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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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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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章

    东方不败见了任我行的脸色;微微一笑;神色自然地上前打起舱口的竹帘;示意他先行上岸。

    岸上已经有江南一路分坛的教众备下马匹马车。

    进了杭州城;一路上还是东方不败领路;任我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抿着唇不讲话,东方不败也不主动开口,他两人这样;其他的教众自然是更不敢说话,就连呼吸声也不由放轻了许多。一行人浩浩荡荡,却个个沉默不语,反而在游客如织的杭州城里显得格外突兀。

    西湖之畔;碧波如镜;垂柳拂水,蝴蝶翻飞,鸟语轻灵,景色灵秀宜人,宛如神仙之境。再往前行,一条长堤,仿佛又隔了一层,外边湖水清涛,内岸一道石阶,直直地通向依水而立的小山深处,更显幽静闲雅。

    东方不败跃下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一株柳树上,回头向任我行看去。

    任我行脸色难看,他此刻已经完全确定,东方不败要去的那个地方,正是西湖的地牢。

    这个地方,任我无比熟悉,沿着那条石阶往上,就是那囚了他十二年的孤山梅庄!这个地方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景致,无不提醒他上辈子经历的那段最落魄最狼狈的日子。如有可能,他情愿再也不踏足江南,最好哪一日长江之水倒灌,西湖泛滥,将这整个杭州城都淹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那阴暗卑湿,常年不见天日的囚居,任我行心里的一股急怒之气立刻翻涌上来,激得他胸膛不住地起伏,握缰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握得手指关节发白。

    他不信东方不败要他一起来这里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向他示威,但他却不知道东方不败究竟想要做什么。那一身白衣临水,站在青青绿柳边上,宛如一副上好的画作,将他一腔的怒气生生又压了回去,发不出来。

    见任我行也将马系好,东方不败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襟角,当先往山边的石阶上行去。

    石阶之后,又是数条小径,东方不败像是对此地路径并不熟悉,几次都转错了方向,还是任我行在岔口站定,才将他又引回正路上来。

    穿过一大片梅林,此时已过了梅花盛放之季,看不到香雪如海的美景,只见老干横斜,枝叶繁茂,宛如一片无尽的密林。

    梅林之后,一条青石板的大路宽阔地几乎可以行车,不远处已经能看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行到近处,庄院大门上“梅庄”两个大字笔锋遒劲,英气逼人。

    旧地重游,任我行站在门口,当年向问天携令狐冲将他从梅庄地牢中换出来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中,一时恍如昨日。

    “里面我不熟,还是你来带路罢。”东方不败向旁边退了一步,极其自然地将任我行让到了前面。那动作,好像是到了别人家中做客,寒暄着要请主人带着四处逛逛一般。

    任我行目光暗如极夜,盯着东方不败看了许久,仿佛不认识这个人又要牢牢地将他的长相记住那样。

    最终,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发一言,推门走了进去。

    哪知这“梅庄”的外面建得跟前世一模一样,走到里面,却是大片空空荡荡的院子,只一间破旧的小屋,孤零零地立在当中,看方位,正是地牢的入口上房。从斑驳的外墙和缺损的屋檐看来,显然已经历经了许多年,远远要比外面的朱门白墙要早了许多,显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所看到的“梅庄”,都是东方不败冲着这地牢,派人事后特意为关押他任我行而修建起来的。

    既然走进来了,任我行自然不会再退出去。走入屋内,果然见到进门处的地上一块四尺来宽,五尺来长的铁板横在地上,上有一个黄澄澄的铜环,粗如儿臂。

    东方不败交代跟进来的教众守在外面,因此比他慢了一步,进来的时候,任我行已经将厚达半尺的铁板提了起来,露出地下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东方不败也不多说,身形一晃,白影闪过,抢在他前头当先跃下。下面的墙壁上点着一盏孤灯,昏黄的一点灯光如豆,只能隐隐约约照出身前半步的距离。

    行了约莫十来步,前面出现了一扇向内半开的石门,石门后地道一路向下倾斜,再走出数十丈后,又是一扇铁门。东方不败停下脚步,从怀里摸了个火折子出来晃亮,在身前照了照,说道:“往下地势倾斜得极快,应该已经深入地下,快到湖底了罢。”地道狭窄,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发出隆隆的回音,震动耳鼓,令人听了十分不适。

    东方不败却不等身后的任我行回答,又往前走去。随着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了一道门。

