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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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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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子实在没法回答这个小孩子讨糖般幼稚的话题。“不是这样的。他也只是一时糊涂,人家现在可是二品官了,哪顾得上我。不过是多年的旧友见面……”

“可你说了你只有一个好友。”

秦叶子被噎了个正着。不过客套话,有必要这么较真么?

“他毕竟喜欢过我,是喜欢我的人,又不是讨厌我的人,我还不能跟人好好说几句话了。再说了,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有人约我一起玩,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他……”秦叶子吞吞吐吐了半天。“他模样确实挺好的……以前是以前,我对他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可是我见了他也高兴,好些年没见了。我总不能连见面说话都不行吧。毕竟大家在一起长大的,好些年了……”

庄曜玥心里头不是滋味。“秦叶子,你当时,为什么想与他走?”

秦叶子避开庄曜玥的目光,很是尴尬,明明站在当时的角度来说,小胖成了她哥,她就算真想跟庄守心跑了,那也算自由恋爱吧?而且当时小胖分明就是不喜欢她好么!至少,她真没发现他喜欢她。谁让他的喜欢这么莫名其妙和含蓄啊!

如果不是有户籍这个铁证,她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

她自觉自己真的很冤。

凭什么,现在他反倒是一副捉奸的模样。

“他喜欢我,人又优秀……我不过是想要找个也喜欢我的人,凭什么总是我去喜欢别人。”秦叶子挣脱开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脸。“他没来,我本来已经够丢脸的了。你偏要拿这个说事。他如果喜欢我,当初怎么会约定了没来,你的指控完全是你的臆想,我俩刚刚分明很清白,你自己心里头有鬼,看什么都是鬼。”

庄曜玥拉开秦叶子的双手,与秦叶子额头相碰。“你说得没错,我心里有鬼。”

秦叶子根本不知道,不是庄守心没来,是他故意改了时辰。他怕,若是庄守心还对秦叶子留有情谊,可他却不能说,不能明着让秦叶子离庄守心远点。

大概这就是自食恶果了。

“小胖,你真的,别提这个了。”秦叶子小脸满是别扭。“庄守心没你那么傻,真的。他当年只是太年轻了,就跟你喜欢许秀儿一样,谁还没个懵懂无知的初恋啊。庄守心他只是一时糊涂,当然,他醒悟得也很及时。你不要再提这个,省得他听见了尴尬。”

“好。”庄曜玥退开身子。“那你亲我一下,我便不再提了。”

第168章 各自心思

秦叶子满脸黑线。“小胖,你说话不脸红;像个老流氓。”

本来好好的,却被秦叶子直接了当的指控,庄曜玥到底没挨住;脸红了起来。

……

若云公主坐在马车里,车夫正在将马车往宫里驱赶。贺连翰跪坐在马车上;帮着若云公主梳头。

“你说,庄大人与那女子;是何关系?本宫还未曾见过庄大人那般模样。”

“至少是旧识。”贺连翰将若云公主的发髻全部解开,此时,长发齐腰的若云公主,少了不少锐气,温顺了不少。

若云公主转过身看贺连翰。“你且说;那女子真的很美吗?”

“是个美人。”贺连翰低头回答;话说得很是诚恳,不见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若云公主又伸脚去踹贺连翰,贺连翰跪坐不动;只是受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女子;你派人与本宫查!本宫还道她是个特别的,可若庄大人喜欢她,你便把她杀了!本宫就不信,太傅就算是知道了,也总不能真要了本宫性命。”

“刚刚庄太傅罚棍明显动了怒。那女子对庄太傅来说定是极其重要的。庄太傅并不好处,面上是以皇上马首是瞻,实际上和六卿多少都有点利益瓜葛。尤其是天明的东大人,两人近来是越走越近。每次庄太傅倾向谁,谁便能得势压过其它卿部。六卿的几位大人,请恕属下多言,恐还都被庄太傅玩弄于股掌之间,泥足深陷而不自脱,公主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去招惹庄太傅不悦。”

若云公主低头去看贺连翰,她手在贺连翰腰间摸索,抽出了把匕首,直接拔出抵在了贺连翰的脖颈间。

贺连翰顺从的抬起头,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于若云公主眼前。

“你便是瞧那是个美人,所以才替她说话了。”

