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 第177部分

他急忙向四周一看，在远处，那青春痘和那郁俊在教室楼边一闪，不见了。

他停下脚步，认为一个道仙的汽车被人放了气，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于是，停下脚步，向后边两个内胎输入道气，用意念把被戳破的地方补好，然后，他动用意念充气。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嘴并没有闲着：“同学，那青春痘和那帅小伙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丹凤眼无语，眼泪汪汪。

后胎充好了气，小乡长便向轿车走去。他坐到驾驶的位置，丹凤眼女同学坐在他的一侧，随即，他将安全带斜揽在她的身上。

丹凤眼同学通过今天的表现，知道这位东方同学确实能力保护自己，于是，她缓缓的向这位同学谈起了自己的情况：

丹凤眼同学姓林，单名一个茵字。她的妈妈十年前和她爸爸离了婚。重新成了家，跟人到了外面的城市去了。开始，她每年还来看她一次。

林茵的妈妈现在的生活也不是太好，最近几年，她和她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

林茵的爸爸每天脸都喝得红红的，说话也是句句都在理上，即使喝醉了，也从不说什么乱话，似乎是一个很有理性的人。不过，他虽然有修理针织机械的技能，但每天酒多饭少，下岗后找工作也甚难，因而，家中生活过的十分拮据。

有时，家里连电费都缴不起，常常被供电局给停掉，他家没有钱即时补缴，一停就是多少天。

林茵的爸爸见街道办事处送给低保户的钱和粮，却不送给他家。他便气的受不了！他去要的时候，街道办事处的人却说他家不符合条件！其理由是：你正值壮年。

你们不能片面的看问题吗？你不要光看年龄一个因素，例如，你们也要看身体啊？我为了计划生育贡献了自己的一切。再者，我为了计划生育而嗜酒，现在我每天喝白酒要到二斤以上，头总是要晕的吗！

请问：我在没有做节育手术之前，我嗜酒吗？请问，我为计划生育贡献了一切，直至宝贵的身体。现在家中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能吃低保呢？

再请问：有几家低保户比我家穿的差，吃的孬。有几家低保户没有钱缴水费、电费、煤气费？有几家低保户天晚不看电视？可是，我家呢？

因而，她的爸爸经常和街道办事处的人去讲理，尽管他讲的头头是道，但那低保的钱的就是不给他家。

他虽然没有李白那才能，但喝酒绝不比他喝的少。要从公平竞争的角度来说，李白能称为酒仙，他也应该称为酒仙。要不的话，凭什么啊——这是她的爸爸喝醉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第315章　　臭肉遭苍蝇

林茵的爸爸是这样看待评酒仙这个问题的：李白为酒仙，那么，自己也应该是酒仙，自己和李白没有第一第二之分，要是没法评的话，只能是并列第一名！

如果那些评委要是一样人两样看待的话，那么，就要好好的查一查那些评委和李白之间的背景！或者是否有贪污受贿一类违法乱纪的情况！

这样，他就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了一个法律的高度！自己一个酒仙，本应该就有这样的一个高度。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酒仙吗，总有穷困潦倒的时候！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作为喝酒，那就要把握好生命中的每一分钟。

林茵的爸爸有时也会发两句牢骚：那些专家们不要再提什么按需分配，既然在我们这一代实现不了，提那空洞的乌托邦还有什么意思呢？这按需分配你要来就快点到来，不要等我升天之后你再到来，那时，就是按需分配了，那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拿现在来说吧，我需要白酒，不需要啤酒，你们就叫那送快递送它十箱八箱白酒来就是啦——难道这样的按需分配还有什么错吗？

没有钱，这下可苦了林茵。

林茵的成绩虽然不错，虽然她喜欢上学，但上学总是要钱的。

为了上学，为了满足自己基本的生活需要，她找自己高中的同学青春痘帮忙，青春痘的舅舅是个开大酒店的，她找他帮忙，空闲的时间她到大酒店的帮打点零工。

青春痘王姓，名一。

经王一介绍，林茵放学后便到酒店去端盘子打扫卫生，虽然累点，一晚也能挣个三十二十的。

王一的舅舅为她惋惜，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端盘子、打扫卫生，岂不是高射炮大蚊子——大材小用？陪客人喝喝酒，有钱的客人一高兴，给个百把二百的，那都是小意思啦！

