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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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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镅杆俸笸耍路鹱约菏莐ing of t杊e world,万物竞相向我跪拜,再恭顺地退下(yy不是好习惯,大家不要学习她)。
饶是我心里挂着一个沉甸甸的叶苏,仍不禁陶醉于这无边风情中。不由感慨,怪不得英雄们都去当了海盗,船员绝对是没有之一的最浪漫又最艰苦的职业,岁月在燃烧的荷尔蒙中锻造成一个又一个传奇。
作为女人,我只能遵从本能,向帅气的杰克船长奉献全部的尖叫和崇拜。
第六日清晨,大船终于缓缓靠上落霞码头,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我第一眼便看到小满仿佛小白杨一样站在码头,忙迫不及待地沿着跳板冲下船,跑到他面前照着他肩膀就是一拳头,惊喜万分:“小混蛋,你竟然还在这儿!”这臭孩子脱下了之前常穿的一身短打,换上了直裾深衣,腰带一束,整个人仿佛都跟着变得挺拔,立即就有个小大人的样子了。
小满侧一侧身子,云淡风轻地卸掉我的大部分蛮力,点头微笑道:“你来了我的地盘,我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省得你这祸害把落霞闹得翻天覆地,还得我费心去善后。”几句话就侧漏了一地血红的霸气。
我眨眨眼睛:“地主之谊?”片刻后反应过来,竖着眉毛推他一把,“混蛋!你跟叶苏那个混蛋早就认识是不是?他去昭岭找的就是你,是不是?你们两个瞒着我,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一连串的“是不是”甩在他脸上,小满被数落得,小脸一阵白一阵红,拉着我低声告饶:“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对。――大家可都看着呢,你也多少给我留点面子,他们说起来也算是我家的人,我要是众目睽睽的被你欺负了……”
我回头看一眼身后,几名船工都抱着膀子靠在船舷上,笑吟吟地看热闹。见我瞪他们,忙纷纷转头望天,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小满连连惊叹:“不过几日的工夫,似乎你已经成了他们的女老大了?传授一下经验吧!”
我不接他话茬,转而斜眼看他:“你是裴家的公子?”叶苏是从裴家接手的航线和船队,小满说,这些船工也算是他家的人。
小满眨眨眼睛,无奈:“我大名叫裴杊,小名叫满哥儿,是裴家长子,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下头尚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叶苏算是我的半个师傅。若你会功夫,早就看出来我们俩的武功路数有多相似。”
他伸手架住我突然袭击的一拳:“听我说完!我自看到你那只鸟儿,就知道你和叶苏关系匪浅了。之所以不跟你说,是因为我本就是偷跑出去的,目的尚未达到,也不想那么早就被找着了带回来受罚。后来叶苏来找你,我正好碰上他,就央他带我去昭岭找一个人,所以才有我俩同时不在的事儿。他不是路上耽搁了,我也不是请假出去玩。”
这事我记得,要不是他们俩约好了不在,我和倾羽也不至于那么狼狈地半夜堵屋顶。
他们回来时怕也是一同进的茶舍,只骗我说是路上碰到。
我白他一眼,脸上突然有些发烧。
这小鬼,明明知道叶苏是谁,还这么不遗余力地撮合我俩!
小满,――唔,现在应该叫裴杊了,――裴大少爷看着我笑:“你也会不好意思?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了?”
我瞪他,清清嗓子问:“叶苏有消息么?”
他向停着的马车一比,示意我跟上:“他五天前回来了,不过受了伤。我现在跟你交个底,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看他。”
他扶我上车:“他在海上漂了几天,身上的伤口又都没处理过,流了许多的血,所以有点缺水,刚回来时神智便不是太清楚。好在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只身子还是虚弱,不能下地。脸上也受了两处刀伤,因为耽搁的时日有些久,不知道养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下疤。”他边说边看我一眼,“你一定介意吧?”
我踹他一脚:“还有呢?”
“因为脸上的刀伤有些深,又拖了几天,因此可能会危及眼睛,郎中为了稳妥起见,把他眼睛也一块包了,你看到时不要担心,应该是没问题的。”
“肚子上有一处贯穿伤,不过不打紧,他是省得厉害的,自己处理过,基本没伤到内脏。”
我挑起一边眉毛重复:“基本?”
裴杊轻咳一声:“伤到了些……”
我瞪他一眼,果然还是自己亲眼见一面最放心:“若不是记挂着他有事,我一早便中途跑了。你带我去见他!左右他现在看不见,我什么都不说,你也别想着出卖我,不然……”
裴杊无奈道:“我省得你的厉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唯有两不干预,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就是了。”又问我,“他天天问我你的消息,如今你到了,又有那么多船工看见,我定是瞒不过他的。我待怎么交代你的事?”
