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有钱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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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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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既往的,不是很温暖,但却安心。
    “找到你了。”秦兮朝从背后挽着他,一手遮面,于他颈侧说话。
    那一瞬,林间的风夹裹着血的腥甜冲进的他的鼻道,唐无暝终于惊醒过来,却也同一时间梗住了嗓子,紧闭的眼皮底下有热浪翻滚,终于来回滚了几遭渐渐褪去。
    人总要逼自己一场,说的好听叫做任性,说的不好听,就是有病。
    恰好唐无暝就是纯属犯病。
    他拿着轻弩从临湖小阁里走出来的时候,想这病,若是犯了,好了,那他就回来好好过日子;若是犯了,死了,那就不得怨天尤人。
    只是他俩有缘无分。
    他给那人下了那么重的*散,重到若是自己,恐怕七天都动不了武。到最后,秦兮朝还是来了,从漫天无际的人海里。
    唐无暝屡次张嘴,终于说了出来,嗓音颤抖:
    “秦兮朝,我杀人了。”
    秦兮朝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三个……”
    秦兮朝依旧说,“我知道。”
    唐无暝极近哽咽,翻开了染血的双手摊给他看,“我是不是……没有晕……我看到了,看到他们三个……”
    “你做的很好,无暝。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不要再想了。”
    身后人将他抱的更紧,连着他的双臂一起箍在怀里。秦兮朝抱的越紧,怀里的身躯颤抖的越厉害,他只能用自己宽舒的胸膛,去抚慰他,让他冷静。
    待感觉到他微一舒缓,秦兮朝嘱咐他不要睁眼,越肘弯膝地将他抱起,步履轻踏着往湖边拴马的树下掠去。
    唐无暝闭着双眼时,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濒临晕厥可又远不能就此如意。抱着他的怀抱有力却柔软,无故地就让人眷恋。
    他知道,自己的病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秦兮朝将他带到拴马的湖边,让他好生站在远处,自己转身去牵马。唐无暝晓得,他不让自己睁眼,定是自己身上血泞难堪至极,只那腥咸发臭的味道,就足以把他的胃来个翻江倒海。
    唐无暝捂着肚子老实的站了片刻,右边是马匹的低鸣,左边是河流的滔滔。
    秦兮朝刚一转身走远了,忽地听见身后一阵风嘶,唐无暝一个迅猛踏轻功扎进了河里,快得他都来不及伸手阻止。
    扑通一声,暗夜里溅起了一片硕大的水花。河面上倒影着一轮碎掉的明月,水里咕噜咕噜的打着泡泡。
    秦兮朝半截身子都没进河里的时候,一件外衫从水里浮了上来,周遭泥血混迹,搅浑了一汪清水。
    他捞起那件属于唐无暝的衣裳,却四处寻不到他的人。这种突然,让秦兮朝以为,他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杀了人的事实,要投河了之,吓得秦兮朝差点追着他一起投了河。
    他刚出声喊了一声无暝。
    手边的水面嗵地破开一绽,一个只穿着中衣的人鲤鱼跃挺一样翻了出来,仰头甩水间,脖颈与脊背弯成了一个极顺的弧度。
    秦兮朝看着他,一瞬间话都说不上来。
    月光底下的唐无暝,像一尾红白杂锦的鱼,水珠四洒着落回水面,湿哒哒的黑发顺从的贴在胸背,中衣上渗进去的斑斑点点的血红,染成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他趟着水走过去,便听见唐无暝在笑,面色苍白。
    他说,“秦兮朝,对不起。”
    秦兮朝将他抱住,发觉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的温度与这河里的水一样的凉,他像抚弄猫儿一样顺着头顶沿着脊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听他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秦兮朝将他低垂的脸捧起,看他垂软的睫毛底下,僵硬又固执地撇着一弯笑容,真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心里却也由此狠狠一揪,“都是我不好,别笑了无暝。”
    唐无暝扇动着眼皮看他,“要是不笑,哭了怎么办?”
    秦兮朝道,“哭就哭好了,没人笑话你,要是你还是介意,那我就跟你一起哭。”
    “有病。”唐无暝笑他,嘴咧得更开,也更难看。
    “我是有病,你要是再这样笑下去,我就要犯病了。”秦兮朝揉开他笑僵了的嘴角。
    月光,总是柔情的,再有棱角的人也能柔化了半边,更何况是唐无暝这样本就没什么棱角,还在长久的磨砺中打磨得圆圆滑滑的人。
    让秦兮朝总觉得,要是稍稍有一线放松,他就像颗珠子似的,从手里滚出去了。
    就像之前跟温牧云说的,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就像今次,他就白白等了三天,而这三天,都是拜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所赐。
    而他,偏偏就是舍不得。
    唐无暝笑了笑覆开他的手,转身要走时,秦兮朝一把将他拉回,眉头一皱就欺了上去,哪里弯的角度最大,哪里吻的力道就最重。
    与他狠厉的亲吻不同,手掌却轻巧地抚着他的后脑勺。
    睁大了眼的同时,在吻的间隙,听他斥责道,“为何不告诉我,你这样把我迷昏,出了事怎么办?!”
