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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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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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妖媚的女子啊。可也犯不着站在这里不走了吧。”
李元熙听得气闷,却无法辩驳。谁叫她现在是“男儿”。
刘敏之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园池对面晃动的人,掩嘴笑道:“呵呵,元熙你大可以放心了,那美人是不会跑的。”
被刘敏之误会,李元熙心下郁闷不已。她其实真的很想说,她看的不是那美人,而是美人身后那名男子……算了,这么说更容易被人误会吧。李元熙想着,一语不发跟在二人后面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一段长廊,小丫头带人停在一处厢房门前。门边挂着一个门牌,用秀拔的瘦金体写着“暗香”二字。
小丫头敲门三声,待里面的人应了,推门便说:“里面已经有客人到了,三位公子请进。”
李元熙打头阵率先进门,一阵冷香沾衣,目光梭巡了一回,不禁呆住。这里的布置,这里的人,……不就是刚刚从对面看来,狐眼二当家所在的房间么!
李元熙心下巨震,这时狐眼二当家已经站起旋过身来,这一回他却是没有戴上面具,那半张脸如今完全了。只见他抿嘴看着自己,一脸不笑而笑的表情,对,即使这人不笑了,还是在笑,总之一脸奸诈。李元熙心里形容着这个人,彻底忽略了他其实长得极其俊俏。
“哎呀呀,阁下可是李元熙李大公子?你们姗姗来迟,让我好等!”二当家见李元熙愣着不动,挡了后面两人的路,于是笑着快步走到李元熙身边,伸臂将她揽到一旁。“来来来,李公子我可是久仰大名了。我先敬你一杯。”
李元熙刚反应过来要推开他,却不料对方大掌一张,压住她肩膀不让动,那只手不太安分,眼看着将要往她胸前袭去。李元熙一阵紧张,还要挣扎,却被拖前了几步,来到桌边。
“放开我。”李元熙寒声道。
二当家嘻嘻一笑,捡起桌上重新斟满的酒杯,“别害羞嘛,初次见面,来,一起喝一杯。”说罢将酒杯直接递到李元熙嘴唇边,“接着啊,不然我可要喂你了。”
一旁刘敏之看着这二人搂抱作一团,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温声道:“临渊,我看你若继续胡闹下去,以后元熙可就不敢再来了。”  
第十九章、斗酒十千恣欢谑 在刘敏之的劝说和李元熙最终喝了一杯“敬酒”的结果之下,凤临渊好歹放开了她。他看起来有点自来熟,不顾李元熙的反感硬拉了她坐在自己旁边。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李元熙对此人观感极其恶劣,并且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她只想知道,为何他要找这样的机会跟她接触。思索间不经意瞥了凤临渊一眼,发觉他一直盯着自己瞧,此时朝她嫣然一笑。
“酒杯空了,我来替你倒满。”凤临渊提起酒壶往她杯子里斟酒,李元熙冷冷地盯着他。
对面坐着的李、刘就在这二人的对视之下,忽然感到屋内气氛有些吊诡。刘敏之明显的感觉到李元熙竖起了周身的刺,而对象正是凤临渊。
李元俊纳罕的捅了捅身边刘敏之,对他小声说:“小舅舅,他们这是怎么了?”
李元俊声音是压低了,不过哪里能瞒住对面两人。他们纷纷抬眼朝他扫来,凤临渊开怀大笑。“你大哥这是小气呗。不过是让他喝杯酒,好像万难一般,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说完余光看向李元熙,有点嘲笑的意味。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不喜欢阁下的顽劣性情,不想跟你喝酒罢了。”李元熙写意的笑着,拿起酒杯对刘敏之他们说,“来,我们喝一杯。”
对面二人一时无语,哪里见过李元熙这副样子,拿起了酒杯不禁面面相觑。李元俊不解地问:“大哥,你平常都不是这样的啊。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用跟凤大哥置气吧?”
凤临渊此时一脸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蓦地欺近李元熙,脸哄上前。“难道元熙是在为我方才抚乳的玩笑生气?”
“你闭嘴。”李元熙瞪大双眼,脸有些红,“抚什么乳,你又没有摸到。”
“没摸到你生什么气嘛。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有什么关系。”凤临渊一脸无辜的道。
李元熙听他的话,一脸窘迫,心内已经对他咬牙切齿。“关这个什么事,别说了!”
凤临渊眨了眨眼睛:“那你胡乱生我的气干什么?像个妇人一般,想对我撒娇么?”