我想了想:“就说我下船之后,听说他没事便瞅空子溜了。”
裴杊长叹一声:“你就折腾吧!我以后,一定要找个省心的!”
我笑睨他一眼:“怎么,小少爷春心萌动了?可有了意中人?”
裴杊缩缩脖子,一脸的敬谢不敏:“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等本少爷觉得生活无趣的那一天再去挑战,现在就免了罢。你是个麻烦,我姐……”他突然闭嘴,掀起车帘探头看看,硬生生转了话题,“快到了。叶苏虽然受伤,内功倒是没什么损失,你随我进去的话,他还是能听得出来。不如你就在窗外头站着看看,虽然远些,却也还能把我们的谈话听个大概的。”
我点头笑道:“知道了,只要我不被人当做听壁脚的登徒子打出去就行。”
裴杊大乐:“凭姑娘你的功力,绝对不会等到听壁脚才被打出去!”
我轻踹他一脚,哼哼:“我若有意装样的话,还是很纯良的!”装淑女谁不会啊!什么事都慢半拍、什么动作都做一半、什么话都微笑以对不就得了?
虽然有可能会被当成反应迟钝只会微笑的哑巴,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能够成功应对的。
裴杊扶着我下车,边走边低声道:“叶苏常年在外,叶老爹也是个闲不住的,虽不走船了,却也甚少在家里颐养天年。因此家里蓄的仆役极少,大多是些不得力的,女眷也只有几个做饭弄花的仆妇而已。这次叶苏受伤,我爹娘本是打算接他到我家悉心调养,但叶苏挂着你那边的情况,恐怕船工们进出我家不方便,再扰了我爹娘的清净,便执意搬回家住。我爹娘无法,只得遣了几个管家丫鬟来照顾他。”
叶家并不大,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一处小院,裴杊向我示意这就是了,又侧头听了听,忍着笑轻声道:“听动静,叶老爹是在里头呢,咱们先避其锋芒。”说着便带我轻手轻脚地绕到屋后,同自家丫鬟打了个手势,心安理得地听起了壁脚。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吼:“这么点小伤就半死不活的,自家女人还能被别人给圈起来,你竟然还跟他谈条件?!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险些喷笑出声,还好洒家身手敏捷,连忙咬住拳头,逃得一劫。
看来,这就是叶老爹了。
叶苏无奈地:“您连沈家当家都奈何不得呢,我的对手是知州老爷,您难道让儿子带着伤,单枪匹马地进去抢人,然后两人一起被砍死在半路?”
哇塞,这槽吐得略犀利了吧?自己爹娘的事儿都不避讳?
叶老爹拍着桌子吼:“当时要不是顾着你娘,我早砍了沈庭那个王八蛋了!还能让他逍遥这么久?!你这臭小子,就是学汉人的东西,学得脑子都迂了!”
叶苏叹一口气:“爹,收了您的神通吧,满哥儿来找我了。这小子已经听了半天的墙角,再让他听下去,您就不怕明天裴老爷和裴夫人也拿这事儿来耍笑您?家丑不可外扬啊!”
叶老爹立即哑火了,半晌重重哼一声:“你就是老子的家丑!已经扬得不能再扬了!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说罢泄愤似的踢一脚家具,踹门走了。
叶苏继续叹气:“满哥儿,你要是没接着凌铛,就洗洗脖子,等着我去砍你吧。”
小满冲我眨眨眼睛,推窗翻进屋里,窗子故意没关:“那我得洗一半的脖子,你也只能砍我个半死。这可不简单。”
叶苏转向他方向,问:“怎么?”他披着衣服半倚在床上,肩膀以下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究竟。我只能看到他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鼻梁和额角附近蔓延出一角纱布。想必脸上的刀伤就在这两个位置,为了包扎方便,便索性连他眼睛也一起关照了。
小满歪着头笑笑,伸脚勾过一把椅子坐下:“她看到你送的那只鸟,以为你出了事,所以就来了。我去接她时,为了让她宽心,就把你的境况如数说给她听。她一听你这祸害死不了,便指了个空子跑了。”他似模似样地叹一口气,“我当然派了人去找,但是你也知道,她一肚子的坏水,想要凭几个家人就找到她,怕是难了。”
叉叉叉,什么叫一肚子坏水?!我这是一肚子精明!精明!
