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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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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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鼻子老道,莫要高兴太早!”
  “大哥!”
  白玉堂惊喜地看着卢芳和徐庆站在石墙后,七星穿环刀和流星锤堵住了出路。
  “怎会?!”惊诧的李宝宝面色百转。
  季高根本不看来人,一把扑上前,去够李宝宝手里的瑛玉,突然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的一痛,就失去了瑛玉的踪迹。急转目,便见瑛玉被一只黑猫叼在口中。
  “还我!”季高状似癫狂。
  无视追着黑猫乱跑的季高,卢芳和徐庆快步来到白展二人身侧,心痛于二人的惨状,卢芳险些掉出老泪,自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分别喂二人吃下:“老五,小展,你们怎么样?秀秀的大还丹,快些吃下。”
  白玉堂抬眼瞄见李宝宝趁乱跑了出去,忙道:“拓跋……”
  “不急。”卢芳拍拍他的手,“密道出口有真人、丐帮和藏剑山庄弟子把守,外面襄阳王府已被颜大人领兵包围,谅他插翅难逃。”
  “啊!”
  四人闻声看去,季高追着黑猫只管跑,不留神地上的大坑,一个收脚不及,一头出溜进去,死命扒住坑沿,黑猫盈袖蹲在旁边,冷冷相看。
  展昭看着老道惊慌的老脸,对卢芳道:“卢大哥,救他。”
  盈袖甩甩尾巴,掉头走到展昭身畔,丢下瑛玉,张口咬住展昭手腕。
  “啊!”展昭短促地叫了一声,有血自盈袖口中淌下。
  “盈袖姐,你做什么!”白玉堂一惊,却未去动黑猫,只因他看见展昭脸上妖艳的的红色妖纹渐渐消逝,妖蓝的眸子也恢复成了干净清透无杂质的黑色,自己的身影在他眸底清晰镌刻。
  卢芳已将季高救出,点了穴扔在一边,顺便捞出了坑底折断的展昭的佩剑。
  看见断剑,展昭回想起某些事情:“我怎会,怎会……伤了玉堂?”
  “这把剑上下了咒符。”盈袖用爪子扒拉着七星龙渊,看着白玉堂安抚地握住展昭的手,猜出了大概,“你之前应该被喂食了一种药物,才刚与你放血之时,我闻到蒙姝的味道。蒙姝是一种迷惑心智的毒物,加上剑上的咒符,你能保持清醒没有大开杀戒已是不易。”
  “对了大哥,大嫂在不在?”白玉堂不顾肩伤,一把拽住卢芳,“猫儿中了化功散,超过十二个时辰,内力再无恢复的可能!”
  “放心,不仅你大嫂,连公孙先生也在。秀秀身孕在身不便行动,在留风坡等着,咱们先出去。”
  众人自密道鱼贯而出,密室里不知日月,出来方知已是半夜光景。雷声隐隐,天际偶尔闪过一道亮白,片顷又是浓重的黝黑笼罩。
  师祖快步上前,脱下外袍将展昭兜头遮住,展昭妖力损耗过甚,猫耳和尾巴并未收起,人多眼杂,此事不宜外人窥探。把徒儿横抱在怀,师祖吩咐收兵。
  颜渊心疼玉堂,上前背起徒弟,白玉堂趴在他耳边,还有心调笑:“老头,莫哭,徒弟我福大命大!”
  韩彰看见白玉堂一身白衣血色沾染,大怒,一把拽过徐庆扛着的季高死命踹了两脚,那厢蒋平也甩开巴掌在被捉住的李宝宝脸上狂扇。
  丐帮长老马义华上前对白玉堂道:“白大侠,你和展大人可是吃了这狗屁冲霄楼的亏?”看白玉堂点头,回身拉住韩彰,小声,“韩兄弟,你的炸药还多不?咱们把这楼给炸平了!”
  “正合我意!”
  眼看那边藏剑山庄庄主叶梦大小姐满脸关切地要上前,白玉堂催促颜渊道:“快走!”
  众人依次从木墙边的地道而出,怪道众人能绕过冲霄楼外围的木城机关,原来是韩彰的功劳,竟被他直接从地底掏了个洞,再不管它上头如何一个时辰生门一变。
  出得襄阳王府,才发现王府一干人等皆被收押起来,一白面书生官服着身,正从容有度地指挥衙差,身侧一人五十开外,老神在在地捋着山羊须,不是公孙策还能是谁?
  公孙策眼尖地看见众人出来,上前一步,先执起白玉堂的手细细把脉:“气血亏虚,精气大损,若不是为了救你的猫,就是纵欲过度的肾亏之兆。”
  白玉堂无语,听他的话,死不了就是了:“看看猫儿。”
  师祖将人抱到公孙策跟前,公孙策眉头越皱越紧:“不妙,快些与卢夫人会合,这化功散极其毒辣,需合我二人之力!”
  “年少时也中过此毒,你说能治的!”白玉堂差点从颜渊背上跳下来。
  “这药被改进了,而且还混了其他不知道的毒物……”
  “蒙姝,是蒙姝!”
