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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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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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就我陪着姥姥,当然,还有朝阳姐,和她的爷爷。

这屋子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照顾,病号也就我姥姥和她爷爷。

可是她的爷爷真的太安静了,只是躺在那里,鼻子上还扣了一个呼吸罩子,她给她爷爷擦完身子就会回身给我鼓励的笑,似乎在告诉我要坚强,但其实,我觉得也是在告诉她自己。

每当看到她这样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握住姥姥的手,其实我是怕,越看见这样的场景越会怕我姥姥离开。

晚上的时候她家里的人好像过来了,两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袋子,“朝阳,这装老的衣服都买完了,你要不要看看,你爷爷是不是喜欢这种样式的。”

朝阳没说话,只是打开那个黑袋子看了一眼,情绪当时就有些失控,捂住嘴,隐忍的哭着。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看着她叹气,“你哭啥啊,你爷这都多少年了,你也行了,在学校又是找同学募捐又是让你养父母帮着给拿钱看的,要不正常人家谁能看的起这病啊,你是好孩子,做的比大爷叔叔都多啦,现在医院都没招了,早走你爷是早享福了。”

我咬牙,我现在怎么这么膈应这个词呢!

朝阳姐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大爷,那我爸妈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你爸妈现在可真的指望不上了,说现在来不了,农村活多,你爷之前清醒的时候就不打算葬老家那边儿,那就在这儿吧,你养父母不是说给找个公墓吗,我看挺好,还能有个地儿祭拜……”

朝阳姐点头,“那行,那这衣服,现在就放在这儿,还是等我爷爷……”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崩溃,:“我不想看见这些东西,能不能先拿出去。”

那两个男人又开始叹气,“朝阳,谁乐意看这些啊,这没招啊,我让老家找人给算了,算看看是哪天走差不多得几点,咱掐着点给换衣服,不然我听说要是就这么走的都没衣服穿……”

旁边的那个男人也跟着点头,“对,都得趁着有气儿换衣服,不然也不好穿,大哥,你现在就去问问吧,不然咱心里都没底。”

随着那个男人的出气,朝阳有些不乐意,“算这些做什么,能准吗,人是谁说几点走就走的吗。”

男人有些着急,“朝阳,你年纪小,现在都是这样,不信你那个姨,是不是有这讲究。”

刚进门没多一会儿的那明月被点名还愣了一下,随即敷衍着点头,“好像是有这讲究,但都是农村的讲究多,城里的,我不知道啊。”

“啥农村城里的,都一样!”:

男人说着,叹了口气,“早点换完了,人上路了也暖和,不然下面冷啊……”

我没吭声,只是看着那个爷爷愣神,不一会儿,那个出去的男人满头大汗的出来了,哭丧着脸摆手,“白费,找的那个人说是出门了,不知道啥前回来呢。”

“那咋整啊,那大夫说就这几天了,要是突然一下子,咱不抓瞎吗!”

那明月听着声就看向姥姥,只是姥姥的眼睛一直闭着,似睡非睡的模样,她也没敢多嘴。

朝阳姐有些无奈,“算了吧,没什么关系的,换不换衣服那都……”

“得换。”

闭着眼的姥姥突然吱声了,“不换好了就这么下去是要冷的,还是找人看看时间换好稳稳当当的吧。”

屋子里瞬间安静,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却没了啥主意,“可是,找谁看啊,这东西,不得明白人啊,咱也不懂啊。”

“妈,你看……”

那明月试探着张嘴,姥姥闭着眼却抬起了手,示意找她没用,“我没那精气神儿了。”

“我试试吧。”

我在众人惊诧的神情里直接起身,眼睛则看着那个扣着氧气罩的爷爷张嘴,“我能试试。”

第115章 算

“小姑娘,你要试啥?”

那两个大叔极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是那个大姨的小孙女儿啊,大爷可告诉你,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那明月更是惊讶,“葆四,别给人添乱知道不。”

“四宝。”

姥姥的眼睛也睁开了,挣扎着坐起来,“这不是逞能的事情啊,知道吗。”

看看,我还没说咋给人试呢,这铺天盖地的质疑声就全都来了。

倒是朝阳姐擦干眼泪看着我说了一句,“小妹妹,你懂这些吗。”

“是啊,你是小仙童?”

那俩大叔真是越说越没边了,仙童,我还想当仙女呢,关键得能啊。

见我不说话就要上前,姥姥没什么力气的伸手拉住我,“四宝,你跟姥说,是谁刚才在你耳边跟你说啥了,还是说你突然有了啥悟性了?”

