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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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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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寿王正在宣布参赛者的名单,台下安静了下来,都扯长了耳朵仔细听着参赛者的名字,都巴望着自己能在幸在里面,既使得不到头名,能参加,也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望梅亭里,几位王妃和贵夫人们也是热闹了起来,护国侯夫人早在素颜离开后,又身子好转,不晕了,回到了望梅亭,在听到名单里叶成绍的名字时,冷笑连连,而眼里的怨恨也更重了,“他虽得皇后娘娘宠爱,但若是论才可还真不敢恭违,皇上也真是,让他参加作什么,没得污了那些才子们的才名。”
靖国侯夫人也是笑道:“听说那叶夫人胆子大得很,皇上本事要打那世子二十军一辊的,她竟然生生给拦了,如今再弄出这么个比赛来,只怕与那女子也有关,哼,得了个一品命妇之衔了,还想一跃而为侯夫人,真以为,全世界的好儿全都能让她占尽呢。”
寿王和东王还有中山侯则是在听到了自家儿子的名字后,便都身心为之一振奋,虽然,那侯爵之位她们几个并不在意,但是,能名垂青史,还能得百姓敬仰,身为母亲,她们无比的自豪,也巴不得自己的儿子能拔得头筹才好。
再听靖国侯和护国侯夫人的话,心里也露出一丝的不屑来,宁伯侯家的那个孩子也着实没什么才气,不学无术早就全京城皆知了的,皇上也不知道把他的名字硬塞在里面是何用意,不过,她们倒不怕叶成绍污了自家儿子的才名,如今更好,少了个竞争对手。
司徒兰也是耐不住寂莫,在世家公子们开始表演才艺时,也自寿王客房里出来了,如今也坐在台下观看着,这会子听到名单里有叶成绍的名字,她的心又是揪痛了一下,别人若许会认为那个人是个游荡无形,胸无点墨之人,但她是知道的,他光那一手字,就很是洒脱俊美,就如他的人……一样的很吸引她,只是,当初……她太过孤芳自赏,太过自以为是,并没将他当一回事,明明喜欢,却偏要那人也如其他男子一样在她面前低三下四的仰慕于她,她才肯低下高傲的头……可他,岂是那等平庸之辈……
心痛的感觉又开始在身体里漫延,蓝素颜,你的命也太好了吧,或许,今天的比赛就是皇上为叶成绍正名的第一步……而蓝素颜的身份只会只日上升,想到这点,司徒兰就觉得浑身像烧灼了一样,简直就是恨欲狂。
贵宾亭里,皇上和众位大臣都走了出来,在离近表演台之处,寿王府又了隔出了一块空地,专门为皇上和众位王爷,大臣们就近评选所用,陈阁老挺直了腰杆坐在皇上身侧不远处,叶成绍一人对九人,九人里,只要有一人盖过他,他便败了,想到这一点,陈阁老的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一抹狞笑,今天,非要看那个小贼被皇上重责五十军一辊,并以殴打朝庭重臣之罪论处,不但要报了自己今日受辱之仇,更要为宫里的贵妃娘娘出一口恶气。
皇上很体贴的让素颜与叶成绍坐在了一起,而且,小两口的坐位单独安置着,离大臣们的坐位远着,皇上一斜眼,就能看到那小两口正在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唇边就忍不住漾开一抹笑意,那些臣工们,只知道成绍的外表那游荡的样子,哪里知道那孩子其实内有藏乾坤,真要比起来,几个成年的儿子里,这一个,怕是才华智机都是最出众的,若不是……他有那么个外家……自己这个江山交到他手里……叹,就是太过重感情,也是弱点啊。
名单念完,下面顿时一片哗然,没有名字不能参选的好生失望和懊恼,有的人便大声抗议起来,“为什么只有十一人参选,我们也要参加。”
有一个人喊,便有很多人跟随,顿时,场面有些混乱,皇上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寿王忙在台上两手一压道:“参赛者,必须得二品大员以上大臣的推荐才有资格,而且,每位二品大员只能推举一名。”
这下,人群里的声音弱了很多,素颜正与叶成绍商量着,一会子的策论如何写,一看这场景,心中一动,一个计划又在脑中形成,不过,不急在这一时,现在是要如何跟叶成绍交流治河法子的时候,出乎她意料的是,叶成绍对淮河的地理环境很是熟悉,连两淮的同俗民情也很清楚,对治水,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古之治水,讲究以土淹之,后来,堵是不行的,要以疏为主,但是,现在淮河的最大问题就是出口被黄河占道,才导致河道不畅,涨水季节来临时,河水暴涨而无泄口,当然会冲毁河堤,造成水灾,叶成绍所提的另找泄洪口之法与她的修建水库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越谈越投机,叶成绍更是被素颜丰富的学识,特到的见解弄得两眼直冒星星。
