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初阳 by 巴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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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上初阳 by 巴默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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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乾元袄褂脱了甩在一旁,又把衣衫扯开露出整个上身。少年的身子结实匀称,能看出常年锻炼的痕迹。叶乾元趁着孟青发愣,便开始用力扒孟青的衣裳。

  孟青回过神,伸出双手使力想要推开叶乾元,可他的手一挨着叶乾元的皮肤就像着火了似的,连带着自己的全身也不受控制地发热。

  “王爷!你疯了吗!快放开我!“孟青愤怒大声吼起来。

  叶乾元没回答他,也不管孟青对他又打又踢,专心扯他的衣裳。心里却是又委屈又难过,怎么青弟始终不能接受他的爱意呢。

  孟青自个也渐渐控制不住欲…念的侵蚀,甚至有一刻瞧着叶乾元的目光,就想放纵了自个遂了他的愿。孟青身子热的难耐,捶打叶乾元的手也没了劲。

  叶乾元俯身,轻轻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青弟……”

  孟青闭着眼默颂了两遍晓华经,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不让叶乾元扯,而后努力平静下来,喘着气道:“王爷,叶乾元,你冷静点,先放开我。”

  方才叶乾元还有些许清明,这会子连却快被欲…火烧疯了,不管不顾地想要得到眼前这个人。用力想要掰开孟青的手,孟青的力气不如他,片刻就被叶乾元制住了。

  叶乾元粗暴地吻上孟青的嘴。

  孟青完全怔住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那样柔软湿润的嘴唇紧贴着他,他并不反感,甚至隐隐地产生出欢喜和兴奋的刺激感。那感觉让他分外恐惧,他慌乱地奋力挣扎,可推不开叶乾元,只得将手抽出来在四周摸索,捡到一个拳头大的石块,也顾不得许多,用力砸向叶乾元的后脑。

  “啊!”叶乾元毫无防备,疼的一声惨叫,一瞬间懵了。

  孟青终于挣脱了叶乾元的制控,一把将他推开,自个站起来拔腿就跑。

  叶乾元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疼的呲牙咧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看孟青已然跑了好远。

  叶乾元猛然回神:做的这般可恶,青弟怕是要恨死自个了!想着赶忙跑过去。

  叶乾元追上去时,孟青已将拴马的绳子解开,翻身上了马。叶乾元赶忙挡在那马前,死死抓住皮套的马嘴笼。

  “青弟!”叶乾元一脸既着急又懊恼,慌忙解释道:“青弟!我是个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竟敢对你做这般龌蹉事。都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你且饶我这一会,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孟青仍是有些喘,心也跳的极快,只是尽力让自个面上平静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叶乾元,冷冷道:“放手。”

  “青弟……”叶乾元的语气带上了哀求:“青弟,你别这样,你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该消气了罢!”

  孟青还没来得及回话,胯…下的马突然喘起粗气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嘶,左右摇晃起来,孟青使劲扯着缰绳,夹紧马肚想让马停下来,可那马却越来越焦躁。

  叶乾元瞪大双眼,心里大叫不好,怜欢香!

  “青弟,你别刺激它,这马儿发性了!我拉着它你慢慢下来!”叶乾元说着便死死扯住嘴笼。

  孟青心里大为疑虑,这马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性。那马越来越狂躁,孟青制不住,便放了缰绳小心地想要下马。

  那马突然长嘶一声,用力一甩背,孟青猛地被摔在地上。

  孟青右腿先着地,而后整个身子的力量压上来,疼的直抽气,额上汗止不住流下来。

  “青弟!你怎么样了!”叶乾元大叫着想要扑过来,可双手却被嘴笼牢牢套住,半天扯不出来。那马又甩起头来,想将叶乾元挣脱,半天不成,便抬起前腿一腿将叶乾元扫在地上,马头便顺着叶乾元的手被拉得低了下来。

  孟青看大惊失色,那马抬起腿踩叶乾元,叶乾元在地上一遍躲避,一边使劲拽着自个的手。孟青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腿,连滚带爬地往这边滚。

  叶乾元急得大叫:“青弟别管我!莫伤着你自个,你闪开些!”

  孟青不理他,使力扑到他身上抱他护住他的脑袋,那马便好几脚都踩在了孟青的背上,孟青忍住疼冷静道:“刀呢?”

  叶乾元听着孟青的嗓音也冷静下来了,弯起右腿道:“长靴上。”

  孟青摸索过去,一把将那短刀抽了出来,一手抓过嘴笼,一手利落地将其割开。

  叶乾元和马都失了桎梏,终于分开。那马像是受了惊吓,激怒起来,刚松开便长嘶一声抬起前蹄,两人根本躲避不及,那马一蹄子踩在了孟青的背上,另一蹄踩在了孟青方才摔着的那条腿上!

  “啊!!!”