    “机关门户,重重叠叠,果然是能叫人插翅难飞。”这一次,他干脆停下来一手抵住那第三道门户试了试力道,随即又道,“又是铁门又是钉了棉絮的木板门,纵然内力深厚,一掌击出来,掌力被层层棉絮吸去一道,怕是连我在里面,也不能轻易击破铁门。”

    再往前行,一连走了许久,东方不败手上的火折已经燃尽,他顺手从墙上去了盏油灯,拿在手里照路。越往里走,地道的壁上和足底慢慢潮湿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湿重不畅,已然到了西湖湖底。

    地道收窄,东方不败弓起身往前,又走了许久,方才到了一扇铁门前驻步,透过门上尺许见方的洞孔,可以看到里面一间长宽丈许的囚室,靠墙放着一张矮塌。

    任我行此时突然侧身从东方不败身边上前,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门枢中发出吱吱咯咯一阵响后,铁门向内缓缓而开,一股霉气扑鼻而至。

    东方不败皱了眉,走入室中,四下看了看:“就是在这里?”

    小小的囚室四壁青光黯然,显然都是钢铁所铸,数根铁链从墙壁中延伸出来,铁链的另一端,各自还连着铐镣铁圈,虽都不甚粗,可俱是精钢所铸,一旦被锁住手脚,任你武功再高,也挣脱不得。

    “不错。”任我行终是开了口,“就是这里。”

    他走到塌边,一把扯开榻上铺着的破席,垂落在上面的铁链铐锁叮然作响,露出一张铁板床。原来这床,也是和墙壁相连的一块铁板。

    东方不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我还道,这里好歹能看见西湖景色……”

    任我行看了看他,凄然一笑,说道:“我在这里住了整整一十二年,可是连外面有哪些光景都忘了。”他摇了摇头,突然发出一声长笑,笑声回荡在狭小的精钢囚室之中如石破天惊,却满是苍凉之意。

    东方不败坐到那铁板床上,将手里的油灯放在床板上,双手撑着身子,看着他又叹了口气:“原本第二年上我想来看看你,听说你火气大,骂我骂得厉害,就想着要先将日月神教整治出一番模样后再来,也好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叫你知道,我做教主,要比你好得多。”

    任我行有些意外:“你想要来看我?”

    “再后来,日月神教的名字在江湖上可威风得紧,无论是谁听见了都要退避三分。就连一直和我们作对的五岳剑派,在那十几年里,也不曾有胆子找上门来。”东方不败没回答他的话,自管自地往下说。他的手无意识地放在铁链镣铐边上,此时只要任我行突然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那黑黝黝的铁铐铐到他那双瘦削的腕子上。

    任我行眼光在他手上一扫而过,自嘲地一笑,插口道:“这么说起来,五岳剑派来找麻烦,好像还真都是冲着我来的,倒是我治下有失了?”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左冷禅是个聪明人,我做教主的那段时间里他正忙着策划并派之计。我又没把心思放在江湖称雄上,没犯着他的利益,他自然不会白费精神地来找麻烦。”

    “你的心思……哼哼……”任我行冷笑,“都放在了那小子身上,把好好的一个日月神教搞得那般乌烟瘴气……”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任我行,滥杀功臣,滥用职权……这话,不是前个月还有人对你说过么?”

    任我行闻言,忽然想起东方不败寻借口杀了几个和罗钰有交情的长老时向问天愤慨的神情,不由一愣。

    “你将我从一个副香主一路破格提拔升为副教主,一边巩固自己身为教主的权威,一边借我的手,将那群倚老卖老各自邀功的老家伙们除掉,不也是这样么?”东方不败止住笑,目光清澈,仿若看穿了一切,“清除异己的同时还可以将教内元老的矛头全部都集中到我身上,待到你克服了‘吸星大法’的真气反噬之后,重掌神教,便可以杀我树立威信,你打的不就是这个如意算盘么?”

    任我行身形微微一僵,避开了东方不败的目光,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不错。”

    “可你最终却还是不想杀我。”东方不败拿了个镣铐起来在手上把玩,又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当时你明知我有心篡你的位,为何还要将‘葵花宝典’送给我?虽说你还是不怀好意,想要借此拖住我,联络其他分坛的兄弟前来制衡,亦或是干脆让我练了之后你再来揭穿我,让我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可那时我的武功还未有大成,即使手上的势力已经不少,你只要直接动手杀了我,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又何必如此麻烦?”

