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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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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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简单,若是皇上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先让太医看看,却不忙让他施针用药,谷老哥你知会于同知,让她从民间绑几个医生,偷偷送入紫禁城。”胖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不懂装懂,这也是谢宏最看重他的地方,他早就想好对策了,等的就是谷大用问询。

“绑几个……这不太好吧?”胖子有些迟疑,给皇上诊病,哪里用得着绑?何况,若是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这诊治效果也没法保证啊。

“暂时来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谢宏摇摇头:“知道病人是皇上的话,医生多半都会有所顾忌,反倒是不知道更好些,只对他们说是抢匪盗贼的大王好了,治不好就杀他们全家,他们还敢不用心?”

“这倒也是。”胖子点点头。

“而且这还能试出那些御医的忠诚。”谢宏杀气腾腾的说道:“他们不知道咱们的手段,若是敢于做些手脚,那也不必客气,直接交给钱大哥或者刘公公就好,审出哪个是主使的之后,有一个杀一个便是。从外面绑人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留痕迹,纵是有人意图不轨,也没有收买那些医生的机会。”

“好,老哥记下了,谢兄弟只管放心。”谷大用虽是个憨厚老成的,可在正德安危这种大事面前,也知道没有心慈手软的余地,听得谢宏的吩咐,他重重的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很好,那差不多也到了启程的时候了。”各项安排都已经做好,谢宏放下心事,抬起头看着门外长长的车队,心中也不由感慨万千。

自穿越以来,自己就一直不停的迁徙着,由北庄到宣府,再由宣府到京城,现在又要去辽东了,未来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一帆风顺,还是折戟沉沙?

不论是什么,自己都要努力前行,改变这个时代,在大明朝最关键的时刻,推上一把,让后世的那些悲剧不再重演。

“大哥”打断谢宏思绪的是正德,朱厚照的脸上满是依依不舍的情绪,眼圈也有些泛红,八成是哭过了。

“二弟,你今天出来的倒早。”谢宏知道正德舍不得自己,其实相处了这么久,谢宏也经常恍惚着觉得自己多了一个调皮的弟弟,如今突然要分离,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有点感伤。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坚定的走下去,这是为了大明的江山,更是为了华夏的千秋万世。于是,他笑了笑,试图把话题从离别上转移开,免得各自伤感。

“你不是说朝政先丢给焦大学士他们吗?左右都是那些真假难辨的告急、求赈济,我才懒得陪他们鬼扯呢,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正德恨恨不已的说着,显然将罢早朝之事当成了一种出气的手段。

“也好,咱们只要抓住自家的东西就成,其他的不用理会那么多。”谢宏先是点点头,然后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二弟,你赐婚就赐婚好了,为啥把月儿都给算进去了,我跟她没什么啊?”

“啊?怎么能没什么呢?皇后可是告诉我了,说月儿告诉她,你和月儿还有晴儿她们……”正德嘟着嘴,很有些不平之气:“月儿说你有好办法让她那里长大,结果却没有早拿出来,大哥,你可真是不厚道,就知道自己享受。”

谢宏大汗,月儿这小丫头的嘴可真是可怕,也不管懂不懂,什么都敢往外说,不过,既然正德这么说了,显然他跟夏皇后的感情在升温,不然能说起这么多隐秘事儿吗?这样也好,在找到正德的真名天女之前,至少也算是有点慰藉了。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法子的,伯虎兄和于同知都是各中高手,二弟你以后若是有疑问,只管找他们问询便是,尤其是伯虎兄。”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谢宏转手就把唐伯虎卖给正德了。

他可是很记仇的,唐大才子上次忽悠他,这个仇他一直记得清楚,他磨着牙心道:等到了二弟面前,哥看你还敢不敢说什么挤挤就会有,哼

“本来那个杨叛儿我也想一起赐婚给你的,可是永福提醒我,上次已经在母后面前把话说出去了,要是下了旨意让母后看到,可能会惹她不高兴,嗯,反正大哥你总是有办法的,那个你就私下里解决好了。”说到这个话题,正德又想起另一段公案,于是解释了几句。

哥跟那个女孩就更是没什么了,连手都没牵过……好吧,在明朝本来也不能乱牵女孩子的手。谢宏抬眸看看,远处的一架凤辇的纱帐露出了一条缝隙,依稀能看到两双美目眸光流转,却是永福和杨叛儿也来送行了。

也好,就如同伯虎兄陪着二弟一样,有叛儿陪着,小公主却也没那么寂寞了,谢宏点了点头,转向正德道:“二弟,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要启程了。”

“嗯……”正德低低的应了一声,情绪愈发低落了。

“别摆出这副表情,二弟,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冠军侯,你是我的明武帝咱们兄弟齐心合力,将来要纵横四海,横扫天下呢”

