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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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十八岁-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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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消极的想法,可是若是不这样想,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未来的漫漫长路。

乔灵将我扶起来坐在床边,然后又扶着我躺下,她以为我是因为没有看见苏墨所以才焦急难过,于是她说:“墨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急。”

我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心底空落落的。

沉默了一瞬,我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她道。

竟然三天了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问。

“刚过十点,”语音刚落,她又补充道:“早上十点。”

我没有应声,闭着眼睛沉默下来。

像是感觉到沉默的气氛太过压抑,乔灵没话找话:“那天的事真的好惊险啊,墨哥哥真的好厉害,竟然能从那样的险境中活着回来。”

随着乔灵的话,我的心又是一紧,睁开了眼睛,好奇那天的事,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惊险?

见我睁开眼睛,乔灵神秘的道:“你也很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对不对?”

我没应声,但是她已经开始讲了起来。

“墨哥哥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他明知道冯彦博找他肯定是为了要他的命,他却毅然前往,真的是勇气可嘉,好男儿也。”说到后面,像是被苏墨的勇敢和大胆感染了一般,她也是一身豪气。

“墨哥哥上山和冯彦博相遇之后啊,冯彦博就说今天要与墨哥哥决一死战,总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到这,她又调转了话题,“对了,你还不知道墨哥哥以前和冯彦博之间的恩怨吧。”

“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她组织起语言:“他们之间应该怎么说呢,说是孽缘吧,好像又有些别扭,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如此。”

我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听乔灵讲故事。

“第一次与冯彦博结怨是墨哥哥第一次出使任务,那个时候冯彦博的家族在东南亚很有名气,是有名的罂粟世家,冯彦博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上面有个哥哥和姐姐,那个时候家里的事都是他哥哥和父母在打理,他其实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喜欢搞一些乱七八糟的研究。”说着,乔灵撇撇嘴,似乎十分不屑冯彦博的那些研究。

“虽然季流年的家族也不是什么好家族,但是他们却有底线,这个圈子有一个不成名的规定,什么都可以贩卖,就是罂粟不可以,可是冯彦博的家族却视若无睹,他们甚至猖獗的将那些东西卖到国内,赚取暴利,于是他们成了警方的眼中钉,肉中刺,做梦都想端掉的窝点。”说到这,她语气变得轻松畅快起来。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可不就是说的他们嘛,后来冯彦博的家族就这样倾覆,他的哥哥也死了,他不知去向,当时墨哥哥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高扬声线:“千万不要不觉得故事这样就结束了哟,还有后续呢。”

我想,她所说的后续应该就是那年绑架的案的事情。

果然,我听见她说:“两年后,此时那个坏蛋已经换了一张脸,还换了名字,竟然逃到了国内来,为了他的研究啊,他抓了不少孩子去做实验,于是又被警方端了一次窝,听说他那些从小就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后活下的也没有两个,他的女人还有腹中还未出身的孩子也死了。”

吐了吐舌头,她有些狗血道:“而这次去端他窝点的人又有墨哥哥在,第一次墨哥哥打死了他的家人,这次墨哥哥误伤了他的妻儿,你说他们的孽缘是不是很深?所以他恨死墨哥哥了。”

我没有应声,只是陷在她那些话里,有些好奇,冯彦博到底换过多少张脸多少个名字?不然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过警方的视线呢?

突然想到什么,乔灵忽然道:“我一直就奇怪,冯彦博做出的东西怎么会用在你身上,墨哥哥为什么那么关心配方的事情,该不会你们……”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她‘呀’了一声:“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救出来的那个小女孩吧。”

我愣愣的听着,竟然不知道,我自己成了传说。

只是,她的话题是不是跑偏了?