“你!”李元熙愤然而起。他三番四次把事情往那方面说,分明是在威胁自己。想到这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淡的道:“阁下今日让我来就是为了要羞辱我吗?阁下到底是何居心。”
李元俊眼看着二人几乎要闹翻的样子,忧心忡忡的将要站起来劝架,被身旁刘敏之按住。“坐下,临渊不是容易得罪人的性子,他自有分寸的。”
凤临渊这时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端正了身子,浅笑。
“我不是有心想要羞辱你,不过你的刺伤了我,我总该报复一下吧。”
“到底是谁先挑起事端的。我不来招惹你,是你先招惹的我。”李元熙避开对面二人的眼光,在看向凤临渊时,目光暗暗凌厉。
“谁先招惹谁还指不定呢。”不等李元熙听这话皱眉,凤临渊垂眸看着自己桌上的酒杯,伸手拿了过来。“今日先放下恩怨,我是真的有心想要结识你。”
李元熙也不想再纠缠在这些问题上,看了眼旁观的二人,她心里叹了口气,举起酒杯来妥协了。“好,但愿能化敌为友。”她说。酒杯轻碰了他的一下。
凤临渊目光似水地流转在李元熙脸上,忒温柔的说:“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说完一杯干尽。
席上冷峻的气氛回温,李元俊看了看其余三人,总觉得他们都很莫测高深,唯独自己似乎都看不懂。
把这样那样的问题搁下不提,几人推杯换盏,温酒服歌,一时之间也和乐融融。
听说月香正在会客,无暇分身。来媚香居本就打算一睹月香真容的李元俊十分沮丧,他对那些个妖艳女子唾弃之,他爱洁如莲出淤泥不染的月香。他一沮丧,话也就不投机。声妓、舞妓不投他所好,他一概摆脸色,最后弄得凤临渊厌烦了。
“这里的女子都是惯会曲意逢迎的,连月香也不例外。把她们想得太高洁,是会闹笑话的。美人,你说是也不是?”凤临渊搂着身边的女子,一面调弄狎玩。美人柔顺的笑应着,玉质纤纤的手喂着他小点心。
李元俊脸色酱紫,“女子都是用来呵护的,你怎能说这种糟践她们的话。”
“奇了,你不爱这些,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说法令李元熙颇感意外,才晓得这个弟弟也有些可取之处。本想插话支持一下他的言论,不料凤临渊嘻嘻作笑,说:“她们既是妓籍,做这种事情糟践也就糟践了,有人怜惜便是大幸。像媚香居这样的,做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再说不上糟践不糟践。风雅事也能被你说得这样不堪,我看你是死书读多了。”
刘敏之心知自己的这个外甥是个死脑筋,如今已经临近爆发,再加之刚才喝了点小酒,几乎是一点就着的,他不想他在这里撒气捣乱,皱了皱眉劝道:“元俊你别怪他,他就爱拿话来堵人。临渊也是,好端端的一场聚会,你偏要弄得这般收场么。”
凤临渊笑着拿起酒壶,“这么着都是我的错,我自愿请罚。咱们干了它,你别生气。”
李元俊憋着一肚子气,见他识相,便也端了另一壶酒来。“好,我接受你的赔罪。干了。”说完爽快的衔住壶嘴一倒,一饮而尽。
凤临渊慢悠悠的笑道:“真够爽快,是条好汉。”然后一双狐狸眼宛转落在李元熙脸上,“就不知你大哥是不是也一样。”
“我大哥当然是条好汉!大哥,给我拼倒他,莫让他小瞧了咱们两兄弟。”李元俊酒量不好,急酒更是不行。这么一壶下来,便率先醉倒了。说完这话,打了个嗝,便趴在桌上不动了。
李元熙不看李元俊,对凤临渊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劝酒么?”
凤临渊从身旁美侍手中接过装满的酒壶,将之摆到李元熙面前。“话少说,多喝酒。”
李元熙看着酒壶,笑了,食指轻轻弹着酒瓶。“我干了也行,不过你呢,刚刚欠我弟的那壶就还未喝,现在就想跟我拼酒?没门儿。”
凤临渊哈哈大笑,“行,你跟敏之一起来,我以一敌二又何妨。”说罢举壶豪饮,有些不羁风流。只见他一壶既罢又来一壶,整个人渐露狂态,看来是半醉了。
李元熙自知道狐眼二当家就是睿亲王庶子凤临渊之后,便一直提防着。如今见他自己先醉了,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便稍许卸下心防。再来刘敏之也似乎很尽兴,跟着凤临渊也干了一壶,现下来催促她快喝,她也就只得从命了。
酒酣畅玩,时光竞逝,不知不觉已月上柳梢头。席面上算她喝得最少,她眩晕的看了看歪倒的三人,不禁呵呵傻笑。没想到她还挺厉害的,居然笑到了最后。她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了句“叫你惹我”,便朝凤临渊腰上踢将一脚。
许是喝的酒多了,李元熙忽然感觉有了尿意,便一步三颠、摇摇晃晃的推门出了房间。问守门的侍女溷轩(厕所)何往,侍女遥指院外一条小径。
“往这里一直走便见。”
她一走,便有人缓缓爬了起来,扶着腰呻吟了一声:“好家伙,这一脚踢的……待会再仔细收拾你。”  
  第二十章、知道得太多 小径通幽处,有几间小房,房四周种了几丛小竹,便是溷轩所在。李元熙进了一间解忧,出来后才发觉左右两边都有小径,她一时忘记来路,便顺着右边往回走。
一路风景和刚才的别无二致,她心想这便是来路了。等一路吹了鲜风,人也清醒了些。她散漫的踱回房门前,发现守门的侍女不见了。李元熙正要自己推门进去,一抬头却发现门牌有些对不上号。
记忆中他们的那间厢房好像是叫“暗香”的吧,可如今却变成了“晴香”。
李元熙自知是走错了地方,转身便要走,忽然房门打开,她下意识驻足回头,便与房内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她由是一愣神,骤眼见那人身着胡服,五官深邃,面部特征不像是凤朝百姓。这一望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那人却面色大变,用不太正宗的官话呼叫道:“外面有人!”