真是捡了个大宝贝啊,他家娘子可不像那些个大家闺秀一样,只会弹琴绣花,她若是男子,那是有通天彻地之才,陈阁老那种老货早该靠边站了。
叶成绍心性单纯,难得的是他骨子里并没有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以为老婆强过自己,自尊心就受不住,他不同,素颜在他心里就像是女神,她的一切他都能接受,更是用欣赏和赞同的眼光去看她,待她,若非世情不允许,他真想,那个参赛的就是自家娘子,自家娘子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侯爵啊。
素颜见叶成绍突然没有了声音,一抬眼,便看到他墨玉般的眼睛熠熠生辉,眼底里,除了欣赏,更有些许的婉惜,不由伸指戳了下他的脑门子道:“想什么呢,我方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一会子将我所说的这几点都写到策论里去吧。”
“娘子,你去参赛可好?”叶成绍真诚地说道:“如果你参赛,定然能打败那些人,第一名,非人莫属。”
“胡说些什么,我要那虚头巴脑名声作什么?你得了头名,也就是我的荣耀,将来,我们两人齐心协力,治好淮河,造福两岸百姓才是正经。”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看,不由脸色微郝,无奈地说道:“你是我的相公啊,我要的,不是名垂千古,要的不过是与你两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平静,安宁的过完这辈子啊。”
叶成绍的心顿时化为一潭春水,柔软而轻缓,像是有羽毛在心弦上拨动,痒痒的,还有些酸,墨玉般的眼里流转出腻人的柔情,还微带了丝湿意,若不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真想将她揽入怀里,嵌心身体里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真好,娘子她的心终于全都属于自己了,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别人,她深情如此,对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来报答她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娘子还在担心,再害怕吗?小傻瓜,除了她,自己的眼里,哪里再挟得进任何女子,一时又觉得幸福得冒泡,原来,两个人,都只是担心对方不够专情,其实,对方的心里,其实都只有一个人啊。
二皇子坐在不远处,凝了眼看着素颜和叶成绍,他有种预感,今天的最大赢家可能真的是叶成绍,那个女子的见识广博,思想独特,他很不明白,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连治河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事情都懂的,如果说是蓝家的家教所致,他也曾与蓝老太爷交谈过多次,便是那位儒家宿老,所见所识也与她能以媲美,她……就像一团迷,更像一枝盛开的冰山雪莲,高贵清雅,却又遥不可及……遥不可及啊。
一切准备妥当,好在那比赛台大得很,十一位参赛者全都登台,列席而坐,其中,郁大人年纪最大,但他得到特许,与其第三子同时登台写策论。
叶成绍在听了素颜的建议后,又在她这里学到了不少独特的治河之法,连细节处,她都有注意到,信心百倍的走上台,在第一排的中间就坐,墨香与梅香在寿王府梅园上空盈盈袅袅,台上之人运笔挥毫,台下鸦雀无声,便是喜欢叽叽喳喳交头结耳小声谈论的小姐夫人们,也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台上那十二个人,有的,更是紧张得手心都冒出汗来。
素颜没有上台,她在台下安静地坐着,神情宁静而安祥,她一点也不担心叶成绍,更加自信,他们两个人的智慧下的结晶是谁也难以打败的。
二皇子就坐在叶成绍的身边,按理,最中间那个位子应该是他的,但是叶成绍那斯一上台就坐了上去,半点礼让也不讲,那小子就是个嚣张的主,不必与他一般计较,挥毫写下了几百字后,他觉得有些累,一抬眼,便看到素颜那双清亮的眼睛正凝望着叶成绍,嘴角带着一抹闲适和爱怜的笑意,他的心咚的一下,痛中带了丝酸涩,提着的笔便觉得沉重了几许,再抬眼,却触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他不由一怔,定睛看去,不远处,一个娇笑的少女正静静地看着他,当他眼光看过去时,她脸一红,又羞涩地躲开了,那不是……蓝素颜的妹妹么?
