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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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守-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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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选在五一劳动节结婚,花瑗现在明白了,人们都喜欢在节日结婚,因为只有这些节日才放假,才有人来参加婚礼。
秦世显选择京城办一场,再在S市办一场。
秦母扬眉吐气,喜气洋洋的接受四方的祝福,冯管真情假意,这一天,秦母都笑呵呵应承了,花瑗也过来帮忙。她真心的祝愿秦世显找到幸福,那样她妈妈才会安心。她的妈妈,其实比谁都善良。所以她用了最蠢的法子放过了她自己,也放过了秦世显。
他们在海边结婚,沙滩派对婚礼。两人结完婚就直飞欧洲度蜜月。
五月的海风很柔和,天空高蓝明净,海天一色,难得秦世显找到这么一快宝地,海水清澈透蓝,细沙蜿蜒整个海岸,不长,能一眼看到头,却也需要足够长的时间来细细丈量,它像一轮弯月,包容着整个大海的冲击,让它们轻柔的在这里停泊,休养生息。
司仪:“请问新郎,你会用你的一辈子来包容你身边这位美丽的新娘,爱惜她,呵护她,无论贫穷与健康,你都愿意吗?”
秦世显:“我愿意”。
司仪:“请问新娘,你会用你的一辈子来照顾你身边这位英俊的新郎,爱惜他,包容他,无论贫穷与健康,你都愿意吗?”
欧阳君:“我愿意”。
司仪:“那么我宣布,新郎可以给新娘戴上戒指,许下你们的承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人群爆发热烈的掌声,结婚誓词无论谁来说都会让人感动。花瑗看着他们,笑容满面,世显哥,你一定要幸福。妈妈也是这样希望。
在酒店门口,秦母笑呵呵的把两人送上车。秦世显一一拥抱几人。
抱住花瑗时,“好好活着”。秦世显这样对花瑗说。
“嗯,世显哥,祝你幸福”。花瑗笑着看着他。
秦世显揉揉她的脑袋,轻声嗯了一声,带着无奈的叹息。他又走向秦父,父子之间不必多说,一个拥抱就包含了所有情谊,秦父拍了拍他的背。秦世显上车朝众人挥挥手,他带着他的新嫁娘也走向了幸福。
花瑗回家,她希望他们都能幸福,她愿意用她仅剩的善良来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他们幸福,也许她才看得到希望。
花瑗去了陈晨的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给他说了秦世显结婚的事,陈妈在走廊上看到花瑗那脆弱的笑容,她也只能看着,花瑗以前来过,被她撞见,她骂了她是狐狸精,小三的女儿,花瑗走了,她以为她不会再来,可是每个星期,总有一天她回来看陈晨,也不进去,有时候就在门口痴痴的看着,有时候会说话,声音很轻,要走到她身后才听得到。
“你进去吧”。陈妈说着。她的儿子都是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看着花瑗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也许比她儿子躺在病床上还难受。
花瑗摇摇头,她进去的话,她就忍不住触摸陈晨,然后就会贪恋更多,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她会忍不下去!
陈妈看着她双手紧贴在玻璃上痴痴看着里面的陈晨,心一酸,她,也很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成全你,我又该怎么办

花瑗回家,拿着那戒指愣愣的看着,陈妈两鬓都有白头发,那个曾经话唠带着小计较的妇人,如今也沉默,花瑗痛不能自抑,她无意伤害他们一家人,但是偏偏是她给他们家带来了灭顶的伤害。
“陈晨,我该怎么办?我撑不下去了”。花瑗握着戒指,把它紧紧压在心口,压抑破碎的悲音从她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痛到不能痛,花瑗紧捂着心脏的位置,好像用那戒指填补她心中的窟窿。阻止她崩溃。
李昊阳一身笔挺的军装,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房门口,他,今天回来是想告诉她,他又升官了。
紧隔一门的世界,隔断了光与影,把他们阻隔在两个世界,你看不到我的悲伤,我也不想理解你的痛苦。各自折磨,偏偏不肯放手。
所谓的幸福假象,在这一刻支离破碎,李昊阳无法再装。
李昊阳推开门,笔直的走到花瑗面前,决绝的扳开她的手心。
“不要!”花瑗惊叫,却只能看到那戒指飞出窗外,立刻不见踪影。花瑗慌乱的下楼,惊慌失措的要去寻找。李昊阳却拉住她。花瑗挣扎,她的戒指!
“你放开我!”花瑗去扳他的手指,想一个个扳掉。李昊阳的手像铁钳一样,花瑗无法撼动半分。
“不,我不准你去。”李昊阳困住花瑗,制住她的手脚,“你是我的”。他轻声在她耳边道,却连自己也无法说服。
花瑗挣扎,不停的挣扎,戒指!她的戒指!