  公孙策眼睛一跳,扭头就走:“留风坡,与卢夫人会合!其他人请到驿站取学生的药箱!”
  师祖一把揪住公孙策的后衣领,一阵风似的,霎时没了影踪。
  雷声夹杂着电光,在众人头顶炸裂,公孙策紧张的话语,勾起众人心底的不安……
  ********************
  留风坡。
  风声狂烈,隐隐夹杂着猛兽的咆哮。
  卢芳心底猛地生出巨大的不安,轻功运到极致的他竟比师祖还快了一步到达颜渊的茅庐之前。
  茅庐中没有烛火,四下景物都被掩埋在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传来猛虎的吼叫,当头一道霹雳,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震得众人心头狂跳。
  电光一闪而过,所有人无比清晰地看见一名大肚妇人倒在血泊中,身前是两只厮打抓咬的猛虎。
  “秀秀!”
  卢芳狼狈地扑上前,把闵秀秀揽进怀里,还好,还有呼吸。
  闵秀秀紧紧抓住卢芳的手,哭声哽在喉咙里:“孩子……孩子……保……不住了……”
  师祖突然扬手,门首大槐树上滚下一人,燃起的火把清晰地照出那人欲言又止的脸。
  “雷师兄!”颜渊惊呼。
  “拿下!”师祖怒喝一声。
  颜渊一怔愣,随即放下徒弟,揉身攻了上去。出乎意料,雷星河束手就擒。
  “吼……”
  一声嘶吼,众人转目,两只厮打的老虎,其中稍小的那只被另一只咬住了柔软的肚腹,一下子就撕开一个大口子!
  “鱼鱼!”
  师祖把展昭交给身侧的徐庆,盈袖跑上前道:“两只都伤不得,另一只是石虎妖,被人下了咒符!”
  “是爹……”展昭焦急地看着师尊真人跨步上前,提掌击在石虎脖颈间,这一掌运了一成力,石虎疼痛难忍,不由松了口,鱼鱼哀嚎一声脱离虎口。
  石虎疾步后退,虎目露出凶光,大吼一声,竟比头顶霹雳还要震耳,众人脚下土地都为之一颤。师祖撩起衣摆束在腰间,闲逸的表情刺激了石虎,虎爪一按,自半空蹿起,带起刚猛的劲风合身扑向老者。
  师祖脚步不动,身子一闪,便闪到猛虎身后,左手五指如铁钩,一个回身勾住石虎尾巴,右手如钢爪,手臂暴长倏地紧紧揪住飞在半空中的石虎顶花皮,接着腰下发力,一个千斤坠直直压下,数百斤重的猛虎顿时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兀自爬划四肢,在身子下刨出一个土坑来。
  石虎咆哮声震耳,黑猫无所畏惧地走到石虎跟前,回头对展昭道:“小昭,把你的腕血滴在它的眼睛上,可以破除咒符。”
  “爹……”展昭看着石虎渐渐恢复平静,兀自喘着粗气。
  那边白玉堂抱起鱼鱼的脑袋,给闵秀秀止完血的公孙策叹息着翻看鱼鱼的伤势,最后什么也没做地站起身。
  “公孙先生,鱼鱼……”
  公孙策摇了摇头。
  闵秀秀在卢芳怀里无力地道:“鱼鱼救了我一命,若不是它挡了石虎一击,我恐怕……”
  “昭昭……”鱼鱼喃喃,虎目里闪烁着渴望,“玉堂……昭昭……回来……”
  白玉堂抱住虎首,将脸埋进鱼鱼的皮毛里:“回来了……我把他带回来了……鱼鱼,起来看看……”
  展昭走过来轻轻抚摸着鱼鱼的脑袋,微笑道:“好鱼鱼,竟会说话了……今后一直说给我听,好么?”
  “昭昭……回来……”无神的虎目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人,滚雷炸裂的耳际也听不见人声,低低的唤着最后的眷恋,“昭昭……回……来……”
  散在风中的呢喃,竟使人不忍听闻,展昭和白玉堂久久不愿说话。
  “放开我。”石虎出声,站起身,趔趄着走到鱼鱼跟前,深深看了展昭一眼,虎爪一伸,在鱼鱼颈间开了一道血口,一息微存的鱼鱼痉挛不止。
  “爹!”
  石虎不带感情地对展昭道:“喝它的血。”
  “你……”
  “小虎,喝它的血!”
  被唤出幼时的称呼,展昭怔愣了一下,但是鱼鱼的血,他怎么忍心?
  “你杀了鱼鱼,究竟还要怎样!”白玉堂低吼,虽然知道这不是石虎的本意,但它现在的举动却是大大的伤人。
  石虎声音急促起来:“要想变成人,必须喝它的活血!它的血非同一般,小虎,你要做人,想和他相守,就不要犹豫!”