她不是在说冯彦博与苏墨的决战吗?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在说决战的事情吗?”我提醒她。

她恍然:“对对对。”

她继续道:“我之前说到哪里来着?对,冯彦博要跟墨哥哥决战,冯彦博那样的家族,从小也是受训练长大的,所以他对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彼,他想和墨哥哥比一比,看看最后鹿死谁手,就像是军事演习那样,不过他们这个可不是军事演习哦,是真刀真枪。”

像是怕我不懂,她问我:“猫捉老鼠知道吧?他们玩的就是这样的游戏,彼此是彼此的老鼠,冯彦博告诉墨哥哥,他在这里装了地雷,看看他们最后谁的运气比较好,是死在地雷上,还是死在对方的手中。”

我想起那一声轰隆声,应该就是地雷爆炸的声音吧。

她笑道:“你说冯彦博是不是自取灭亡?竟然在与墨哥哥的打斗中自己触到了自己安装的地雷被炸死了。”

说着,她就笑了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到初初,那么初初呢?

我正想追问,就听见苏墨的声音:“楚楚……”

189。苏墨,初初呢

一阵轻风拂过,苏墨来到病床前,握起我的手,放在微凉的唇瓣上吻了一下,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见不发烧了,提着的心也落下了些许,然后他问我:“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疼?”

我答非所问:“苏墨,初初呢?”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顿了一下这才柔声道:“初初很好,有成妈照顾,你放心,你现在只要安心照顾自己就行。”

我静了一下,这才说:“一个人若是起了歹心,哪怕你把对方保护的再好,即便是放到天边,那些人还是会想方设法,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既然冯彦博已经不在,苏墨,你就让初初回来吧。”

苏墨没有应我,避开我的话题,“你睡了三天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人送来。”

我固执的抓住他的手,等着他应下我的请求,让初初回来。

可是好半响,他都没有再出声,像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一般。

我想初初了,想陪陪他。

见他不应我,我有些急:“就算你把初初藏到国外去又如何?有保镖保护又如何?还不是落进了冯彦博的手中?而且现在冯彦博已经不在,不会再有人会威胁到我们了,你让初初回来好不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收回被我握住的手臂道:“乔灵你帮我给她弄点吃的回来。”

说着,他就拿着电话离开了。

我的手垂落,心也跟着落了下去。

我咬着唇瓣,失望又委屈。

“楚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乔灵微笑的问我。

他为什么就是不让初初回来?他以前说初初是孩子,放在国外安全,可是现在呢?冯彦博已经死了啊,难道不该带回来了吗?

冯彦博绑架了初初,他又这样避着我的问题,乔灵给我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初初,那初初……

我惊了一下,扯着嗓子对外面接电话的苏墨吼叫:“苏墨,你告诉我,初初是不是出事了?”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别胡思乱想,我有点事,出去一下,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让你见初初的。”

我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总觉得他像是在逃避我,可我又怕是我多想了,便没有再去深究,既然他说会让我见到初初,应该就不会让我失望。

乔灵这时又道:“放心吧,初初好着呢,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随便吧,我没有胃口。”说着,我就有气无力的躺了下去。

顿了一下,乔灵叹道:“那好,你等我回来。”

乔灵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在一片寂静中,黑暗吞噬着我空茫的心,我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孤独又孤寂,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绽放着属于自己那萎靡的青春。

屋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的心一阵喜悦,有人来了。

此时的我,是那样的讨厌安静,甚至是害怕那样寂寂无声的静谧,那种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分不清时间,每一分都像是度日如年的空寂静的让人心慌。

“楚楚你醒啦。”是童悦。

见我睁着眼睛,她原本轻缓的脚步加快,随着节奏的加重脆脆的响。

我微笑:“嗯,醒了。”

她高兴起来:“你醒了就好。”

跟着,她又开始数落我的不是:“你也是的,那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还能为你们祈祷啊。还有你眼睛的事,如果不是我从慕苏楠那里得知,你是不是也不告诉我?亏我们还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呢。”

我抬手试图抓她的手,乱摸了一阵,被她握住,我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没来得及,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本来也是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又手无缚鸡之力,我若是叫你去,岂不是拉着你去送死吗?”

