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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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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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要去哪里?”何轻语家常装束以简单舒适为主,今日盛装打扮,添香以为她要出门,笑问道。
何轻语看到银镜里那个美到极致的女子,眸光流转,扬唇浅笑,“今天就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何轻语一反常态,心思细腻的采薇和子衿,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眉间闪过一抹忧色。
梳洗妆扮好,何轻语起身去陪太妃用早膳,清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灼热,柔柔地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何轻语微微眯起双眸,古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空气就比现代清新,没有那么多呼吸管道疾病。
何轻语不急不缓地走进了太妃的院子。
“语儿,今天要出去吗?”看到盛装而来的何轻语,太妃和添香是一样的想法。
“语儿今天不出去,就在府里。”何轻语也不多解释,只是笑笑,扶太妃到桌边坐下。
太妃听这话,也不再多问,对伺候在旁的婢女道:“王妃来了,快去传膳吧。”
婢女们送上早膳,太妃是燕麦粥,何轻语是黑米粥,配的四碟两人爱吃的小菜。何轻语并不落座,站在有晴站的位置,笑盈盈地道:“母妃,今天就让语儿服侍您用早膳吧!”
“有有晴伺候,不用你。”太妃拉着何轻语的手,“你乖乖坐下用膳吧,不许淘气。”
“原来母妃是嫌弃语儿笨手笨脚,不肯用语儿。”何轻语在太妃对面坐下,叹气道:“罢了罢了,语儿还是知趣些,乖乖坐下用膳吧。”
“坏丫头,越发的淘气了。”太妃笑骂道。
有晴和子衿分别站在太妃和何轻语身后,伺候婆媳俩用膳。
何轻语刚喝了一小碗黑米粥,就听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张嬷嬷脸色灰败地冲了进来:“太妃,王妃,出事了。”
何轻语已有心理准备,并不惊慌,微微垂下眼睑,太妃大惊,问道:“出什么事儿?”
“王爷他重伤昏迷了。”张嬷嬷话音刚落,太妃两眼一翻,人向后倒了下去。
“母妃!”
“太妃!”
一阵手忙脚乱后,晕厥过去的太妃被安置在软榻上。
“太王在哪里?”何轻语问道。
“太王已进宫面圣了。”张嬷嬷道。
何轻语的头隐隐作痛,就算八百里加急,战报从边境送到南京,也要好几天时间,现在言庭羲是依旧昏迷不醒,还是已经重伤不治已经离世?不能再等第二份战报,必须尽快确定他的情况。
何轻语揉了揉眉心,竭力平复心绪,眸光微沉,很快做出了决定,道:“去太医院,请呼延院判大人过来。”
“已经去请黄太医了。”有兰道。
有晴比有兰机灵,虽然不知道何轻语为什么要请呼延寒衣过来,但还是领命道:“是,王妃。”
子衿轻声道:“王妃,王爷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嗯。”何轻语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倦色。
黄太医已经请到,给太妃诊脉,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引致晕厥,并无大碍。只是太妃一醒来,就吵着要去边境去见言庭羲,爱子出事,身为母亲的太妃肯定心急如焚,只是太妃上了年纪,不能让她日夜兼程赶去边境,可是直接劝阻,太妃不但听不进去,还会动怒。
何轻语眸光微转,握着太妃的手道:“语儿陪母妃去。”
“好,我们走。”太妃拉着何轻语往外走。
“母妃,王爷受了伤,边城缺医少药,我们要带些好药材过去才行。”何轻语拖延时间。
这话有道理,太妃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去药房拿药。”
“母妃,这样来来回回的太耽误时间,您去药房拿药,我去叫他们备车,这样就快一些。”何轻语看了一眼张嬷嬷。
“太妃,王妃说得没错,药材那么多,整理起来很费时间,现在又不能耽误时间,太妃,我们要快些整理才是。”张嬷嬷会意,知道何轻语这是要她们拖住太妃。
“好好好,我去药房,你去备车。”太妃急急忙忙的往药房去,张嬷嬷和有晴跟了上去。
支走太妃,何轻语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子衿,“你快回院子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再拿几张银票。”
子衿脸色巨变,“不可以,王妃,这……”
“不要劝我,快去。”何轻语打断她的话,用严肃的眼神看着她。
“奴婢知道了。”子衿转身往隰桑院跑。
“缃儿,你去叫车夫备车。”何轻语道。
“是,王妃。”缃儿提起裙子往马厩跑。
何轻语抬脚往隐铭居走去,那里应该有地图,万一呼延寒衣不肯带她去,她也能凭借地图找去,还没到隐铭居,就迎面遇上了呼延寒衣,忙问道:“呼延寒衣,你是不是要赶去边境?”
“是。”在得知言庭羲重伤昏迷后,呼延寒衣就已经收拾好药箱,准备赶过去,要不是汾阳王府的人来请他,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带我一起去。”何轻语提出要求。
呼延寒衣眸光微闪,“不行。”
“为什么?”
