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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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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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隐约传来几声惊惶的尖叫,似乎有人追来,却又不知因为什么乱作一团。
我才顾不上管这些,如果我的泪腺不是这么迟钝的话,现在我已经泪流满面:万能的救世主啊,老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我忍不住迎上去:“叶苏!”叫过一声,却不知下面该接些什么话了。多谢你救命之恩?或者,混蛋,你这什么倒霉队友?
叶苏仿佛瞬间有了知人心声的能力,体贴地替我省了尴尬的重逢宣言。他展颜一笑,直接伸手把我搂进他怀里,高声:“开船!”
身后顿时一片口哨声。
得,我这姘头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叶大侠,你姘头我快被吓死了,这一抱又是为哪般啊?”美男计?老子不……呃,还是很稀罕的。
叶苏在我耳边低低地笑:“难道要我的姘头你当众抓我把柄?太有伤风化了吧。”
我下意识地松手,果然,又抓上了。


  



10、和姘头联络一下感情

接下来的场面一片混乱,沈家有人追了上来,火气似乎还不小。飞矢硫磺交相辉映,沈家堡码头仿佛提前过新年了一般热闹。叶苏表示无暇照顾我们,让我们 随便找个角落蹲着去。
当然,原话并非如此,而我充分理解领导精神,配合地拉着飞絮躲进叶苏指定的舱室,锁紧房门,假装没人。
到后半夜时,才听到外面声音渐止,叶苏过来敲门,疲惫地通知我们:“姑娘,已经没事了,放心睡吧。”
然后他就走了。
然后就空行换段第二天天亮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咦,这种略带遗憾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咳,是你们误会了,真的。
饶是前一天东奔西跑又提心吊胆了半个晚上,我那抖M的生物钟在一大清早就把我叫了起来。小船舱里没有窗户,江上清晨又是一片薄雾,闷得我脸上起了一 层水珠,保湿效果绝对比八杯水四倍蚕丝啥的要好得多。
呀呀个呸的,老子还能被黑水的晨尿憋死?出屋!
晨风荡漾地吹啊吹,一轮朝阳红胜火,黑水被映照得仿佛来了大姨妈一样娇艳欲滴。甲板上除了我之外,只有我昨晚才认下的姘头一名,正威风凛凛地掌着舵 。微红的阳光穿过他的小细腰,细致地勾勒他的宽肩长腿,我感觉我的鼻子也要来大姨妈了。
叶苏仿佛感应到脖子后头的火辣目光,回眸一笑百媚生:“早啊,我的姘头!”
我皱皱鼻子,咧着嘴回应:“早,姘头。”说完自己先受不了,轻咳一声走到他身边,难得拘谨地,“我叫凌铛,本名。”
“凌铛?”叶苏偏着脑袋眨眨眼,笑,“好名字,叫的时候好像能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后我想起姑娘时,就会有新的联想了。”
嘎,之前的联想是什么?天上地下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抓鸡龙爪手么?
叶苏也学着我轻咳一声,绅士地微微躬身,眼里带着笑:“幸会,我叫叶苏,也是本名。”
我和他对视一眼,绷不住咧嘴大笑。
多稀奇,我和他见面四次,我握了他把柄四次,他现在才知道我的名字。
老子绝对是一朵奇葩,我面前这位美男也不是啥正经玩意。
我止了笑,想起昨天的虚惊一场,不由记恨地斜眼看他:“大爷您是时候解释一下昨晚那场混乱的原因了吧?我听说,您可是从来不做什么意气用事的事。”
叶苏愣了愣,继而苦笑:“就知道躲不过。”又看着我,“准备听一个老套的故事了么?”
我偏着头想了想:“要是能配着早餐听的话,我就不介意。”
叶苏失笑,抛给我一个纸包:“肉包子,趁热吃。”
孔老二说,食色性也。人生两大欲望都已经满足,我还能要求什么呢?我美得冒泡,表情绝对变得十分狗腿:“您老讲到地老天荒我都洗耳恭听。”
叶苏一笑,眉间却隐隐有一丝落寞:“没那么长,一个人的一辈子,有时候只需要几句话就能说清。”
“沈庭,算是我的远房舅舅。”
啥?!感情这是甥舅俩闹着玩呢?有这么闹的么?还是他想侵吞沈家资产?呸,一个空架子,他拿来有什么用处?或者是两人相爱相杀我扶植你上位你杀了我 以全名节的狗血戏码?……咳,还是听他说完吧,这位爷应该不会道德败坏到监守自盗的程度,也应该不会无聊到只是和家里人玩个游戏。
如果真的是,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他。
或者以我一贯的作风,可能出手的角度会略微有所偏差,转而掐死他命根子。
……冷静,冷静。
吃包子。
