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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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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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女人——梦里的也算么?

“出去!”清笛扔完了被褥,回身推着小六往外走。他身子高大,她推得寸步难行。

她推着他的背,小六努力扭转头来,指着门外,“你、的。”

清笛转了下眼珠会过意来,咬牙出门又把被子褥子拖进来。这一折腾,粉面已是染红,“真被你气糊涂了。被褥都是我的,该扔的是你!”

“哎……”小六轻轻叹息了声,期期艾艾走到清笛面前,弯了腰,将自己的手指尖塞进清笛掌心去,“你、的。”。

清笛猛然一震,心里说不清是苦是甜。

是啊,她说过,他是她的;她连被子褥子都给捡回来,难不成就把他又丢出去么?

“我不要你了还不成?”清笛面子上挂不住,“你不听我的话,我养不熟你!”

“我说!”小六登时慌了,像是要被抛弃的孩子,死死攥着清笛的手,“亲,亲你!”

“什么?”轰地一声,清笛觉着自己浑身都着火了。

“梦、梦里。”小六死死垂着头,“很、很好。”

“谁让你说这个!”清笛甩了手,红了脸回榻边坐着。心底百转千回。

耳边是丝帛声,清笛扭头去看,那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又把被褥拖进幔帐来了,在她榻边铺好。此时正张着一双的眼睛,像小黑驴一样水汪汪朝着她。

清笛真是既好气又好笑,“你果真没碰过别人?”

“就连你腰里那梳子的主人,也不曾?”

小六一惊,掌心下意识一按腰间。分明极是爱惜。

看他这样儿,清笛怒气又起,“既如此,我便调教了你罢!”。

清笛扭身下地,一把扯住小六脖子上的锁链,微微喘息,目光落在他唇上。

他的唇棱角分明,唇角总是坚毅地抿着,可是笑起来时却又弯弯一钩。清笛咬了唇,抬头去望他的眼睛。

身畔红烛忽然“叭”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的眼珠子黑晶一般璀璨。他静静地回望她,含了羞涩和局促,却竟然,没有丝毫闪躲。

清笛心弦一乱,将自己的丝帕蒙在小六面上。低低喘息一声,便隔着丝帕,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恁般,隔着清凉的丝绸,感知他轻轻悸动。他的唇瓣主动张开,分明。

原来这孩子——这般美妙……

31、几番缠磨

同样的夜晚,霸州北郊的凌霄山,月泽如雪。

山势如鹰,一块鹰头岩伸向北方。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如雪月光下,掌中一管玉笛。月色堕落如雪,只因他比月色更似当空皓月。

踞坐鹰头岩上,恰可见北方大地。万帐灯火,营盘齐整。契丹南下之心,从未曾泯。

“公子。”暗黑夜色里,二人穿黑色大氅无声而来。大氅在风中摇摆,宛如夜枭翅膀,又像是披着夜色,“已查到袁承道妻女下落。”

白衣公子手指一按笛。玉笛通体纯白,于月下散出潋滟华光,笛刻凤头。

此人正是安公子凤熙。

无人知,他此时恁地紧张。

“袁刘氏已经……”黑衣男子叹气,“千里孤坟,荒草丛生。”

凤熙别开头去。

半晌方说,“怜儿我已自行找到。”

几个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都叹息。女子一旦入青楼,这一生便已毁了;更何况圣上有旨,袁怜儿永生不得脱籍。为贱籍者,为贩夫走卒做妾都是不能,更何况公子……

“契丹情形如何?”凤熙伸笛点指北方。

“杨将军连捷,盖因契丹宫乱。”那手下禀报,“契丹萧氏外戚干权,契丹可汗颇有犹豫,迟迟不肯立储。”

凤熙一摆玉笛,穗子恍如月光一晃,“萧定南才是契丹幕后可汗。”

“萧府近来缇骑四出,像是追捕。”