    唐无暝眼一眯,卯了劲反咬回去,一张齿便咬住了他的下唇,微一使力那淡嫩的唇色上就染了一层嫣红,秦兮朝还是低着眼淡然地看他。
    又伸出舌尖轻扫而过,唐无暝挽着他的脖子道,“秦兮朝,将你迷昏以后,出发之前,我曾经以银子起誓,若是我死了,那就是我们活该没有缘分。”
    秦兮朝将唇贴上他的,“还好,没死。”
    唐无暝配合着他的吮咬,牙齿没怎么被撬,就轻易地让他的舌头滑了进来,开始还只是试探,在遭到里头一点探头探脑的欢迎以后,径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舌尖搔着他上颚的软肉,将他整颗心都搔软了。
    也就此再笑不出来。
    还好,没死,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死,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那么多东西没有体会过,怎么能死。
    秦兮朝深深浅浅的吻过了一遍,再抬眼看他时,看到是一双微微发红的,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眼睛,他左移一分,那对眼珠就跟着转一分。
    唇舌分离,本是对这种事羞赧于面的唐无暝却意犹未尽似的,追着他讨要,他迎上去,他便张嘴,却就是不肯闭上那双眼。
    秦兮朝放过那唇,转而去吻他瞪得红透的眼睛,“接吻的时候要闭眼,不知道么?”
    唐无暝连眼都没眨,睁得疲累的眼睛又酸又涩,不管秦兮朝是劝诱还是调哄,都不肯闭一下。直到秦兮朝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又给他遮上了。
    眼前便又是一片漆黑,唐无暝仰头空洞看着似乎是月光的方向,说,“秦兮朝,我若不是因为晕血,是不是每天都要这样过活?”
    “……”
    “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唐无暝说着一笑,“整个钱满门里,曾经就只有我一个没有杀过人见过血,如今……我也算破了荤腥了。”
    “无暝……”
    唐无暝没说话,掀开眼前的手掌,转身向岸上走去,中衣的衣摆浮在水面上,带着晕不开的血迹。唐无暝微微踉跄了一下,待不及扶,就立刻将身上唯一这件衣裳也脱了去。
    随手扔在了河里,便赤着上半身光溜溜的往前去。
    秦兮朝跟在后头捞他的衣裳,大块的血迹确实难以凭空洗净,也没有办法,只好丢在了唐无暝看不见的角落。
    岸边有一个凸出平坦的石块,唐无暝就坐在上头,脱了鞋袜晾在一边,目中幽幽地看着面前这条宽阔的大河。
    看了眼他光裸的身子,秦兮朝要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披上,可一想,就连自己的衣裳也刚在水里泡了,湿冷得很。
    幸好自己穿的厚实,紧里头的衣物还是干的。索性干脆也解了自己的内衫和中衣,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接触着他温温的皮肤,唐无暝整个被他裹在怀里。
    “只要你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与你分担,”秦兮朝低头,鼻尖抵着他的头顶,沉声说,“生死、过去、未来,只要你认可,我都可以帮你扛。”
    唐无暝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眸瞳,里头满满盈了一抔月色。
    秦兮朝顺着他的鼻峰吻下来,呼吸扫过他的眼角,“所以别瞪着那双眼了,嗯?”唇滑在鼻尖上沾了沾就要离去,“走吧,我们回——”
    回……去。
    没能说完,因为唐无暝错开了鼻峰,自己送了上去,将那还在吐字的嘴唇堵了起来,他没有秦兮朝那么高超的技巧,只是有些无措地凭着本能寻找。
    他从来不主动,即便是往日时候正浓的时候,秦兮朝向他索吻,他也只是欲推欲就的任他作为。
    今天,也许是触景生情吧,也许是惊慌失措吧,当你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才会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
    与秦兮朝相亲,与他相爱,与他接吻,与他拥抱,都可以;那主动一点,又有何妨。更何况,也许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就已经陷了进去。
    人生苦短,真该及时行乐。
    手渐渐地攀上了秦兮朝的颈,他笨拙又急撩的亲吻总是不到位,却恰好在两人之间点了一把火,秦兮朝开始的错愕慢慢也都转成了炽热的回应。
    让他终无可逃。
    “秦……朝……”唐无暝细喘着唤了一声。
    “嗯?”秦兮朝在他颈颊两侧索索游走,只能以喉间的沉音做回应。
    唐无暝的颈线仰成了一条直线,使得他的鼻峰唇舌能够从下巴开始一滑到底,直至胸前。无处可抓的手松松紧紧地扣上了他的后脑,声音从细细索索的喘息中往外间断漏出。
    他说,“秦兮朝,给你吧,都给你。”
    全部一切,我愿赌服输。

  ☆、第38章 深夜

此处的小镇本就是偏僻,通往镇子的泥路宽窄仅可跑马,便是稍大一点的马车恐怕都是行不通的。
