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欢暮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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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暮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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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雷总,雷大工程师,请吧。”
傅歆辰招手唤‘球球’,小家伙摆着肥嘟嘟的屁~股就过来了,傅歆辰弯腰抱起,抚着‘球球’颈窝毛发无比同情的看着一脸犯愁的雷绪。
悲剧才刚刚开始,雷总,挺住哦。
“你知道我对机械不在行。”他主修的土木工程,不是机械工程啊,雷绪苦了张脸。
她分明是成心的。
哼,她还就是成心的,刻意的,被压迫了四年的奴隶,翻身了!
“还有啊,那个按摩椅安装图纸不小心被‘球球’咬了个洞,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哈。”
“辰辰——”雷绪脸色变幻,复杂得很,他盯着她,眼神不深,但又稳又准,仿佛能刺透她的所思所想似的。 
傅歆辰一脸乐观洒脱之象,勾起嘴角,笑得那叫摄~魂勾~魄,她的声音也低迷了许多,却还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诱人动听,“其实有没有图纸,对雷总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吧!”
冷然的讥讽,他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仍然表情沉着,保持着平和神色,“我想这点小事我应该还应付得来。”
傅歆辰再次点了点头,“那就好。”
还趁能?
猛然转身,淡淡丢下句话:“我带‘球球’去打针,但愿我回来前你已组装好。”门合上前,傅歆辰留给他一个昂然而去的胜利背影。
盯着合上的门,在她消失在门后的一秒内,雷绪盯着那一堆器械开始发呆。



、偏就不老实

傅歆辰回到金桥公寓已经是傍晚了,瞧着满头大汗尚在忙碌的雷某人,傅歆辰的心情颇有点凝重,她倒了杯水,顺便拧了热毛巾,一并递了过来:“擦把脸,休息下。”
雷绪正忙着调试旋转按摩头,抬眸,扬起半边嘴角,不痛不痒的说:“你帮我。”
这人——
蹬鼻子上脸了还?
傅歆辰张张嘴,几欲想将毛巾就这么拍他脸上,可她到底没能那样做,她不动,他就仰脸等着,固执的可以呀。傅歆辰沉着脸忍气吞声为他擦去额头汗液,紧接着他的嘴也伸了过来,就着杯沿咕嘟咕嘟喝水,很快,杯子见底。
“还要。”舌尖轻抵下嘴角,雷绪的眼神变得暧~昧,他身体几乎全倚在她身上,双手圈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摁揉。
傅歆辰冷漠而疏离的笑,所谓牛饮,说的就是他吧。
“松手。”
雷绪权当没听见,就是没动静。
“不是要喝水?”
雷绪这才不情不愿松手,看着她转身又去给他倒了水,视线随着她移动,眼角忽而邪~佞一挑,嘴角漾起幸福的笑痕。他媳妇那就是好,知冷知热,还知道疼人,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到一个。
“到底还喝不喝了。”杯子送到了嘴边,俊脸上的笑缓缓收回去,墨色的眼眸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柔声说:“天热,你也喝点。”
感觉到他不同往日的温柔,傅歆辰面庞微微泛红,她缓了缓神色,“我不渴,你管了喝吧。”
秀挺鼻头覆了层薄汗,雷绪情不自禁伸手帮她擦拭,这不擦还好,鼻梁上登时多了一道污痕,他有些无措,盯着她的脸愣了足足有几秒,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傅歆辰先是皱眉,接着,瞥见他脏兮兮的双手,美眸圆睁,作势就待发火,那张欠扁的脸上却勾起一抹玩味弧度,他抬起袖子就要给她擦。
“去你的,谁要你的假好心。”他会那般好心才怪。
“刚刚老婆帮老公,现在换老公帮老婆,什么叫假好心,这叫互相关心。”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劈手打落他的手,刚转身,腰部一紧,她被一股强劲力道拖入怀中,他强势的命令:“别乱动啊,再动,我咬你。”雷绪低头,作势待咬。
“你敢!”他敢咬一口,她就敢咬他两口,说干就干,傅歆辰张嘴咬下,雷绪胳臂一抬,只这么轻轻一格,胳臂上多了一排小巧牙印。
“你。。。。。。”傅歆辰僵住,真是个傻子,居然还有人自动给‘虎口’里送食的,她没想真咬他来的。
“很漂亮嗳,像表盘。”雷绪一脸嬉皮。
傅歆辰自嘲勾起唇瓣。
修长手指抚上她耳朵,玩弄着她的小巧耳垂,低声轻问:“怎不穿耳洞?”说完,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指尖顺着脸廓而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下去,温热掌心贴在他的嘴唇,用力将他别开。
“给我老实点儿。”
才刚气势汹汹警告他,左边脸颊突的一热,雷绪飞快的探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偷香成功,一双电眼继而弯起,略有得色地低声笑个不止,她叫他老实那他就一定得老实,他傻啊!
