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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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情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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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想再过几年要孩子,没想到那么突然的,有了生晓。
  就在他打算前尘尽忘的时候,知道了一件事,就再也没办法安心了。
  林晓的父亲欠了巨额赌债,他怕连累自己才分手。而分手之后,他就一直打工,兼职好多工作,整个人累得不行。
  可是不管吴开源去找林晓多少次,他都不肯见自己,后来听说林晓在GAY吧工作,吴开源就疯了一样的质问他为什么不知廉耻。
  那是他结婚后第七年,与他重逢。林晓对他的质问,只是笑得更欢,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客人。
  吴开源想到这里,又打开了刚才那张纸。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背面贴了一些碎片,好像是被撕碎的信封,上面只有几句话。
  其中一句是为什么我爱的人会把我想得那么下作,不过,我后来确实很下作,所以你骂得对。我真开心你来骂我,因为那样我就知道你还在关心着我。
  吴开源认得这是林晓的字迹,他开始觉得不对,穿好衣服起身就出门了。
  外面天刚亮,他按照信里的地址找到朱韬,对方好像也没有怪责的意思。
  这是两个男人的谈话,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吴开源才满脸泪水的走出这个房间。
  天边的彩霞和他决定出柜那天一样美,只不过现在他有了孩子和妻子,并不能和当初一样毫无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各种差评,不过反正就这样了。


☆、第 2 章

  这天夜里李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丈夫出门的声响,便起身来到化妆台前。
  镜子里的女人,面部浮肿,黑眼圈极深,额头和嘴角有浅浅的细纹,身材全无。
  细数结婚十多年的生活,心里百味杂陈。
  大学的时候一门心思在功课,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虽有过动心的人,也被默默埋在心里。
  后来毕业了,谈过一段办公室恋情,对方去了别的城市,邀她同去。
  可是她没有勇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也放不下日渐年迈的父母。
  自然而然的分手,没有刻骨铭心,只是多了几份怅然。
  随着年龄增长,父母迫切希望她早日安定成家,毕竟身为女子,总该有个归宿。
  也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坏,没相几次亲就遇到了吴开源。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极为礼貌客气,女性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眼前的男人并不开心。
  别的男人相亲时都会提到房子,存款种种,唯独他对此三缄其口。
  父母介绍的人,想来条件总该不差,他的衣着品位也证明了这一点。
  离席时他主动要送她,但她察言观色反劝他回去好生休息。
  那一刻他有点愣住,露出了那晚上唯一的笑容。她看着那笑容,莫名的觉得安心。
  之后交往了六个月,就载着亲友满满的祝福走进了围城。
  那时候她真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他的千依百顺,他的温和恭敬,都让她着迷。
  以他的条件,本不需要选择各方面都比他相差甚远的女子。既然能走在一起,应该是他喜欢自己的缘故,她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那是极为羞赧,无法宣之于口的私密。
  他总是不停加班,经常到午夜方回,若说忙于事业,却又鲜少应酬,更是对烟酒无爱。
  蜜月期之后也是如此,两个人同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开始以为他身有隐疾,可那次试探的问出后,只见他大笑不止。如此坦率,应无不妥。
  直到有一天,他不知为何喝得烂醉,抱着自己痛哭失声,一声声喊着“晓晓”。
  她以为那是他的情伤,是一个他命中无缘的女子。那之后她对他多了一份怜惜,更有了不安。
  私底下问遍他的亲友,都说他并无情史,更加认定那是他不可言说的过往,才会对自己刻意隐瞒。
  意外发现他在偷偷避孕药后,心中仓皇失措。她害怕这段婚姻有一天会在晓晓那个女子的阴影里摇摇欲坠,支离破碎。
  她两下纠结,终于下定决心,换掉了他的药,也是老天相助,很快就有了身孕。
  这样的做法连自己也觉得卑劣,可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个男人。
  生晓出生的那天,她产后虚弱正在昏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个刚做父亲的男人,对着孩子的一番倾诉。
  “晓晓,现在我妻儿两全,牵挂在身,就算现在能和你在一起,也放不下他们。做为别人的丈夫和父亲,我已经没有和你携手的资格,可我真是不忍心,留你一人孤独的走在那条路上。
  儿子,现在你还睁不开眼,等你能看到我的时候,我的眼里从此也只有你和你妈妈了。”
  那时候她以为是女子去世,才让丈夫断了念想,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变好。
  可是孩子日渐长大,他却永远是模范丈夫的样子,永远没有情意在,只是亲情。
  就这样,年复一年,慢慢的,她死心了。
  有的爱情在婚姻里慢慢转化成亲情,而他们什么都没有,能因为孩子和岁月积累的习惯,成为彼此的亲人,足够了。
  她把所有一切都寄望在儿子身上,不再渴望丈夫的温情回应。
  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再过二十年,大家都老了,这一世也算平安度过。喜乐二字,不可求,也求不到。人不能太贪心。
  这辈子,成年之前为父母活,出嫁之后为丈夫活,生子之后为孩子活,难道这是女人的宿命?可是身为女子就该生为女子?
