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爆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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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爆安良-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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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样,一遍遍抚摸,如同抚平自己心底的伤痕,突兀的却不疼痛。
然后她感受到一束恍惚的目光,抬起眼,他正迷蒙地看着她,似不真切。她傻傻愣愣地回望,手还抚在他肩头的牙印上,仿佛时光倒流,两人的眼波之间,流窜着爱的温柔。她甚至错觉,他知道他自己是谁,知道她是他的谁。
在她失神片刻,他竟扶着浴池边缘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凑近她,眼神那般迷离。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谁,只凭着感觉靠近。彼此的距离被拉近,温润醇厚的气息,就这样吹拂在她脸上,仿佛春日的阳光,融化了冰封的记忆。
她的脸就这样落入他湿润的大手,温暖的触觉牵扯出淡淡的疼,仿佛呼吸都因他停止。望进他的双眼,他的目光勾画着她的脸庞。她就那样痴痴呆呆,放在他肩头的手有些滑落,正好贴在他的心口,他的心在她掌心跳动,那么清晰那么近,她又在做梦了。
梦中他吻上她的唇,渡来薄荷的清香,是幸福的味道。他的眼近在咫尺,里面柔情万种,她沉溺在久违的温柔乡,舒缓地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滚落……
他甚至熟悉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亲吻着她到了床上,手掌间抚摸出爱怜的味道,落下的吻更是连温度都没变,和以前一样烫人。她看见他结实的胸膛前的戒子,随着他的晃动,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她只觉眩晕。
第二十八回(改错字)
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以不变的姿势抱着她。渴望了那么久的怀抱,这一刻终于属于她,只属于她,心中却是忐忑,是记起了还是……谁都可以?
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却残忍地告诉她答案,低低的呢喃从他嘴里溢出:“水……韵薇……”她如遭雷击,如同跌入万丈悬崖,悬崖底下是看不见尽头的冰川,这一刻,他的体温也起不了温暖她的作用。
她还是任性的,至少理性还没有坚韧到足以应对这般委屈,终究是爆发了,“咚”地一声,把他踢下床,拉着床单坐了起来,泪水啪啦啪啦就落下来。
“混蛋……种猪!是个女人就上!混蛋……混蛋……”抱着膝,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他虽不认得她,却也不是非苏韵薇不可的,是个女人都可以,以此来平衡心里的嫉妒。
透过泪眼看着地上紧蹙着眉头的他,似跌的不轻,打了两个滚才停下,竟没有转醒,只是额头已泛红。负气地晾了他好半晌,才把他拖上床给他穿戴。终究不忍心吓他,也赌不起,横亘在他们间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苏韵薇,这些她都是无能为力的。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在室内跳跃,关满一室温柔。大奔伏在她身旁,感受到一束愤怒的目光,她抬起头,趴在床边一宿,脖子有些僵硬了,动作那般机械。
“叶小姐,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吗?”他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神情倨傲地看着她,眼里充满愤怒。
她不知道他醒了多久,清晨的他是极好看的,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整个人散发着跟空气一般清新的气息。好久不见他发脾气,那么亲切,心情甚为愉悦:“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在这里?还是为什么额头疼痛浑身淤青?
“不是你该向我解释,为什么喝醉酒的任总会来我家吗?”她神情戏谑,总有办法兴风作浪,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气结,脸色更为难看,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也不理她,掀开被子下床,到处找不到外套。她就坐在地上转过身靠在床边,看他烦乱,脸上始终带笑。她似乎很喜欢和他作对,看到他为她有情绪能让她神采奕奕。
卧室的侧边是书房,他却不知道,只想拿了自己的衣服离开。
“别开这扇门!打开了就不会放开你,这样你还要开吗?”正当他扶上把手,她跑过来按住他的手,急切地出言阻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几分胆怯,那么多的不确定。他是没有勇气窥探她的秘密的,正如她一样,他亦未准备好。