“哦?能让萧国舅这样兴师动众的,能是何人?”凤熙便是眼角一跳!。

“休得缠磨!”清笛气喘吁吁,软在小六臂弯里。

她说调教他,结果他却不肯放她走。亲了一回,他却扯着她的柔荑,生生再凑上唇儿来。

如此反复,竟不知是亲了几回;一张帕子早被濡湿,他的唇越真切。

到后来,分明是他放肆地吮了她的唇儿;他那滚烫的舌尖儿都探过来,急吼吼地想要破开帕子一般……

饶是隔着帕子,她也,也被他需索得慌了。

清笛拧身儿逃回榻上去。他自己揭了帕子,却依旧缠住她指尖儿。

清笛眼角扫过那孩子的唇,红得赛过最艳的芍药去,又嫩又软,泛着玛瑙珠光。清笛一颗心都颤了,“再缠磨,我恼了!”

垂看那早湿透了的帕子,心头烦乱越盛,索性丢下去给他,“我不要了。你若也不稀罕,便丢了罢!”说罢赌气似的扭身朝里躺下。

背后是依旧浊重的喘息,可是他还是拉了被子来,替她盖上。吹熄了蜡烛。

幽暗里,清笛悄悄儿微笑。

“今儿不知掌院请了哪位客人来做评判。无论是谁,清笛你总要收好自己的性子。将来总归要伺候客人。”郭婆婆给清笛梳头,抓紧最后的时间提点。

“我懂。”清笛心一沉,眉间的花钿都点歪了。

收拾停当,迈出门去。却见小六站在小黑驴前头,唧唧咕咕,不知在作甚。

32、曲意承欢

清笛瞟了郭婆婆一眼。

郭婆婆也笑,“他们俩,几时合好了?”

小黑驴扭头见清笛出来,便放声大嚎,“主子你快管管这头狼啊,他毛病了吗?天还没亮就跑我眼前儿来说,什么欢喜啊,什么一夜不舍阖眼……啰嗦了整早,不让我睡觉!”

“我本不爱听,他还扯我驴耳!”

只可惜,主子压根儿听不懂。它比狼崽子还可怜,它的话主子没一个字儿懂的!。

草驴虽然没有叫驴的嗓音那么洪亮,可是喊起来也是声动屋瓦。

清笛皱眉。郭婆婆赶紧轻叱,“快别叫了。”

“乌丫!”小六也赶紧低喝,“乖。”

小黑驴心中悲愤,“你才是乌鸦呢,你们一家都是乌鸦!我是黑丫,我不是乌鸦!”

清笛按了按鬓角的绢子蛾儿,转身走向外去。脚步略显凌乱,显是不高兴了。

小黑驴急了,朝小六继续大叫,“乌和黑能一样么?就算是近义词,可是黑丫不是乌鸦!”

小六却只拢着它的辔头,只静静转身去望主子的背影。

他方才那么开心,怎么转瞬,眸子里却只余哀伤?。

四姝见礼完毕,各安其位。在场的除了四姝之外,另有横波。

每回学艺,湉娘总会召来院子里的红牌姑娘加以督导。

湉娘清亮一笑,“今儿是你们四个丫头的造化,有位贵人肯纡尊降贵来为你们评判。”

“为娘也是过来人,也知道你们的小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客人是英俊富贵的公子?今儿这位贵人定然满足你们所有的想望。”

湉娘说着起身走到珠帘边儿,“公子,请吧。”

四姝彼此目光一错,清笛没错过横波面上一抹冷笑。

珠帘轻挑,珠子彼此磕撞,出琳琅之声。却更有人嗓音比珠玉之声更为清贵,“见过掌院与四位姑娘。”

来者,分明是安凤熙!

