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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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幕僚-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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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地儿坐下,我才问道,“二哥,纪玉堂刚才说的是真的,阮逸尘,真的……”
“是!”没等我说完,二哥就给了我准确答案,“中秋节那天晚上,逸尘回去就跟纪玉颜闹离婚,谁劝都不成。小婉,你跟逸尘,是不是?”
二哥没往下说,我心里明白,他是想问这事儿是不是我的主意。那边,岑夏也目不转睛地看向我。唉!我心里暗叹,看来这个罪名我算背定了。
我唯有苦笑,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中秋那晚我跟阮逸尘说了那番话后,他竟然动了真格的要离婚,多少我心里有些动容。可是这又置我于何地?他跟纪玉颜连孩子都有了,如果因为我而分崩离析,我不可能问心无愧的。虽然我从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说,但这事儿阮逸尘干的也忒有失厚道了吧!纪父视子女为掌上明珠,如今他病入膏肓,阮逸尘跟纪玉颜闹离婚,这不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嘛,本来纪父就油尽灯枯,他这一闹,老头儿绝对死得更快啊!奶奶的,我这才发现论腹黑我跟阮逸尘是半斤八两啊!我半斤废铁,他八两黄金。
见我迟迟不说话,二哥又开了口,“算了,是我不该问这个,这么多年,你的为人哥还是清楚的,可是逸尘……唉!”
看着二哥叹气,我也有些不是滋味。死者为大,虽然纪父还没死,但却行将就木,对将死之人,再大的恨,不日也会烟消云散无以计较。可如果阮逸尘这一闹把他逼死,那就是罪孽深重了。

密不可宣

其实我觉得自个儿有些圣母情结泛滥,可又一想,你说对一个快进棺材的人咬牙切齿,也有点儿说不过去不是?
犹豫了几次想开口,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就这时门一开,阮逸尘露面儿了!
见了他我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爱惹事儿你惹,把老娘推风口浪尖儿上算怎么回事儿?
“逸尘,坐下说话!”二哥面色一沉。
“怎么了你们这?啊,都哑巴了?”他还挺高兴,招手冲雪飖一乐儿,“来,闺女,到爸爸这儿来!”
然后我闺女跟着了魔似的就奔他怀里去了。
老娘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开口,不防二哥先发话了,“我说逸尘,你这事儿干的也太三青子了,且不说纪家老爷子都那样儿了,你这一闹,让小婉怎么办?你不管不顾,黑锅可都是她替你背着呢!”
二哥这几句简直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这厮他妈的真心是害人害己胡作非为啊!选这档口上闹离婚,要不是我脸厚心黑,估计早让唾沫星子淹死了。
紧接着萌萌跟岑夏她们也数落他的不是,我正幸灾乐祸呢,手机响了。
一看,心情不禁好转。
“lambert!”我笑着叫道,雪飖听见,连忙跑过来要抢电话,“妈,我先跟他说!。”
“去,挨号!”我一闪身,没让这妮子得逞,旋即轻拍她脑门儿。
电话那头说I miss you,我说我也想你,抬眼,却发现阮逸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光中带着探询。我瞟他一眼,便看向别处。
雪飖一个劲儿地催我:妈,你快点儿,怎么还没完啊!
我看着她,又叮嘱lambert几句:美国东北部最近大范围降雨,气温也降低了好多,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他连连答是,我说那你跟雪飖说吧,然后将手机交给雪飖,她笑着接过,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儿聊去了。
二哥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说lambert,男的?
我面色平静,微微点下头。