傅歆辰狠狠剜他一眼,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搭理这厚脸皮的男人。
一簇火苗从右手上方窜出来,隐射出女人阴霾的脸,雷绪点了烟,左手夹着烟,又开始鼓捣他的按摩椅,轻轻吐出口烟圈,他笑了,嘴里叼着烟,拍了拍,大功告成,起身坐了上去,开了电源按钮。
“过来坐,很舒服喔。”雷绪邀请傅歆辰过去和他一起按摩,傅歆辰冷瞪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这男人,他难道都不饿?
狭小空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钢琴铃音,雷绪过去,在包包里一通翻找摸出手机,瞅了眼来电显,想切断,想想又不妥,他懊恼扬了扬手机,喊道:“老婆,电话。”
“敢嘛乱动我手机。”傅歆辰在围裙擦了把手,走向雷绪。
“谁让他响的特不是时候,扰了人家按摩的大好心情。”破京胡,就知道捣乱,真是讨厌。
接过手机,见是胡京,傅歆辰抱歉笑笑,“喂,胡京,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问问你那边的工作交接的怎样了?”胡京不无关切询问。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傅歆辰狠狠瞪了眼正冲她抛媚眼试坐按摩椅的某人,雷绪将身子靠回椅背,嘴角的笑意不减,那模样别提多神气。
舒服吧你,最好舒服死你!神气什么劲儿?傅歆辰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没为难你吧?”凭感觉,雷绪这个人似乎是个并不大好相与的人。
跺向阳台,看着窗外西沉的余晖,傅歆辰摇摇头,“没有。”她说的实情,在公,雷绪从没有为难过她,于私,怎么说呢,就是雷绪缠她缠得紧,让她不得喘息。
扭头望向客厅方向,就见他勾了勾手指要她过去和他一起按摩,傅歆辰扁了扁嘴,不予理睬,鼻子里发出声不屑闷哼,就听到电话那端胡京略带戏谑的声音:“是不是累了,怎听着似乎情绪欠佳?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顿便饭。”
傅歆辰刚要接话,客厅里传来一声钝响,傅歆辰再次扭头过去,她握着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疾跑向他,电话挂断的同时连她自己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发觉。
此刻的雷绪正脸部朝下爬在地上,而刚组装好的按摩椅正好压在他身上,红外理疗源尚在启动中。
“搞什么鬼?”
他这个样子着实有够滑稽的,傅歆辰哭笑不得,多大人了,还没玩够?她切断电源,吃力的将按摩椅搬开,扶他起来。
“摔着没?” 
雷绪不说话,估计是真摔疼了,手捂着腰,裂着嘴好半天没出声,看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八成是好不到哪里去。
“有没怎样?说话啊你?”
他不动,也不语,傅歆辰有些吃不准,不会是摔傻了吧。
“嗳,到底摔哪儿了?再不说话我可不管你了啊。”傅歆辰是真急了,她还就没见过他这样子。这人一身的臭毛病,眼瞅着奔三的人了还小孩心性,就是玩不够,刚刚还瞧他一脸神气活现的在她面前臭显摆,现在倒好,出洋相了吧。
雷绪揉着腰直哈气,轻轻一笑:“别这么毛躁,夫人息怒,温柔,温柔。”
“温柔个鬼,要温柔和你的宝贝椅子温柔去,按摩都能按趴下,出息了啊!”傅歆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埋怨,更有着心疼,也不知道摔哪儿了,看情形是摔的不轻,装,可劲了装,叫你装腔作势。
“是这里?这里?”她的手在他身上探着,她就是想知道他摔的轻重程度。
“唷。。。。。。别,别碰那里,痒痒。”雷绪整个人缩做一团,他眯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嗯,对,就这,对,继续,不要停,再摸摸。”握着她的手伸向自己腰腹间,待傅歆辰反应过来他刚刚用的是‘摸摸’而不是‘揉揉’,她方发觉上了他的当,这个坏东西,又作弄她!
“臭不正经,你给我去死。”
“那怎么行,死了你要当寡妇,那多可怜。”雷绪讨了便宜,心里乐呵。瞧她一脸狐疑的神情,张狂傲不羁的脸,放大,再放大,唇角的弧度张扬:“亲爱的,摸到了吗?”
傅歆辰看着掌心突然多出的‘硬物’,她不解抬眸,“你。。。。。。什么意思?”
“不长记性。”手指轻敲她额头一记,大手伸过来包握着她的手,说:“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送你部车子,呶,这就是,宝马3系很适合女人开,就在地下车库,要不要去瞅瞅。”
她眼里闪过刹那的惊愕,只是那么一瞬,她缓缓摇头:“不,我不要,我不需要。”将车匙塞回他手中,她快速转身以平息心中那股突来的悸动,她以为他说着玩,原来他记得,他当真了。
“我没别意思,就是想你上班能方便些。”从身后抱住她,头贴在她颈窝,眼里泛起点点光华,柔和四溢,他感到一波波的温暖从胸口溢出,轻声呢喃:“辰辰,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五点就上传了,居然没显示,jj邪行了感谢阿棠封面支持,谢谢!