林茵听了，还真的动了心。

于是，她开始陪人家喝酒。

由于爸爸是个酒仙，家里成天都是酒气，由于她经常受到酒精的熏陶，她开始陪人家喝酒就能喝个半斤白酒而不醉，这一点，很令酒店老板——王一的舅舅器重。

自从有林茵陪酒之后，酒店的生意虽然没有直线上升，但比以前要红火一些。于是，酒店老板免费为林茵包装一番，烫大波浪金发，替她买露肉多的服装。

林茵似乎也尝到了一些甜头，陪一顿酒，还真的比端盘子、扫地轻快，但挣的钱却是端盘子、扫地的倍数。

现在潇洒的女孩都追求个回头率。林茵自从这一番包装，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确实大幅度提高，因此，林茵也有几分骄傲，那些男子盯着自己的胸脯死望，她常常报他们以斜眼。

陪酒的时间长了，有的客人有要求了，那就是摸一摸身体什么的。林茵害怕了，跑回家中，一个月没敢沾酒店的边。

林茵不来，生意确实清淡了不少，有人点名要她陪酒。能喝酒、年轻漂亮的女孩，确实也是一道大菜——这就是常人口中的秀色可餐！没了这道大菜，好这口爱这味的顾客自然就不愿意来了。

酒店老板见林茵不来，不乐意了：给王一下了指令，林茵要么继续陪酒，要么把两千九百八十元的烫发及衣服等包装费付了。

在没包装之前就讲好的，干满两个月，包装费免费，不满两个月，包装费自付。

……

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家中的电又被停了，上一次家中缴电费，就是自己陪酒的钱缴的。

这一次停电，她的爸爸坚持一夜没有喝酒，然后到去血站卖血，然而，还是被检测出了酒精，卖血没卖成。

于是，他咬紧牙关两夜一天没有喝酒，继续到血站去卖血，还是被检测出了酒精。

忍两夜一天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于是，他只好放弃这一条生财之道。

林茵看到两张血液化验单，她明白爸爸干了什么？她给爸爸下了跪，叫他答应自己：永远不要做卖血的傻事——注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生活所逼，再加上王一代其舅舅催逼两千九百八十元的包装费，林茵再一次到酒店发挥自己的特长。

她用自己挣的钱缴了电费，家里的电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她和王一的舅舅——酒店老板约法三章，自己只陪酒，其他任何事也不行！还有，你要包装也行，必须不准附加任何条件。

王一的舅舅道：这包装费倒是小意思，不过，如果客人要求摸一摸，也算不上违法。这一点，对于酒店来说，也是能留住客人的重要一环。如果客人要摸，那你就让她摸一摸吗！这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要求摸一下都不答应，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要好好思考的思考一下，什么是上帝？这不仅关系到摸的问题，还关系到信仰的问题。

再者，别的酒店的漂亮小姐为了多挣钱，已经远远超出了摸的范畴，她们都主动要求出台。像你这样，连摸一摸都在意，这确实对生意是有所影响的。再说，谁个提出来摸，不给个百儿八十的？这对你自己也是一项收入吗！

林茵心一横，谁只要给钱，要摸就摸。

高考之后，林茵清闲下来。她知道自己考的不错，自己又报考了中医学院。别的人家的女孩，上学的钱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等缴纳，而自己这些全都指望不上。

别的穷人家的孩子还能享受奖学金什么的，而自己家在街道办事处并不属于“穷人家”的范畴，因而，自己上学，只有靠自己自力更生。

高考之后，清闲下来。一天晚上，客人喝酒喝得尽兴，从晚上八点半喝至十二点方才罢休。

那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把全心全意的心事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每人摸出一百块钱，要求摸一摸。

经过一个时间在大酒店的熏陶，林茵也比以前成熟了一些。陪酒钱不算，摸钱一人一百，那你们就摸呗！

她第一次被摸，心里嘭嘭直跳。

先是摸了手，后是摸了脸，往后是摸了胸，再往后就一路摸下来。

林茵开始认为摸吗，应该是温柔的。然而，进入到实际阶段她才知道，这些人是不把那一百块钱摸回去是决不甘心的，因而，他们的手很重，只摸得下面火燎辣的。

林茵忍耐着：火燎辣就火燎辣吧，有这样火燎辣个十晚八晚，就够缴学费的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这虽然火燎辣，但也属于劳动所得，毕竟没有卖。

那三人摸上瘾了，扔了一句话：你在这等着，我们上个洗手间回来之后，只要你让我们彻底满意，我们的价格也一定让你满意！

林茵一听，趁他们上洗手间之际，两条腿轻飘飘打颤，东一头西一头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大酒店的门。