“放开我啊。”她满是眼泪,花瑗无力喊着,她不要像他们的孩子一样,那么绝望的亲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身体里流掉,她怎么拼命,也留不住他,她不要又失去一样和陈晨有关的东西。那是他们仅剩的联系。
李昊阳看着花瑗满脸的凄惶,他何尝不是满心的空洞,他紧抱着花瑗,就是不准她去。就算我们是相互折磨好了,也比成全你们,让我自己一个人痛苦好。
李昊阳把花瑗关起来,不准她出门。花瑗仇恨的看着他。
“你要恨吧,恨也是一种情绪,说明你还在乎我”。李昊阳换了身衣服,那笔直的军装黯淡的挂在那里,那是属于他的荣誉,也本应该属于花瑗的,却无人关注。他拿皮带把花瑗困在床头,连吃饭都是他亲自端上来喂花瑗。
李老爷子诧异,误会李昊阳白日淫宣,笑骂几句,也没说什么。叶芸和李昊锋担忧的对视一眼,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昊阳极尽本事挑逗花瑗,花瑗和他生活这么久,就算心理上厌恶十分,但是生理上突然出现的欢愉还是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李昊阳轻笑一声,抚上花瑗的脸颊:“你看,我们终有和谐的地方”。
花瑗只觉得这比死还难受,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她明明是爱着陈晨,却还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她真的很贱,哈,她真的是小三的女儿。花瑗不想要这具身体,她觉得肮脏,无比的脏。
李昊阳看到花瑗眼角的泪,动作停顿一下,然后更加疯狂。
第二天,花瑗还是没有下楼,李老太看着李昊阳,言又欲止。
“奶奶,她没事,就是累着了”。李昊阳笑,纯黑的眼珠不是以前那张扬的笑意。
李老太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孙子,只是默默的佝偻身子转过去,去侍弄她的菜地去了。
当天夜晚,雷雨交加,花瑗惊恐的醒来,她疲乏的想起身,下雨会不会把戒指冲走,冲到泥土里去?她忙去解右手上的皮带,戒指!
李昊阳被她的动作弄醒,拉过她,死死把她按在怀里,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的啃在花瑗的心口,一个翻身就把花瑗压住。
“滚开”!花瑗死盯着他,浓烈的仇恨在她眸子里疯狂的燃烧,想烧尽一切。
“不”,李昊阳动作不停,依旧在花瑗身上留下大片的痕迹。他亲吻遍花瑗的全身,就像犬科类动物,牢牢守住自己的地盘。我们就这么相互折磨过一辈子吧。总归,你还在我身边。没关系,你人在就好,真的人在就好。李昊阳悲伤的看着花瑗,痛苦又欢愉。
李昊阳在家三天,花瑗三天没出房间门。李老爷子质问李昊阳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让花瑗下楼,李昊阳让李昊锋给他解释。
李老爷子听完,也是沉默,这场阴差阳错的婚事,终究是李昊阳无意间给花瑗带去的痛苦,他拆散了他们,而最终,他自己也陷进去,三个人各自痛苦,李老爷子不说谁对谁错,感情的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这样吧。
李家众人都知道了花瑗嫁进他们家的苦难,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她一把。他们所选择的,不过是偏向亲人而已。
花瑗一下床,第一时间冲向后院,后院是一大片草坪,遛狗用的,不远处还有个小花坛,里面全种的是月季,据说是李昊阳那死去的母亲最喜欢的花,也是李昊阳最讨厌的花。
花瑗蓬头散发,还穿着睡衣,那都是李昊阳昨晚帮花瑗清理干净,随意套上的。花瑗只要出了卧室,是绝对不会穿睡衣下楼的。
李老太和叶芸站在楼房阴影下看着,她们不能阻止花瑗,也无法帮助她。
“花瑗,你吃点东西再找吧”。叶芸看着天边将要落下的太阳,金黄的余晖都变得昏暗,天就要黑了,花瑗找了一天了。她迟疑着走上去。
“不用,嫂子,我很快就找到了,我得尽快找到”。我才能有资格去看陈晨。花瑗强笑,脸上都被弄到泥土。她的手已经看不出来白皙的痕迹,小腿上全是泥,睡衣也脏了。
叶芸没再说什么,夜晚,花瑗看不到找,她也不肯离开。叶芸给她身上披了一条毛毯就离开了。昨晚的雷阵雨,还不知道那戒指被冲刷到哪里去,这草坪这么大,李昊阳也不知往哪个方向扔的,看样子,那东西对花瑗是十分重要吧。
第二天,李爸上班,在车子边见到脸色青白的花瑗。浑身泥土,狼狈不堪,那眸子却灼亮的惊人。
“爸,我能去您的小花坛里找一找吗”?花瑗期待的看着他。
李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交叠的手,泥土包裹,有些地方的泥土还是暗红色的:“你找吧”。
“我会小心不碰到那些月季的”。花瑗保证。这个家,她最敬佩的就是李爸了,因为他对爱情最忠诚,永远守着一个人。
小张目不斜视,他只是这个家里的警卫员。他们都能看到花瑗的挣扎,却没有谁能救她。
花瑗一个人终究是没有找到,她却已经昏倒在花坛里。叶芸给花瑗清理身上的泥巴,等那双柔美的手清理干净,上面全是细小的伤口,有个别指甲缝里还插着草棍,深深刺入肉里,十指连心。叶芸没敢看医生把它们夹出来,昏迷的花瑗身体也抖一下,可见那该有多疼。
医生除了说花瑗疲劳过度,营养不良需要休息之外,还告诉李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花瑗有可能怀孕了,因为孕期很浅,她不是专业妇产科医生,所以也不一定准,但是叫他们好好照顾花瑗,说不定是呢,不小心流产就不好了,所以,她说即使不确定也给李家说了。
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喜不自胜。
“那花瑗找的东西呢,她找到没?醒来还会不会去找?”李爸泼冷水。要是花瑗学昨天那么折腾下去,这个孩子绝对留不住。
李家人沉默。
“她丢的是什么?”李老爷子半响,沉声道。
“好像是一个戒指”。叶芸道,她在花瑗冲下楼时,正好要上楼梯,听见‘戒指’两字一阵风似的飘过。
“小张,你带人去找,把那块地翻过来也要找到”。李老爷子下命令,只要他的宝贝孙子没事,就是把花瑗送到陈晨身边也没事,哦,不,这个不能。
花瑗睡得不安生,半夜突然惊醒,想到戒指,她猛然看向窗外,立刻又要下床去找。
李老太就是怕这种情况,便叫明婶守着她。
“小少奶奶,别折腾了,老爷子叫人帮你找,你先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明婶气愤,阳少爷哪点不好,花瑗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怎么了”?花瑗也不在意明婶的态度,老爷子为什么要帮她找?她身体出什么事了?
