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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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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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然立刻将脖子一缩,干巴巴的笑道:“母后,办正事,先办正事,正事要紧,要紧,呵呵……”

太后脸色突然沉重了起来:“皇宫里竟然有刺客袭击了老八,皇帝你可知晓?”

朱景禛作懵呆之状,连忙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子竟不知。”

太后,敏慧公主的眸光齐刷刷的刷向褚玉。

“没有皇帝你的谕旨,无人敢下令御林军搜查刺客。”太后眯起双眼,把褚玉掸了又掸,含沙射影道:“不过有人亲眼目睹太上皇鬼鬼祟祟的从南边那个茅房后头溜走了。”

褚玉浑身一凛,暗叫不好,刚刚是乌鸦越顶,现在这只乌鸦又很没公德心的拉了一坨鸟屎在她头上。

看来报仇这事做的不甚完美,落下罪证了。

心却有些虚,嘴上却更强道:“是哪个狗眼看到的?”

敏慧脸色一变,忿忿道:“太上皇,请你嘴巴放干净些。”

褚玉讶一讶:“难不成是你的狗……”

节操君“哈”的一声,立刻截过褚玉的话来,伸手指着敏慧道,“十姐,难不成是你看到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敏慧气愤的小脚儿一跺,目光炯炯的看向朱景禛道,“皇兄,敏慧的的确确看到了太上皇,那会子八哥刚被刺客袭击,太上皇就带着两个人跑了出来,这时间和地点都对得上,太上皇跟刺客绝对脱不了干系。”

“十姐,这大雨天你看得清么?不会眼花了吧,再说了你不好好在你宫里息着跑……”节操君很是好奇,不过他的好奇心很快便被太后扼杀。

太后冷着嗓子道:“景然,如今你益发不懂规矩,你皇兄在此,此事该由他定夺,你插个什么嘴。”

节操君又是一缩脖子一闭嘴。

没办法啊!如今他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呢,他可不敢一再戳母后的鼻子眼去。

就在昨儿晚上,他和十二弟,合硕因缺了太上皇这个棋逢对手的马吊之友而百无聊赖,后来他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京城雀云楼有个小倌马吊技能绝佳,战遍京城无敌手。

这三人对自己的马吊技能自信无比,都自认为老子马吊天下第一,一听京城还有战遍京城无敌手的马吊小倌,纷纷表示不服。

抱着必赢的心态三人只带了吃饭喝酒的钱,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雀云楼,为了避嫌,合硕还特意打扮成男子。

谁知道他们几个输的连裤子都扒了,合硕是个女的,他和十二弟当然不好让别人扒了合硕的裤子,只能他两个吃点亏,每人多扒了一条裤子,这天气又热,他们穿的又薄,到最后两个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

合硕感念他二人舍已为人的精神,十分义气的说先回皇宫拿银子来赎人,结果讲义气的合硕很不讲义气的一出不复返。

女人果然善变,一点也不可靠。

他和十二弟又饿又冻的被困在雀云楼酒窖里一整夜,他气恨的从合硕她祖宗到合硕她本人问侯了一遍,其实他本想问侯一百八十遍,谁知道刚问侯了一遍那个色迷了心窍的小十二弟就维护起合硕来。

他是个有风度的人,断不会同自己的弟弟计较,于是抑郁的忍了。

第二日早上,他们竟狗屎运的遇到了熟人,那是八哥身边一个得力的小太监,小太监一来他们就解了困了,既然有衣服穿又有饭吃,末了,那小太监还十分体贴的照顾到他们内心所受的创伤,扒掉了那个马吊小倌的裤子。

弥补了内心创伤又吃饱喝足之后,他和十二弟赶紧溜回了皇宫,这一回,他们不再走狗屎运,而是踩到了狗屎,真的狗屎,是太后最宠爱的雪团拉的。

在踩到狗屎的下一刻,他们就被人揪住了,揪住他们的人就是太后身边的福清和大太监宁公公。

原来他们被人诬告了,诬告他们的人正是东秦太子季承欢,当然还有那个白眼狼合硕公主。

这一对兄妹告他兄弟二人坑蒙拐骗东秦冰清玉洁的合硕公主出宫,为此重病在身的东秦太子被气的呕出了血来。

按照对方的说法,合硕公主即时识破了他二人的真面目,大义凛然的训斥他二人作为皇族子弟不该沉迷于赌博,训斥完毕又很仁爱的开始说服教育。

只可惜合硕公主的一片仁受之心得不到半点回报,大楚的这两位王爷顽固不化,合硕公主痛心疾首及时回到宫中,才不至于令一国公主的声誉受损。

对方还十分大气的表示:此事涉及两国邦交,兹事体大,鉴于他二人初犯就不予追究了。

对方的高姿态让一直处于下风的东秦逮住机会狠狠扬眉吐气了一把,气得太后也差点吐血,一早的就准备好了揪住这两个不争气的皇族子弟。

朱景皓胆小,刚被福清揪倒就吓得晕倒,福清一开始以为他装晕,谁知他装的太像,福清心里没了底。

虽然太后不大喜欢朱景皓,可架不住皇帝喜欢,福清也不敢大意,赶紧命人把朱景皓扶到了永寿宫接受御医诊治,果然体虚晕厥。

太后不好训斥一个病号,唯有训斥节操君,只训斥了三两句话就被一个惊天噩耗震呆。

渠阳王被刺客打的浑身是屎!

