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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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与随-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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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伸手,秦岳避开他说:“我自己来。”
苏曜未收手,簪子取下来,一缕发丝也泻下来,笑说:“等一下,你帮我。”
秦岳不动,看他缓缓伸手,取下的绾发之物一一放置在床案上,感到发簪慢慢穿过发间脱离,最后头发松散下来,然后听见苏曜说:“好了。”
她看了眼苏曜,明了苏曜此刻等待她的意思,迟疑了下,然后倾身靠近了苏曜,将发冠取下来,放好。又去看了他一眼,似无意的避开他的目光,自己脱了鞋子,将坐到床上,苏曜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拽过来些,带笑低头去解她的衣衫。秦岳一惊,立马伸手将苏曜的手握住,“我………你……”
苏曜笑:“莫这样,你我已是夫妻。”
秦岳红着脸,“可是……”
苏曜脱了秦岳的手,将她的手放置在两侧,说:“我不会做什么。”
秦岳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极不自在的看着苏曜为她宽衣解带,待仅留了里单,秦岳马上离了苏曜,将被子把自己盖好,躺到床上。
然后听见苏曜笑着说:“以为父王说,未与我娘成亲的时候是丫鬟伺候他,后来与我娘成亲了,便一直就是我娘睡前伺候他。”
秦岳侧头看向苏曜说:“所以现在你与老王爷换了换,你体谅你娘的辛苦,所以你伺候我?”
“才不是,是提醒你要像我娘一样。”
“那我不愿意呢?”
“就知道你不会愿意,我娘是很贤惠的。”
“你是说我不贤惠!”
苏曜看着她道:“那你起来为我宽衣。”
秦岳往被子里缩了缩,“我又不贤惠。”
“我说你很贤惠,你起来。”
“我本来不贤惠,你说我贤惠,我还是不贤惠啊……我不贤惠也没关系,你自己宽衣吧。”说罢,侧身躺着,不看苏曜。
然后听见苏曜笑了声,在身旁躺下,再说了一两句话,安安稳稳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55

