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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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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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渐明时分,早春里稀稀疏疏的雀鸟叫闹突然被惊散,扑棱的振翅声未绝,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客店墙外,清清楚楚的传入静悄悄的院子里。

    “贫僧少林方生,请黑木崖的道兄出来一见。”

    任我行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东方不败一身月白,立在廊檐下。褪去了红衣的妖艳,整个人自有一股清朗朗的气息,挺直如枪的背脊仿佛要融进这清晨时分的薄雾一般,空灵的叫人捉摸不定。

    这一愣神,他倒是将墙外的方生给抛在了一边。

    “方生大师请进。”东方不败丝毫没把现在还是任我行做主这一事实放在心上,声音虽然没有方生那般沉厚,却也足够能叫墙外的人都听得清楚。而院外的客店前厅和其他的客房中也不知为何,却全无动静。

    石墙无门,院子大门又紧闭,东方不败一句“请进”却说的理所当然。只听方生在墙外高宣了声佛号,五个灰袍僧人先后从墙头跃下。

    “少林方丈方证也来了么?”任我行迅速的回过神来,打量着几人跃下时的轻功身法,除了当先那名年纪最大的僧人之外,其他四人,均不足为虑。

    “阿弥陀佛,方证师兄应邀前往泰山日观峰,为五岳剑派结盟见礼,无法前来,还望三位恕罪。”那名年纪最大的僧人神情肃穆,双掌合十,正是刚才发话的方生,“不知三位如何称呼,恕贫僧眼生,无缘识荆。”

    “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问天。”他们跃入院子的时候,向问天也同时从一侧的屋子里窜出,与方生几乎是同时落到任我行身周。任我行虽说不愿露出行迹,可也决不会被别人问到面前来了还藏着掖着。

    向问天为任我行通传姓名是尽了属下职责,但对于东方不败,他却是一句不提。东方不败月白色的衣衫带着浓重的寒气,连眉宇间都似乎有一层水汽,脸色却淡淡的不见喜怒,只接在他的话之后报了名字。

    “原来是任教主,当真久仰大名。”

    届时任我行虽接任教主之位不久,但日月神教教主之名,何其响亮。相比之下,东方不败只是个小小的副香主,自然是鲜有人知。方生听到“东方不败”四个字,除了觉得这后生未免太过狂妄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其实少林虽说是方外人士,对于日月教中的核心人物还是很有几分了解,向问天之名也是听过的,只是若是一并提起,未免显得怠慢了东方不败,有失礼数,于是干脆只提及任我行一人之名。

    “敝派跟黑木崖素无纠葛,但三位至河南之界,骤施毒手,连夜害了敝派四名弟子性命,却不知又是何故?”方生一直低眉垂目,直到此时才抬起眼来,目中精光灿然,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顿时凛凛生威。

    “半夜三更,伏于屋外窥探,本还以为是些不长眼的鸡鸣狗盗,暗随踩点之辈,却不想遇到了少林弟子。一时误会,不提也罢。”东方不败语气清淡的犹如渐渐散去的雾气,然此言一出,无疑是承认了四名少林弟子都是死于他手下,在场所有人尽皆色变。

    任我行不动声色的向向问天投去一眼,向问天神色一凛。罗钰叛乱的那一夜,他却睡的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后又在黑木崖上发现众多教众的尸体,料知其中必有蹊跷,正要去禀明任我行时,又撞到东方不败手持黑木令,随即发现任我行不知所踪,黑木崖上大乱。

    他一面整顿教务,一面暗中查探任我行的下落,直到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大闹恒山,方才被他得知消息,匆匆交代好教中事务后才一路追来。他出发完了数天,终于在昨夜追上俩人,心里却始终觉得东方不败手里的黑木令大有问题,因此一心先行查探,居然没有都发现自己竟被几个少林弟子跟踪了。

    “这么说来,我四位师侄都是丧命于东方先生之手?”方生暗暗心惊。听东方不败之言,似乎是他们四人发现了任我行三人的行踪,暗自查探时被他发现,这才丧命。可既然是查探,自然是全神防备,可死去的四个僧人个个只有额头上一个伤口,显然是被人一招毙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他本来并没怎么留意,此刻却不由不得不正视了。

    “不错。”其实就算没有人跟踪向问天,东方不败也要找些个人出来,这些少林弟子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送上门来而已。他行事虽谋定而后动,但深知凡事思虑再多,不如眼见为实。那个一身黑衣的死人最多只能说明任我行已经开始修习“吸星大法”,而若方生出手,任我行是不是真的真气逆行了,自然立刻就能明了。

    而之所以选了少林,在此附近能一夜来回的地方,除了少林,就只有嵩山派了,其他些小门小派的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根本激不起任我行出手。

