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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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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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得说,这一次可供他们回旋的余地已经不大了。

除了他们后面正在举枪向前的保民军第二大队之外,他们的正面是以一个非常严整的队列不断向他们逼近的保民军第一大队的阵列。

这些溃兵不过是刚刚重新跑了二三十步的距离,就一头撞上了密集如林的刺刀。

一场一千两百多人对六百多人(有两百多人被排枪打死,有一百多人被大炮打死)的歼灭战,就在这个山谷中展开了。

在战场上,懦夫的死亡是非常的绝望的。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说,保民军的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对调查团部队的这场战斗,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屠杀。调查团部队说是一支部队,倒不如说是一群平民。

在两面受敌的情况下,这六百多人居然没有几个想到应该朝两侧的山坡上逃跑的。他们好像被两面堵住了的风箱里的老鼠一样,绝望的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脸对脸的被他们各自身后的保民军士兵,用刺刀刺死。

参加这场战斗的所有复兴军的干部,都觉得这场战斗非常的无趣。敌人非常的垃圾,保民军严格的按照训练要求完成了动作。除了个别士兵和军官表现出来的慌乱以外,一千两百名保民军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

尽管在复兴军的军事干部眼中,保民军的第一战基本上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是,这场对新任湖广巡抚的“亲兵营”(姚宗文确实是这么想的)的压倒性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保民军上下。

他们以前只是在日常的训练中模糊的以为自己的战力很强。现在,有了现实作为依据,武昌保民军对大明朝的正规军,开始正式的建立起全面的心里优势来。

在未来的战斗中,在经历了第一战的保民军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的带领下,保民军对大明朝的部队取得了无数的胜利。

第214章草民的政治观1

对于老百姓来说,在他们眼中,没有最好的统治者,只有比较好的统治者。把这话倒过来说的话,就是在一堆烂蒜中里选出一头比较不烂的蒜。这就是老百姓们最淳朴最实在的政治观念。

即使在现代社会里,底层的老百姓固然在日常生活中会对当政者发出各种各样的抱怨,可是在他们尽情的发泄掉了心中的不满后,他们还是不会去参与到什么以改变现状为目标的活动中去的。

老百姓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大概是这样的:“某某某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他已经是那群人里最好的一个了。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够玩的转。”

你瞧,人民群众就是这么实事求是。他们对于政治的要求,不是追求最好最佳的状态。他们只是在一大堆的选择里,选出那个不是最坏的选择。

只要不是最糟糕的,最失常的,最混账的统治者,他们似乎都可以在中国这个国家里安安稳稳的维持着自己的统治。

中国人民真的是天底下最厚道的人民了。

从这个角度讲,能在封建制度下生活两千多年,能够忍受两次全面彻底的被外族的高压统治,能在近代历史上长时间的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剥削和压迫的中国人民的“忍”功,绝对是天下第一的。

很多情况下,要不是统治者把国家搞的实在太糟糕,要不是统治者连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权都不能保障,中国人民是绝对不会走上造反的道路的。

其实,在中国人民看似隐忍和卑怯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中国人民对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最最深刻的蔑视。一句“肉食者鄙”,恰好能够很精到的解释中国人民对于一切统治者的这种心态。

说到底,王朝更替对于人民来说确实是在做出新的选择。不过,那也不过是在旧统治者和新统治者的比烂过程中,早就对一切统治者不报任何希望的中国人民,选择其中那个不太烂的过程。

如果是旧统治者相对比新统治者比较不烂,人民就会选择旧统治者。这就有了封建文人们在史书中描绘的“王朝中兴”。如果是新统治者比旧统治者比较不烂,人民就会选择新统治者。同样的,在封建文人的史书中就有了“鼎故革新”的事情。

事实是,在人民群众眼中,所有的肉食者都是“鄙”的。深厚的历史教给了中国人民充分的智慧。他们对于所有的统治者都没有抱过任何的希望。他们只是在统治者的比烂过程中,选择那个相对不太烂的一个而已。

当然,这种情况只在一位开天辟地的伟大人物身上失常过。在他的带领下,中国人民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一场亲身参与创造理想制度的伟大实践中。不过,这种历史性的异常也仅仅不过是三十年左右的时间。在这之后,中国人民的热情随着伟人的逝去重新消散。历史从新进入了统治者的比烂和人民群众选择不太烂的一方的古典循环中。