哦,不对,浑身是伤。

生死未卜!

太后震怒,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刺客怎能胆大包大的在皇宫公然行凶,作出此等恶性案件。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太后下令撤查,只是雨大线索难寻,好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目击证人敏慧公主不惧犯罪份子打击报复正义的站出来指证。

于是太后带着目击证人敏慧前往冷月殿搜查,节操君虽然还未能缕清整件事情,但他生怕自个的马吊好友太上皇吃了大亏,更怕母后对太上皇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到时与皇兄决裂。

旁人兴许眼瞎看不清,可他看的很清,皇兄在意太上皇。

看着皇帝的脸上越来越暗沉,节操君更加忧心忡忡,这几日皇兄的脾气本来就大,他十分忧心皇兄会和母后当众翻脸。

朱景禛眸色幽凉,微微瞥了一眼敏慧,声音低沉而冷凝:“敏慧,你刚才的证供说的不甚清晰,朕问你,你是否目击了太上皇袭击渠阳王的过程?”

敏慧头一摇:“并未目击到过程。”

“那你凭什么指证太上皇就是刺客?”朱景禛声音更冷。

敏慧心中一抖,虽然她有九层九的把握太上皇就是刺客,但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位皇兄时,她总有些害怕,比害怕太后更甚。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应该害怕,更何况还有太后给她撑腰,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尽量将自己的脸色摆到最冷静的样子。

“皇兄,这是明摆的事实,那样大的雨,太上皇大老远的从最北边的冷月殿跑到最南边的茅房去做什么?肯定是因为八哥手下的人打伤了太上皇身边的宫女,太上皇气不过寻仇去了。”

“哦?”褚玉淡淡的瞥了敏慧公主一眼,“你所住的凝香殿离那个茅房也不近嘛。”

敏慧被噎了一下,太后适时的从中插话道:“太上皇,你身为一个有嫌疑的案犯就该懂得避嫌,这会子自有皇帝做主,你这么急做什么?”套着尖锐护甲的小指轻轻掸了掸溅在衣袖的水珠子,阴阴笑道,“莫非你心虚了?”

“呵呵,太后可真圣明。”褚玉不怒反笑,抄手平静的看着太后,沉吟道,“只是圣明的太后啊,你说这里由皇帝做主,你不让旁人插嘴,那你自个又插个什么屁嘴……”

太后顿时大怒,节操君赶紧插科打诨道:“太上皇,注意措辞,脏话讲不得,要争取做个讲文明讲礼貌的人哈。”

褚玉瞪了瞪节操君,想发作又想到自己和节操君在马吊里处出来的革命情谊,少不得耐了性子,对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默默侍立在侧的追萤道:“追萤,你赶紧命人去把《女诫》〈女德〉《女训》这几本书找来。”

追萤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上次太上皇在御花园给太后说的三从四德,忙恭敬道:“奴婢遵命。”

“豆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爱女学了?”朱景禛揉了揉一阵阵发疼的脑仁,又道,“你热爱也需得寻个好时候,这会子弄书来没时间看。”

褚玉手往太后脸上一指道:“皇上你误会了,这几本书是送给太后回去看的,皇上你有所不知我曾给太后上过一堂生动有趣的女学课,可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那堂课的精髓三从四德忘了个干干净净。”

“太上皇,你口出污言辱骂太后……”福清仗着脸老,又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老宫女,冷言出口。

褚玉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拿手指着福清,啧啧道:“皇上你瞧瞧,连太后身边的狗也敢对着我狂吠了。”说着,脸上便染了几分伤心和落寞,问朱景禛道:“皇上,究竟是我这个太上皇大,还是太后大呢?”

福清气个半死,正要回嘴,太后回看了她一眼,她赶紧禁声,只听朱景禛淡淡道:“若论身份,还是……太上皇大些。”

☆、79公主你要嫁给谁

太后脸上一白,皇上说的没错。

太上皇这个身份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朱景禛说着又转口道:“现在不是讨论谁大谁小的问题,先问清案情再说。”

褚玉点点头,冲着皇帝眨眨眼道:“我相信皇帝你……是……公……允的。”

朱景禛凝重了神色,复又问敏慧道:“朕也有个疑惑,雨这么大,敏慧你跑到南茅房去做什么?”

敏慧眼神闪了闪,脸上有些发热,她哪能告诉皇兄她只是想跟久未入宫的君北衍来个如诗如画的雨中巧遇。

丢脸!太丢脸了!