“我娘是沈家的一枝旁支的庶出,这样的身份,在沈家的待遇甚至不如长房受宠的大丫鬟。我娘为沈庭所知,还是因为她跟我爹私下成了亲。”
“我娘幼年失怙,没有双亲可以禀报,我爹又是色目人,并不知道汉家的繁冗婚俗,以为两人拜了天地就算是正式结成了夫妻。所以两人只是简简单单地搬出 去,住在了一处。这在沈庭眼里,我娘简直就是伤风败俗的贱妇。他哪忍受得了别人这样给沈家的金字招牌抹黑?所以他趁我爹走船,把我娘硬绑去祠堂罚跪 ,说是要给沈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还扬言要将我娘浸猪笼沉塘。我娘当时已经身怀六甲,又累又吓之下,难免动了胎气。等我爹回来,带着兄弟将她从沈家 生抢到船上时,我娘已经不行了。她在船上生下了我,还没等到下船,就……”
他垂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沈庭让我爹半生孤寂,我就还他后世凄苦,自此以后,沈家不复存在了。”
我险些被噎着,忙喷着包子渣问:“区区一千五百两就有这种效力?”对不起,我不该在早餐时就点播这么爱恨情仇的戏码的。让我一边吃包子一边表演同情 的眼神,且不说对我演技的残酷考验,这种组合本来就是不靠谱的吧?
我低头看看被我咬成个新月的包子,琢磨着究竟是大口吃了还是先包起来。
叶苏短促一笑:“当然不是。昨晚不是替你去取勒索金?沈庭那样小家子气的人,一定不会乖乖地准备好银票,反而会倒打一耙,诬陷我是什么江洋大盗,埋 伏下大批人手生擒我。不过没关系,他此举正中我下怀。你知他为什么选在昨晚交钱?因为自昨晚起,他手上才会有大笔现款。”
“沈家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全靠木材生意惨淡维持。昨天,是山上木材交付的日子。交付当日,木材商依合同付给他四成的款额,余下的将在货物运抵下游港 口时补齐。然而若是沈家的木材在运送过程中出现任何差错,沈家需赔偿补齐损失。若是沈家没有任何木材可以交给卖家,便要成倍补偿木材商的损失,根据 合同规定……是三倍的全款。这笔款子,可就不止一千两这么简单了。据我估计,沈家需卖掉名下五成以上的田地,才能够勉强付清欠款。如果算上仓促抛卖 地价走低、树倒猢狲散种种人为因素,恐怕要到七成才够。”
我眨眨眼睛:“懂了,沈家的情形危如累卵,而你所做的,就是再狠狠地推上一把。”多米诺骨牌一样。我面前这位爷狠就狠在,丫并没有一把火把木头给烧 了,而是带到下游去卖。这种嚣张的行为除了说明他在下游港口有人罩着之外,还说明此人非常环保,珍惜我们的地球,绝不浪费分毫资源。
叶苏看着我,挑起一边眉毛:“你好像在腹诽我什么?”
我清清嗓子,一边吃包子一边信口胡咧:“哪里是腹诽,我在默默表达对公子你的仰慕之情。公子你爱恨分明,文成武德,心思缜密,尧舜禹……咳咳,如今 你大仇得报,令堂泉下有知,也可含笑了。”好险,差点说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这样的官话。
可见一心不能二用,即使是拍马屁也得拍得专心致志才不会出错。
叶苏喷笑,一双漂亮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扇子,我目眩神迷,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帅哥啊帅哥,不趁机多看看就亏了。
“难得有姑娘听了我的身世没有堆出一脸母爱,表达恨不得把我当儿子疼的意思。”他玩味地勾起一边唇角,俏皮地向我眨眼。
我嗤了一声,不屑:“当老妈有啥好的?还是姘头这个身份比较适合我。”人家还这么年轻,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么?
叶苏大笑,笑过之后问我:“你那里的姑娘,都是如你一般的真性情么?”
看他表情,我敢肯定他想说的不是“性”,而是“色”。
色情又怎么样?人生苦短,老娘要是连嘴上的一点便宜都不好意思占,就真的连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老老实实答他:“我这么极品的姑娘,放哪都是一朵奇葩,曲高和寡。我们那的男人也是喜欢解语花一般的漂亮妹妹的,顶不济也要温 柔贤淑,或者可爱善良。像我这样嘴巴厉害又不给男人表现机会的死男人婆,没人欣赏。”高处不胜寒啊!寂寞啊!独孤求败啊!
叶苏微微惊讶:“真的?不会是你……”一双眼睛上下看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斜眼看他:“老娘跟春红长得有九分相似,虽然不是漂亮姑娘,但肯定也不是困难户。”呸,老娘好好打扮一番,回头率也是杠杠的!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没有男子向你表达爱慕之情,也许只是姑娘你养在深闺人未识。”
我看他一眼,慢慢开口:“我从小替我那不靠谱的躲债爹务工还债,还真不知道被养在深闺的滋味。——我说,你都是我姘头了,就不必这么礼貌地给我没人 要找理由了吧?要是没有这点脸皮和自知之明,我哪能开开心心地活到现在?”