    而五岳剑派,百年前就因为“葵花宝典”和日月教宿怨极深,杀几个嵩山派的人倒是小事,眼下罗钰海不知所踪,向问天和任我行这两个甩手掌柜双双不在,黑木崖上就剩下了几个老掉了牙的老家伙,若传出去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还指不定要给那些假道义之徒要得意宣扬成什么样。后院失火,就算任我行丢得起这人,他可丢不起。

    他认的干净利落,跟在方生后面的四名僧人皆是满面怒容的看着东方不败。

    “阿弥陀佛,原来只不过他四人在墙外徘徊了片刻,东方先生就下此毒手,难道不觉得太过了么?”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声音朗朗:“既然方生大师说太过了,就算太过了好了。改天我等也去少林藏经阁外徘徊徘徊,只盼方证方丈也记得行事出手不要太过了才好。”

    他的言下之意,竟是将这河南中州之地于日月教比作藏经阁于少林,如此视天下于无物的嚣张之意,就连任我行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里可不是你黑木崖之地。”方生不由怒起,他少林僧人只是在河南境内暗随向问天,日月教的人要是“徘徊”到了藏经阁外,那还得了。

    东方不败眉梢一挑,负手不语。

    “有东方不败的地方,便是黑木崖之地。”这句话,就凭他身上隐隐的上位者气势,根本不用说出口。

 18第十八章

    任我行突然哈哈一笑,伸手往东方不败手臂上一拍:“不用如此小家子气,我日月神教教众甚多,你们有本事,也去杀四人抵数就是。”

    “阿弥陀佛。胡乱杀人,大增罪业,冤冤相报,纠缠不已,岂是佛门弟子之所当为?”

    “不胡乱杀人?此处是少林地界,你们大可以恃着人多,把我三人杀来抵命,也就算不得胡乱杀人了,是也不是?”

    东方不败见任我行接过了方生的话头,唇一抿,便不再多言。

    方生摇摇头:“岂敢?贫僧那几名师侄死于东方先生手下,也是前生的业报,只是……只是几位杀业甚重,涉足江湖,只怕将有无数人命伤在几位手下。贫僧斗胆,想请诸位随我去少林寺,禀明方丈师兄,请他发落便是。”

    “哈哈,”任我行仰天大笑,只震得屋瓦俱响,枯枝乱颤,听得人心头怦怦而跳,方生等五人,更是脸上变色。

    待他笑声止歇,任我行又道,“这样吧,大和尚,咱们比划比划,我日月神教向来凭本事说话,你若有本事,我三人就随你上少林又何妨?”

    “既如此,”方生听他笑声中蕴含的内力,心知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他退而不战,“贫僧只好全力与任先生周旋一番了。”

    他此话一出,身后的四名僧人纷纷呼喝一声,四根木棍向东方不败上下左右四路攻来。他们与死在东方不败手里的那四名少林弟子从小一起练武诵经,感情颇深,早已想动手为同门报仇,只因碍于方生,按耐至此时,终于听到方生决意动手,四人心意相同,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一起动手。

    方生闪电般的与任我行交了一招,叫道:“不可……”正要阻止,任我行与他一交上手,胜负未分,又怎肯放他离开。

    高手过招,岂容一念疏忽,方生心神既分,立刻被任我行的掌风逼得透不过气来,只能强行收敛心神,暂不去管那四名弟子,一心一意与任我行拆招,这才慢慢稳住阵脚。

    东方不败长剑出鞘,薄雾中只闻嗤嗤的利刃破空之声。以一敌四,出剑如风,四名僧人呼喝不断,一个照面间,肋下肩颈处僧袍已被划开,鲜血从中渗出。

    少林功夫,讲究的是浑厚绵长,这与心境修为息息相关的修习之法,难免让入门时间尚浅的僧人无法领会,是故这些僧人对敌时,往往采用的是结阵之法。少林寺的罗汉阵,闻名江湖。然这四名僧人一来人数不够,二来心中的怒火又犯了佛门心法的大忌。东方不败的剑法却是经历了两世的磨练,临敌时的应变,更是常人所不能及,对付这区区四人,自然是绰绰有余。

    只是方生心知东方不败之前既然能一招内连杀四人,此时又怎能让四名弟子再掠其锋。自己的战局稍稍扭转,大袖飘飘,扫过之处,劲力直奔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觉得背后的劲风越来越凌厉,逼的他几次剑下俱颤,失了准头,心中恼意渐深,剑锋横扫,将那四名僧人逼退数步,反身一剑,向方生袍袖下摆刺去。