  白玉堂脑子里忽然一阵滚雷闪过,转头看着展昭,忽然低下头在鱼鱼的颈间含下一大口血,伸手扣住展昭的脑袋,将口中的活血渡了过去。
  四目相对,展昭顺从地咽下喉间热血。
  石虎长舒一口气,虎口微张,一颗红色的丹珠滴溜溜浮在半空中。
  “妖丹!你……”
  石虎望着盈袖,止住她未竟的话,催动妖丹飞速转动,渐渐一缕白光自鱼鱼身体中飞出,围绕在妖丹周围,转向闵秀秀,它低声道歉:“如今我还你个孩子。”
  妖丹转动得更快,简直如高速旋转的陀螺,在石虎的引导下白光被打进闵秀秀体内,肚腹中有力的跳动,振奋了所有人,喜悦之下,没有人注意到红艳欲滴的妖丹变得暗淡无光。
  石虎吞回内丹,低头看着盈袖眼中的不忍,低语道:“也是我欠他的。”
  盈袖长叹:“你为小昭做得太多……”
  “不及你。”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小虎是个值得这么对待的好孩子。只为一个可能,他便冒着危险来襄阳救我,对这孩子好,我不后悔。”
  鱼鱼以另一种新生投胎至闵秀秀肚腹之中,白玉堂和展昭顿觉欣慰不已。
  公孙策可没觉得那么轻松,拉起展昭说道:“你的毒还未解。”
  众人忙一起回到屋里,展昭被按到床上,除了白玉堂,公孙策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
  大风打在窗纸上,偶尔有耀目的闪电划过,雷声不甘寂寞地咆哮着,如斯嘈杂却仍能听见压抑的呼吸声。
  公孙策的额头有汗滴淌出,展昭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除却毒性,妖力的大量流失使他身体呈现一种虚脱现象,自己专精的方向对上毒物并不乐观,闵秀秀倒是精通毒药之术,却是身体所限不能问诊。
  “童子纯阳精气!”白玉堂灵光一闪。
  “你不要命的话,不妨继续。”从窗户跃进来的黑猫淡淡开口,“不比以往,如今小昭妖力所剩无几,你这时候送上去,他根本控制不住,倒时衰竭而死可怨不得别人。”
  “这……”白玉堂看着盈袖,忽然想起来一物,“瑛玉,猫儿的妖力不是被吸进去了吗?再把它释放出来可行?”
  “不用!”展昭摇头,“玉堂,我想做人!”
  白玉堂气急败坏:“妖又如何,想做人也得有命在,我说过,你是人是妖我不在乎!”
  盈袖跳上床头,舔了舔展昭头顶的猫耳:“怕是不行。季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瑛玉变得邪恶不堪,吸食而去的妖力不复纯净,还回来只怕小昭立即就要丧失心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当如何?”白玉堂甚为暴躁,“不是喝了鱼鱼的血吗,有什么用!”
  盈袖道:“鱼鱼的血是小昭藏匿妖气的最佳良药,当年鱼鱼吃的丹药受瑛玉所炼,是为纯净灵气。小昭妖力的流失,竟是一个契机,未尝不是因祸得福。待我能恢复人身之时,配合天地灵气,设下魂阵,自可抽尽他所有妖力,还他人类之身,再不畏惧人妖相恋的避忌。”
  白玉堂面上一红,与展昭面面相觑,他与展昭定情之事外人并不多知,适才不曾注意,这时回想起来,石虎说的相守和此刻盈袖不避忌的话语都显示了他们知道两人的隐情,难道,他们的情谊就如此明显?
  盈袖数百年的阅历轻松勘破了白玉堂的尴尬,对正在消化某些讯息而有些呆滞的公孙策道:“妖力不是万能,不解他身上的毒,变成人也不能改变他内力尽失的现状。”
  公孙策差点说出“学生无能”这句毁他英明的话时,门忽然被推开,开封府四大金刚齐刷刷挤了进来,视展昭如亲弟的四人狼扑上来,却在看见展昭的猫耳和尾巴时,都“嗷”了一声愣在当地。
  大哥王朝反应最快,伸手摸了摸石化的猫耳,呆呆道:“热乎乎,是真的。”
  “好像尾巴也是真的。”马汉摸摸尾巴。
  “如此说来,你我偷听包大人的话竟是真的不成。”张龙研究状。
  “俺就说御猫就是猫嘛。”赵虎大大咧咧。
  四人说完,发现展昭瞪直了眼,又咋呼开了:“兄弟放心,你这么好的妖怪,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大人和先生忒小气,共事这么多年,瞒的我们好苦……放心,我们嘴巴最牢了,不跟别人说……”
  公孙策轻咳一声,四人顿时安静:“你们再嚷嚷,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你们不在衙门帮助颜大人审案,来此作甚?”
  “我们审了啊,先问季高和那个拓拔野有没有害了展大人!”王朝怒火冲天。
  “季高不说,我们就打!”马汉狞笑,“说我们动用私刑,这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龙又开始掉书袋。
  赵虎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公孙策:“俺问他怎么害的展大人,那个拓拔野说把这个给你。”
  公孙策接过来一看,大喜:“学生怎就忘了下毒之人必有解药,这便是解药!”
  “这么大方就给解药,不会另有企图吧?”心细的王朝问道。
  “给我。”被四大金刚无视的白玉堂拿过公孙策手里的瓷瓶,“如果解药是拓拔野所给,倒是信得过。”只是说这话时,牙根咬得死紧,连不善察言观色的赵虎都看出来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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