叶苏轻叹一声:“要你看住一只猴子,是难为你了。也罢,现在知道她没事,我便安心了。待我伤好了,我自己去找她。”
猴子?!你丫对我的评价也不高嘛。
小满点点头:“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同我说。”又转头,飞速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瞪他一眼,还待再听下去,却觉得肩头被人极快极轻地点了一下,左右看看没见着人影,正要转头再看向里屋,肩膀又被原样点了一下。
回头,叶老爹站在树下,手里拿着片叶子冲我招手。
我只得硬着头皮碰碰旁边本来站着的婢女,示意她跟我一道过去,打个掩护,省得被叶苏听出来外头不对,裴杊带来的跟班竟然自己跑了。
叶老爹见我过去,转身慢悠悠地向园子里走,我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分花拂柳地绕圈。
他走了许久才停下来,旋身亮相,背着手,耷拉着一张脸,上上下下地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杊(xun二声)抓头,似乎这个字算是生僻字?打字时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伤不起啊……r(s_t)q







37。签订不平等条约 

叶老爹耷拉着脸,十分有家长威严地上下审视着我。
你看着风景,风景也看着你。
他和叶苏有着相同的脸型轮廓,但因为叶苏一半的汉人血统,他的五官要柔和一些,叶老爹的则似刀劈斧凿,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十分立体。他鬓角和短须的根部已经生出根根华发,额头和眼角也有了深刻的皱纹,然而不显苍老,反倒更添魅力。
让我不由联想到意大利的男人,年轻时是热情洋溢的小帅哥,老了是目光深邃的老帅哥,终其一生都在帅哥的道路上轰隆隆地策马奔腾,挤得别人无路可走。
不过他现在的模样一点都不帅,他嘴角耷拉的样子,十分像是准备咬人的斗牛梗。
炸毛是萌属性,无论正太还是大叔。但是对象是自己,主体是自家姘头的爹时,这种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叶老爹轻咳一声,虎着脸问我:“你就是那个铃铛?”第二个字被他发成了轻音,我的年龄似乎立即就被他叫小了十岁。
我笑着点点头,纠正他发音:“我叫凌铛,叶老爷万福。”鉴于他刚刚的火爆表现,我没有中规中矩地用“妾”这个自称,而是直接用了“我”,想必更对他胃口。
叶老爹动动下巴,片刻后呵呵低笑:“原来我儿子喜欢这种的!――也是,也就你这样的小丫头能够压住他那混蛋,臭小子眼光还成。”
晕,一句话就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老爹您醒醒啊,那是幻觉!幻觉!
再说,就算我俩在一起了,也是他压我吧?
哦,还有观音坐莲。
……呸,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听到的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
我强笑道:“我的身世性格,您若是一眼看得全了,我不是白活这十几年?想必您从叶苏那儿听来的,也多有矫饰……”
叶老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窑姐儿而已,有啥了不起。更何况当窑姐儿的又不是你,那些陈词滥调的,就不必跟我重复了。我,――咳,我老人家只在乎一点,就是,以后你和他好上了,可不兴学那些闺中小姐,让他扔了船队,跟你过种田养猪那样的‘太平日子’。他是在船上出生的,注定一辈子跟船结缘。让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活,比杀了他还难受。如果你心里想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就趁早该干啥干啥去吧,我铁定不同意!”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我却仍沉浸于叶家父子的坦诚中不能自拔,片刻后才愣愣地啊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连忙笑道:“您多虑了。因为我的缘故,我跟叶苏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所以这个问题,也就不会在我们之间造成任何的困扰。而且,单就走船而言,我心向往之,恨不得可以化身男子,纵横于怒涛之上。但是很遗憾,我是女子。也很遗憾,我没办法接受令郎的心意。”
叶老爹瞪着我半晌,突然抚掌大笑:“好啊好啊,喜欢走船的女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你俩的事儿,我准了!”
我一头黑线:“您是否漏听了什么?我刚刚说了,我跟令郎之间,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叶老爹止了笑,狡黠地看着我:“你的问题,自有他解决。若他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就干脆弄死这个没出息的,省得他到处给我丢人。我只要保证,他的问题在你这里不成问题,我就没问题了!”
嚯,说绕口令呢?
我抽抽嘴角:“甚好,那么后会有期。”还是后会无期吧。
叶老爹抬抬下巴,稍提高了音量:“他受伤你就不担心?别的女人为他擦身,你就不吃醋?他若是不好,你就能安心?留下来照顾他到伤愈,我会替你隐瞒。若你说不,你走到哪我就追到哪,随时给他发信报告你行踪。反正老爷子我闲得很,就算你上茅坑我也在外头蹲着。你掂量掂量吧!”
我忍无可忍:“哪有爹爹替自家孩儿追媳妇的!若以后我和叶苏真的成了,您难道还要津津乐道地逢人便说,您儿媳妇是您……蹲茅坑外头守着,这才追回来的?”有一点长辈的尊严好不好,这样我很难做的!
叶老爹得意地笑:“左右我不害臊,你要是害臊的话,就别逼我出手。”
……真是什么爹养什么娃,跟他一比,叶苏简直是谦谦君子啊!
我败了。
我遮遮掩掩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这老不休还在后头叫唤:“喂喂,你是选了哪个啊?哎你要去哪?”
我回头低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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