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风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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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风流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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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林梵行一直不知道,最后还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当时他就气坏了,因为签署并购合约、握手谈笑的两个人竟然是梁倾城和温澜。
  虽然这两家以前是死敌,但是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两家成为一家,自然是亲密无间了。
  当天晚上的庆祝酒会上,林梵行不请自来,凶神恶煞地闯入酒会,但是旁人都忙着谈笑,并没有人在意他,只有服务生走过来递给他了一杯酒。林梵行鼓着腮帮子站了一会儿,最后在角落里找了一把小椅子坐下,默默地低下头,心想:早知道不来了,谁也不认识,好尴尬。
  温澜一身浅色西服,蓝色条纹领结,额头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他手里端着酒杯,和旁边的女士聊天,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着角落里的那美人。
  他换了一杯酒,慢悠悠地走过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心想:那人如此厌恶你,你又何必去讨人家嫌恶呢。于是折过身故意地走远了一些,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走了过去,并且在心里拟好了一篇搭讪的台词。如此往返了好几次,温澜忽然瞧见梁倾城走了过去,心中不觉一凉:又叫这人抢了先机。
  梁倾城把林梵行从座位上拉起来,问道:“你来干什么?把酒杯放下。”
  林梵行喝得有三分醉了,冷笑了一声:“我若是不来,也不知道你跟他干的好事!”说罢用手怒指温澜,好像当场捉奸似的。
  酒会上的人无不轻声细语的,林梵行这一嗓子,引得许多人注目。梁倾城就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外面拖,轻声说:“你喝醉了。”
  林梵行一挺腰,挣开了他,大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品行,为什么还要跟他勾搭在一起?”
  梁倾城扶额,恨不能捂住他的嘴巴,而温澜两次被他污蔑,已经很不能忍了。
  温澜慢慢地走过来,做出很优雅淡定的样子:“梵……”
  “贱人!碧池!”林梵行说。
  温澜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梁倾城把林梵行扶到酒店外面,叫他坐在台阶上休息,温澜也随后赶了出来,很好心好意地:“地上凉,到我的车里坐一会儿吧。”说罢伸手去扶林梵行。
  梁倾城轻轻一拉,把林梵行拽到自己怀里,很轻描淡写地说:“他没那么娇贵。”把林梵行按在地上,自己借了一杯水过来,一半灌进他的嘴里,一半喷在他脸上,梁倾城问:“现在醒了吗?”
  林梵行打了几个寒噤,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趴到了梁倾城的怀里。梁倾城揉了揉他的脑袋,对旁边的温澜说:“温先生,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温澜早已经看呆了,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地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我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凭什么命令我?不禁又是气恼又是沮丧。
  林梵行和梁倾城两人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就互相搀扶着回去,在路上走了几步,聊起公司的事情,就又吵了起来。
  林梵行不愿意对梁倾城说太过难听的话:“你倒是很大度,跟他那样的人都能做朋友,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他的过节?”
  梁倾城息事宁人地说:“一码归一码,我跟他是公事。私人恩怨可以以后解决。”
  “对!梁倾城,你是做大事的人,你公私分明。我没有你那样的胸怀和气度。”林梵行吼了他几句,转过身大步在马路上跑。梁倾城为免他出事故,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
  他们俩不经常开车出来,林梵行像往常那样跑到地铁站,刷卡过了闸门。然后把梁倾城留在了外面。
  梁倾城没有坐过地铁,也不知道该如何买车票,他四处看了看,仗着自己腿长,忽然跳过了闸门。
  林梵行:“……”
  在周围的安检人员走过来之前,林梵行带他出去重新买了车票,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地铁。车厢里并没有其他人,梁倾城就把他抱在了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他:“我让你别管我的事情,你就是不听。往后我在千盛工作,少不得受一些折辱,你若是见了,岂不又要气得跳起来。”
  林梵行并不是很懂梁倾城,也不能理解他,所以只好尊重他:“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又伤心道:“我不愿意看见你伏低做小的样子。”
  梁倾城笑道:“难道谁生下来就是皇子龙裔吗?你看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哪个不是经过了数十年的打拼和磨难。我也不会总是保持着霸道总裁的身份呀。”
  林梵行听了这些话,对梁倾城很是敬服,并且对自己的行为很惭愧:“你说的很对,倾城,我往后听你的话,再也不冲动了。”
  梁倾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熟知林梵行的个性,两人以后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

  洛云的钱包找不到了,他把家里的衣柜和抽屉都打开,翻了个底朝天,正在迷惑的时候,艾琳风风火火地杀进屋子里,一眼瞧见狼藉的地面,她怒吼了一声:“你瞎鼓捣什么!”把洛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洛云跟闯了祸的小猫似的,一声不吭地挨着墙根跑,一口气跑出去了艾宅,他没精打采地沿着墙外的柳树转悠。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萧郎开着跑车路过,瞧见了他的窘态,又狠狠地把他嘲笑了一顿。
  洛云忍气吞声地避开他,萧郎却不依不饶地按着车喇叭:“哎哎哎,你陪我玩会儿呗。”
  洛云心想:玩蛋去。嘴上却怯怯地:“不玩,怪没意思的。”
  萧郎欠身,提着他的后衣领拽到了车里,然后戴上墨镜,良言规劝道:“她正气头上,你还不躲远一些,等着挨骂吗?”
