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榆作者:竹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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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榆作者:竹某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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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凰榆大人不就没希望了吗?都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被人捷足先登。」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不过为什么主上会是断袖的呀!太可惜了!」
对!映蓝被人彻底认定为断袖之癖了,虽然这种事自己也做过,可是就是别人不行!所以他非常小家子气的去恐吓那个少年了。这样的举动还真令他自己意外,他竟然只是掐了那少年的脸颊,没有顺手找人做掉他。没办法,木映蓝喜欢,他就下不了手。
而他发现,越是接触这个少年,他就越没办法讨厌他。
「风望,我该怎样办?」这次凰榆可没等风望有空回家的时候拜访,他真的跑去平时风望待在宫中时休息的侍从厢房把刚躺到床上去的风望抓了起来。
御史大夫的突然出现把同样打算休息的近侍们吓得掉下床去。风望只好整理下仪容把凰榆带了出去。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对半夜要当班的人来说可是重要的休息时间,可不能让凰榆碍着了别人的休息。
「到底什么事了?」还好,他少睡一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昨天那小子不是掉到莲花池了吗?」
「我知道,主上还请你先去看一下泉公子的情况。」
「就是这件事了!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讨厌他了。」凰榆一脸天要掉下来的表情,如果其他官员看到这样子的他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这不是好事吗?」
「才不是!我应该要讨厌他的呀!」
「因为你那个『断袖传言』吗?」风望有点无奈,泉近侍那孩子本身就很难令人讨厌吧?
「不是啦!我要的是弟妹!不是男人!光是这一点就应该讨厌了吧?」
「是这样吗?」
「绝对是。」
「你是适应不了主上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吧?」风望走上前一步,以他的身高给凰榆一个不少的压迫感。
「我承认。」凰榆毫不在意,还老实的点点头。对付外人的一套他不会用在风望身上,所以那假面具的笑脸早就收起了。
「真坦白。」风望笑着把手搭到凰榆肩上,可是才放上去就听到一声惊呼了。他们明明已经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谈的了,这样也被人撞破吗?
两名宫女在转角位进不得退不得,由她们的惊呼和表情来看,她们似乎对二人在这里出现有着极严重的误会。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抢在凰榆开口之前,风望先问话,为的就是不想凰榆藉机问罪了。
「风大人…奴婢……」两名宫女不知道该如果回答,她们来这里本就是要等在宫里秘密卖小东西的人,谁知今次东西买不成却撞破了惹不得的御史大夫和主上的近卫在幽会!
「风望。别问了,我会解决掉他们。」凰榆拍了拍风望放在他肩上的手像是叫他宽心,这一个无心的动作却令两名宫女立即红了脸。
「大人饶…饶命呀!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呀!」咚的一声两名宫女跪了下去。
「哦!是这样吗?」凰榆走到那两名宫女身边,艳丽的俊容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恶意的拿出袖子中的摺扇托起了一名宫女的脸,满意的看到她既红着脸又怕得想哭的表情。
「是的。请御史大人饶命呀!」宫女低低的把头伏下去,深怕一旦惹凰榆一个不高兴了她们俩就得没命。
「凰榆。不要吓她们了。」
「风望你心肠好。放了她们又不知会传出什么来了。」凰榆转过头看向风望,心里暗笑怎么风望替人求情也像没表情的了。这样的一张脸要怎样打动别人放人呢?
「流言止于智者。别为难她们。」
「风大人说不要为难你们,还不多谢风大人!」说完两名宫女立即向着风望叩首谢恩。
「凰榆。」好不容易让两人停了下来,风望不太认同似的看着他。
「别瞪我,我可是不想又有什么传出来了。」
「你之前不也是自己主动散播自己断袖的留言吗?现在被人误会也是早就有觉悟的吧?」
「我不想把你拖下水。要是把你害得跟我一样成了同一国,可就真的对不起你了。」凰榆收起摺扇,有点不满的看着跑着离开的两名宫女远远的背影,还是封一封嘴比较好吧?