李元熙心道不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便跑。不过跑出十来步远,便听见后头那人说:“……听见了,我跟皇子……不能让他跑……”
听了这话,李元熙更不敢回头一看。她其实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就那人这一句,就足以没命。无论是哪个朝代的皇子,跟外邦人私下会面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何况那个外邦人反应还如此之大。
就在她胡思乱想、慌不择路之际,便感觉后头有人衔尾追来。她拼了命的往外跑,这时一个拐弯,眼前阔然开朗,赫然正是刚才的溷轩所在。她来不及细想,飞快跑向左边那条小径。
出了小径,乍然看见凤临渊从房中探出头来,再也顾不得多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他跑去。凤临渊见她来势汹汹也吓了一跳,眨眼间她已经冲到近前,将他撞进了房间。
凤临渊站住脚步,抬头一望,李元熙气喘吁吁的关上木门,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怎么了?”凤临渊上前询问,李元熙却犹如未见到他一般,一径走到内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团团乱转。忽而冲到衣柜旁,打开衣柜,敛衣就想藏进里面,却发现若不把衣服扒拉出来,压根爬不进去。
这种动静凤临渊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在外头闯了大祸,回来躲避的。便是这样一想,转身吩咐一旁不明所以的舞妓到外面去,如若有人要闯进来,便尽力拦住。
这才吩咐完毕,隔壁就传来踢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女子尖叫和男人的怒骂声,仿佛是正在欢好时被人冲进来打扰了。凤临渊微微一笑,走到正想钻进床底的李元熙身边,一把将她拉住。
“我可以帮你。”他说。
李元熙一怔,总算冷静了下来。“你怎么帮我?我撞破了皇子私会番邦人。”
凤临渊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紧接着他疾步走到衣柜前,拉出一件纱衣。走回她身边,一把拔掉她头上固发的簪子。一头青丝如瀑披泻,柔和了英气勃发的脸。李元熙呆住,却也明白他正想干什么。不等她自己伸手去接那薄如蝉翼的纱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人冷酷的声音。
“让开,不然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这时门被人踢开,眼看是不够时间换女装了,凤临渊目光流转在李元熙身上,二话不说便将她扔到床上。李元熙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脚上的男靴被剥去踢到了床底。凤临渊也飞快爬了上去,拉起床上的鸳鸯锦被,将二人身形掩在被下。李元熙还是首次和人这般亲近,不禁双颊嫣红欲滴,心下狂跳不止。凤临渊满脸邪笑的欣赏着她的小脸蛋儿,正想说两句调侃的话。
“客官,客官你不能这样。”外间传来动静。
“这两个是不是?”声音问。似乎是正在翻看外边趴在桌上的两人。“不是。”另一把声音接着答道,官话很生硬。
“里面还有人。”声音来到珠帘后,李元熙惊出了一身冷汗。乍见一把冷刃撩开珠帘,一个身穿劲装满面戾气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别看,专心致志。”凤临渊低声温柔的说,一个低头,含住了李元熙的唇。李元熙一个激灵,伸手要把人推下来,只是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的嘴唇在轻轻摩挲,又用舌在舔,用贝齿啮咬,李元熙浑身颤抖起来。那种柔软的、湿滑的、麻痒的感觉从未有过,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软。
“不……”李元熙张口想说话,他的舌窥见空档便灵巧的钻进了她的口中。对方身上激烈的男香让她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腔。
李元熙知道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么多人忽然闯入,不应该是惊怒交加的看着对方,质问他们为何会进来的吗?为何会变成旁若无人的……呢?她有些无法思考了。
“是他吗?”那把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时凤临渊才停下吮吻,从意乱情迷中抬起头来。
李元熙的脸藏在凤临渊垂下的青丝之下,她从羞人的吻中回过神来,偷偷打量床前站着的人。一个持剑的男子,一个则是刚才所见的番邦人。李元熙正考虑着番邦人认出她的成数,此时听见头上凤临渊笑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扭过头去。“呵呵,这是要找我?”
番邦人此时定睛看着凤临渊的脸,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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