他们又问,美国认识的?什么职业?你们很熟?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半天才说,这个先保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然后一堆人脸上顿时全是失望,而阮逸尘的神情也越发复杂起来。
因为我的日程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所以当天也就把雪飖从二哥家里接回去了,萌萌为此还说我,瞧你急的,我又亏待不了你闺女,你一忙起来哪儿顾得着孩子啊!
我只是傻笑蒙混过关,之所以急着带雪飖走,是怕她嘴巴不紧再把lambert的事儿泄露了,现在还不是提这茬儿的时候。
自此也没再听说阮逸尘那边儿闹什么乱子,估计是当孝子去了吧,况且如今他的事儿我也是耳不闻为净,所以一无所知,而纪玉堂,自那日之后,我也没再见过。
日子仿佛又宁静下来了。
一个月后,纪父在医院病逝。社会各界表示沉痛哀悼。我倒没什么感觉,曾经想起七年前机场的情景也觉得是莫大的侮辱,可人都死了,只愿早死早超生吧!
追悼会什么的闹了几天也就完事儿了,按程序走的话,接下来,权力场上又该重新洗牌了。但我总觉得这回儿的牌没那么容易洗,分析结果告诉我纪父的过世并没能削弱纪家多少实力,也就是说纪家还另有另外主事的人,我断定这个人绝不是纪玉堂,可又会是谁呢?一时我不得而知。
没三两日,阮逸尘又重新跑我视野里晃悠来了。
可巧这天我休假,送雪飖上学回来,正瞅见他人模狗样地搁门口儿杵着,我挺郁闷,虽说纪父那摊子事儿了结了吧,可总归他还是纪玉颜的丈夫不是?丈人这才刚死了,整天来我这儿冒头算怎么回事儿啊!
“哟,阮先生,别来无恙啊!”我没好脸色给他,“听闻令泰山刚刚仙逝,您今儿个就贵足涉贱地,不太好吧?”
懒得理他,开了门就打算进去然后把他关外头,谁知他反应比我快,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结果门就关上了。
“婉儿,我怎么就成了阮先生?”他倚着门,玻璃心碎了一地般看着姐,“我们,什么时候要这么客套了?”
妈的,他这表情,好像是我水性杨花红杏出墙让他伤心欲绝似的。我不免冷笑:“什么时候,从七年你在机场失约,从你决定娶纪玉颜那天起,我们就只能这么客套了。阮逸尘,你何必摆出这么一副痛断肝肠的神情?那个被伤的最深的,应该是我才对!”
“婉儿,当年的事儿,我也不想,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阮逸尘,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要一开始躲我,后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我从下午就开始等你,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再到深夜,可是最后,我等来的,却是纪家的一通奚落……”
说着,我已泪流满面,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他面前,我再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对不起婉儿。”他抱住我,“这些年,你受苦了。”
阔别重逢的温暖重新包裹住我,我肆无忌惮地哭着,渐渐地,却觉出了他呼吸的急促。随即,他的吻从我的唇边缓缓向下……
趁着理智还在,我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啪!”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我气得身子发抖。
“阮逸尘,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当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如今有妻有子,就不要来招惹我!”
“婉儿……”他看着我,似乎还有话。
“你给老娘滚!”
我不容分说,开了门就将他推了出去。重新关上门,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压抑地哭着。
放学的时候,雪飖看我脸色不好,忙追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事儿孩子。她很懂事,也就没有多问。
周末的时候,我们娘俩儿都呆在家里。她突然跟我提起了阮逸尘,说妈,我都一个月没见爸爸了,我想他。
一扯到阮逸尘,我就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儿,不禁火往上撞,黑着脸说:“不准!”