  这种善意的提醒大出洛云意料,他好奇地看了萧郎一眼,哦了一声,就很安分地系上了安全带。
  萧郎带着他去了游乐场,俩人在一群家长中间排队买票。萧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络腮大汉,把洛云像暖手宝似的抱在怀里。萧郎开口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穷,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场。”
  洛云沉默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大哥,咱不开玩笑啊,您家里要是穷,谁也不敢称富了。”
  “真的。”萧郎瞪圆了眼睛,认真地解释说:“小时候我跟着爸爸住贫民窟,我还在街上捡过汽水瓶子呢。爸爸说以后有钱了,就带我去游乐场做过山车。后来……后来他生病去世了,我就被妈妈接走了。”
  洛云沉默了一会儿,想跟他找一点共同语言:“我小时候在农村,也捡过树枝。”
  萧郎接话道:“好在苦尽甘来,你嫁入了豪门嘛。”
  洛云咬了咬牙,很想揍他。
  买过了门票,两人相互搂抱着进了游乐场,洛云不得不歪过脑袋,避开萧郎那一嘴硬邦邦的胡茬,最后抗议道:“你不要挨着我,人家会误会的!”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是跟家长挨着的啊。我要是不抱着你,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洛云没办法,跟他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手牵着手走路。当天游乐场的人不算很多,他俩先去排队坐过山车,在队伍中,萧郎显得十分紧张,一会儿仰起脸看看前进的队伍,一会儿又看看手里的票,他用毛茸茸的大手掌掩住嘴唇,小声说:“我好紧张,你摸摸我的心跳。”说罢攥着洛云的小手往自己胸膛上摸。
  洛云默默地别转过脸,装作不认识他。
  轮到他们的时候,洛云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帮他把座椅扣好,低声说:“别害怕,很安全的。”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整辆车被拉到了轨道最顶端,与地面呈九十度的直角。萧郎眨巴着眼睛,忽然伸手在洛云的座椅底下摸索一阵,天真地举着一个螺丝钉:“看我拔|出来一个什么?”
  洛云目瞪口呆,脑子嗡地一下,在过山车的呼啸声中,彻底晕死过去。
  几分钟后,萧郎把他从座椅上拖出来,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又说:“我开玩笑的。钉子是早就备好的。”
  洛云浑身软如泥浆,鼻涕眼泪哗哗流下来,他呜咽了一声,含糊地咕哝了几句话。
  萧郎双手抱臂,严厉地说:“你快点站起来,我要去玩流星锤。”
  洛云用手轻轻地擦掉鼻涕,小声哭着说:“我要回家。”
  “回什么回?”萧郎吼他:“票都买过了,多浪费钱啊,赶紧站起来”!
  洛云抵死不愿意起来,两人拉扯了一阵,萧郎才发现他裤子上湿了很大一片。洛云坐在草地上,捂着裤子,大声说:“我要回家!”