  孟青发出痛苦的吼叫,叶乾元大惊,慌忙搂住孟青翻身将孟青挡在身下,捡起那短刀发力向那畜生的屁股刺了一刀,那马吃痛,长嘶一声便转头往密林深处跑去。

  叶乾元慌张将孟青放平,看着他的脸扭曲成一团,满脸都是汗,自个心疼地无以复加,嘴唇蠕动半天才颤抖挤出几个字:“青弟……你怎么样了……”

  孟青疼的浑身发抖,却仍是逞强,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还好……右腿……好像断了……”

  叶乾元不敢动他,拿短刀仔细将孟青的裤管割开,掀起来一瞧,小腿上老长一条伤口,正在不住地淌着血,脚踝上方肿胀地不像样子。

  叶乾元又心疼又愧疚,赶忙掀开长衫割了一块棉布下来,仔细地将孟青的伤口包扎起来止血,又找了两根木条将腿固定起来,期间孟青一直咬着自个的衣裳,冷汗直流却没大声叫唤一声。

  叶乾元也是在故作冷静,做好这一切后自个也是满身大汗,心里也急得不行,那怜欢香,还在孟青的衣裳上。

  叶乾元小心地将孟青拉起来坐着,支支吾吾道:“青弟……把那袄褂……脱了罢……不能穿……”

  孟青此刻已然神志不清,身子软成一滩,晕晕乎乎地任由叶乾元将那衣裳拔了下来,可叶乾元刚抓着那衣裳准备丢,孟青猛然回过神,一把将衣裳抢回来护在心口,怒道:“你要做什么!”

  叶乾元一愣,慌忙解释道:“青弟……你别误会……”

  孟青抱着那衣裳,闻到一股子不正常的幽香,身子一下又烧起来了,孟青本能地低头瞧那衣裳,迷离地瞧见上边染了一块像胭脂似红色。

  孟青愣了半响,心里突然明了了,为什么自个会那般不能自制……为什么那马儿突然发性……

  孟青抬眼狠戾地盯着叶乾元,将那衣裳举起来,大声喝道:“这是什么!”

  叶乾元伸手将那衣裳抢过来奋力一丢,可怜兮兮迎上去牵孟青的手,望着孟青道:“青弟,我……我一时糊涂,我错了……我再也……”

  “你闭嘴!滚远些!我怎么没等你这混帐被马踩死!”孟青气快吐血,用尽力气将叶乾元推开,便扯动了腿上的伤,疼直打颤。

  “你竟然……竟然……”孟青一遍说边喘,腿上的疼再也忍不住,气力一点点流逝,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叶乾元眼见孟青翻了白眼往后倒,连忙冲过去将他搂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着:“青弟……原谅我……”

  孟青当然没有回应。

  叶乾元小心地将孟青背起来,往城里走,另一匹马还安然地在吃着草,可叶乾元不敢将孟青放上去,只怕那马走的颠簸,再扯着孟青的腿。

  担心着孟青的伤势,叶乾元不敢放慢脚步,可也怕伤着孟青,支着根木滚小心翼翼地走。叶乾元自个也被那马踩了两脚,背着孟青也觉得心口隐隐地疼,可仍是咬着牙走,累极了才停下休息片刻。

  一支到天擦黑,叶乾元才走到城门口,王起带着一队侍卫正去寻叶乾元他们,刚好撞见。

  王起扑上去将孟青往怀里抱,惊倒:“王爷!这是怎么了!”

  叶乾元抬眼看孟青安然,疲惫叫了一声:“师父……”而后再也支持不住,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叶乾元醒过来都是三日后的事了,孟青伤的更重,昏睡了五日。此后孟青在娴王府养了三个月的伤。内伤好了,那右腿却是永远地留下了残疾。

  叶乾元伤心难过,对孟青也是加倍地好,原以为孟青恨死自个了,谁知孟青还是愿意搭理他,这些年来,也没有与他断了来往。孟青性子冷,难得对一个人产生信赖亲近,他唯一一个交好的人便是叶乾元,可叶乾元却做了那般伤害他的事……只是,叶乾元知道,孟青从来没有原谅他。

  直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可能有事,如果忙着没有更新,请大家原谅!

  ☆、第十一章

  叶乾元从痛苦的过往中抽离出来,那台上的醉生梦死也演到了结尾。徐长生收了面上的柔情,缓缓给看客们谢礼,白阿小靠在自个的肩头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睡得很沉。

  叶乾元看了那沉静的睡颜一会,心情也渐渐明朗。便拿手指戳了戳白阿小的脸颊,道:“去那边小榻上睡吧,就眯一小会,马上要用午膳了。”

  白阿小迷迷糊糊地答“好”,叶乾元便轻轻将他抱上小榻坐着,白阿小闭着眼就要躺,叶乾元抓住他的两只手,道:“别忙,先把袄褂脱了。”

  白阿小没有答话。叶乾元一边拉着他不让他躺,一边将他的袄褂除去,才轻轻地将他放在小榻上,将锦被给他盖严实了。

  千苹迎上来,在叶乾元耳边小声道:“王爷,午膳在哪里用,奴婢这便去安排。”

  叶乾元道:“叫万宝楼做些素食送过来,精致可口些。管够就是,不必铺张。”

  千苹应了,又走过去扯了两下千青,有些气恼地看着她。她还沉浸在瑶台一梦的故事里,眼眶还包着泪。千苹揪了揪她的耳朵,道:“我去给张罗午膳了,你且在这好好伺候着,出了差错看我不揍你!”