“没有。“

我老实的看着姥姥张口,“刚才小讨厌没在我耳边说话,我也没有什么突然而来的灵感。”

“那你怎么……”

姥姥摇头,“不能胡闹啊。”

那明月看着对面朝阳家的亲属看着我们这边的互动还是一脸疑惑,赶忙就开口解释,“那个两位大哥,还有那个大侄女,是这样的,我妈是我们村的大神,的确是懂这些的,阴阳道道可以说摆弄了一辈子,但是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好,就不咋看了,所以,你家这事儿,我妈就帮不了忙,她要给人看就得请仙儿,这个特别的耗力气……”

“那你家这个小姑娘,也懂这些?”

那明月瞄了我一眼有些不知道咋说的样子挠挠头,“我外甥女吧,她是我妈的接班人,就是说是下一代的领堂大神,这都是内定的,她也有师父,是我大舅,那绝对的隐士高人,可说实话啊,不是说我们不想帮你,俺家这孩子,没给人看过,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怎么忽然就说这话了。”

那两个大叔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也没什么主意,倒是其中一个像是下了狠心看着我继续张嘴,“小姑娘,你心里有谱吧。”

“没谱。”

我看着他愣在那里的脸还是实话实说,这两年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多哭哭记性会好点,就是有点慧根能记住舅老爷交给我的那些东西,剩下的,什么悟性,什么预感,除了看见几回人头掉了啊,菜刀劈人啊,剩下的就是大洪水了,我想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和我认识人有关的。

就是前提得是我先认识这个人,我才能因为他而得到某种预感,尤其是那个洪水,我反复想了几次还是觉得那其实是跟我大哥在松花江服役有关,不然我不可能预感的到,所以,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现在又不认识这个爷爷,我上哪能预测出什么,怎么会有啥突然而生的灵悟啊。

我很清楚舅老爷说的那三种先生境界,我一开始就属于是教也不会的,所以我连八卦都记不住,后来多哭哭,这才变成教才能会的了,我应该不是天生做先生的料子,在阴阳行当里,我自己就可以确定,我不是天才,也不是老天爷眷顾的宠儿,就得劳心吧力的用心学,难受了我就得去哭,不然连中等先生都没得资格做。

“没谱?!!”

那明月惊呼一声就意识到嗓门太高从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不停的朝我挤着,“没谱你说啥啊,那不是……“

“我会梅花易数。”

我淡淡的额看着二舅妈张口,“舅老爷曾经教过我梅花易数,通过运算而得出占卜结果,所以我会算,我才说的要试试。”

说起来,这个还是我刚想起来的呢,有可能是得益于昨晚的哭泣,让我在刚刚的那一刹头脑可以迅速的过滤关于舅老爷所讲的那些先生故事。

虽然我一直坐在那没什么动静,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自然也是想帮助朝阳姐的,可是我没什么超然的悟性,现在也做不到像一些先生那样掐指一算便可断吉避凶。

我脑子里能得出的结果就是梅花易数,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会算成什么样,很自然的就想起来舅老爷最早给我讲过的一个通过运算而得出敲门人是来借斧子还是锄头的例子。

所以我说,我试试。

“啥叫梅花易数啊。”

那个年纪稍轻的大叔有些发蒙的看我,“能行吗。”

“哎呀,那要不就试试吧!!”

还得是那个年长的发话,“试试也不怕啥!爸都这样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朝阳,你说我说得对不!”

我暗暗的挑眉,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与其一屋子的大人都无可奈何在在屋子里干着急,那还不如让我试试呢,兴许,我就算出来了呢!

就算我没谱,可我有去寻找谱的方法啊。

朝阳姐看着我吸了吸鼻子,“小妹妹,你说的那个梅花易数我不太懂,但是,不用折腾我爷爷什么的吧,只要不动他,那你想怎么试都行。”

当然不用,我也弄不动他啊。

抬眼看了看姥姥,“那我试了啊。“

姥姥没在多言,只是看着对面病床的两个大叔张口,“两个侄子,如果你们愿意让我孙女试试,那我孙女就试试,但是我话得说前头,这孩子的确是入了门,也有师父,但是她小,也没给人看过,准和不准这个,我们都不知道。”

我明白,这是我姥姥的办事风格,凡事先说清楚也好,省得麻烦,我不自觉地开始活动手指做准备活动,其实这东西你要是早两年让我碰到我想算都不会算,为啥,梅花易数还得用除法,我首先得数学学明白了才能运用啊!