安凤熙在院子里声名赫赫,兼之风姿优雅,另外三姝面颊各自红了。

清笛暗自揪紧了自己的帕子。

“今儿,你们可都要仰仗安公子。”湉娘一笑,“安公子阅遍天下众花,他说谁好,便是谁赢了。”

静箫抬头望横波。横波点头示意。

安公子是横波的恩客,他说谁好,自然是横波早已安排好。静箫一笑,放下心来。

清笛皱眉抬头,却正见安凤熙的目光清冷落在她面上。红唇微微一挑,勾起一弯讥诮。

她前日排拒了他,今日却要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青楼里的姐儿,不过出尔反尔?。

四姝抓阄,清笛最末。婉笙与吟笳先后入了珠帘后,看不见人,却能闻口唇吮咂之声;而后二女各自出来,均是脸红过耳,无限娇羞。

静箫在珠帘里的时辰最久,里头的声音也更浊重。只听得安凤熙男性的喘息嘶嘶颤颤,静箫更是嘤咛婉转,听得在场的女儿都红了脸。

湉娘满意而笑。

“公子,静箫可适意?”

凤熙竟亲送静箫出来,手搭着静箫纤腰。

凤熙听了湉娘的话一笑,手中玉骨折扇指向清笛,“那要尝过她,才知晓。”目光一转,仿佛玉色丝绸缠住清笛周身。

湉娘便笑,“清笛,随公子入帘。”

“小心伺候,不得有违。”

33、徒劳牵挂

清笛入帘内,凤熙斜倚胡床。日光温软落下,照着他衣袂下簟纹如水。

凤熙长眸斜飞,慵懒睨着清笛。不等她自己走来,便伸手一把揽住,困在怀里,“我想要的,总归跑不掉!”

手指轻抬,挑起清笛下颌,“所幸,我没来晚,你还是清倌儿。日后种种,我会一样一样调教你。”

清笛便笑了,“公子说笑。横波姐姐就在帘外。”

“她又不是我妻!”凤熙凤目清冷,红唇却邪邪勾起,“青楼楚馆,我想要谁就要谁。”

“只可惜奴儿夜,已请托了阁老大人梳拢。”清笛冷笑。

“你故意的!”凤熙震怒,黑瞳里风云席卷,“那日我在花园里见了你,你便急着将自己卖了!”

清笛一叹,“公子,放奴去。”

“休想!”凤熙手指掐紧,“你当初予我的羞辱,我定十倍奉还!”

清笛眸子一暗,“公子不长情,却记仇。”

“你呢?”凤熙手指一转,眸光由痛楚旋成邪佞,“你连仇都不肯记,所以连我都给忘了……”

“怜儿,你究竟想装作不认得我,到几时?”。

听到这句话,清笛终是一颤,“公子,请勿妄言!”

“怜儿,你知我并非妄言。我从南到北,找了你三年!若不是那日在花园里撞见你,我都不知你在这里!”凤熙目光阴冷,指尖却在轻轻,“我那日若不去花园,就又不知要到哪里才能找见你……”

清笛阖上眼帘,“怜儿已死。公子忘了吧。”

“我也想忘。”凤熙眯起凤目,凝着清笛的容颜,目光中已是淌出疼痛,“……就是,做不到。”

“怜儿……”凤熙动情,捏了清笛的下颌,便将唇凑过去,“允我疼你。”

他颀长的身子便包绕而来,她的娇小轻易被他缠紧。凤熙听见自己续如鼓。阅尽百花之人,此时却如初次。

“公子狎妓,果然老道。”凤熙的唇已堪堪印上清笛唇角,清笛并不躲避,只是清冷一声。

凤熙凤目一寒。

清笛的目光却直接越过凤熙,望着窗外。

凤熙一怔,便也随之转头去瞧。

窗外一树杏花开得如雪如雾,有个少年伫立花影里。一双眸子在粉白的杏花雪舞里,碧蓝得宛如雪后青天。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眼睛只锁着清笛,一瞬也不瞬。

小六。

清笛咬唇,走过去冷叱,“你走!”说罢径自关窗。

岂料窗棂即将关严的刹那,那孩子硬生生伸进手臂来,一把握住清笛的手腕,不肯松开!

