滚的,自然是偷情的情侣。这两个青年男子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汗水淋漓,娇|喘吁吁,十分地动情投入。全然不管旁人的目光。
  阿多尼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大龄男青年,心思格外单纯,而何朝露虽然知晓情|事,其实更加地害羞腼腆。这一对如天使般圣洁的情侣偶然撞见了这高清无|码春|宫现场。身心受到强烈刺激,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看完了人家欢|爱的全过程,最后人家已经开始穿衣服的时候,阿多尼才反应过来,抓住何朝露的手狂奔而去。两人一路跑回了家里,发觉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小雨。
  何朝露脑子混混沌沌的,双手伸开呆了一会儿,说:“下雨了。”停了一会儿才惊叫起来:“衣服还晾在外面。”然后两人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衣服和被褥,还要搬运那些弱不禁风的花草。忙碌了好一阵,两人披着毛毯在屋子里休息
  。
  “我先去洗澡。”阿多尼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闪地站起来,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了。他们家用瓦斯烧水,水温上升很慢,因此阿多尼总是最先洗澡,待温度适宜时,再留给何朝露。
  阿多尼觉得很羞耻,他的身体总是难以抑制的有反应,他很痛恨这样的自己。他愿意长长久久的守护并爱慕着何朝露,而不是像克里斯那样去侵犯和伤害,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像克里斯那样无耻下流了吗?
  想到这里,阿多尼更加凶狠地搓洗着自己强健的胸肌和腹肌,借此涤荡自己的灵魂,心中也在默默地忏悔:“我好脏,我好脏……
  他这边天人交战了许久,清醒过来时,听见外面传来温柔而缓慢的敲门声,阿多尼以为外面出事了,忙顶着满身的泡沫拉开门,定睛一看,脑子嗡地一下成了空白。
  何朝露浑身不着寸|缕,光着脚站在外面,两手扯着毛巾,白色的毛巾从他的胸脯垂下去,遮住了隐|私部位,在细细的小腿|间晃悠。他低着头,脸颊绯红,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跟你一起洗。”
  阿多尼大脑有点死机,但身体还是乖乖地让出了一条道路。两个人在水汽模糊地浴室里站着,肉|体的气息和情|色的味道蔓延开来,何朝露低着头,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把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翻找了一瓶沐浴乳,还没直起腰,便被紧紧地抱住了。
  阿多尼像一只巨大而温顺的猛兽,把何朝露小小的身躯裹在怀里,就只是舔|吻爱|抚,不知道如何下嘴,何朝露呻|吟喘|息着,低声说:“阿多尼,我好高兴,我原先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阿多尼只觉得无限欢喜无限谨慎,他很小心地控制力道,不把何朝露弄伤了,又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你真傻。”
  何朝露抱着他壮硕的腰,仰着脸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患得患失多愁善感。你竟然还说我傻,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瓜吧。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我只想偎在你的胸口,呼吸你的鼻息。阿多尼哥哥,快抱紧我,不然我又要胡思乱想了。”
  阿多尼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没想到何朝露那张柔软的薄唇不但会刻薄挖苦人,还会说出这么一篇缠绵甜蜜花样翻新的情话。而阿多尼本人笨嘴拙舌,脑中词汇量又不丰富,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他憋红了脸颊,最后扯过来毛巾把两人胡乱擦了一遍,拦腰把何朝露抱起来,大刀阔斧地走出去:“不说了,上床上床。”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何朝露他的爱是多么地深沉和热烈。
  这一夜疾风骤雨,雨打芭蕉。小小的棕榈叶房子灯光摇曳,风光旖旎。卧室内云雨正浓,红被翻滚,鸳鸯戏水、鸾凤穿花、连理枝生、同心结带、海誓山盟,千般旖旎;羞云怯雨,万般妖娆。一直到五更时分,两人才亲亲热热地抱着睡下。
  何朝露无忧无虑,一觉睡到正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远处传来悦耳优美的歌声,他趴在枕头上听的入神,不觉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这样好听?”起身要坐起,腰肢一软,不禁哎呦了一声,又重新躺下了。
  阿多尼正在外间忙碌,听的动静,忙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温声道:“那是海边的鲸鱼在唱歌。渔人说这预示着喜事。”
  何朝露听见他的声音,忙把脸别过去,不肯与他对视,胡乱嗯了一声,故意道:“我自己说话,谁问你了?”
  阿多尼见他眉梢似喜似嗔,眼神若羞若怯,比昨夜更添了许多娇媚,不禁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柔声说道:“你先穿了衣服,咱们吃点东西,下午去逛街,给你买腕表,好不好?”
  何朝露身上还光着,便伏在床上不肯动。
  阿多尼起身打开衣柜,从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拿出一条蓝色海豚图案的内裤,又找来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放在枕边,温和道:“我已经给你洗过身体了。你自己起来穿衣服,我到外面帮你热粥,好不好。”说罢果然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何朝露这才掀开棉被,探头探脑地从床上坐起来。
  岛上气温适宜,风景又好。何朝露的病早已经不药而愈了。他心情舒畅,又有阿多尼的爱护。他身体越发充沛健康,皮肤更是娇嫩白皙,看起来比在国内时还要年轻许多。
  他穿一身雪白衬衫,黑色修长的牛仔裤,一双卡其色板鞋,眉目秀美,娇柔婉约,体态修长,纤腰一束,竟像个情窦未开的中学生。而阿多尼在海风的侵蚀下,变得黝黑强壮,孔武沧桑。两人站在镜子前,对比堪称惨烈。而以阿多尼这样严肃凶恶的长相,跟何朝露在街上做亲密动作,很可能会被当做诱拐未成年的变态大叔而抓起来。
  阿多尼很郁闷地从镜子前走开了,又把煮好的汤和菜摆在桌子上。何朝露捧起不锈钢碗抿了一口,脸上显出幸福的神情:“阿多尼哥哥做的饭真好吃。”一句话又把阿多尼夸的飘飘然了,阿多尼不禁对何朝露又是宠爱又是敬佩:真奇怪,他那一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比琼浆玉露都还要使我舒服。
  两人吃过了饭,又携手去外面逛商场。本地最大的奢侈品商场位于小岛的正中央,距离他们家不过十几分钟。但是两人互相牵着手,含情脉脉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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