面向正在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谢宏英姿勃发,纵声道:“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重逢,到时候就是大明雄起之时,而明武帝的名声也当远超秦皇汉武,辉煌史册,直至千秋万代”

“好”正德被他这番话说得豪情陡起,转身与谢宏并肩而立。

“来,咱们击掌为誓,不称雄天下,誓不罢休”谢宏神态肃穆,伸出手来。

“击掌为誓”一切尽在不言中,两只手激情四射的拍击在了一起,然后紧紧相握,久久不肯分开……

“灵儿姐姐,宏哥哥和小朱哥在做什么呢?”虽然并没有举行仪式,可既然圣旨已下,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心愿得偿,因此,尽管和盼儿姐姐分离让她有些伤感,可这几天她心里还是一直都美滋滋的。

“他们是在约定什么吧。”灵儿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月儿知道,月儿知道”小话痨的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懂不懂,她都是要插上一嘴的,“宏哥哥跟小朱哥约定以后要造大舰队,然后去海外找很多宝贝回来,是皇后娘娘告诉月儿的,晴儿,咱们也来击掌为誓吧。”

“咱们击掌做什么啊?”小姑娘疑惑的问道。

“咱们以后也要快快长大,向灵儿姐姐一样,做一个胸怀伟大的女人。”月儿认真的说着,一边还伸出了小手。

“嗯,好呢。”小姑娘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也挺不错的,于是在灵儿哭笑不得的注视下,两个当朝一品的诰命夫人的两只小手也是拍击在了一起,虽然没那么响亮,可许下的理想同样远大。

……

河间府的一处豪宅中,两个老者正对面而坐,旁边还有个身着官袍的文士,手中拿着一封急报,正在抑扬顿挫的念着。

“冠军侯,巡抚辽东?”其中的那个年纪较轻的老者反应很快,迅速从信中捕捉到了关键字,惊喜交集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猛地站起身来。

“回谢阁老,正是如此,那圣旨是在承天门外当众宣读的,肯定错不了。京中的同道一得信就飞马来报了,那奸佞此时说不定都已经出了广渠门,在出关的路上了。”那文士满脸带笑的拱拱手:“恭喜二位阁老,那奸佞既去,想必二位复起之日也是不远了。”

“嗨,老夫和希贤兄不过是心忧国事罢了,自家如何又哪里考虑到那么多?叔厚,这家国二字,我辈士人当时刻铭记于胸,国事不宁,自家又怎会安泰呢?”谢迁方才也是忽闻喜报,这才失了态,终究是阁臣出身,那喜色也是转瞬即逝,又是敛容肃声的说教起来。

“谢阁老教诲的是,下官失言了。”梁储是广州府顺德县人,叔厚是他的字,他也担任过东宫洗马,为太子侍讲,算得上是帝师,和正德的情义匪浅。

因此,在前次京城的变乱当中,他并没受到多大影响,依然充任吏部左侍郎,而且升任吏部尚书的呼声也是颇高。

他没受影响也不单是因为这个,主要还是他和李东阳一样,选择了置身事外,因而才没被清算。不过,等到谢宏放风,正德默许表达了开海的意向后,梁储却是没法淡定了,他心里的焦急甚至超出了谢迁等江南士人。

广东、福建可比不得江南,那里尽是山地,良田极少,若是没了海贸之利,那别说在京城的开销了,恐怕连自家人都养不起,这叫他如何能不急切?

因此,他迅速的采取了相应的对策,联系到了在河间府逡巡不去的刘、谢二人。不过还没等到他有所动作,却是忽然得报,江南士人已然建功,他心中大定,就连谢迁的态度有些傲慢,他也并不计较,只是淡然处之。

正文第375章隔山震老虎,边镇伏杀机

第375章隔山震老虎,边镇伏杀机

“信中可有提起,王德辉的那个儿子是怎么处置的?”谢迁摆威风,主要还是掩饰自己的失态,稍一掩饰之后,又是关心起正事来。

朝议就是这样,首倡者的下场,往往会给后来人一个警示,也会表明执政者的态度,若是没处置王守仁的话,那么其中可能就会有些玄虚,或许就是缓兵之计了。

“罢黜流放……”梁储略一迟疑,继而苦笑道:“听得那谢宏被流放出京,想来京中同道尽是欣喜欲狂,那王守仁不过一小卒耳,却是没人详细留意,这信上也是语焉不详。”

谢迁、刘健都是捻须微笑,两人何等心胸气度,乍闻喜讯时,也都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已,何况京城的那些人?信中能有关于王守仁的消息,想必都是某些有心人加意留心了,否则,肯定是半点信息也无。

“这报信之人却是个有心的,喜而不忘忧,这等心性日后必能担当大任。”刘健缓缓开了口,对报信之人大加肯定。

谢迁却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王守仁数典忘祖,只是罢黜,却为免有些轻了,当严加处置才是……”