55、秦岳依旧几乎每日都呆在客栈 。。。 
 
 
秦岳依旧几乎每日都呆在客栈,每日带着肉坨坨玩,甚至经常夜里也不回王府,所以自成亲之后,秦岳的日常中除了王府之人对她的称呼变了,也没多大变化。
当然有打听到她的桃花,来到客栈欲看她是何模样,对此秦岳已是很淡然,她想,这能有什么办法呢?偶尔有些官家夫人小姐,或是其他什么王妃会来王府称是专门来见她,欲与她这位王妃熟络熟络,秦岳自认委实不如她们高端,她们谈论吃食嗜好,锦缎玉饰,有时还会夸赞秦岳的某件衣服好看,某个镯子精品,最后归结一句苏曜疼爱她。她们纵然举止得体,谈吐不凡,客气懂礼,秦岳想这是她们需要表现出来的礼仪,她们有人真心,有人刻意,甚至秦岳看得出来有人轻视她平民出生,做出炫耀之态,当然也有人给秦岳印象也是不错,可生性淡泊,秦岳对谁只是疏远的客气,无太多话可说,秦岳想这不适合她,可她们所展现出来的待人接物之感是适合苏曜的。起初她们来了几次,而后也就不来,秦岳自觉轻松。
年末时,按照传统,秦岳需随苏曜进宫团年,秦岳极不愿意,问苏曜她可不可以不去。苏曜对她说,她属于才立的新妃,若是不去,显得太过无礼,今年随他去一次,表示她来了就好,以后他容她不去。她问去了要做什么。苏曜说,仅是吃个饭,只要她一直跟着他就好,她什么都不用做。
除夕那天,丫头们一早便围着她转悠,还说,不能让她和苏曜丢了面子。最后看见画以合适妆容,发髻间白珠闪烁,金簪银坠晃动,着青色中单,碧色襦裙,深绿锦袍,白玉佩,闻着有熏香,好一个堂堂爚菣府出的端庄王妃,苏曜看着镜子对她说:“你看,你丝毫不比那些女子差。”秦岳说:“我觉得不像我。”
秦岳与苏曜于宫门前落下马车,放眼而去皇宫开阔宏伟,随着苏曜入殿落座。席间皆是皇室中人,又以家宴名义,便显得随意且融洽。未开席时,见了年长的苏曜难免要带着秦岳上前问候几句,那些人再看到秦岳,秦岳便她便回以简单微笑。总有人来坐旁与苏曜说话,而苏曜身份不似其他王爷简单,加之长久未有妻室,如今大婚,所以来者多以苏曜成婚之事说些玩笑话,有人取笑苏曜说,娶了王妃,不与他们说话,只顾陪着自家娘子,苏曜便笑说,知道打扰了他,那还不快些离开。当然会有大胆女眷来与秦岳搭话,苏曜便在一旁听着,适时插话进去。
随后只听内侍拉长了尖锐的声音,幼帝已到,殿上之人均是回到自个坐塌,站立,然后对皇帝躬身行礼,秦岳随之照做。年幼的皇帝先是简单的说了些话,仪式的问候几句,对苏曜当然是婚娶的问候。席间,歌舞穿插,玩笑说话,苏曜时而低语秦岳,对于他人言语,带笑听着,偶尔说几句。当话茬指向苏曜成婚这件事时,苏曜谈笑应答,而无论是方才开宴之前,或是现在,均是不可避免谈及秦岳,加之由于之前与瑜王之事,使秦岳愈加惹人在意,秦岳少不了要说话几句,苏曜便适时的小声提点,知道秦岳应付不来时,便会帮衬过去,而秦岳在她的简单的应答中,尽量的保持着仪态大方,谈吐自然得体,她就觉得她不能让苏曜丢脸,她想要做到与苏曜相般配,至少要让那些人看起来是这样,她想做好。
宴席终于结束,回到马车上,苏曜含笑说:“不习惯吧。”
秦岳点头。
苏曜说:“他们规矩多,什么都冠冕堂皇。”
秦岳看着他摇摇头,“是我做不好。”苏曜宴上的作为,对她的庇护颇多,她心知肚明,对他的感激难言,她不想让苏曜感到失望,她不想让自己出错,而在那宴上再让她感到自己与的苏曜差距。但是苏曜说过,不要去想其他,仅凭心意就好,虽心怀自卑,可心意明了,说多了是累赘无力,她想她只要慢慢做好就好。
苏曜道:“你不是适合那种场合的人,你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不差,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没做得不好。”
秦岳看着他笑了笑。冷风吹起了厚厚布帘,寒冷袭来,秦岳不由打了个冷战。苏曜将她揽过来,然后秦岳听他似无奈的叹了口气。秦岳去看他,见他眉眼带笑,心中感动,摩挲着他衣袖上的凹凸刺绣,道:“苏曜……”我对你如此眷恋。
“嗯?”
秦岳只是问:“苏岂为什么不去?”
“小黑小的时候父王会带着他来,小黑本一直不喜这些宴会,又因他的身份,也一直不愿前去,后来大些之后,小黑也就不去了。”
“明年我就同苏岂过年,你就在宫里过年。”
苏曜道:“好。”他感到年岁的绵延,从此在这一年又一年中,便会有她相伴,这是他所思所想,似长久可也不长久,就让这岁月就此下去,因为他很喜欢。
王府内,苏岂闲闲的与老管家说话,见到苏曜与秦岳回来时,老管家退了下去,苏岂起身对二人道:“回来了,老管家买了爆仗,出去放了!”
王府内烟花漫天,丫鬟仆人们围着看热闹,苏岂一个个的点火燃放,秦岳状着胆子与苏岂一起。然后听见鞭炮爆仗声越发起来,此起彼伏,暗黑的夜,不见月亮与星子,因明亮如日,空寥冷淡的夜空,染上凡世的热闹,灿烂炫目。
 

作者有话要说:




56

56、秦岳要苏曜与苏岂陪着她去看了朱掌柜和王二哥 。。。 
 
 
秦岳要苏曜与苏岂陪着她去看了朱掌柜和王二哥,朱掌柜见秦岳与苏曜如今的关系,对秦岳就如见着了衣锦还乡的游子一般,甚感欣慰。
客栈中,众人都未有离职的打算,秦岳愿他们永远不要走。肉坨坨日日长大,咿呀学语,而在肉坨坨看来,男的就是“爹”,女的就是“娘”,而对秦岳与苏岂又是特别亲近,对着二人总是嗲声的叫着娘,叫着爹,这对苏曜造成了困扰。那日许久未见的秦叔来时,这情景给秦叔造成不小的惊吓,只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对苏岂与秦岳道:“你们何时走到一起了?那个苏曜成亲是怎么回事?”亏得苏曜好不解释一番,而后秦叔只将苏曜埋怨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孩子!”
苏曜很委屈:“这怪不得我。”
秦叔道:“不怪你!难道怪苏岂?”
苏岂:“……”
秦叔:“我才不会怪秦岳!秦岳是好孩子。”
苏岂道:“苏曜欲与我共进退,想让我们的孩子相亲相爱一起长大。”
秦叔道:“你们感情好,我理解。可苏岂,你给老子我什么时候找个人成亲!你要将苏曜耽误了不成!”
苏岂:“秦叔,你说粗口。”
秦叔道:“老子是为你着急!”
苏曜淡定道:“我没有同小黑约定。”
秦叔看了眼苏曜,“你还好意思说!没约定那就给我生个娃娃出来!今年之内,我必须看到成效!”然后柔声对秦岳道:“秦岳,你说呢?”
秦岳为难,“……太快了,等……等几年……再说这种事,谁都说不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有小孩子。”
秦叔仍是和气道:“秦岳说的对,可还是不要让我秦叔等太久,还是越快越好,理解下我这个老人家。”
秦岳道:“……哦……”
秦叔又道:“苏曜!你说呢?”
苏曜犹豫,“……我尽量。”
秦叔再瞟了苏岂,“苏岂!你呢?”
苏岂道:“我监督他们!”
秦叔摆摆手:“诶……这种事,不好监督,还是算了……你先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后来,坨坨终于不会叫秦岳“娘”,也不会叫苏岂“爹”了。这个时候,公主来了。

在秦岳的客栈内,公主抱着肉坨坨对秦岳说,她可能对苏曜仍是有那种感情,但是,就让她再喜欢些时候,她会淡了的。公主还说,秦岳与苏曜成亲很好,不必介怀她,而她如今与苏曜一起的时候就如以前那样,他们坦然,而不会夹着男女之情。
秦岳说:“我知道。”
秦岳看话本总会见着一个词叫“情深缘浅”,她与苏曜完全不符合这个套路,她想在因果中,她与苏曜是造了多深的“缘”,才有了如今的结果,有了“情”。而她一直相信缘分这个东西,顺其自然,不强求妄图,管你是有缘无分,还是天生注定,只要一切随缘行事就好,自然分明出自身与其他外物的关系,她相信如此便会遇见然后留下最适合的,于己而言的最好。
而她比公主幸运,因为她比公主先遇到了一个对的人。
苏曜拥着她,亲吻她的耳廓,轻声说:“秦岳……”。
白日里丫鬟在屋内放置的新鲜花朵散发出淡淡香味。秦岳感知到今夜的不同,暧昧不明,晦暗幽深,她仔细的去看苏曜,看着眼前这个人,良久良久的,终是扶住他的肩,然后抱住他的脖颈,亲亲他的嘴角。然后看见苏曜似惊了一下,然后笑起,侧身顺势压下,噙过就在嘴角的唇,然后游走蔓延。
她越发的喘息起来,感到心中有团煎熬她的火,或是因他的手指抚摸,或是因他的唇,或是因彼此的呼吸,或是因身体相贴之感,让她越发燥热不安,她感到脑中混沌一片,思绪不明,然后她苏曜轻声在耳边似在询问她:“秦岳?”
她好像又清明了点,好像知道苏曜的意思,于是她点头。
她感到脖颈处传来的啃噬般的亲吻,然后感到本已松散的衣物,在他的手中越发散开了去,她手想要握住什么,最后只牵扯住他的衣物,只是抓了他的手臂。
直到衣衫尽退,□□肌肤与他相贴,似感到脑中有什么轰然倒塌,她感到害怕,轻唤道:“苏曜……”她甚至想要躲开他。
他应了她一声,似在安抚她,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轻轻吻她。却收效甚微,她感到自己紧张似要颤抖,羞涩难当,不住的心悸。苏曜似压抑的喘息,手指在她背脊游走,她感到匮乏无力,飘飘荡荡,晕晕乎乎。
霎那的疼痛与不适,让她狠狠的蹙起了眉,直直想要推开苏曜,她听见他对她说:“别怕,没事。”她微微睁开眼,看见苏曜从上看着她,她避开他的视线,偏头看向一侧,然后闭眼,任由苏曜如何的轻吻。
她自觉如同浮沉于大海中,毫无所依,随着他的指引,只得攀着他,抱着他。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是因为这陌生的疼痛还是将一切交诸于他的莫大决定,她不知道,她又觉得这些都不是。苏曜擦着她的泪,亲吻她的眼睛,道:“莫哭……”
秦岳哭腔着说:“我不哭……是它自己要哭……”眼泪如决堤,肆无忌惮。
苏曜说:“秦岳,我真的很喜欢你。”
秦岳说:“我知道……”
苏曜说:“你应说你也喜欢我。”
秦岳说:“我爱你。”
回看一切的因缘际会,她感谢她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遇上诸般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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