“拖累。”没喝酒的呼延寒衣惜字如金。
“我不会拖累你的,你放心,我会照顾我自己。”何轻语了解他的意思,信誓旦旦地道。
“不行。”呼延寒衣不为所动。
何轻语恨恨地咬着下唇,居然让她不幸言中,呼延寒衣真的不肯带她去,还好她有两手准备,冷哼一声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何轻语懒费唇舌说服他,从他身边走过,去隐铭居找地图去。呼延寒衣身影一闪,拦在她面前,“不行。”
对他的阻拦,何轻语嗤之以鼻,看也不看他,就再次从他身边走过,呼延寒衣再一次拦住她,“为什么?”
“他是我的丈夫。”何轻语用了一个最直接的理由。
“危险。”
“我不怕。”一旦言庭羲的死讯传来,太后连理由都不用找了,直接下旨让她殉情,既然去边城是死,留在京城也是死,何轻语宁愿去边城,自愿死总比被逼死好。
“好。”
“你肯带我去?”何轻语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妥协。
 
“是。”呼延寒衣怕何轻语偷偷跑去,万一在路上出事,他没法向言庭羲交待,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已经让人备好车了。”何轻语怕他反悔,急忙道。
“骑马去。”
“骑马?”何轻语惊问道。
“你不会?”呼延寒衣微眯起双眸,精光一闪。
“会。”何轻语硬着头皮撒谎。
呼延寒衣怀疑地盯着她。
“我真的会,言庭羲教过我。”何轻语只能继续撒谎。
呼延寒衣皱紧双眉,目光越过何轻语,看着她的身后,何轻语诧异地回头,一群女人向这边跑来。
原来子衿回隰桑院收拾包袱,惊动了秦嬷嬷她们,在得知何轻语要去边城找王爷,她们不放心,就会跟了过来。
“王妃,请让奴婢跟你一起去。”她们知道何轻语势在必行,阻拦不了。
“你们又不会骑马,怎么去?”何轻语问道。
众人沮丧地低下了头。
“奴婢会骑马。”绮儿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看到穿着婢女服饰的绮儿,何轻语知道她早已拿定注意,回头问呼延寒衣,“带她一起去,可以吗?”
呼延寒衣一眼就看出绮儿是习武之人,默默地点头,绮儿接过子衿递来的包袱,道:“你们大家放心,我会保护好王妃的。”
“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何轻语怕太妃追来,抢先往西角门走去。
看着何轻语好不容易爬上马坐稳,呼延寒衣皱紧了双眉,她这个样子叫会骑马?“你……”   
“你放心,我没问题,走吧!”何轻语一抖缰绳,催马上路。
绮儿拍马跟了上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再反对何轻语同行,已然晚矣,呼延寒衣和他的药僮拍马追了上去。
何轻语刚一离开,宫里就接到了消息,天顺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居然为了言庭羲,心身涉险。
“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人已离城,言世臣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下跪请罪。
天顺帝盯着跪在地下的言世臣,细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沉默良久,才道:“王叔先回去问问情况,看是怎么一回事,别误传了。”
“是,微臣告退。”言世臣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哗啦!”天顺帝愤怒地将龙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胸膛不住起伏,良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目光一闪,唤道:“连贵。”
一个男人像幽灵般出现在天顺帝面前,跪下道:“属下在。”
“你带人把汾阳王妃追回来。”天顺帝下令道。
“是。”连贵领命。
“要毫发无伤。”天顺帝补充一句。
“是。”连贵身影一闪,隐身而去。
天顺帝做出这个决定后,脸色好看了许多,唤内侍进来收拾散落一地的奏折。
言世臣急急忙忙赶回府,刚好拦住了要紧随何轻语去边城的太妃。在得知何轻语的确已经随呼延寒衣去了边城,言世臣转身进了书房,召来暗卫,布置了一番。
五位郡主听到消息,都赶了回来,在她们的劝说下,太妃打消了去边城的念头,进佛堂为言庭羲和何轻语念平安经。

第五十七章

官道上,马蹄声声,起起落落间,尘土飞扬,这是何轻语生平第四次骑马,能在马上坐稳,已经不错。可是要赶去边城,光坐稳不行,还要策马狂奔,这可让何轻语吃尽了苦头。两条腿被马鞍磨得生疼,这还能忍下去,可是马颠簸得太厉害,随时都会被马抛下,要是摔下马,小命难保。为了不被抛下来,何轻语不顾胳膊酸麻,咬紧牙关死死的拽着缰绳,纤细的身子在马上颠来晃去,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惊险成分。
呼延寒衣和苍耳在前,何轻语居中,绮儿跟在最后,她紧张地注视着前面摇摇欲坠的何轻语,忧心如焚。
炙热的阳光从树枝间洒下,午时,四人到达了距离京城六十里的吴家村,吴家村约有百来户人家,村子就在官道边,在村口有家小茶店,南来北往的客人,都会在这时落脚歇息,给马喝水喂食。