    任我行面上泛起苦笑:“只可惜,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舍近取远……”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杨莲亭心计叵测,下手狠毒,我把他提拔上来,本也和你提拔我大有相同之处,只不过……”

    只不过,最后他却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

    但任我行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东方不败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的心思,而任我行的这番心思却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

    同时,任我行也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此举虽和他用意相同,可还是棋高一着。他提拔东方不败,可一直又费心戒备防范,最后还是被篡了位,而东方不败提拔杨莲亭,却根本不需要花力气去制衡,杨莲亭武功太差,没有东方不败在背后的震慑,全然不可能驾驭得了日月神教,东方不败不但能借他的手铲除异己,还利用了这一点,让自己的地位牢不可破。就连童百熊到了最后关头,还不是一心把他当做最后的希望,要他为自己撑腰。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囚室中悄然无声。

    忽然,只听“咔嚓”一声,任我行就见到东方不败将手里的铁铐铐到了自己腕上。

    “你干什么?”这声音对于任我行而言实在有些惊心动魄,他心里一凛,突然生出了个极不愿意去想的猜测。

    东方不败伸手用力挣了挣,带起铁链哐啷啷的一阵响:“任我行,这辈子,你要不要也关我十二年?”

    “东方不败,”任我行像是心里的那个猜测得到了证实,身子一震,一路以来的强自按捺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猛然转身,狠狠扯住东方不败的衣领,“你大费周章地到这里来,就是要说这句话么?”

    昏暗的油灯下,只见他眼中怒火迸射,额角青筋凸现,脸颊边的咬肌紧紧绷起,好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强迸出来:“你……你宁可被我关十二年……也非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么?”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翻手一转,轻轻巧巧地便从镣铐中脱开。原来他虽然扣住了自己的腕子,那镣铐下的扣锁却并未锁死。反手一把也用力扯住任我行的衣领:“我不到这里来,又怎能知道你会不会在将来的哪天突然想起这十二年的旧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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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事儿说开咯~

    东方做事一向精细,事事都要留好后路~任大叔,现在不追究,以后一辈子都不许再追究了哟~

    事儿说开了各种开心~圆月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亲爱滴读者们~乃们咩?~下一章再来个强心剂好不好?【乃们懂的——眨眼】

    另外,由于各位童鞋对曲刘两人的兴趣有所不同,圆月决定,把这两人的番外当作福利~感谢各位每一章都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们~~【好感动】

    我把第42章的内容并到了第41章,空出来的42章,就放曲刘番外啦~已经订阅过42章的童鞋直接点回去看就行了~圆月昨晚上连夜赶出来的福利哟~至于对这两只没啥兴趣的童鞋,可以随时告诉我还想看点啥番外,之后我会陆陆续续地送福利哒~

    如果上面这段话没看懂,不要紧,其实归根结底就一句话,42章现在是福利~直接看就行啦~

    话痨完毕~鞠躬下台~

 50章

    任我行猝不及防之下领口一紧;立足不稳;顺势一起被扯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反手握住扯着自己领口的那只手腕;而扯住东方不败衣襟的那只手却没有放松。这样一来;他两只手无处借力;整个人就全都扑倒在东方不败身上。

    东方不败在铁板床上往后一让;半靠到墙上,任我行陡然失重;又被这力道一带;原本扯住东方不败的手突然变得像是吊在上面一样。

    “什么旧账?你就那么想要和我算旧账?”

    他一时脑筋没转过弯来,没听明白东方不败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一心还停留在自己方才的猜想之中,心里越发恼火;干脆也跟着一脚踏到床上;握住东方不败手腕的手猛然用力,一把将他从自己衣领上扯下来,反压到他头顶,扣在精钢铸成的墙上,胸口的一腔怒火好像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任我行怒气上头,手上用的力道极大,东方不败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没有挣扎,反而放松了背脊,背后冰凉的铁墙紧贴着被扣得发痛的腕子,好像一时之间血行都滞在一处,掌心和手指立刻跟着麻起来。

    “等等,你说什么?”任我行突然回过神来,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敢置信的狂喜,“你说将来?”

    若是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一走了之,只怕是终此一生都不会再相见,那又何来未来?任我行愣了片刻,方才熊熊的怒火好像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尽数浇灭。

    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一瞬间脸色连变,连带着脸上的肌肉都好像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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