“大姨,我们懂,没事儿,就让孩子算吧,要不然我们这现在不也就是干着急听我爸在这呼扇么,其实俺老家人都说了,我爸这种情况,就是靠这个呼吸机呢,氧气罩一拔,那人就咽气了,可是俺们谁能落忍啊,就看着他这么呼哧,也不知道得呼扇到啥时候。”

那个大叔是真郁闷了,说话倒是也不避讳注意什么的,讲实在的,那个爷爷的确是是呼扇一下午了,不声不响的,扣着那个氧气罩就是瞅着喘气费劲,你不能多看,要是多看一会儿都觉得自己喘气儿都跟着累了,那个煎熬劲儿谁看了都觉得痛苦。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我也就没多说废话转身直接去拿自己的书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数学本摊开又拿出了一支铅笔,放在凳子上后直接就看着朝阳姐张口,“朝阳姐,这个爷爷的出生年月日时能告诉我吗。”

朝阳姐点头,跟着两个大叔确认了一下时辰后看着我张口,“是一九三五年的七月……好像是中午,大爷,是中午对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中午就是午时。”

用铅笔在白色的数学本上列出四柱,也就是,年柱,月柱,日柱,还有时柱,由此可以增加起卦结果最后的准确性。

回头看了姥姥一眼,“姥,1935年是什么年。”

那明月在旁边一听也想帮着我使劲儿,翻着眼就在那算,“我爹是1943年出生的,是属羊,大八岁就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属,猪的!”

那两个大叔还有朝阳姐都围着我的小本子看,听着声不停的点头,“是,是属猪的,不用问。”

我有些着急,“我不是问属相,是什么年啊!”

姥姥听完我的话也像是在想,得出结论后看着我微吐出一口气,“乙亥。”

对!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二舅妈一眼,虽然知道她挺热心想帮我的,但是劲儿使的不对啊!

“乙亥,就是亥,亥年属十二,加上月份为七再加上日……”

我嘴里念叨着手上飞快的用铅笔一溜相加,之后用大括号包围,随后用口算相加,得数后再除以八。

笔下顿了顿后我闭眼仔细的又想了想脑子里的东西,随后继续开始,“对,几起卦不问数为多少,都用八做卦数,除以八是对的……“

撕开一页数学纸,我又开始做起了除法运算,若干年后我曾经无意中看过一个春晚小品,因为讲的是穿越我就多瞄了一眼,其中有一句台词一直印象深刻,就是说‘生穿啊。’其实把这三个字换成我当下的那个情况特别的合适,就叫‘生算啊。’

真是生渍呼啦在那算啊,比我在学校做题都要认真,没一会儿,上卦的结果还没出来我自己就造了一脑门子汗,可是算着算着我发现难度了,因为梅花易数是要取余数做卦的,可是这个余数除起来会面对小数点的问题,对于我来讲,现在有些费劲。

正用笔来回的划拉着,朝阳姐似乎是缕出了一些道道的样子张口,“小妹妹,你要运算的话需不需要计算机啊,我这有计算机。”

“需要!”

我自己都感觉我眼睛放光了,要是有这先进设备,立马就会大大的提速啊!

朝阳姐点头,回身从他爷爷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个小计算机递给我,“喏,这是我用来记账用的,会用吧。”

“会!”

这个简单,二舅妈的小卖店也有,我摆弄过,有了它不但算的快,而且还准了!

手指快速的在计算机上按着,除尽后得出的结果约等于一,我抿着唇想了想,“一,那就是乾卦,乾为上卦。”

“出来了?”

那俩大叔看着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哎妈呀吗,小姑娘你可让我们开眼了,第一次知道算命真是算啊。”

我摇头,“早的呢。”

说着,再另起一行,算下卦,“用亥年十二加上月七加上出生日,还有时辰,午时,午时也是七,那就再加上七……”

再画一个大括号圈起,得出一个数后继续除以八,这回简单了,直接按着计算机得出结果,“五,就是巽,巽为下卦。”

手上再次停顿,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本上的数据,“最后得出爻动,而爻是以六去除,那就是所有的数字相加,得出的结果后再来除6,一六不尽再除二六,余数为四,第四爻动……火风鼎卦。”

我轻轻的念叨,不用明说,这个卦象的结果一定不对,因为卦象是大吉的,可是看那个爷爷的情况根本就再无恢复的可能了,我憋着一口气在那不停的想,一定哪里有问题,再算,主卦,互卦,以及变爻,数字要是不能提示我再直接在本上排列出动爻变卦图,直到听到一个大叔打了个哈欠……

我猛地一扔铅笔,“十二个周期数相加得出的数字是65,那个爷爷的寿终年岁是65的!”

一个大叔的嘴还张着,那口还气还没哈出去,“六十五?我爸今年是六十五啊。”

旁边那个年轻点的大叔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是啊,我们知道啊,知道六十五有什么用啊,是要知道具体是哪天啊,医生也说是这两天的,肯定不能过年了啊。”

那明月看着我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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