  在这世俗的规则里,做女子所应做的一切,那么这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她反复思考,得不到解答。
  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想要证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不如来一次探险,看看生命是否有所不同。
  暑假的时候,趁着儿子在娘家玩,丈夫出差,她精心打扮,去了隔壁另一个城市的酒吧。
  当别的男人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倍感屈辱,可又愉悦非常。
  这样被朝夕相处的人漠视了十多年的身体,被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点燃了,好像生命走入另一个空间,只有肆意的欢娱。
  不需要费尽心机,不用苦心经营,随手可得的快乐,廉价低俗。
  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宣泄身体的欲望,她则利用这个男人报复自己的丈夫,得到片刻的满足。
  一夜狂欢,她就回到家里,继续和从前一样,做个贤妻良母。
  j□j像是毒瘾,为所爱的人引动,随时发作,让人欲罢不能。
  只不过她的毒瘾虽然是所爱的人点燃,却不得在他身上获得解脱。
  也许这是作践自己,可她为什么就不能作践,身体是她的,心给了枕边人,收不回来却也不能平白辜负,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她收拾了一下房间,把饭菜做好,化完妆出门而去。
  “他一开始不肯见你,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不希望你们再有瓜葛,破坏你的生活。他说你就应该过正常日子,不要陪他走这条路。
  林晓当年去GAY吧工作,并不是出卖肉体,只不过是做调酒师。他长得好,性格又不错,在那里收的小费高。
  当初他不和你解释这件事,是因为他宁愿误会,这样就能对他死心。”
  吴开源的脑海里反复回想朱韬说的那些过去,关于林晓的点点滴滴,好像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并不真实。
  如果他选择遗忘,那么他以后的人生仍然会在现在的轨道上继续走下去,当初的纠结和痛苦在岁月洗练中不见痕迹,犹如从未发生。
  不管他的人生有多少遗憾和悔恨,都已经无可挽回。
  从结婚那天起,他就打算行尸走肉的活到生命终结的那天。
  他本不是为情而生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最后竟为一个男人心死。他真是他的劫数。
  “爱是自上而下由心疼产生的欲望。始于心疼,止于心疼。”
  这是很久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话,也许他注定要为他疼一生。
  走在半路上,吴开源忽然想去林晓以前工作的那个GAY吧看看,随手打车。
  司机见他要去的是迷蓝,不由得眼神古怪的打量着他。
  如果在平时,吴开源必定会躲闪的回避目光,又或者面无表情的沉默相对。
  唯独今天,他倒是大方开口,“师傅,你以前有载过人去迷蓝吗?”
  “当然有啊,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开放,在门口就敢亲亲我我。他们打扮得可潮了,一眼就看出是这道上的。不过也有像你这样的,外表压根看不出来。”
  司机见客人和气,并也不拘谨,打开话匣子唠嗑,并不像刚才那么客气。
  “是吗?那照你的说法,我看着这么不像道上人?”吴开源好奇的问。
  “倒也不是这么说,也有你这样打扮得一本正经的,不过他们都直接。年轻人可能还来一手情情爱爱的,你这年纪的人来了直接挑人带走,反而爽快得很。
  有钱的还会挑个好的包养着玩,不过这种才是最害人的,有些年轻娃儿动真心的,到分手的时候,寻死觅活都有。
  也有的看准有钱人,钓上一个,能骗到多少钱就使劲骗,眼都是黑的。不过能赚到钱的可都精着呢,大部分骗不着,偶尔有几个栽进去的,到最后都落了个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下场。”
  说到这里,司机不由得摇了摇头。
  吴开源静静回味司机的话,沉默不语,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迷蓝的门口。
  里面的声响极大,喝彩声不断,群情激动,很是热闹。
  吴开源偶尔有应酬,也曾去过类似的酒吧,大致知道门道。他直接走到吧台,却见所有人都看着舞池。
  只见舞池中央有一个肌肉均匀,灵活矫健的高挑身影,舞步间充满节奏韵律,浑身透着妖娆性感。
  可惜舞者带着面具,只能看到那双眼睛,冷漠中带着三分天然的傲气,让人恨不得立刻摘下看个究竟。
  吴开源想不到会在这里再见这个面具,这正是昨天等车时那个年轻人掉落的。
  这个舞者会是昨天的年轻人呢?为什么他要带面具跳舞?