正疑惑地收回目光,便看到一双如诉如怨的眼睛,明英正坐在离素颜不完的地方凝望着他,二皇子心头一震,难得的对明英露出一丝微笑,垂下眼睑,继续动笔。
上官明昊早就挥笔如风,扬扬洒洒写下了两千字,他始终没有抬头,这一刻的他只想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到极致,他不想看到素颜柔柔的目光里只有叶成绍一人,更不想看到台下那一众的倾慕者的眼光,曾经他以那些眼光为傲,为自己拥有众多倾慕者而自得,如今,这些眼光能勾起他心底最深沉的悔意,像是利刺一样,刺得他伤痛累累。
所以,他不抬头,不看任何人,只专注的写他的策论。
东王世子是个很专心的人,不管是何种情况下,他都能保持头脑清醒,他眼神湛亮,神情洒脱而优雅,便只是那运笔写字的模样也是那样的飘〔远出尘,自信的而沉稳的样子让好些台下少女芳心萌动,便是第一名不是他,他也是那些女子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终于,有第一个人搁笔交卷,寿王世子拿起自己写的策论轻轻吹了吹,让墨迹干一些后,才由一名小太监交到了东王手里。
台下顿时起了一阵小声议论,寿王世子妃松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寿王世子不管能不能得第一,在她的心里,都是最强的那一个,不过,紧张自然是有的,谁不想自家相公是最好的啊。
东王看完卷后,递给陈王,几人都在卷下写了批语,打了分,再由太监递到皇上手里。
陈阁老见叶成绍还在挥笔疾书,唇边便露出了一丝嘲讽,冷哼了一声。
第二个交卷的是二皇子,他很自信的将自己的卷子交给了寿王,寿王很恭敬地接了细看着,然后写评语,不得不说,二皇子的确有治国之才,他的策论文采出众,对治河也有一定的见解,卷子到了皇上手里,皇上也忍不住笑着夸了几句。
很快,东王世子和上官明昊的卷子几乎是同时交上的,陈王看了东王世子的策论更是一拍大腿,高声叫起好来,东王笑着谦虚道:“王兄你也不要太夸他了,那小子也是经不得夸的,一会子尾巴又要翘上天去。”
陈王瞪了东王一眼道:“你就别自谦了,知道你有个才华相貌皆出众的儿子,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哦。”
皇上看了东王世子的策论眼睛一亮,大声夸赞:“好文采,好思路,好策论。”一连三个好,让东王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而东王妃更是有脸的欣慰,一旁的几位夫人同时都向她祝贺起来。
上官明昊的卷子也被皇上大夸了几句,接着,一张一张的卷子都交了,就只剩下了郁大人和叶成绍两个,最后郁大人也交了,皇上对郁大人的策论并没发表意见,只是眉头皱得老高,但评语和打份却是几分上交的试卷中最高的。
郁大人占有人利,他在工部多年,对治河自有一套经验,对两淮也更是熟知,他的策论里并无一句空言,全是以实际出发,谨慎有余,创劲不足,还是太拘泥了些。
叶成绍还在奋笔疾书,半点也没有被周围的声音所影响,不时的,还摇摇头,有时,有点下头,台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他,他浑然不觉,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策论里。
陈阁老脸上就露出笑容来,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写得再多又有何用,以为是憋尿么?憋不出来,就不要浪费皇上和列位大臣们的时间了。”
皇上听得眉头一皱,陈阁老这是在影响叶成绍的心情,故意扰乱他的情绪啊。
素颜也是好生恼火,这陈阁老是是嫌日子过得太优荣了,非要上赶着挨那二十军辊吧?
叶成绍根本就没有听到陈阁老说什么,他只顾写着,台下也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那位世子爷若是写不出来,就不要再写了嘛,皇上让他参加,不过是给皇后娘娘一点面子,凑个数罢了,他还真当自己是国之栋梁了。”
“可不,如今东王世子的卷子交了,听说皇上三声夸好呢,东王世子定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哎呀,他可长得真俊啊,那眼睛,亮得就像星星。
“真是浪费名额,若是我等家世高一些,上得台去,肯定也比那位纨绔的世子爷要强上百倍吧。”
“可不,听说他从未好生进过学堂,成日介就是押妓斗鸟,无恶不作,他能写出什么策论出来,没得笑掉人家的大牙啊,皇上也真是,何必再等,他的根本就不用看,不是倒数第一,便是倒数第二,且先把前面的几名评了算了。”
台下的这些议论让陈阁老好生得意,那小子的臭名远扬,根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皇上便是对他再优荣,也不过是个陪衬,是个垫底的,好给其他的参赛者留个面子。
皇上也有些担心,他不由看向台下的素颜,只见蓝氏很镇定的坐在那里,眼中全是信赖和鼓励,不见有半分的忧急和担心,不禁哂然,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不如那个小女子来得自信,也怪不得那小子会对她死心踏地的好。
在众人等得都不耐烦了,就是脾气好的陈王也有些不耐之时,叶成绍终于起了身,将自己的郑子主动交到了寿王手里。
寿王细看之下,脸色大变,越看越仔细,越看眼睛越亮,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引得一旁的东王和陈王也是好奇得很,陈阁老就冷笑道:“他不会是作了一首歪劣的诗,写了几句艳词在策论里吧。”
一时观众听了陈阁老的话都哄然大笑,寿王听了瞪了陈阁老一眼,而东王却是同情的看着陈阁老,陈王更直接,拍了拍陈阁老的肩膀道:
“老大人,您的身子骨可还结实?”
皇上听了这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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