  “好啦!”千青回头便瞧见白阿小睡着,连忙压低了嗓音道:“我知道啦,你走便是,话这样多烦也被你烦死了,快些走!”

  两人又互相瞪了好一会千苹才行了礼出去,叶乾元始终一言不发,在一旁浅笑瞅着她两。

  千苹走了一会,外面来了个小厮通传,说是徐公子请王爷去一趟。

  叶乾元很是不解,往日徐长生总是不乐意见自个,来了十回,有九回也是给拒之门外的。也不知道这傲气的“瑶台仙娥”今日却肯下了凡尘。叶乾元歪着头思忖半响,也没答话。千青倒是睁圆了一双杏眼,兴奋道:“徐公子啊!可是方才唱瑶台一梦的徐公子?王爷,我能和您一起去看看吗?”

  千青地咋咋呼呼将叶乾元的思绪拉了回来,美人相邀,若是不去,岂不是太过不解风情?叶乾元浅笑着答那小厮道:“告诉徐公子,我即刻便来。”

  千青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叶乾元打发走了那小厮后,瞥了她一眼,故意板着脸道:“小丫头懂不懂规矩,我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小公子在这歇着,能离得人吗?你就在这好生守着,本王一会子便回来。。”

  “小公子可不想要我陪啊……”千青一脸不忿。撅着嘴兀自在一旁小声嘟囔。

  叶乾元只当没听见大摇大摆地走了,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恶劣地对千青微笑:“乖丫头,本王没回来,你可得好生守着啊。”

  千青“哼”地一声别过脸去,叶乾元便乐呵呵地走了,拿王爷架子欺负小姑娘,也是乐趣所在。

  叶乾元下了二楼穿过大堂,熟门熟路地往靠里那方去了。

  兰泽楼最靠里的一栋名曰采之,专供伶人戏子居住,四处都有护院守着,外人不能轻易入内。徐长生在二楼最僻静处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兰泽楼里的伶人戏子也是按着尊卑位份给的待遇。才色下等的只能挤大通铺,能住上小屋的,都是兰泽楼最当红的姑娘公子。

  叶乾元刚走到采之楼门前,便被两个护院给拦着了。

  叶乾元背负双手,也不恼,浅笑道:“赶巧了,又是二位守着?不过今日可是徐公子邀我的,放我进去罢。”

  一护院给叶乾元拱了拱手道:“王爷,小人哪敢拦着您啊。咱们地方虽小,可也是有规矩的。小人须得给徐公子回了话,又要掌事的允可了,才敢让人进去呐。”

  叶乾元仍是一脸笑意,对他轻轻点头,那人便快速地往里头去了,另一人左跨一小步,挡在门正中。

  开在北城的各色窑子,多是在再教坊司挂了牌的,说白了就是官妓,一般人不敢闹事。再者若是做上了档次,总会认识些权贵或是地头势力。所以这些个护院对着公子哥们,也敢拦着。

  可叶乾元是谁?当今天子唯一的弟弟,宠得都没边了,这小小的兰泽楼岂能对他放肆。那护院敢拦着他,也是因为他愿意。叶乾元常年留恋烟花柳巷,在风月场最是留有美名。众人皆道,娴王殿下俊朗潇洒,又知情识趣,即便是对风尘中人,也温柔相待。娴王殿下瞧上了谁,若是你愿意,千金买笑也是寻常;若是你不愿,他不拿权势迫你;若是你想出贱籍;八抬大轿将你迎出去;若是你偏爱才子佳人的戏码;他也可一支支曲地吹着哄你欢喜。北城的哪个花儿草儿,不盼着娴王的雨露恩泽?

  叶乾元默不作声地看他两眼,而后便开始在门口悠闲地踱步。不一会,那通传的护院便回来了,一脸歉疚地对叶乾元道:“王爷,这便要劳烦你稍等了,徐公子还带着妆呐,一会便好,小人给王爷泡杯热茶,端上椅子,王爷在那边阴凉处等会行吧。”

  “不必了,我便在这等着就好。”叶乾元叹了口气,又是这般。往日若是来见他,也是要这般来回通传,再让自个枯坐傻等。往那边上一望,也有几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候着,或站或坐,也不知在等着哪位佳人。

  其实叶乾元心中明了,这不过是娼门惯用的寻常伎俩,偏叫你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直到等的心烦意乱方才知那人的可贵。叶乾元是个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整日也没个正事干,让他等便耐着性子等了,怎么等也不恼。

  可今日却是不同的。

  叶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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