  因为好奇,他不由得向吧台的服务员打听。
  “你说现在跳舞的啊,他叫夜枭,是我们迷蓝的王牌舞者,不过他脾气可怪了。他每周只跳两场舞,就是在周五和周六晚上,一过十点就会走。”
  吧台的小迪早已习惯有人打听夜枭的事,没等吴开源再问,又接着说,
  “你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带面具,这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偶尔有让他看得顺眼的客人,他会特别献舞。
  也有客人想带他走,不过都被拒绝就是了。钱对他是不管用的,你请他喝一杯倒是可以。
  因为所有客人请他喝的酒钱,都是他的小费。我们省酒,他赚钱,这是他常驻迷蓝的条件。”
  吴开源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那我点这杯情人桥送给这位夜枭吧”。
  没想到小迪闻言惊呆了,“这位客人,你是第一次来吧,不过你运气真好,我只能服了。”
  “怎么,这杯我不能点?”吴开源好奇的看着小迪。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夜枭还有一个规矩,就是每个月会选一款鸡尾酒做自己的幸运号,事先保密,只有我们吧台的人知道。
  谁请他喝到预选的酒,他会免单献舞。看来,他今晚不能早走了。”
  小迪说完,早已让人传话给正准备离开的夜枭。
  夜枭果然看向吴开源的方向,只见他弹指一挥,吧台音乐切换成Kazaky的《Touch me》,瞬间全场热情再度被点燃。
  吴开源莫名的觉得有趣,点了几杯酒下肚,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以前林晓在网上看过男男探戈,非要和他对跳,他被逼着学了。没想到的是,他在跳舞上颇有天分,反而让林晓自叹不如。
  后来在工作应酬的时候,他与女士和跳,赢了不少美名。
  吴开源正跳得起劲,忽然见一个服务生走向自己,扶着他带离舞池。
  正想问个究竟,没想到对方端了一杯酒到眼前,礼貌疏离的说,“这是你的情人桥。”
  他仔细打量对方,面貌俊朗,眼神却带着一股不可亲近的傲气,正是那天掉面具的人。
  吴开源惊讶的说,“刚才跳舞的人,是你?”
  “不,你要记住跳舞的人叫夜枭,现在我叫霍修,是迷蓝首席调酒师。”
  “你是这里的调酒师?”
  “对,十点以后我就是调酒师。”
  “夜枭,霍修,是不是就像灰姑娘十二点之前是公主一个道理?”
  “你很聪明,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不妨告诉我,你来这里想要什么。”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喝酒。不过现在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吴开源苦笑一声,喝完情人桥转身便要离开。
  见他要走,霍修反而很吃惊,“你等一下,这么简单你就要走?你来这里不就是因为昨天碰到过我,知道我就是夜枭,所以想……”
  吴开源听到这里,反而大笑,“所以想什么?想要敲诈你?让你陪我喝酒,或者做更过分的事?小伙子,你想太多了。再见。”
  霍修却满心不甘愿,在迷蓝这么久,遇到太多对他想入非非的客人,眼前这个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他莫名懊恼。
  在他思考的这几分钟,吴开源已经走到了门口。
  情人桥的度数有点高,是为了防止有难缠的客人,对霍修有不恰当的举动。不管是什么人,喝醉了酒总会好控制一些。
  吴开源现在满头眩晕,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醉倒,所以急急的想要打车回去。
  霍修冲过去,搭住了吴开源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吴开源有些心不在焉,醉酒的眩晕越来越强烈,让他有点晃神。
  见他迟迟不开口,霍修抢声道,“你是不是不肯告诉我名字,那我先说好了,我叫霍修明。”
  此时的吴开源隐隐有了醉态,只回了一声,“你一下子叫夜枭,一下子叫霍修,现在又是霍修明,名字真多。”
  “你不知道这里是GAY吧,不能说真名的吗?”霍修明有点气急败坏。
  “那你也应该知道,就是因为这里是GAY吧,所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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