王书辉知道,发生在后世的那场持续了三十年左右的中国人民全体参与的社会改造,最终并没有成功。他也明确的知道,一方面,自己不是伟人,没有伟人的才华和能力。另一方面,本时空的中国人也没有经过近代那场长达一百多年的彻底绝望的亡国灭种危机的洗礼。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说,王书辉都没有复制那场伟大的社会改造的念头。

画虎不成反类犬,这种事情王书辉是不会去做的。

人民群众需要的是相对较好的选择。认清了这个问题的王书辉,一直以来的工作都围绕着给人民提供更好的生活为核心的。

好在本时空这个大明王朝全面崩溃的环境下,为人民群众提供一个比大明王朝、满清和变质的本质是武装叛乱的农民起义者更好的选择,并不是一个怎么太难的事情。

这件事情对于王书辉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以现在保民军治下的武昌府来说吧。在已经被复兴会全面渗透和控制的保民军的治下,武昌府的几万百姓就过得非常的安详和平静。

武昌府的百姓并不会因为保民军的前身是造反的卫所士兵,就会对保民军另眼相看。对于他们来说,统治武昌的是大明朝还是大清朝,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这些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必然和具体的关系。

谁能提供稳定的秩序,谁能提供充分的粮食,谁能提供全面的就业机会,谁能保证自己的生活能够平稳的继续下去。更好的情况就是,谁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个自己流汗流泪的努力拼搏所得的劳动成果可以保全的生活,那么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这样的统治者。

现在的武昌城在保民军和保民军背后的复兴会的控制下,几万名武昌武的百姓,过得就是这种社会秩序稳定,市场供给充足,就业岗位充分,薪酬及时合理的生活。这种生活是现在这几万个武昌府的百姓,几十年间来第一次过上的好日子。

你给百姓提供他们需要的生活,百姓就会全面的支持你的统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很明显,现在的武昌府百姓对于保民军支持度是非常之高的。保民军的吉祥物何祖贤已经成了受整个武昌府百姓所**戴的领袖人物了。

因为在复兴会的控制下,保民军的纪律非常的良好。所以,虽然保民军不像复兴军那样常年坚持开展“子弟兵理念实践”运动,但是他们在武昌民众的口中也逐渐的变成了“自家的”军队。他们已经开始在人民群众心中有了点子弟兵的形象。

就在这种情况下,出城截击主动来犯(对外宣传是这样的)的新任湖广巡抚军队的保民军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押着三百多名调查团溃兵俘虏和陈建业等官员回到武昌府,并马上开始进行游街活动的时候,整个武昌城的百姓都陷入到一种欢乐的情绪之中。

第215章草民的政治观2

整个武昌城里的气氛都很欢乐。几乎所有的武昌百姓,都跑到街上去参观湖广巡抚衙门的官员和湖广巡抚的亲兵,被保民军押着游街的景象了。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陈建业心里的原本是一种绝望的情绪。在看到围观他们的武昌百姓的喜悦表现后,陈建业的心里不仅一片绝望,而且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恐怖感。

就是以陈建业这个大明王朝体制内部的蛀虫贪官的眼光来看,武昌百姓的表现也是非常的令人恐惧的。正常情况下,被造反者掌控的城市应该是一片死气沉沉才对。百姓对于造反者不应该这样的拥护才对。毕竟造反者是破坏者,破坏者又怎么可能会被百姓拥护呢。

看到武昌百姓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这群落魄的俘虏,并且还有不少百姓冲着押送自己的乱兵大声的叫好,用“好汉子”之类的称呼赞扬这些士兵。陈建业彻底的认识到,整个武昌府的人心已经不在朝廷方面了。

迎接黄博昌一行回来的何祖贤并不赞成将朝廷的要员进行戴高帽丑化游街。但是,全面掌握着保民军和武昌城的复兴会派遣小组的干部们,则是坚持要这么做。

在这些人里,吕元浩的说法非常的实事求是。他没有从高深的理论出发对何祖贤解释这个决定,而是很实在的告诉他,保民军上下也好,武昌城里的百姓也好,都需要实实在在的了解到保民军有保卫大家的能力。游街,特别是把新任湖广都指挥使司的从二品都指挥同知(陈建业官衔)拉出来游街,可以很好的稳定民心。

何祖贤的军事素养虽然不高,但是争人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倒是不怎么关心武昌府的百姓是怎么想的。在军言军,作为一个封建王朝的最底层武官,何祖贤也知道这么做确实是有利于保民军的军心稳定。