鬼比人精

“妈,为什么?”她声音有些大,显然是难以理解。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我是你妈,我说话你就听着!”
雪飖咬着嘴唇,不服气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气冲冲地回房间了。
我怔怔地愣在那里,忽然有些后悔。我这是怎么了,孩子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唉,果然感情这东西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啊!
周一送雪飖上学的时候,她的话少得可怜。我见了,便是一阵心疼,学校门口,我蹲下身子,给她理了理衣领。
“对不起,孩子,那天妈妈不该把火儿发在你身上。原谅妈妈好吗?”
雪飖没说话,只是猝不及防地抱着我的头吻了一下,然后跑出去老远,忽又转过身来:“妈,晚上来的别太晚!”
边说边冲我挥手,我也笑着回应她。
我不禁暗自庆幸,好在姐英明神武,没耍大家长的威风,不然这场冷战还不定怎么下去呢。虽说我是当娘的,不过人无完人,也不带以大欺小跟孩子耍无赖的是吧!
原以为事儿就这么着过去了呗,谁知道老娘竟然失算了。
前几日我发现雪飖一天到晚的总是很高兴,有两次问她乐什么,她也不说,我就有些纳闷了。星期五,沈光涛说下午没安排,于是我就去了雪飖学校,因为有时候时间会倒不过来,所以雪飖自打回家跟我住就开始在学校吃小饭桌,今天我琢磨这正好有空,干脆跟她一起吃饭吧。结果我去了正好撞见很精彩的一幕。
第四节课铃声响的时候,我距离校门口还有百十来米,忽见得雪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兴高采烈地狂奔出来,姐当时就懵了,我闺女嘛时候学的算卦啊?竟然提前出来迎接她老娘我的光临。然后下一秒,我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她紧接着扑进一个男性的怀抱。大爷的!当时我就两太阳冒火儿七窍生烟,妈的阮逸尘,挖我墙角儿!
姐立即施展凌波微步第九层的功力冲过去,及时制止了这对混蛋父女意欲逃之夭夭的脚步。
“行啊阮逸尘,你还跟我玩儿上这招了!”
他把雪飖放下来,并带着些心虚地看着我。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拉着孩子就走人。
“妈,你干什么啊!”雪飖很不情愿地跟我走,嘴里抱怨不断。我还憋着火儿呢,怪不得这小鬼头前几天那么个高兴法儿的,估计早就跟我这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吧!
在附近找了个餐厅,我们俩相对坐着,谁都不说话。呵,明明上当受骗的那个是我,结果她倒摆出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那个气啊,你说这爷俩儿怎么都一个德行的!
“燕雪飖,看着我!”或许是我语气太过严厉,她眼睛有些怯怯地望向我,“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是吧?你妈的话你是不是一直当耳旁风啊!”
“妈,他是我爸,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这话把我噎了一下,还没想好说辞,雪飖又道,“你们大人的情绪,为什么非要加在我身上,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妈?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就我没有,好不容易我见到爸爸了,你又不高兴。妈,你不觉得你太独断了吗?”
姐愣了:我闺女好口才啊!假以时日,绝对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功力啊!一走神儿,雪飖竟然从椅子上跳下去,奔门外跑了。
哎呦喂,这可要了我亲命了小祖宗欸……我一看不好连忙起身就追,到门口时正好有几个人进来,让他们一挡,等出门再看,我闺女没影儿了!
我一口气儿跑出好几百米去,还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急得我只想哭。连咬牙带跺脚的四处瞎转悠胡打听,可路都走穿了人都问遍了也不见燕雪飖的踪迹。我心里不禁就一酸,接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这熊孩子,养这么大我容易嘛,说她两句就跑没了,又后悔刚才不该拿她撒气,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他妈真想哭啊,你说这要是遇见坏人可怎么办啊这,我心碎的跟饺子馅儿似的……
站在一旁,强作镇定地深吸了口气,这才想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老话,所以我决定发动群众的力量。拿出手机,我就给二哥打电话。
“二哥……”一接通我就呜咽起来。
“怎么了小婉?别急,慢慢说。”听着我的哭腔儿二哥连忙安慰。
“雪飖,雪飖她,走丢了……我刚才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跑了,我怎么也找不着她……”
“你说了她几句,她跑了?”二哥一头雾水地问我,“你们娘俩儿吵架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就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遍,二哥听完先数落我几句不该拿孩子撒气,又宽慰我别担心,说他现在就让人去找。
挂上电话,我还是不放心,生怕雪飖再遇见人贩子,正想着拨许四哥的号码托他帮忙,结果二哥又打过来了。
“小婉啊,别急了,雪飖跟逸尘在一起呢!”
“什么?”我瞬间又火往上撞,“他们怎么会一块儿的?”
“你看,你又要急眼,不是哥说你,这次的事儿你干的也真是不三不四……”得,我这二哥又开“教育讲堂”了,我也着实理亏,只能附和他。过了会儿,我都给教育的三孙子似的了,他才打住,给了我串儿地址,又叮嘱我一会儿见了那俩儿不准呛火之类的话就挂了。
敢情在一早之前,早到具体月日我无从考证的时候,我闺女就记下了他爹的各种联系方式,这是早就憋了瞒天过海的心有木有?所以刚才她一开溜,接着就找了个公话打给阮逸尘了。
燕雪飖这个小祸害,我还担心她让拍花子的给拐了,看这行情她拐拍花子的都差不多了。唉!姐这么耳聪目明的一个人,竟然让她一六岁小孩儿给蒙鼓里了。
忽就想起纪玉堂同志的“名言”了:你要是“人精”,那雪飖就是“鬼精”!当年他说的时候我还直撇嘴,好吧,现在姐不得不服,鬼比人精!

真相大白

生了一肚子气,才发现我还没吃饭,于是随便找个地儿坐下,又给雪飖的班主任打电话给她请了假。饭菜上齐,扒了几口,没什么食欲,歇了会儿,我就出门招手打车,奔阮逸尘那儿杀去。
你说他怎么这么多窝儿啊,看来狡兔都是他孙子!摁了好大会儿门铃他才开,我严重怀疑这厮是在打击报复啊!
瞄他一眼,我毫不客气地走进去,他随手带上了门。
“雪飖呢?”
“楼上。”
我也不看他,抬脚就要上楼,然后没走动,他把我手拽住了。
“放开!”
“孩子睡了,我们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着,我就要挣扎上楼。
“唔……”
谁想到这厮这么不客气,捂着我嘴就把我提溜到一个房间了,我擦嘞怎么还带捂嘴的,而且这动作忒麻利儿也,他以前是不是干过绑匪啊?
“嘁哩喀喳!”
就听他把房门反锁住,接着就把我扔床上了。我的妈呀这不是谈判啊,密闭空间,窗帘儿都拉得死死的,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菜刀和电锯等情景,是要杀人分尸吧这?再一看阮逸尘那表情,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人肉叉烧包》里黄秋生般狂躁症的气质。
“你,你干嘛?”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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