「那么在意我了?」风望失笑,心想凰榆只是因为泉近侍的事心情不好,看到那两名宫女想找人出气而已。
「我什么时候都在意的。」
「想不到呢!」
「你不信我?」凰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随即他大步大步的走到风望面前,然后突然来一个熊抱。如此大胆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风望不会反应,这简直比突然有刺客来袭还令他措手不及。
干什么突然抱住风望了?凰榆自己问了自己一次,可是答案没有浮出来,他也不细想太多,只当作是好兄弟的拥抱就好,禁军的筋肉男抱在一起就是惺惺相惜、兄弟情深,他木凰榆抱风望也是一样。只是没想到风望还满好抱的。
「哗!」再来一声惊叫,应该前来和那两个宫女接头的侍从惊叫着掩着眼转了身。
「又一个来打断我的好事。」凰榆松开自己的手,恶意的半抱着风望的腰看着那个已经想跑去撞墙一死置之的侍从。
「你故意说得这么暧昧的吗?」
「你说,你又看到什么了?」凰榆没理会风望近似抱怨的声音,自顾自的问着那个正流着冷汗的侍从。
「没有!没有!小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走吧!」
「这次怎么不说要解决他了?」风望叹了口气看着又一个人高速逃去。
「既然都放了两个,再放多一个也没差了。」
而事实却是,凰榆觉得自己和风望凑在一起传绯闻应该还算有趣。

☆、第四章 【望榆 前篇】(3)

泉真澄是女的。凰榆在心底下了这个定论。
木映蓝才刚接见了太上皇派来的使者后连忙把他找了过去,跟他说太上皇竟然派人把泉真澄接走了。而且还说这几天都不会放人回来。木映蓝变得很焦急,公事勉强做完之后他就在御书房中绕着踱步,而凰榆就坐在一旁重头想一次有关泉真澄的事。
木世麒不可能会这么礼待一个男宠的。既然不可能,那就代表木世麒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泉真澄不是男人的可能性十分高。要不,就算木世麒不气死,皇太后也会哭死吧?
『那不是很可悲吗?』在别苑,木世麒这样问了他一句。
可悲?不。或许外人看来他这个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凰榆很可怜,但是他本身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会吗?凰榆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足够了。比起我自己,看到他高兴我还比较开心。』
那是真心话,没有刻意做假的心底话。比起凤霜单纯把木映蓝当作一个弟弟,凰榆对木映蓝的兄弟之情比『兄弟』两个字还要重,虽非爱情,但也很接近了,他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会把木映蓝放到第一位去,不求任何回报,就当是因为他的执着吧!把木映蓝认定为自己人生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人。
比自己还要重要。
没有他,没有现在的凰榆。就像凤霜的目光会追着已逝的木子焯一样,自己的目光追着木映蓝,他们两姐弟都同样有着难以斩断的情意结。
「会担心的。是朋友嘛…」因为怕又被掐脸颊的泉真澄捧着脸颊十分老实的说。朋友两个字由这个女扮男装骗了他这么久的人口中说出来,令他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
说到朋友,他第一时间只会想到风望。他和施仲莲、尧天刚或是虞玑这几个年轻官员不是不相熟,私交也不错,可是凰榆不会说他们是朋友。对他来说,官场里认识的都只是合作伙伴,也不会和他们交心。
而泉真澄,大概也不会是他的朋友吧!她可是映蓝喜欢的,木世麒也中意的女孩子,早晚会成了映蓝的妻,那就是妹妹了。不会是朋友。
他的朋友似乎只会得一个。
『凰榆身边不只得主上一个。』那个晚上,木映蓝来找他求救自己的恋爱问题后,在离开之前风望留下了这样的说话。听到这句话真的让他心情变得非常地好,连苍凉的院子也让他看得像百花盛放时一样迷人。
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呢!凰榆倚在门边看着被晚风吹得摇曳不停的枝叶,风是有点冷,但无损他现在的兴致。别人说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他现在是明白了。
一旦认定了,凰榆就会做到底,和泉真澄在秋市逛着,他的角色只是个陪家里小鬼外出的兄长。看着泉真澄双眼发光的盯着那一摊子小姑娘用的饰物,他突然觉得,多一个妹妹似乎也不错,他有姐姐凤霜,弟弟木映蓝,哥哥这种会压在自己头上的存在不要也罢,但多个妹妹似乎不错。
把东西住买下才打算歇歇脚,麻烦竟然找上门了。木映蓝小时种种被行刺的记忆片段立即浮上来,这次他在场,无论如何都会把木映蓝的人保个周全。
把泉真澄塞到桌子后,混乱中手臂好像被什么划过,但他当时没在意,直到风望赶来了,他才安下心。只要风望在这里,那一定可以把事情解决掉。
「不会是…有毒吧?」泉真澄沉着脸的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连风望也一样黑着脸色,那个罪魁祸首的南旗王子一走过来就被风望拿刀架着脖子了。
风望那么紧张的表情令他很高兴,不概是他的知己挚友呀!