“医生说你怀孕了,要好好休息,所以,小少奶奶,你就消停些吧”。明婶现在不待见花瑗,说话也就没那么和蔼可亲。
花瑗觉得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她所有的计划里,她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她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里又有宝贝了。不过她很厌恶这个孩子,这不是她和所爱之人的结晶。想着李老爷子愿意帮她找戒指,花瑗沉默的躺下去,李家愿意要这个孩子,愿意到给她找她与陈晨的戒指。
花瑗沉默的任由李家折腾,全部围着她转,叫她吃什么她就吃,因为她吃什么吐什么,花瑗吐完,看着镜子里想鬼一样的自己冷笑,她厌恶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也感受到,使劲折腾她吧。
一星期后,医生确诊,花瑗确实怀孕了。李家对花瑗简直是菩萨一般供起来。
花瑗找到李老爷子,说她要留下孩子可以,但是要求李家扳倒方家,不然,她有的是办法保不住孩子。花瑗不想等了,她要方娴亲眼看到方家覆灭,她也要她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她还要亲自拖着她下地狱,去给她妈妈赔罪!
李老爷子说他想想再给花瑗答案。晚上,他叫住回家的李爸与李昊锋。叫他们到他后院小竹楼的书房,给他们说了花瑗的要求。
李爸不知道花瑗为什么要对付方家,李昊锋说花瑗那嫡母就是方家的。当年方娴看中季东的皮相,又被季东的花言巧语骗住,便下嫁到S市季家。这件事李爸是知道的,因为他家关于他的婚事曾经也考虑过方娴。
“方家这几年内斗严重,方老爷子偏心小儿子,大儿子平庸,一点本事没有,全靠他那个二弟撑着,偏偏他那同父异母的三弟也不是省油的灯,方家现在乱成一团,要找机会□□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李昊锋这话基本就是答应花瑗的要求了。
“那昊锋去办这件事,有需要就给爷爷说”。李老爷子最后下定论。
李爸和李昊锋出了小竹楼,隔着一排柏杨木看到前面的草坪上还亮着灯,那是小张带着人还在找戒指。
第二天中午,小张终于把戒指给了花瑗,那戒指掉在了月季花坛里,被雨水冲刷,埋到了泥土里,紧贴着花坛的边缘。一不注意就会忽略它。
花瑗小心翼翼拿着它,脸上缱绻梦幻的爱意让小张不忍细看,忙出去了。
李昊锋来看了看她,叫她安心养胎。意思就很明显,他们会对付方家的。
李昊阳不想回来,他不想看到花瑗那微笑的脸,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只是她妻子的责任,但因此他更不会放开花瑗。但是不见到花瑗,他更痛苦,他没想到这次回来,会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他。花瑗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但是还不显怀,花瑗太瘦了。
李昊锋把花瑗的条件说了,他不想李昊阳以后知道,觉得被家人背叛的愤怒。李昊阳浑身的喜悦被花瑗的要求浇一个透心凉。他凝固在脸上的笑容,像倾城国色失了艳丽颜色的牡丹,整个世界都灰白一片。李昊锋看着痛苦的李昊阳,他这个弟弟啊,无心无肺活了二十四年,等清醒的时候,情之一字就让他刚刚热情洋溢的心脏冰冻起来,里面凉飕飕的空泛发冷。
李昊阳精致的丹凤眼,那狭长的眼线因为生气更加浓郁,纯黑眸子凝聚的暴风雪在看到花瑗撑着洗手台吐得,都已经无东西可吐还在干呕的时候,怒气转化为不干和心疼,孩子都知道她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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