何祖贤这个人有点啰嗦。在游街的问题被吕元浩说服了之后,何祖贤又对处决这些人的方法表示了质疑。在他看来,像那几百给败兵,是不应该放走的。把他们全部砍头可以有效的震慑武昌城里的宵小之徒。倒是那几个像陈建业之类的有官衔有地位的武官们,可以优待一下之后将他们放走。

听了何祖贤的啰嗦,很多复兴会的年轻干部们已经有点要发火的征兆了。因为在复兴会里,从来就没有人觉得,敌军最底层的士兵们应该承担责任。

他们接受的都是王书辉的科学社会理论思想的教育。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在封建社会里,底层士兵的所有行动都是被动的。应该负责任的人,恰恰不是这些被强迫和被半强迫走上战场充当炮灰的士兵,而是那些奴役这些士兵,驱使这些士兵,强迫这些士兵成为炮灰的封建官僚们。

何祖贤是封建时代的人,封建时代的人的一个思维特征就是特权思想。更具体的说就是“刑不上大夫”的封建特权思想。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谁是主导者,封建社会的人和具有封建思想的人,都不会把问题出现的责任往身处高位的人身上去找。

甚至就是在军事冲突中,在敌对的环境中,封建军队的头领们往往想的都是对失败一方的士兵们进行屠杀以此来震慑敌人。而对于同一阶级出身的敌军的首领,他们往往也想着能不能招纳对方。就是不能招纳对方,他们一般也会将失败者放走,希图在统治阶级内部获得一个**才重才的名声。

西方人有战败方用金钱赎取被俘军官的习惯。这是因为那些军官都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在《三国演义》里也有“过五关斩六将”的典故。这也是因为关云长本身就是一位侯爷。所以,不管关云长的做法怎样的损害了曹相国的利益,但是从统治阶级利益一致性的角度出发,曹相国也不得不放走侯爷关云长。

所以说,从阶级立场的角度出发,何祖贤和复兴会的军官们是完全的对立的。何祖贤根本就没办法理解复兴会军官们的思想,复兴会的军官们也对何祖贤的想法极度的反感。可见阶级矛盾这个东西,是随处可见的。

当然了,这也是为什么复兴会的军官们能够在保民军中取得士兵和基层军官们的全面支持,而何祖贤已经彻底的沦为吉祥物的原因。

因为目前还需要何祖贤这个吉祥物的存在,所以黄博昌不得不出面向何祖贤解释了一下保民军这么做的原因。

已经非常熟悉何祖贤想法的黄博昌提出了一个让何祖贤不得不赞同的理论。因为黄博昌告诉何祖贤,大家现在的做法实际上是何祖贤大都督的“故智”。毕竟,保民军在四个月的时间里不停的膨胀,公开的处死朝廷大员,是一种断大家退路的办法。

复兴会组织宣判大会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在复兴会的统治区域内,宣判大会的理论基础是阶级对立。在非复兴会的统治区域里,宣判大会的理论基础则是利益对立。

也就是说,在已经全面纳入到复兴会的管理体系内的地区里,复兴会对民众进行的是比较深刻的阶级教育。而在非复兴会的地区里,复兴会对民众进行的则是利益教育。

和阶级教育不同,利益教育是一种最直接的通过利益关系分析矛盾从而建立简单逻辑的过程。以对陈建业的批判为例,复兴会干部并不会对武昌群众揭露封建社会里深刻的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全面矛盾。

他们把武昌百姓现在稳定富足的生活和保民军联系在一起,然后再把调查团对保民军的进攻和武昌府百姓现在的生活联系起来,从而建立起一个:保民军维护大家的生活,而调查团进攻保民军就是要破坏大家的美好生活的简单逻辑。

听到有人要把你的好日子破坏掉。听到有人要对你进行高额征税,抢走你家走后一颗粮食。听到有人要把你工作的岗位,把你全家人的饭碗砸掉。听了这样的消息不感到愤怒的肯定就不是正常人了。

所以,陈建业等人就这样在几万人的声讨中被吊上了绞刑架。

不得不说,随着陈建业等人在百姓愤怒的呼喊中被吊死,武昌府已经彻底的从大明王朝的土地上**了出来。

六万多名武昌府的百姓,在精神上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造反者。

第216章程绍之死1

公元1625年12月底,经过一个多月的艰难跋涉,可谓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的程绍带领着不到四千个士兵和民夫,终于从开封府到达了襄阳府。

虽然从开封到襄阳这一路上,部队都是沿着各个州县前进的。可是,恶劣的气候和低劣的待遇,使得程绍带领的原本一万多个河南正兵和民夫,在到了襄阳府的时候,只剩下了不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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