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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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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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脖子试探着往水房里看了一眼,保不齐这东西就是要这里藏着吓唬我呢!

再进和不进间我迟疑了一下,心一横,就差喊一声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就干进去了!

水房的窗户没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前后摇晃,我看着光秃秃的水龙头,一双眼睛还在谨慎的看着,“有本事你现在就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就是舅老爷说过,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时,这个气会足,脏东西是很怕气,因为它们大多其实就是一股气,所以谁的气厉害,谁就赢,因此,自始至终,我都生提着这股气,就是为了让自己气足,让自己能赢。

‘哗——’

没人触碰的水龙头居然流出了水,我被惊得连退一步,吓得差点说出一句姥姥不让我说的,靠!

‘哗——哗——哗——’

一排水龙头同时开启,这下我有些麻了,当恐惧的这根线儿有些控制不住时我就想撤,结果腿刚要往门口一迈,只见他满是血的身子满满当当的挡在那里了!!

“妈呀!!”

我吓得又退了一步,乍着胆看他,“你,你信不信,我,我给你一板砖的!!”

空气阴冷冷的,他没说话,但是没头我也看不着啥表情,只是看着他的一只胳膊再次一举,直接指向了瓷砖墙壁,似乎是想让我看着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脖子木木转动的看向墙壁,但是眼角仍旧瞄着他,我怕他忽然一个瞬间移动,我去,那谁能受得了啊。

正心里合计着,瓷砖墙最上方的墙角线上好似流下了红呼呼的东西,显然不可能是油漆,正在我有些恐惧这些在墙壁上往下流着的血水时,那些红色的液体像是有路线的在流淌的过程中汇聚成了三个字,我乍着胆看着,结果出来的字,让我大吃一惊。

“东南风……”

居然是这三个字,不是杀死你,不是要你命,也不是我想的吓死你,居然是东南风?

我有点发懵,第一个反应还合计难不成这个碑仙儿死前还是个播天气预报的?

“这,这……”

念叨了两声,我眼尾又见他的胳膊抬了起来,这下,直直的指向了水房的窗帘,我疑惑的看过去,只见窗帘被风吹得前后涌动,说实话,夏天东南风虽然吹得很大,但是还有些热,心里正腹诽着,突然觉得不对,“东南,东南……”

正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个无头男,只见他的手又指向了墙壁,上面清晰的出来了四个数字,1210。

我皱眉,“一二一零……”

眼睛随即睁大,“啊,是!是那个爷爷!”

线头有了方向一扯,当时清晰,我看向摇晃的窗帘,“东南为巽,巽不光是木,还是风!我想起来了,阴阳之气,以雷动,以风行……上乾下坤,一阳一阴,坤为地,为阴,也就是说,爷爷的去世时间是在今日午夜,东南风起之时!也就是十二点十分,十二点十分!!!”

激动的心情没等出来我就反应不对了,回头警惕的看向那个无头男,“你为什么帮我!”

他的胳膊还在指着墙壁,我纳闷儿,是没头所以就不会说话吗,血流慢慢的淌下,渐渐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形成,我惊讶的看着那个字,唇齿微张,“沈……明……远……”

再看向他,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心口,我却有些不敢相信,“你是沈叔叔?!!”

没有头,我实在是看不出他点头的样子,但是此刻他身上的那些血还有薄薄的马赛克都不见了,能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一身干净西装但还是没有头的人身。

我捂住嘴,脚下却不敢上前,,“沈叔叔,你,你的头呢,头呢……”

他脖子上的那根气管又开始涌出大量的血,伸手指向墙壁,这回只出现了两个字,‘信,雅。’

“信雅医院?”

我强忍着情绪看着他,“你的头是在信雅医院还是你让我去找谁?沈叔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

“医生!医生!我爷爷要不行了,要不行了!!”

走廊上忽然传出朝阳姐已经破音的尖叫,于此同时,无头的沈叔叔忽然不见,我往前追了几步,一回头,只见水房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恢复正常了。

“妈呀!葆四!葆四!!”

那明月看见我似乎无比激动,“我这咋眼看着你跑到水房这边来了就找不到路了呢,这家伙给我懵的,你没事儿吧!!”

我真是顾不得去跟她解释沈叔叔的事情了,耳边听见朝阳姐还带着哭腔的喊声,“医生!快来啊!你们快来啊!”

“二舅妈,现在几点了!”

那明月见我这样还愣了一下,“我哪知道,大半夜的,你说你看见啥了你就瞎跑啊,哎!你怎么又跑上了!”

“来不及啦!!”