“谢阁老宽心,那王守仁既是江南一脉,想必京中同道也不好过于相逼,倒是我等广东士人与他并无渊源,有些话却是不妨说的严厉点,教诲后辈之事,只管包在下官身上便是。”梁储赶忙应承了下来。

这一次出力的都是江南士人,而广东士子却是坐享其成,面上自然有些不好看,江南那边心里也难免有些不平。

而所谓教诲的严厉点,也就是让对方羞愧之下,悬梁又或投河自尽以示清白,这就是皆大欢喜之局了,梁储久在朝中,自然不会不知其意,更加不会推脱了。

“如此甚好。”谢迁微微颔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要恭喜刘阁老了。”应付完谢迁,梁储又是满面春风的向刘健一拱手,再次恭喜道。

“哦?老夫又何喜之有?”刘健眉毛一挑,仿佛愣住了,可他心下却是了然。

“刘阁老有所不知,在京中主持以及传信的,都是同一人,正是阁老的公子德纲。”梁储满脸带笑的恭维道:“世兄先是立下了盖世奇功,又在阁老不知情的情况下,得了阁老的高度赞誉,日后前程实在不可限量,下官又怎能不恭喜阁老呢?”

“希贤兄,你生的好儿子,却是做到了你我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实在难得啊如今已是如此,再过十年,想必你我也都是望尘莫及,小弟也在此恭喜希贤兄了。”谢迁也是呵呵着,向刘健拱了拱手。

抵制行动的主力是江南士人,可开海主要得益的也是他们。政治就是互相妥协,他们得了实利,表面的虚名和声望就得让出来,否则就是自家吃肉,让旁人喝汤了,朝中势力相对均衡的时候,精明的江南人当然不会行此不智之举。

“算不得,算不得。”刘健摆着手,口中连连称逊,可另外两人分明都看到了他眼中的喜色。想想也是,刘阁老如今已逾古稀,曾经位极人臣,纵是日后复起,也不大可能再坐到首辅的位置,那他能指望的也就是子孙们了。

而刘阁老虽有二孙,却只余一子,近期内能指望的当然就是刘德刚一人,眼见儿子顺利立功,登阁可期,老头又怎能不老怀大慰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后辈的事,老夫也不多做关注,倒是皇上的恩赏,却是让老夫有些在意。”

“希贤兄的意思,可是说那冠军二字?”谢迁本也有些挂怀,只是相对于前面的那些来说,谢宏封侯之事,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

旁人若是冷丁封了侯,还是世袭的侯爵,那自然是震动朝野的大事。但是,以谢宏受到的圣眷,只要不是封了王,封公封侯完全都是在情理之中,值得关注的,也只有那侯爵的名称了。

冠军侯,就算是再怎么不通典故的人多半也是知道的,这是个响彻青史的名号,经常跟其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四个字,那就是:封狼居胥

没错,那就是汉武帝时代,或者说华夏千年以来的第一名将霍去病的封爵。

皇上突然封了这么个爵位给谢宏,又让他到辽东镇那种地方去,莫非皇上是声东击西,假作退让,实则让他去辽东那里开疆拓土吗?刘健担心的就是这个。

“希贤兄未免过虑了,那可是辽镇”谢迁拂须冷笑道:“且不说辽镇的总兵和副总兵素来深沐圣恩,都是申明大义之辈,断然不会与那谢宏同流合污。就算是有了什么变故,让那谢宏掌控了全镇,可单凭那里的十数万军民,难不成就能效法先人了?”

辽镇受到重视是在明朝中后期了,大抵上应是从万历年间,倭寇入侵朝鲜之后,危机呈现之后,明廷关注的重心才渐渐转移过去。

在初建立的时候,以及明朝中期,蒙古鞑子才是中原的主要敌人,而辽镇不过是被视为牵制鞑虏侧翼的一个边镇罢了,地位甚至还在宁夏镇之下,远不能与宣府、蓟镇相比。

而鞑虏这时的实力正强,王帐精兵就能拉出来近十万骑,附庸的部落游骑更是不计其数,单凭辽镇那点兵马,防守侧翼还好,要是真和鞑虏正面对抗,只要鞑虏集结出来数万骑,辽镇八成就抵挡不住了,别提什么直接冲进草原,去封狼居胥了。

就算以开国两位雄主的大能,动员举国之力,也没能彻底消灭鞑虏,单纯一个粮饷都不能自足的边镇,领头的又是个毛头小子,就能成功?谢迁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更是不愿意相信。

“于乔言之成理,可不知为何,老夫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毕竟执宰过天下的人,刘健对于边镇的情况也都了然于胸,细细思量一番,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不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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