    镇子上都是些朴素的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断不会有闲人深更半夜的跑到这荒郊野林里来。
    从野道到河边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树林,临近于河岸的却是参差不齐的绿油油的老竹,竹上纹路花斑,像极了偷窥的眼睛,窃窃地偷瞧着石块上纠缠的两人。
    唐无暝仰着脖子看着天,鸦黑的顶上月挂空明,周遭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就是一片幽寂。他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天为被,以石为床的来这么一遭。
    不是跟软香似玉的姑娘,而是手可握剑的男人。
    身前的敏感处被温滑包裹起来,齿舌缓缓磨动,诱得他止不住的浑身发颤,些微的快意窜上肌肤,密小的汗毛都被激起。
    唐无暝只够想,自己真是疯了。
    秦兮朝一手托着他的背,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路吻得越来越低,吮咬并重地便将他放至后仰,几要失去了平衡。
    也不知后栽的脑壳是不是充了血,唐无暝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另手凭空挥舞了几下什么都没触到,便被秦兮朝一下攥在了手里。
    他回应的握了两握,又开始发笑。
    秦兮朝将他拽起,贴着颈子问他笑什么。
    唐无暝摸上他的眉眼,又看看四处空寂的丛林,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他,“秦庄主,你不知羞,朗朗乾坤之下,幕天席地的与人私交。”
    得到的回应,便是一侧的颈肉上被用力咬了一口,随即耳垂就陷入了敌口,耳孔里灌进的温热惊地唐无暝想逃。秦兮朝喉孔出气地说话,没有声调,“到底是谁不知羞,不肯回去,还说全部给我。”
    说着,耳穴里又添了一条温舌,点点尖尖地刺激着他,似是蚂蚁在爬,躲也躲不了。对情‘事,唐无暝不过是个白板一张,被撩拨了几下便投了降,扭着脑袋说,“好好好,我,是我。”
    可秦兮朝不肯放过他,指有余力地划过他的脊柱骨,一节一节的往下捏,这种随时都会被人捏断脊柱的压迫感,让唐无暝只能顷身靠着他,直到那手脱了脊椎,伸了下去,寥寥绕着尾巴骨画圈,还意犹未尽地时不时地往下探。
    探到凹陷处,唐无暝紧张地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扭了两下,企图摆脱这种感觉。
    两人本就股腹相接,这好一番扭,秦兮朝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哑着嗓子叫他,“别动。”
    “嗯?”唐无暝不明所以地眨眼。
    秦兮朝无奈地笑了笑,拽过自己的衣裳将他裹起,拍着他的背道,“别动,再动就真的忍不住了。”
    唐无暝回头看了一眼还伸在他身后的手。
    “逗你的,”秦兮朝收回手指,规规矩矩地绕在他腰上,只啄了他一口,深情道,“挺冷的,回去吧,嗯?”
    唐无暝嘴角一垂。
    “这事也得挑个好地方,今天做了明天就该病了,这不是涸泽而渔的事么。”秦兮朝一边给他披着衣裳,一边认真的解释。
    看着他无所谓的笑脸,整得就好像只有自己是个随处发情的浪荡子一样,唐无暝很不高兴。他不高兴,便要抓住人家的弱点,好好整上一整。
    于是他直接的,干脆的,伸手摸了下去。
    宽大的衣摆遮住了他的动作,隔着衣襟覆上那东西的时候,那种滚烫炽热的触感吓了唐无暝一跳。
    但他还是定了定心,整个包住揉了上去,他不知道什么技巧,只是想着往日自己是怎么做的,就怎么依样画葫芦的给他弄。
    秦兮朝腹上肌肉一紧,却已是无心斥责他什么。
    唐无暝一边手中奋力,一边偷偷看他,见他双目微眯眉峰微颤地忍耐着什么,心里更是得逞似的爽快,动作也是又玩又捏得耍出了花样。
    还笑他,“都这样了,还说要回去。”
    可是除了手里不断变涨的形状,秦兮朝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便是这弄了好一会,也没个别的动静。
    腰挺得也僵了,手动得也累了,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秦兮朝得空深呼了一口气,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扯在身前咬牙问他道,“玩得可还尽兴?”
    唐无暝抽了两下,有些尴尬地笑,“还,还行。”
    手掌被人提捏着按向了方才还把玩过的地方,可这自己摸和别人按着你摸是两回事,唐无暝不知怎么,脸上蓦然一热,就听他说,“再问你一次,可是不愿回去?”
    他只顾着手里的触感,那还有闲心想别的。
    秦兮朝自然是当做他默许了,低头笑说,“那过会可别羞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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