他放手的刹那,看到她眼中的失落。他是没有精力去理会她的情绪的,她身上有太多的未知,作为一直用理性约束自己,一直寻求安宁的自己来说,她是颗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绝非是自己追求的。
放弃寻找外套,他回到卧室,没有任何犹豫打开衣橱,从里面随意拿出一件套上,一如既往的合身。他甚至有些憎恨自己的记忆,只去过申渝一回,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房间里的布置。
“还认为我在编故事骗你吗?”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因她的提问而停顿。
他终是没有给她答案,神色莫测,从来都是这样讳莫如深,丝毫不考虑她没他那般城府,这种猜谜游戏她从来都只有输。
他与她的家只隔了个花园,他走在前面,刚踏上小道,就响起了苏韵薇的声音,她立刻收回脚步躲进了喷泉的阴影,那般见不得人。
“希野,出了什么事吗?这么晚回来,昨晚打你手机一直不通,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今天试婚纱,太累的话就取消吧。”苏韵薇言语温柔,脸上却是担忧焦急之色,说话间也不如平常镇定。
他回望一眼空空如也的身后,眉头微微皱了皱,很快恢复常态,拥着苏韵薇走进那个即将属于他们的家:“别担心,只是和秦少他们喝了点酒。让我先洗漱,你没吃早餐吧,我也饿了,打个电话定两份。放心,你就是吃了,也能穿上。”
“还有心情逗我开心,看来你精神尚佳,可我不想自己的丈夫酒气滔天出现在媒体面前,预约又不麻烦,还是取消吧,而且……”
他们俩相拥着,渐行渐远,温情脉脉的话语渐渐消弭耳际。爱一个人才会看得见他的疲惫,看得见他的情绪,一心希望他好,苏韵薇对他的爱也许不亚于她。她看着空空的手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对戒子的厚重感。刚才的一幕,又把她拉到快要失去他的现实中,唯有这般,才能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
应付完酸胀的情绪,已经很累了。回到秦少那里,客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酒气滔天的几个男人。她是不想管他的,想到他被算计失了股份多少因为自己,还是狠不下心。他比任希野醉得厉害,打电话叫来钟点工,给他洗漱完放到床上都未醒来。其他几个人,她是不管的。
这一晚一早累得不行,早已饥肠辘辘。让钟点工熬了小米粥,只放了些蔬菜,甚为清淡,他反倒被诱惑醒了。
捂着宿醉的头,秦少走出卧室,看到的就是在七倒八歪的一大堆男人中,她淡然地坐在餐桌上喝着粥,视旁边无一物。那一刻他心里是复杂的,只有他身上留有沐浴的余香,只有他干净利落。虽然这堆人中,她能碰的只有他,但依她的性子,她是可以不管他的。
见他起床,她起身重新乘了一碗:“坐下喝吧,惠嫂煮的,应该合你胃口。”
自她重新回来,他们之间就再无和平共处可言,像这样平和的时候是没有的,好像一切都未发生,她还是以前那个宁静淡然的她,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招架。转身背对她,一脚就踹出去:“起来!当老子这是旅店,要死滚回去!”
“靠!秦少你他妈太毒了,真踹呀~”被踹的男子气急败坏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看来酒亦未完全醒,连身子都是晃晃悠悠的。
“踹的就是你!让你他妈的点纯的,是纯的我们能醉死成这样吗?妈的,老子现在头还像裂开了!”吵吵嚷嚷一阵子,终是把那群哥们儿赶出去了。
等发泄完回屋,他发现她正看他。以前他在她面前虽没个正经,但也是极绅士的,像这般混还是第一次,多少有些新奇新发现的人情味。也许他们是可以相处得很好的,以朋友的身份。
“粥凉了,快喝吧。其实……你不用赶他们的,惠嫂还煮了他们的份……”她将粥推到他面前,又去端来了锅:“现在……都是你的了……”他终是别扭地坐下喝完那碗,其他的自是倒了。
她真是累极了,吃完饭就躺下了,天大的事也不想理。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亲吻,她以为是冉志,自是积极回应。一声失落的叹息,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秦少,而自己,胸襟早已敞开一片。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似有不甘,拉过她的手,解下腕上的手表,抚摸上那道伤痕,问:“还是忘不了他吗?”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早已熟悉男欢女爱之事,自是看懂了秦少的情绪,只觉心神慌乱,无法思考。什么债都好偿还,只是情债她现在背负着一份,再无能力背负第二份了。
“秦少,我是骗子,你不该原谅我的……”原谅了,他们之间就不再对等,她是再也无颜面对他的。
“这个骗不了我。”他拿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那道伤。
她想笑,觉得有些讽刺。她给他看了她的过去,他却从未相信过她。反倒是秦少,就这么轻信了。其实他们三个之间,秦少才是最单纯的那个。这一刻,她感到了罪恶,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说什么不会伤害任何人,但身边的人,都会被她伤到,苏韵薇是这样,现在又多了个秦少吗?