然后在那明显是女孩子的惊呼下他身子一软倒下去了,意识完全失去前他好像是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是风望吧……
泉真澄的话可没办法这样轻松的接住他发软的身子,不把她一同撞到地板上就怪了。完全昏倒前他勾起了一道微笑。
没看到倒下的人的微笑,接着凰榆的风望脸色都快要青了。南旗用毒狠辣,要是错过了治理的时间就药石无灵。
风望命随行下属把南旗王子五花大绑丢上马车,而他也抱着凰榆催促着真澄一同上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去。
再次来到凰榆早已搬出的凌芳殿,召来大批御医诊治,而伤了凰榆的那个暗器风望没忘了要人同时带回来,御医们说要研究毒药的成份要一段时间,怕万一毒性太强凰榆没能等到就会先撒手人寰。听到这番话真澄脸色都白了跌坐到一边,她不敢吭声,因为现场的气氛,也因为风望现在的怒气。
风望听过御医的话后,他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身上散发的怒气令人都不敢靠近他。
「解药。」风望粗暴的揪起被五花大绑的南旗王子,他不用说再多的言词,只凭气势已经足以让被胁逼的人知道不从的话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呀!」
「要不要我用同一把暗器在你身上划几道血痕?」风望狠冷的说,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边用布包着的暗器,一边的锐角迫近王子的脸,在这样的威胁之下,即使是天性倔强的人也会感到压力没那么坚持,而这位南旗王子虽然生性骄傲,但也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明知道不从的话眼前这个人一定不会客气的对待自己,别说几条血痕,可能连他的俊脸也会被毁了呀!
「不!不用!我招!什么都招!那只是会令人昏睡的毒,不会死人的!睡个几天就会没事的了!我四哥是要活捉我回去,不会用致命的毒药!」要不是他的手脚被绑得牢牢的,否则他极有可能抱着头求饶。
「要是他有什么事,就算主上最后饶你,我风望也会把你碎尸万段!」
风望的这番宣言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连真澄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怒气冲天的风望。原来风望这么在意凰榆的吗?之前一直都察觉不到!
而凰榆足足睡了三天才醒过来,而这三天,木映蓝由真澄口中知道风望是如何恐吓那个南旗王子之后笑了笑,在知道凰榆受伤之后总是沉着脸的他终于笑了一下,然后把风望安排到凰榆身边,干脆让他时刻都知道凰榆的情况。
守在凰榆床边三天,终于等到凰榆意识转醒,风望第一时间凑了上去,凰榆竟然是先愕了一下,然后有点虚弱的笑了。
「风望你的胡渣子跑出来了。」凰榆的声音有点沙哑,三天没有茶水滋润的喉咙很不舒服,发软的手脚想撑起身却发不上力,风望见状上前扶起他再给他递来一杯温茶。
「我去叫御医来。」
「等等。难得我们独处,再等一会。」凰榆软软的靠到风望身上,风望也由得他,虽然真的有点重。
「还是见让御医看看你吧!」
「多等一会又不会死。不是醒来了吗?我睡了几天?」
「三天。」
「已经三天了吗……不知不觉呢!」
「对其他人来说就不是不知不觉了。主上这几天笑也没笑过,泉近侍也担心得天天跑来看他。」
「对你来说呢?」
「难熬和担心。」
「果然是好兄弟呀!」凰榆笑了。
「好兄弟呀!外面已经有新的传言……」
「传言?」
「说我和你有一腿。」风望早就预想那天那些宫女和侍从逃走后早晚会传出这种流言,想不到却是自己恐吓那个南旗王子时令这传言的真确性暴增。
「那么有趣?我还以为传不起来呢!」凰榆想笑出声,无奈体力不足连笑的气力也没有。
「还笑。我还是先去叫人了。」风望把凰榆放平回床上,在转过身时凰榆突然说话了。
「我以为自己这次会死。倒下的时候觉得可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别乱说话。」
「那时我想,我今生能有姐姐,映蓝和风望这些重要的亲人和朋友。什么都足够了。」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风望皱了皱眉说完转身离开房间,随即一群宫女、御医如鱼贯入,一时之间把整个房屋弄得热热闹闹的。
一会把脉,一会又是更衣,到各人把他由头到脚照看了一片什么都没少了之后,一少窝香气四溢的白粥才被端到凰榆的面前。
凌芳殿的宫女还在犹豫要不要大胆地喂凰榆吃粥时,因为昏睡了三天粒米不进还令人觉得他瘦了一圈又憔悴的凰榆诡异地笑了。
他阻止了宫女的举动。
「风望。你喂我?」他还沙哑的声音一响起,四周纷纷传出易碎品着地的声音,现场的宫女全红了脸,御医们则是努力的看着毫不相干的天花,只有风望忍着额边的青筋坐到了凰榆床边。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要让流言传遍天下?」虽然没生气,但是风望对凰榆最近制造流言的喜好实在不敢苟同,他俩虽没娶妻成家的打算,把人吓得没敢和自己说亲这一点他也不介意。但也不必把自成官场中的话题人物吧!
「越描越黑。风望你反抗也没用了。」既然木映蓝得让出去,凤霜他管不到,那同样不成亲的风望他当然得留在身边,好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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