我大步的朝着病房奔着,一推开房门,一眼便瞄见了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朝阳姐,现在可以换……”

“小朋友,让让,不要挡路!”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医生和患者给推到一旁,我想凑过去,却看见朝阳姐哭着正跟医生叙述情况,“刚才忽然就喘的很急了,今天的烧也一直没退,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不是这个氧气不够了。”

医生上下检查了一下就摇头,“不是氧气的问题,是病人现在呼吸困难,现在的解决办法就是切开病人的颈段气管,放入金属气管套管,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马上签字,我们现在就准备做这个急救手术。”

朝阳姐愣了愣,“切开气管,是脖子上的?”

医生点头,“没你想的那么恐惧,这只是正常的急救措施。”

姥姥从病床上坐起来,“不要让人这么遭罪了,走都要走了,遭这罪干啥啊……”

朝阳姐没主意,“可我,可我大爷和二叔都没回来啊,我得问问他们,是不是我放弃了,我爷就会不行了啊。”

医生有些疲惫的看着她,“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吧,患者的什么情况你也一直都是清楚的,该做的,我们医院也都做了,如果想要急救,就去办公室找我。”

朝阳姐站在原地吸着鼻子哭,“怎么办啊看,我不想,不想……”

“姑娘,你过来!”

姥姥招手叫上了她,“你听奶奶讲,不要做什么气管切开的东西,那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你爷爷已经要到这个时候了,不要让他再遭二茬罪了,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我在旁边也忙不迭的点头开口,“姐姐,我算出来了,是今晚的十二点十分的,还有不到半小时了,赶紧换衣服吧,真的!”

姥姥看着我有些疑惑,“你怎么算出来的。”

“就是,哎呀,等会我再给你们讲,就是现在要听我的,我真的算出来了!”

“啥玩意儿算出来了。”

那俩大叔回来的也真是赶巧,听着我的话看着朝阳姐还有些疑惑,“朝阳,你咋的了,你爷又喘了啊。”

朝阳姐点头,“医生说,要切开气管,我害怕。”

“切那玩意儿!!”

岁数大的大叔急了,“扯淡么那不是!切完要是能好行,也不能好给咱们切开了就为了多喘两口气儿那不遭罪啊!”

朝阳姐不说话,垂着眼站在那里也没了白天的朝气,我看着她两个叔叔赶紧重复我的话,“大爷,叔叔,我算出来了,是十二点十分,快点吧,马上要到点了!”

“真的啊!”

那俩叔叔还有些似信非信,姥姥倒是在这时站到了我这边,“我感觉到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喘的很严重,可能过不了今晚,就是一口气儿的事情了,你们赶紧给换衣服吧,收拾立整了,老人家走的才体面。”

他俩明显很相信姥姥的话,互相看了看没多合计就开始把买回来的寿衣给拿出来了,我瞄了一眼,有衬衣,棉袄,袍子,倒是挺多件儿的。

姥姥看他俩好像上来就要给老人套有些着急,坐在那里指挥着,“先把衬衣和棉袄都套在一起,裤子也是,到时候在一起给他穿,不要给他弄坐起来,让他躺着穿,不然一口气就卡住走了,不要着急……“

说着,姥姥又看向那个朝阳,“小姑娘,你爷爷现在有意识么,叫他能答应吗。”

朝阳摇头,“这些天一直就是昏迷,医生说是听不到咱们说话的。”

姥姥似乎明白了,“那就是半阴半阳了,穿衣服的时候你跟着念叨一下,就说给你穿衣服了,穿好了就暖和了,不冷了,这样能好穿很多,慢点,一定要慢……”

我眼睛直勾勾的瞄着时间,越看那俩叔叔越着急,“叔叔,你们快点啊,就剩十分钟了!”

第116章 走

那俩大叔弄得是满头大汗,“小姑娘,你别催我们了,这谁有这经验啊,哎呦,大姨,这我爸怎么尿了!”

姥姥示意他淡定,“正常,别弄衣服上就行了,人走了,都得上个厕所的,别紧张。”

我急的想跳脚,想帮忙又插不上手,眼睛不停的瞄着时间,甚至感觉秒针每过一下这心都跟着一揪,我也不知道我急什么,应该讲是很怕这个爷爷到点了却穿不好衣服走吧,但细合计一下,医院每天都会有人离开的,又有几个能做到把衣服穿好走的?

可我被推到这块儿了,心里那使命感是刚刚的,哪怕这爷爷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就是想让他好走了!