    这一剑,出自于“葵花宝典”中的“流星飞堕”一招,只是缺了相辅的内力,威力大减。饶是如此,在东方不败手里使来,变招流畅,宛如高山流水倾泻而下,其势难挡。

    他时机掐的极准,方生若侧身避开,右胸以下,就俱落在任我行掌下,若不避,剑势自袍袖下反撩往上,即使手腕不断,腕上的诸多经脉,也难免有所损伤。

    方生果然是少林高僧,临危不乱,翻手撤出一根短木棍,在身侧划了半个弧形,另一手自胸前反穿而过,与任我行“砰”一下,一掌交实。

    木棍与长剑一搭,登时觉得东方不败剑上生出一股奇异的内力,虽不甚强,但一震之下,竟立刻消逝无踪。待得他自身的内息生出反应时,木棍下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原来东方不败手里的长剑,不知是被谁的内力所震,已经寸寸俱断。

    而与任我行对上的那只手,手腕上“内关”“外关”两处穴道就如开了两个缺口一般,全身的内力竟犹如河水决堤,从中急泻而出。心中大惊,勉强凝气。总算他习过少林“易筋经”,又分了一半的心思去应对东方不败,对掌之时并非运尽全力相拼,内力刚涌出,堪堪尚能收拢脱身。饶是如此,也是脸色青白一片,胸膛急剧起伏,惊险万分。

    任我行若是已经遭遇了真气反噬,又岂能有如此功力?

    东方不败试出了他心里的怀疑,却又有了更多的不解。

    “阿弥陀佛,”方生双手一张,僧袍肥大的衣袖伸展开来,一股柔和的劲风将刚被东方不败逼退又想向前的四名僧人一齐挡住,盯着任我行朗声说道:“这‘化功大法’,自北宋之后,便失传人世,不想竟到了任先生手中得以传承。”

    “少林派不愧人称武林泰斗,大和尚见识到不少,”任我行一招得手,颇为得意,笑道,“只是,‘化功大法’仅仅只能化去对手的功力,自己却得不到什么好处,实乃损人不利己的功夫,又怎能和我这‘吸星大法’相比。”

    东方不败面上神色不改,宽大的衣袍下,指节发白。

    “莫非……任先生还能……”方生神色几变,最终再宣一声佛号,“江湖上从此多事矣。”

    “任……”身后细碎匆忙的脚步声,在如此一触即发的时刻听来,简直像是踩在人心上的一样。

    向问天正要去将跌跌撞撞奔过来的杨氏拦住,却被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同时挡下。杨氏虽是他们从流民堆中随手劫下来的,可谈吐不俗,进退有度,即使两人不曾仔细查问,也看得出她颇有几分落难闺秀的样子,从未像这样慌乱不知分寸过。

    果然,待她走进,只见任盈盈小小的身体缩在她怀里,脸色发白,急喘得竟有些发颤。

    “盈盈!”任我行一瞬间色变,轻手轻脚的将女儿接到怀里。

    “小姐……许是受了风寒……”杨氏到底是一介弱质女子,再好的教养,也禁不住任我行身上如有实质的杀气,只说了半句,便连同身子也颤抖起来。

    “阿弥陀佛,任先生,听令千金的呼吸,肺音虚散,气脉不稳,像是肺脉有失之相,可否容许贫僧瞧瞧。”方生看到任我行情急失色,心中突然生了个想法。

    任我行闻言微微皱眉,盈盈急喘带起的振动,隔着厚厚的襁褓,清晰可辨的传到他指间,几乎毫不犹豫的将孩子递到方生手中:“少林派的大和尚果然有点门道,小女确实是天生肺脉有伤。”

    方生接过襁褓,伸手在盈盈颈边颚下处一搭,满是皱纹的眉间皱得更紧,随即又将襁褓还给任我行。

    任我行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竟比与他动手过招时还要紧张,仿佛要从他的动作中看出盈盈的情况,又仿佛怕他突施毒手,加害这一个小小的婴孩。

    “这孩子是任先生的千金,我两家现在虽有仇怨在身,只是出家人若能救人一命,又岂能袖手。”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方生喃喃自语,慢慢伸手到僧袍中摸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里面有两颗龙眼大小的药丸,“这两颗药,一丸给任小姐服下,可治这一时之痛。若要彻底将她治好,恐怕要请方丈师兄出手,以少林“易筋经”和“洗髓经”加以调养,料想任小姐年纪尚幼,根骨尚未长开,未尝不能就此恢复健康。”

    任我行微微一愣:“你要我将女儿送上少林?”

    “贫僧言尽于此,送与不送,皆有任先生自行决定。一切因果皆有人起,任小姐若驻足敝寺,不但我师兄弟二人会尽心相待,敝寺上下,定当礼敬有加,不敢怠慢。再者,清心成长,免于江湖仇杀,于任小姐的身体,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还能令我心生顾及,从此听从你少林派的号令?”任我行目中怒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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