就这样，她躲在家里一直到开学才出门。

所谓坐吃山空，自己手头的钱越来越少，电费催缴单又下来了，这让林茵很是无奈。

林茵的爸爸以前还能去干一些，现在由于身体贡献给白酒太多，身体比以前也软了，说话也越来越外语化——有点让人听不懂了。

她想，自己今后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爸爸。自己心又好强，又想上学。由此看来，自己在上学的业余时间能多挣点就多挣点。

再说，自己如果不打扮的入时一些，就挣不了大钱。挣不了大钱，这学费、这家中的生活费定难维系。

上学第一天，她准备豁出去了，只要不卖身，凭自己的酒量，完全可以陪好那些上帝的！自己的原则是：陪酒就陪酒，想别的心事彻底拒绝。

于是，开学这一天，她穿的很是风光，不过，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酸，她心中的痛，她心中的苦。

可是，9月1日开学那一天，她碰上了王一。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王一也在她同一个班里。王一尊重的向她说明了他舅舅的意思，要么把包装费立即返还给他舅，要么就服从他舅安排，每天晚上继续到他舅酒店服务。

林茵听出来了，这一次并不是陪陪酒火燎辣那么简单，这一次要正式招聘自己——晚上的时间——不耽误上学——保底工资每月八千元。

这钱，很诱惑人。不过，林茵深知自己的良心尚未泯灭，一时还难以接受。于是，她对王一说，过几天给他舅舅回话。

王一根据林茵的一贯表现，知道她还没有破，现在正处在破与未破的关口。于是，他要想把她介绍给同班的郁俊——暂时不是处对象——那意思大概是玩一玩！不过，人家老爸是商人，人家很有钱！

“同班同学，哪一位？”

东方朔听着听着，同情起林茵来。他一听说同班同学竟然有这样要求的，便问道。

“就是全班女生青睐的那一位，就是和王一处得好的那一位，就是被你用方凳抵在墙上翻白眼的那一位郁俊！”

“玛比的，我要早知道是他，我就让他多翻一会儿白眼了！一个班的同学，人家女的不是自愿的，怎么能打这个主意呢？”

“臭肉遭苍蝇！人家知道我是陪酒的，自然要打我的主意了！”林茵自悲的说道。

“你只是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妈妈，你根本就没有错……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东方朔心中非常同情林茵的遭遇，他的心中此时火燎辣的。

“不许你这样说我爸，我爸是天下最负责任的爸爸！我妈也是没有错的，也不许你这样说我妈！”

东方朔本以为自己的心里火燎辣就可以了，可是，他看林茵那着急的样儿，比自己还要火燎辣！

第316章　　没有恨

林茵见东方朔无语，她向他继续缓缓的向他讲道：

自己不打算上学了，现在，自己学杂费也没有交，学校也没给自己发书。自己不打算去陪酒了，打算到超市找个服务员干，只要省吃俭用，和爸爸的生活应该没问题。

爸爸和妈妈离婚之后，是爸爸把自己拉扯大的。爸爸为了这个家，吃尽了苦头，又当爹又当娘的。他一直关心、疼爱自己这个女儿。

爸爸现在只有在看见酒的时候，眼睛才会发亮，平时，眼睛里面灰蒙蒙的，总像是上了一层雾一样，有时，连他的眼珠子都看不清楚了！

要不是碰上你，我就不来上学了！反正我的学费也没缴，校方看我不来才高兴呢……再说，王一知道我是陪酒的，我在这里呆下去还有意思吗？

东方同学，虽然我和你待在一起总共才几小时，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的国家干部，一个好青年！你对我的关心，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东方朔以前提到国家干部、好青年什么的，那都是自我陶醉、自我夸耀、自我显摆。这一次，他从女同学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是受用。

于是，他顿觉一股豪气冲天：“你哪里也不要走，你就在这上课！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你就在这上课，我看谁能奈何不了你！明天，我要到乡里上一天班，你明天对那些同学说，就说我是你表叔……”

“表叔……”

“是啊！你学费也不用缴！如果学校要朝你要学费，你也这样回答他们：你们要学费，朝我表叔要去！”东方朔这几句话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很是受用！一扫今天以来的不快。

林茵听了，不仅没有高兴，而是一脸的凄然。说句真心话，她对这东方同学是一见钟情。哪怕现在和他对自己有些想法自己也愿意……

可是，他的这一句表叔，明显没有把自己摆在一个辈分。那些老男人、大男人、小男人，见了自己常常会两眼发直，有的直的时间长些，有的直的时间短些。唯独他的眼不直……

算了算了！倚人都是假，跌倒自己爬。自己要决定不上学就不上学，决定打工就打工，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干费了脑神，白费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