也许是被我影响的,除了朝阳姐一家就连我姥姥和二舅妈都跟着紧张上了,我姥姥没气力起不来就在那坐着指挥,“大侄子,你别那么给脱病号服,这都不能要了,拿把剪刀,直接给剪开就好了,这衣服是没法脱得,姑娘啊,你去打盆水,把你爷的手脚都给擦擦,擦干净一些,要清清爽爽的走的,……”

朝阳姐的精神在她的两个叔叔开始给她爷换衣服事就有些崩溃,吸着鼻子点头拿起个盆就开始倒暖瓶里的水,于此同时,她爷爷的反应也越发的严重,零点一过,喘息声越来越大,最后呼扇着整个胸口都在病床上不停的抽动。

“爷,爷……”

朝阳姐小声的喊着他,不停的给他擦着手脚,“是我不好,我没办法给你的病治好,你别怪我,别怪我……”

姥姥皱眉,“姑娘,你不能说这些的,你说这些你爷听见心里好不得劲儿了,你就说让他放心,等你那俩叔叔一把鞋给你爷爷穿上你就说大家都会好好的,让他别有啥放不下的就行了!”

“大姨啊。”

年轻的大叔苦着脸看着姥姥不停的擦汗,“这鞋穿不上啊,我爸这段时间就是脚肿,鞋子买小了咋办啊!”

“后面给剪开!后鞋帮给剪开那么穿!”

上了点年纪的大叔就开始支招,拿过那个之前给朝阳姐爷爷剪衣服的剪刀就要剪鞋。

“不能剪!”

我真得说一句,这仗着有姥姥在了,否则谁明白这些个东西啊,“你剪开了他在下面不就得趿拉鞋了吗,那就不跟脚了!”

“那咋整,这小姑娘不是说十二点十分吗,现在去买大号的也不敢趟啊!”

那明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我家有个亲戚走的时候也穿不上鞋,后来拿去在水缸那晃荡了几圈一下就穿上了,妈是,还不是这回事儿。”

大叔还是着急,“可医院我上哪去找水缸,水槽子行不?”

姥姥抬手指向朝阳姐正在剧烈喘息的爷爷,“拿到你爹头上转三圈,从左往右,告诉他,这鞋穿不上了,让他配合,不然到下面走路就不方便了,你爹要是懂事的就能穿上了!”

那大叔半信不信的拿着鞋就去那爷爷头上的绕活上了,一边绕嘴里一边磕磕巴巴的念着姥姥让说的话,绕完后在把鞋拿到那爷爷的脚底,我抻着脖子看着,真的挺神奇的,这下他俩一使劲儿真就给套上了!

“哎呀,穿上了,大姨啊,这幸亏有你在啊……”

那俩大叔看着姥姥满脸感激,姥姥却示意他们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赶紧跟你爸念叨,说现在都完事儿了,让他别有啥放不下的了,赶紧上路吧,不然遭罪啊,念叨啊……”

“时间到了!“

一直瞄着挂钟的我准确报时,可是那爷爷除了依旧喘的山崩地裂完全没有我想的安静下来的样子。

“哎呀,葆四,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点不准啊,现在就是更喘了……”

那明月小声的在我身后念叨,“瞅着我都难受啊。”

那俩大叔没了主意,回头看向姥姥,“大姨,你说这咋回事儿,咱现在还在医院那,一旦我爸又像之前似得成宿成宿的喘明早上不得还把这身衣服给扒下来啊,这可老难穿了。”

姥姥紧蹙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不对,他这状态不对,是有事儿没完,那个,姑娘啊,你想想你还有啥没给你爷答对明白的?”

朝阳姐摇头,一张脸早已六魂无主,“我爷这次住院后情况就很不好,之前他想做的事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

姥姥摆手,“我不是说这个,就是,唉,头发,你爷的头发你给梳了吗,有的干净人要走的话是必须要从头到脚都利利索索的……”

“没梳头……”

“那就赶紧梳两下啊,对,拿梳子,沾点水……”

真的,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允许,我真的很想对姥姥竖起大拇指,关键时刻还得姥姥压着阵,不然这一病房的人都得麻爪了。

首先这情况是明摆着的,我还在旁边不停的提醒着十二点十分,十二点十分的,结果呢,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十分了,那爷爷还喘的十分严重,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心都有点虚了。

不是我盼着那个爷爷走,就是觉得这衣服也都换完了,你说,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明早再给扒下来,然后大家还说我小孩子在那瞎掺合耽误事,我这……

我正在那看着朝阳姐拿着木梳给她爷爷梳头胡思乱想着呢,眼睁睁的就看着办他爷爷忽然‘额’了一声,就一下,然后那半闭的眼睛就好似往上翻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条细细的眼白……

瞪大眼,我喘气都不敢去喘,这什么情况?

‘滴……’

心脏监控仪器率先发出警报,我眼睛一看,就见监控器屏幕上的线开始急剧的走直——

“血氧,血氧没了!!”

朝阳姐不自觉的就提高了声音,“爷!爷爷!!”

“那俩大侄子,你俩快一个去叫医生一个看着点时间,这个离开的点要记住的!!”

我僵僵的站在那里,只感觉眼前的人登时就乱了,一个大叔着急忙慌的往外跑着喊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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