“走啊!”清笛皱眉,用力关紧窗棂。那孩子的手被死死夹住,可是他竟一点都不肯放松!

“此处是青楼,我为青楼女。你当自己在作甚!”清笛用力想要推开。

岂料小六猛地伸手勾住清笛头颈,低低喘息了声,身子前探,狠狠噙住了清笛的唇!

隔着窗棂,就在凤熙眼前。

  34、妙不可言

本该推开,清笛却于这一刻失了魂。

这一次没隔着帕子,他的唇真切地贴着她辗转。急切地,仿佛她是花间清露,转瞬便会不见;于是他生生含着,不肯稍松。

他怯怯,却又固执,细细厮磨。连他唇上的纹理都一痕一痕印满她的唇,她颤着只知在他唇间喘息。

逃不开。

他轻笑,索性掌心撑着窗台,将身子更向她探过来;将颈子扭转了,更去探她的幽软。他的舌尖,一遍遍描画着她唇瓣轮廓,耐心地穿梭流连。

“雪……”她幽咽一声,他的舌尖便得了路径,贪婪越过她贝齿,去缠她的丁香。

被他缠磨得娇喘吁吁,清笛丝都凌乱了。明明要抗拒,可他舌尖缓缓退后的一瞬,她竟然忍不住去吮……

眼前一片一片杏花如雪,她已忘记此时置身何地。鼻息间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唇舌尽数被他青涩又霸道地侵占。

吞吐流连,反反复复,不舍褪去。

“大胆!”凤熙初初怔住,待得看见二人唇间舌尖缠绕,他奔过来一把推开小六,却也是晚了。

清笛如梦初醒,站在原地面颊红透。唇儿香软,微微张着,上有光泽曼转。她的眼睛分明还望着那窗外的少年。

而窗外,如雪杏花洋洋洒洒,那碧眼少年红唇如樱,目光痴痴缠来。

他们已被他分开,可是他们眼中却依旧只有彼此!

“怜儿!”凤熙一把攥住清笛柔荑,恨贯指尖。

清笛微喘了下,这才抬起眸子来回望凤熙,“公子,唇艺之竞,奴认输。”

盯了窗外少年一眼,清笛转身,径自走出珠帘去。竟似毫无遗憾。

珠帘坠坠摇曳,仿佛凤熙的一颗心。迈出珠帘去,凤熙攥紧指节。

湉娘迎着,只望凤熙,“四个丫头都已比过,公子说是谁好?”

凤熙冷冷瞥过清笛,“静箫最妙,清笛——最末。”

横波与静箫相视而笑,张大娘更是低声与静箫道喜。

众人退去,湉娘森然走到清笛面前,郭婆婆已是惊得躬身。湉娘目光落在清笛面上,“你可真会让人失望!”

清笛垂不言。

湉娘狠狠瞪了郭婆婆一眼,“下回再输,我先罚你!”

郭婆婆应了,湉娘拂袖而去。

“清笛啊……”

郭婆婆刚想说话,方才还垂不言的清笛忽地含笑昂望湉娘背影转出月洞门去,便轻轻握了握郭婆婆的手,“婆婆先回去吧。”说罢竟如欢快的小云雀般,提着裙裾便奔出门去。

门外长廊,碧眼少年兀自立在廊下。清笛奔出来,直奔到他眼前儿,仰头定定望他,眸灿如星,“咬疼了!”

少年懵住,却已目光如醉。

清笛咬牙,“赔给我!”

仿佛天地静默,杏花落地都应着续怦然。

清笛挑着点漆般的眸子,扯着他垂下肩头的丝,生生将他的头扯下来,唇儿便贴上去,用力去咬他的唇。

却随即被那少年贪婪吮住,唇舌紧紧纠缠,再也不肯放开。飞花点点,从廊檐飘落,包绕二人旋舞。

“咬完了。”清笛直到无法呼吸,方主动退后。却依旧挑了眸子,俏生生瞟着小六。

小六一声闷吼,转身将清笛挤到柱子上,背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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