  萧郎想了想,把自己的休闲外衣脱下来,扯开两只袖子,系在他的腰上,又把他扶起来:“这样就没人看到啦。”
  洛云无精打采地坐在休息椅上,什么也不想玩了。而萧郎一个人把所有的娱乐设施玩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拉着洛云的手回去。
  “你这人真没意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萧郎恨铁不成钢地说。
  洛云懒懒地:“多谢。”
  在回家之前,萧郎见时间还早,就去自己经营的娱乐会所查阅了账目。
  萧郎的格调不高,办公室穷奢极欲,装扮得跟山寨大王似的,入眼皆是豹纹地毯真皮沙发。洛云这种混迹过上流社会的人,见了他的屋子,顿时觉得粗鄙不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吃糖,以求平安地度过这一天。
  萧郎把手下的人申斥了一顿,倒是很有大当家的风范,然后又把几个经常挑事敲诈的无赖叫了进来,当场动手打断了他们的手脚,扔了出去。再之后有朋友送给他一盒古巴的雪茄,萧郎靠在座椅上,在烟草的香味中哼着小曲,十分畅快。
  洛云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有幸见识到了这位有钱的大流氓生活中的一面,简直被吓得魂不附体。
  而萧郎抽完了一只雪茄,哼着小调站起来,从旁边的休息室里找出来一条牛仔裤,扔给了洛云。洛云看了看,发现这裤子大小应该很合适,也不知道是萧郎的哪一位相好留下来的。
  “谢谢,我还是不换了,你妈妈瞧见了也不好。”洛云只是嫌这裤子不干净。
  “她才不会管你穿什么。”萧郎想了想,又说:“这是别人买的落在我这里了,标签还没撕。”
  洛云听到这里,只好老老实实地脱掉鞋袜和裤子。他的腿很长又很细,简直像一个女人,而那牛仔裤又很紧身,将他的腿和屁股包裹得又挺又翘。洛云穿上鞋袜,将裤子提起来,弯腰整理了一下边角,扣上皮带,嘀咕了一句:“挺合身的。”他抬起头,发现萧郎正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胡乱说了一句谢谢。
  萧郎收回目光,随口说:“这是我女朋友买的,她穿着太紧,正要退回去。你穿起来倒是挺好看。”
  洛云听见别人夸奖他,不禁微微一笑,妩媚的眼睛里露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自己倒不觉察,踩着皮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对着玻璃左顾右盼,顾影自怜。
  忽然腰肢被紧紧扣住,洛云愣了一下,整个人落到了萧郎的怀里,鼻端满是浓烈的男性气息,他微弱地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刚穿好的裤子又被人扒下来。洛云的身体久未经性|爱,早已经十分焦渴。萧郎的亲吻和爱|抚好像一缕火线,点燃了他心中的欲|火。他只礼节性地挣扎了一下,便纵身投入到了那强壮男子的怀抱。
  一时事毕,两人各自从地上拣自己的衣服穿,也不搭理对方。萧郎先穿好衣服,抽了几张卫生纸扔给洛云,洛云接过来匆匆擦拭了双腿,扔到垃圾桶里,随口说:“多谢。”
  萧郎觉得很满意,随手从衣架的大衣口袋里取出钱夹,掏出了一沓人民币,正在想给多少才合适,不料这一举动却被洛云给瞧见了。
  “你妹!”洛云说。
  萧郎便有些尴尬地收了起来。他并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以前也总是用金钱来感谢性伴侣的服务。不过这个洛云身份有点特殊——是自己法律上的父亲。给钱不好看,不给钱又很过意不去。
  洛云倒是十分畅快,虽然有一点疼,不过贪吃就不能怕烫嘴,他得意洋洋地倒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简直想给萧郎钱了。这个小狼狗器|大|活好,十分难得,简直是洛云平生未见的好宝贝。
  俩人各自感激了对方,然后收拾东西回家。艾琳一整天没见到如花似玉的丈夫,非常地想念,因此一改往日的彪悍脾气,亲自下厨做饭,席间殷勤快乐地给丈夫和儿子夹菜,又说:“往日你们俩一见面就斗嘴,今天竟能和和气气地相处了。”
  洛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小口小口地喝汤。
  萧郎眉目舒朗,顾盼神飞:“儿子如今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那样胡闹,何况爸爸脾气很好,我喜欢跟他一块儿玩。”
  洛云吭哧吭哧地笑。
  夜里艾琳总是失眠,便拉着洛云的手聊天,谈论自己大半生的感情经理和事业起伏,幸好她只是聊天,不会提出别的要求,不然洛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后来艾琳起床吃了安眠药,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洛云安安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待鼾声响起来,便蹑手蹑脚地下床,赤着脚走出去,迈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走到了萧郎的房间里,他刚走到床边,便被人整个抱起来卷到了被子里。
  “婊|子,我知道你忍耐不住的。”萧郎低声笑着,一把撕开了他的内|裤,硬邦邦地捅了进去。
  洛云叫了一声,又惊又喜,恨不能整个儿身子化在萧郎的身上,嘴里更是“好哥哥”“亲老公”地乱叫。
  这两人一个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一个是性|爱世界的淫|娃,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几番云雨过后,汗津津地搂抱在一起,嘴对嘴地说一些甜甜蜜蜜的情话,略歇了一会儿,便又重整旗鼓,提枪再战,一直鏖战到天明,方才云散雨歇,各自收兵。
  萧郎是倒头便睡。洛云少不得还要收拾一番,穿上衣服,用小粉扑遮住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咬痕,捂着腰肢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卧室里睡。
  艾琳躺在床上尚不知觉,洛云把被撕坏的衣服包起来扔掉,自己裹上毛毯睡在了床尾。因为两人极少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洛云倒也不担心被艾琳察觉。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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