君北衍几日未入宫搞她差点害了相思病,一再的谴人打听君北衍的行踪,好不容易打探到君北衍的行踪,说君北衍入宫了,正往南边茅房走去,她怀揣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打着小花伞奔出了门,结果君北衍没巧遇到,倒见到了肥猪太上皇。

虽然隔得远,她看的很不清楚,可皇宫里除了太上皇谁还能拥有那些庞大的身量。

顿了顿,她小心问道:“皇兄,你这不是重点吧?”

“不是重点朕不会问,你若连这个都说不清楚,朕很怀疑你动机不纯。”

“皇……”太后见皇帝态度不对,脱口就要说话。

“嘘……”褚玉拿手放在唇上,示意其禁声,又悠悠提醒道:“三……从……四……德啊!”

“朱玉,你……”

“朕和你没那么亲热,叫朕太上皇。”

太后气的要命,福清赶紧上前帮太后缕胸,节操君见自个老娘被气着了,心情很是复杂,赶紧搀扶着太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劝道:“母后,你何苦操这些闲心?”

太后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眼里一片痛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敏慧见太后被气的闭了嘴,心里益发虚了,讪讪回道:“皇兄能出来逛逛,这一逛就逛到太上皇这里,臣妹怎就不能出来逛逛,一逛就逛到南茅房?”

“好,且算你闲来无事,那朕再问你,当时你离你眼中的太上皇又多远。”

“半丈远。”敏慧声音有些虚飘,又补充道,“当时臣妹就躲在梧桐树后头。”

“所以你看清楚就是太上皇了?”

敏慧压根就没看清,只蒙蒙的看到几个影子,不过这时候她为了定太上皇的罪少不得撒了谎,肯定道:“看清了,臣妹可以肯定就是太上皇。”

“那看来刺客必是太上皇了。”朱景禛转头看向褚玉,脸上丝毫的笑纹也没有,“怪道豆豆你一回来就换掉了那身被雨打湿的黑衣服,原来是想消灭罪证。”

褚玉怔了怔,朱景禛又问敏慧道:“敏慧,朕说的没错吧?当时太上皇可是穿了身黑衣服。”

“嗯。”敏慧重重点头。

“你确定?”朱景禛又问。

“当然确……”敏慧有些心虚,大雨茫茫的她哪看得见太上皇穿什么色的衣服。

“敏慧——”太后深觉不对,厉喝一声。

“啊?”敏慧睁着无辜的眼看向太后,“母后唤我何事?”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深知大势已去。

事情坏就坏在她太过急进,没和合硕合计出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她哪能料到皇帝会在这里,皇帝近日根本不踏足冷月殿,谁知他抽了什么风的跑来了,还来的这样神鬼不知。

按她的本意是想先拿人再问罪,谁知竟生出这些事故来。

只听朱景禛冷喝一声:“敏慧,你竟敢欺君,朕明明见到太上皇刚刚穿的是一身赭色衣服。”

“……皇兄,你故意给臣妹设下陷阱,是明摆着想要偏袒太上皇么?”

“朕从不偏袒谁,朕只认事实说话。”

“事实……”敏慧被朱景禛的连连诘问搞的大脑一片混乱,伸手指着褚玉嚎着嗓子道,“大雨中,臣妹一时看错衣服的颜色也在情理之中,试问这宫里有谁的身材能如太上皇这样显著,这样的令人过目难忘!”

“那依你的意思,你仅凭了那人的身形便认定了是太上皇?”

“凭身材足矣认定。”

“好。”朱景禛两手一击掌,吩咐李德胜道,“监栏院新来几个小太监,你将他们一并传唤来。”

“奴才遵旨。”李德胜麻溜的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足足来了五个大胖子排排站,一溜都站在了敏慧眼前,把整座厅挤的满满当当。

“敏慧,你好好看看。”朱景禛声音淡淡。

“……呃。”

敏慧看着满满当当的胖子,犯了眼晕症。

“皇帝,你可真是有心啊——”太后气巍巍的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几乎被淹没在胖子堆里,颤颤的指着五个大胖子道,“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哀家无话可说。”

褚玉脸上写满了问号,这皇宫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胖子,她竟一点儿也不知。

想想也是,皇宫里人多的要死,谁会注意到这些微末的小人物。

“……那个……那个,呵呵……”节操君缩着脖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太后,伸手一一从五胖子身上指过,“……这五个胖……胖子……”

太后怒的不由的挥掌就往节操君的头上盖了一掌道:“有话就说,哀家最见不得你这副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样子!”

节操君立刻仰首挺胸,语气斩钉截铁道:“那五个胖子不是皇兄准备的,是儿臣准备的。”

太后近乎沉痛,惊呆双眼道:“你弄这么多胖子做什么?”

“儿臣最听不得太上皇得瑟的对儿臣说‘胖呀,我是胖呀,我得意我自豪,你有的胖吗?你长得好看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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