、叫我雷老虎

轻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让她和他面对面,他吻着她的额头说:“happy birthday。” 他依旧这么抱着她,两人之间竟无一点空隙,他的气息就充满了她的整个空间。
他说生日快乐。
脸上的血色似乎在瞬间被一抽而空了,惨白如纸。
“怎么了?”雷绪怔了下,黑眸直直盯着她。他不明白他的一句迟来的生日快乐会给她带来这样的反应。
眼睛有些酸,仿佛马上就有眼泪要滚落下来,傅歆辰忙借着抚鬓边的碎发略略低头躲过,忽地轻笑起来,漫不经心说:“是嘛,我都不记得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同时,有晶莹落到地上。
她仿佛入定了般,情不自禁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将手按在了胸口,微微阖上眼——
“你的责任就是给我沈家传承香火,不是叫你给我生个赔钱货!”
那样怨恨的字眼如锥子一样一字一字地刺入她耳膜,宛如滚滚雷霆不断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即便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是父亲盛怒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恶痛绝,仿佛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时隔多年,那里的伤痛依旧刻骨铭心,那根芒刺将她所有的执着都一一击碎,令她历历在目。
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可他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击垮了她的全部伪装。
没几个人会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她刻意去忘记,命令自己不去想,不在乎,不过生日她一样活得很好,可她到底还是没能做到,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一直都期望有人会为她庆祝生日,然而,在她已经逝去的二十六个春秋里,只有两个人记得,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沈安然,还有一个竟是他,雷绪。
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抬眸,她紧紧盯住他,眼中掠过了他所看不懂的神色,转瞬归为平静,淡淡说:“请我喝一杯吧。”
这样悲伤的日子,她只觉得孤独,觉得冷,她需要有一个人在身边证实她真实的存在,她受不了那样的无视,她是一个人,不是空气,她也需要呵护,需要爱,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却什么都不曾得到?
很小的时候,她就读的是寄宿学校,她很少享受家庭的温暖,父疼的母爱对她来说更是天方夜谭,绝无仅有。
每逢生日,她都会期待母亲的生日祝福,哪怕一通电话也好,可她始终没有等到,她不信母亲会忘了她的生日,她打电话过去,母亲只简单问了一句:“可是生活费没有了?”
她突然很想笑,难道她和母亲之间就只能是这样的对话方式?
母亲自和父亲离婚,生她而不肯要她的父亲每月都会支付她一大笔抚养费,只不过她将那笔钱全数捐给了希望工程,她说过,她不会要他一分钱,更不会再认他是父亲。
至于她的学费从来都是她在学校勤工俭学以及那微薄的奖学金得来的,她不要那个人的抚养费,更不会用养父给的生活费,她从小就很独立,她不需要他人的资助,更不需要同情。她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她要让那个人知道她并不比男孩差,她要让那个人为失去她这个女儿而抱憾终身。
可她万万没料到就在她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她的优秀受到一位特邀嘉宾的特别关注,这位嘉宾不是别人,正是教育局长袁枚,袁局长,也就是后来的雷夫人。
当时,袁局长是和她们院长并肩站在一起,陪同在她们身边的还有学院的领导,轮到她时,系主任向袁局长殷勤介绍,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她什么时候得到系主任这般好评了?袁局长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颔首微笑。 
握手,将学位证书颁给她,她深鞠躬。
袁局长看着她,袁局长在笑。
凭感觉袁局长似乎很喜欢她,因为,典礼结束后,袁局长特别要系主任找到她,并且热情邀请她参加她儿子的派对,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从没出席过这样的场合,心里有小小的好奇,不知所措的情形下见系主任向她点头,她不疑有他就点头应了下来。
看似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家庭宴会,但规模却是不小,她细心的发现,今天晚上出席的似乎大多都是她这年纪的大学生,尤其,女生居多,而且全都精心装扮过,巧笑倩兮,妩媚动人,经过特别修饰过的长睫扑扇,翘首四顾,似乎在捕捉着谁的身影。
二楼旋转楼梯一角,有几个大男生居高临下虎视眈眈俯视着客厅里一众佳丽,其中一位向正对着客厅方向正吸烟的某位男子说:“这要放古代,公子游学有书童,小姐出游有丫鬟,到你这反而更出彩,出国留学姑妈还赠你一暖床侍寝丫头,非但学历匹配,模样还得出挑,更重要一点还能入得厨房。瞧那位!”
循着目光,他这才发现母亲今夜似乎特别留意她,几乎整个晚上,母亲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她穿着一件米色连身裙,说真的,她皮肤白皙,那裙子很衬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有青春朝气,一张天热素净面孔不施粉黛,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尤其漂亮。此刻她身上尚系着来不及解下的围裙,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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