其实老子也不是没男人的,只是我的男人通通活在我的D盘E盘F盘和移动硬盘的隐藏文件夹里,想他们的时候就翻翻牌子。时时常更新,不敢负后宫。
咦,这样一说,我好像还真的挺色情的。
我是晚间补完的分割线
叶苏被我噎得够呛,半晌才缓过劲来,促狭地笑:“你都是我的姘头了,我不抬高你些,难道要昭告天下,说我捡了个没人要的便宜货?太丢脸了。”
我瞅着他哼哼:“大爷,本货物一旦带出店外,恕不退换的。谁叫您买东西时没货比三家?现在抱怨买了便宜货,晚了!”
叶苏估计是被我侧漏的王霸之气镇住了,他呆了呆,又搓着下巴给自己找场子:“其实习惯了,也还……挺可爱的。”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还挺带感的是吧?我默默考虑了一下此朵男子久虐成m并最终被我圈养的可能性,最终决定大发慈悲,放弃染指他的企图,留给广大怀春 的少女们一个金灿灿的优质偶像。
瞧瞧,这就叫做会给自己留面子。明知道人家看不上我,还说得好像我不稀罕要似的。
我正寻思着应该如何感谢他的另眼相看,一只小鸟扑啦啦地落在他肩头,咦,跟找我的那只有几分相似嘛!叶苏看着我歉意笑:“容我先看看消息。”
我比了个手势,请他随意,自己走到船边看着朝阳。
这混蛋是有多少鸟啊!算是外插组件不?这倒是方便,无数小鸟分布在不同花姑娘的手里,多方便培养联络感情啊。
哼。
过了一会,叶苏走过来轻声:“突然有些事情。我有一位故人家的公子走失了,据猜测有可能是去了昭岭。咱们船正好走到这附近,我大概中午下船去找他, 你和你那位小姐妹独自留在船上,可行?”
啧,什么事都管,我这姘头还真是万金油。我转头看他,笑道:“如果你能保证那位了不起的船老大不会再起了扔我们下船的心思,我倒是不介意再走得远些 。”
叶苏尴尬地一顿:“本来我想带你们到落霞,那是我的老窝。有我罩着,你和你的小姐妹自然不怕受欺负。但……”他清清嗓子,“廖大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 人,天干物燥,我还真怕你们两个炮仗搁在一起爆了。不如你们和我一起下船?青塘临黑水,当地有利族、贤族等少数民族与汉人杂居,民风尚算开放。各族 的族长称为布司,是当地的地头蛇,影响力比青塘的衙门还要大些,因此户籍管理并不像别处那样严格。你们只需花上两三百两银子,就能够顺利获得新身份 了。”
他递给我一沓银票,笑:“二十两面额,不连号,一共一千五百两,对不对?”是我对沈庭的要求,沈庭小气不舍得,他便补给我了。
这倒没什么不能收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归根结底,割的都是沈庭的肉。我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就放进怀里,胸口莫名有些酸意,忙强笑道:“呀,这么快就混 上分手费了。爷您出手豪放,真是个难得的好客人。什么时候再需要姘头,您说一声呀?咱做生不如做熟不是?”
叶苏失笑,突然伸臂抱住了我。
我一吓,克制不住地结巴起来:“什什什么情况?!”
这厮竟然学我:“没没没什么,就就就是今天早上没被抓把柄,怕怕怕有人在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要抓,所以只得逼女侠提前出手了。”
他轻叹一声:“很好,鄙人的心思终于了了。”
得,看他这反应我就知道,抓鸟成功。
我假装不知道,把大头枕在他肩膀上发酸:“此去经年,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调戏他。
脸皮这东西,我如果批发来卖的话,一定能够迅速脱贫致富奔小康。
叶苏笑笑:“更正一下,给你的不是分手费,是生活费。你好好守着妇道,等我去找你,咱们小别胜新婚。”
我说:“呸,别挡着老娘收后宫。”
叶苏莫名惊诧了:“我的肉啊,你都有了我了,还收哪门子后宫?鄙人还不够专宠的标准?”
我笑:“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也许我命中注定的小公子尚且养在深闺人未识呢?不能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叶苏笑个不停:“好吧好吧,咱们走着瞧。”嘁,看他那一脸笃定,分明是认准了我没人要。
再没人要也不能期望他收了我,这事儿是小概率事件,山无棱天地合都未必能发生。
在码头分手时,他又提醒我:“给你的笛子记得收好。我的鸟是你的了,记得每天喂它黄豆小米。有事没事,派它来找找我,就算是逗逗闷子也好。”
我红着脸点头。
叶苏一愣,继而止不住地笑:“那个什么,我随身带走的这只鸟,你要是想要也可以归你。”
我恼羞成怒,使劲推他一把:“老娘不稀罕!”
叶苏大笑,踏歌而去。
我诚心恭祝他顶风吃屁,跑肚窜稀。

  



11、你是我的后宫第一人

买假身份这种事,身为被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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