“不是的,秦少,除了这个什么都是假的。我骗你的还有好多好多,我骗了所有人,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我编织的谎言……”
“你也误会了叶子初,我并没有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只是对你有好感。玩了太久,现在想认真认识一个人,仅此而已。我需要认真生活的机会,你也需要忘记过去的机会,既然如此,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他扶她坐起,帮她扣好衣扣。眼神那么真挚,没有丝毫杂质,像他说的,她是看不到爱的,也许真的只想对他自己认真而已。
她靠近他怀里,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应付了。她的爱情从来都是坚定的,断然不会像他说的去试着相交相爱,那么他们之间就不平等了。目空望远,只道:“秦少,苏韵薇结婚后,你接受我的求婚吧……”
如果他结婚了,这是唯一能守候在他身边的方式了,但无论如何,她的生活终究只是谎言。
第二十九回
这是秦少第一次送她上班,自她重新回来,她和吴曜的事就传开了,公司里的人虽不知道她和吴曜的关系,但谁都不会用纯洁的眼光看他们。秦少以前作为股份持有者之一的身份也是极少有人知道的,只知道他与总裁关系不错,所以当他们走进大厦的时候,立刻成为了言论的焦点。
“你要不要先回去?”她倒是听惯了这些冷嘲热讽,早已练就了一身在流言蜚语的洪水猛兽中安然自若的本领,只是怕秦少不能忍辱负重,爆发起来怕是要血溅当场的。
“去看看希野,他昨晚也够呛。”就当耳边全是苍蝇,秦少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拥着她笑着走进电梯。
她却不想去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第二天和别人谈婚论嫁的男人,她是该生他几天气的。她本想的是,冷落他几天再去作孽他。
很显然秘书和秦少相熟,直接请他进去了。他埋头办公,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见秦少拥着她,只错愕一瞬又低头写划去了。
“希野,我把你的叶总送回来了。”秦少也不客气,带着子初大摇大摆就在沙发上坐下,他和他之间从来不需见外的。
“谢谢!别人下班你上班,叶总真有领导风范。”他头也不抬,她什么话都没说,完全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满却直冲她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本来是不来公司的,拗不过秦少,所以才站在了这里,却不是来听他发难的。
“我先出去,你们谈。”她向来如此,不喜欢看人脸色,尤其这个时候最不想看的就是他的脸色。
却不想被秦少拉住,笑说:“等等!急什么,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希野,给个面子,一起吃个饭吧。”
他没有推却,她知道秦少的用意,是想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秦少很重视和他的情谊,不想让他为难,就去了。就在公司对面的西餐厅,她和秦少坐一起,他一个人坐在对面。
餐厅的格调很高雅,来的大多是些有身份的人。优雅的钢琴曲调让人浑身舒解,她只顾吃面前的美食,对面的人如同摆设。以前她是不会这么安静的在这种地方享食,他也是极有悟性的,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只会让自己头疼,所以想吃西餐也是在家弄,所以他有一手好厨艺,中西餐皆是高手。
“希野,公司那批新车打算怎么办?”还是秦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气氛,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解决他们之间的嫌隙。
他抬头,看了眼她,也猜不准他的笑是冷是热,只是说:“那批轮胎完全是按照我们公司的型号生产,放心,有人比我更着急出手。”
确实,希野集团之所以在归海汽车界占据霸主的位子,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它的售后服务。汽车的轮胎型号不是随便的轮胎生产商都能配置的,一直以来都是特定的,希野集团保证轮胎性能和质量,终身维权保修。所以如果吴曜不卖给他,那么那批轮胎就只能回炉再造了。
“任总放心太早了,旗驭的实力远不止你所看到的,在归海的产业只是旗驭的凤毛麟角,吴曜就是扔了那批货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总是那么自大,能打击他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她也确实不是言过其实,叶氏不仅是申渝的龙头老大,也是整个东南亚的巨头,现在产业还发展到了北美。归海的这些只是她拿来搞破坏的,换句话说,本来就打算打水漂,也就不在乎输赢。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和秦少都有触动,怀疑是有,但更多的是相信。他现在还记得申渝的旗驭总部,整个大厦能和它媲美的可能就只有叶氏了。
等等!叶氏?叶子初?申渝!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脱口而出:“叶建雄是你什么人?”
她知道他一向聪明,巧笑道:“我也希望他是我什么人,但任总听过他有家人吗?而且叶老好像去了美国。如果我是他什么人,你觉得他会让我在这里受人差遣?”不是只有他会出难题,她也会的。
他倒是没对她的回答表示信与不信,放下餐巾又问:“以前听叶小姐说旗驭的老总叫驭旗,不知现在我们所见的吴总是怎么回事?”
她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脸上露出痛色,脸颊的嫣红也变成了苍白,还是秦少叫醒她:“子初,怎么了?”
她方才醒悟,缓缓调整呼吸,倏尔轻笑道:“驭旗是吴曜的儿子,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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