“呼延寒衣,在这里吃点东西吧。”何轻语实在撑不住,勒停了马。
呼延寒衣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翻身下马。见他同意,绮儿翻身下马,跑过去扶何轻语,“主子,你慢点。”
何轻语抬起僵硬的右腿,缓慢地移到左边,在绮儿帮助下,下了马,脚刚一落地,酥麻感袭来,人就往下滑,还好有绮儿帮她支撑着,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众出丑。
“行不行?”呼延寒衣面无表情地问道。
“行,我当然行。”何轻语逞强地推开绮儿,可是虚软的脚让她站不稳,险些摔倒。
呼延寒衣皱眉,带这么个娇弱女子同行,他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
茶店只卖黑面馒头和酸菜,馒头太硬,酸菜太咸,何轻语勉强吃了半个馒头,两口酸菜,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呼延寒衣眸光微闪,拿起一个馒头,放在何轻语面前的碗里,“吃。”
“我吃饱了。”何轻语蹙眉,把碗推开。
“不吃回城。”呼延寒衣威胁她道。
何轻语瞪着他,“你威胁我。”
 “选择。”呼延寒衣眸底那抹期待转瞬即逝,他希望何轻语选择不吃,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送她回城。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何轻语呛声道。
“不会。”呼延寒衣一本正经地答道。
“既然不会,你就多说几个字来听听。”何轻语目光流转,透着一点俏皮。
呼延寒衣盯了她一眼:“选。”
何轻语为难地看了眼碗里的馒头,撇撇嘴,抱怨道:“我不是不想吃,是这馒头太硬了,我咬不动。”
“回城。”呼延寒衣唇角微扬。
何轻语盯着呼延寒衣,“呼延寒衣,你是故意要找我麻烦吗?”
“不是,”呼延寒衣挑眉,他不是故意,而是有意。
“那就是你反悔了,不想带我去边城,故意强迫我吃这个馒头,好找理由把我赶回城去。”何轻语一语中的。
“没有。”呼延寒衣不肯承认。
“我不吃。”何轻语斜眼挑衅地看着呼延寒衣,“也不回城。”
呼延寒衣扯了扯嘴角,伸手把馒头拿走。
何轻语眸光微闪,这么好说话?
等重新上路时,何轻语才知道呼延寒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放跑了她和绮儿的马,然后带着苍耳扬长而去,把她和绮儿留在了原地。
以绮儿的轻功要追上马,并不难,但是她不能离开何轻语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越跑越远。
何轻语盯着马消失的方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不想带她去边城,就逼她走路回城。
“主子,我们还去边城吗?”绮儿问道。
去还是不去?
何轻语蹙眉,犹豫不决,这才走六十里路,她就已经快被颠的散架,边城还在数千里之外,路途遥远,她怕到不了边城,就在路上累死了。左右逃不过一死,她为什么要死得这么辛苦呢?
“绮儿,如果我不去边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出尔反尔?”何轻语心虚地问道。
“奴婢不敢。”绮儿低下头道。
何轻语苦笑,这就是觉得她在出尔反尔,罢了,都已经出来了,就死撑到底吧,转身往村里走去,“绮儿,我们去村子里买马。”
吴家村没有马卖,不过有牛,何轻语用五十两银子买了辆牛车,一床被子和一把油纸伞,又跟那家人要了几捆稻草铺在车上。
绮儿坐在前面充当车夫,何轻语躺在车上,撑开油纸伞,固定好,遮住耀眼的阳光,用丝帕盖着脸,闭上眼睛,牛车虽然不如马车舒服,可比起骑马来,已好太多。
呼延寒衣并没有离开,他骑马跑了一段路后,又返回来查看,看到那辆简陋的牛车,眉梢微动,眸色沉了几分,催马迎了过去。
“主子,呼延大人回来了。”绮儿道。
 
何轻语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他回不回来,与她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带路,没有地图,她还有嘴,可以一路打听着去边城。
呼延寒衣看了眼躺在稻草堆里的何轻语,握紧唇角,她比他想像中更能逞强,两匹马跟在一辆牛车后面顶着烈日,沿着官道慢悠悠地前进。黄昏时,他们抵达前面的小镇。
“绮儿,进镇投栈。”在牛车上睡了一个下午的何轻语醒了,精神和体力都有所恢复,只是屁股和大腿内侧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马鞍磨破了。
“公子,我们也进镇投栈吗?”苍耳问道。呼延寒衣沉默地跟在牛车后面,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何轻语根本不理跟在后面的呼延寒衣,进客栈要了间上房,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就由绮儿扶着上了楼。
“咚咚。”有人敲门。
何轻语和绮儿以为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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