当时的情况,如果苏墨没有报警,如果那些警察没有封山,我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走上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遇见冯彦博被他杀掉还是作为人质?还是踩到他布置的地雷,与他一样被炸的四分五裂?这都不得而知。

冯彦博那样做,就已经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此时的他,就是一只困兽,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凝聚起全部的力量最后一战,旦是最终,他还是输了。

“好吧,看在你也是为我着想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她嘟囔道。

我微笑起来,本以为她就这样放过我了,却不想,她又追究起我不告而别的事情来。

“那你离家出走的事情呢?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真是没良心啊,连个电话也没有,都不知道人家多担心。”

我无奈,自知理亏:“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撇嘴戳吧我:“我哪儿敢惩罚你,哪怕是动你一根手指头,苏墨也要跳起来,还惩罚呢,你这不是在害我嘛。”

我无可奈何的失笑:“那你说,你想干什么。”

“总之你记住,你欠我一件事就行了,等我需要的时候,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我妥协:“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满足。

我们正聊着眼睛的事情,屋中再次走进来一个人,闻着熟悉的福尔马林中带着玫琳凯的香气,我挑眉,乔芷韵?她来做什么。

我正疑惑,就听见她淡淡的说:“我来给你抽血。”

我知道,她已经接下研制解药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她最后为什么又接了,但是我还是挺感谢她的。

她在我的手上捣鼓了一阵,手弯处刺疼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她说:“按住。”

童悦抬手帮我按住止血棉,然后乔芷韵就拿着东西离开了,再没有多余的话。

没一会儿,乔灵就买着东西回来了,我闻见一阵饭香,之前不觉得饿的肚子此时竟然唱起了空城计。

看见童悦来了,她‘呀’了一声:“来客人啦,还好我买的多,反正已经中午了,那一起吃吧,人多热闹。”

童悦也不矫情,与乔灵一起把饭菜拿出来摆上,然后过来给我拿鞋子,将我扶起来出去吃饭。

她们把碗筷递到我的手中,还给我夹菜,我自己摸索着将食物吃进嘴中,却尝不到任何味道。

“这菜是不是没放盐啊,一点味道都没有。”我道。

童悦顺口回答:“有味道啊,挺好吃的。”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住口了,我明显感觉气氛凝重起来。

我刚才听见一丝怪异的声音,有点像是乔灵发出来的,我想,她是想阻止童悦吧,童悦从她的神色中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肃之处,便一下子住了嘴,于是气氛沉了下来。

阻止又有什么用呢?味觉是自己的,有没有也只有自己知道,能隐瞒我什么?难不成她们还要编个理由说我不能吃有味道的东西?

我无所畏惧的微笑:“没事,不就是失去味觉了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只是一个味觉算什么?

“你一定会好的,在医学上,我姐姐比我厉害多了,我相信她一定能成功的。”乔灵道。

我‘嗯’了一声,微笑着点头。

虽然已经没有吃饭的胃口,但是最终我还是如同嚼蜡般将那小碗饭慢慢地塞进了肚子里,有几次,还吃到了脸上去,我面上却依旧古井无波。

190。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流血了

本来是不想浪费粮食的,却不想我刚吃下去最后全部献给了垃圾桶。

我一句想吐,童悦立刻就拿了个垃圾桶递给我。

我吃的不舒服,吐也正常,再加上我还正处在怀孕期间。

我刚吐完,正漱口,就听见苏墨的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细微的动静让我感觉有人走了出去,跟着苏墨身上的气息也消失了去。

童悦又递给我一杯温水:“喝点水。”

我握着杯子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我的舌头一样,已经失去味道。

身侧的位子突然陷了下去,然后我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我知道是苏墨,他吻了一下我的发髻,握着我的手,紧紧抱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心底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都挤出一样。

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对我无声中说了一些话。

他用怀抱安抚我,让我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想,他已经知道我失去味觉的事情,应该是乔灵告诉他的吧。

“你先去睡一会儿,一会儿我陪你去做孕检。”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安静的点头。

他试图抱起我,我不想因为看不见而成为一个什么事都需要别人来做的蛀虫,便道:“我自己走。”

他顿了一下说:“好,我送你过去。”

我点头,牵着他的手,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卧室。

这样的自己,我总是要去适应的,有些事情如果不自己学着去做,那我还有什么用?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握着我的手,让我入睡。

睡了一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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