“是个难得的姑娘,若是少了眼睛胳膊,怕是不美。”

若云公主突然羞恼的用匕首手柄打贺连翰,却被贺连翰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属下是真心的上劝公主,公主实在不必与之为难。若那女子真得了庄大人的心思,白大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只是她是庄太傅妻子,这般肯定是要闹出文章。近来私学事情闹得朝堂不稳,公主又何必去倘这趟浑水。”

若云公主挣脱贺连翰,反手打了贺连翰一巴掌,贺连翰连忙低头服罪。

“你什么意思!本宫让你不许过问朝堂之事,你打听得这般清楚是想要做什么?你还想要出仕?你要离开本宫!”

贺连翰不做回答,只是低头跪拜。

若云公主气得心口起伏,她模样本就不善,如今更加令人惧威。“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一日不死,你便一日离不得本宫身边。你故意提那女子,不过就是为了让本宫上心在意。贺连翰,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你是个什么低贱的身份,也敢窥探本宫心思。”

贺连翰此时十分平静,一如以往那般一味臣服。“属下不敢。”

“你不敢……”若云公主冷哼了一声。她俯身抓起贺连翰的衣领,贺连翰顺从的抬起身来。若云公主瞧着贺连翰,此时眉眼已一片媚色。她轻轻摩挲着贺连翰的脸颊。“你莫不是觉得本宫冷落了你?你是不是……想了?”

贺连翰依旧没有回话,却是伸出了双手,他解下自己的佩剑,向若云公主压下身,将她抵在马车一角。

“为什么,一定是庄大人?”

若云公主抬起眼,眼里一片倔强。“本宫是高熏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将来,是要嫁给高熏最厉害的男子,他必定是权势的巅峰,帝王之下仅有庄守心一人而已。”

贺连翰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他自顾自的问道。“是为了贵妃娘娘?公主,您为何一定要听从贵妃娘娘的?这般您就会开心吗?您帮着贵妃娘娘威慑其她妃嫔,可她眼中除了四殿下不会再有旁人,公主您又何必?”

若云公主拽着贺连翰的衣领拉向自己。“他这般的好,本宫心悦于他……你要便要,不要便少些废话!本宫做事,由不得你个低贱的侍卫来评判。”

贺连翰沉默半响,解开若云公主腰间的束带。“公主,您放属下我走吧。属下出身将门世家,这一生,便是死,也该是死在战场马背上。”

“你休想!”若云公主抱住贺连翰,任由他揭开自己身上的一件件衣裳。“不过是个落魄门第,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就是嫁了庄大人,你也得跟着本宫。”

“您可曾想过,庄大人这般如清风明月的人,是否容得了属下?”

若云公主明显动了情,脸颊边一抹绯色。她紧紧抱住贺连翰的脖子,低声道。“那你便当个太监。你哪里也不许去,这是你应允过的。只有口不能言、眼不能明、耳不能闻的人,才可以说话不算话。”

马车一路慢慢悠悠的驶在夜里空无一人的京城街道上。

仔细一看,那驾车的车夫,两耳被人削去,只留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着诡异的亮光。

话说另一头,庄守心礼貌拜别了杨府,坐了马车离开。他的马车里,堆放着各种书籍,他将手搭在案上,撑着额头,想起了先前庄曜玥掀翻的小桌子。

以及,示威一般十指交握压在窗上的双手。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秦叶子不喜欢他,八年前,他抛开一切与她表白,却得不来她丝毫的回应。他自私的给她五百两,卑微的希望她能遵守诺言。

可她的诺言其实就是虚无缥缈的胡话。

事后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哪有姑娘家,是不愿意嫁人的呢?

可她又给了他希望,那了那五百两开了家酒馆。他止不住地想,或许这是真的。秦叶子不会再有别的旁人。

这样,或许一切会随着年华的流逝等来不同。

秦叶子会放下庄曜玥,会缓和曾经在庄曜玥身上受过的伤。多年后他们重逢相遇,或许会是另一番光景。

可今天,庄曜玥却说,八年前,他就给秦叶子上了户籍。

他自以为聪明,没想到却被摆了一道。庄曜玥非但没有将秦叶子归为家妹,反倒是引为内子。

庄守心猜不透秦叶子对庄曜玥的看法。

事实上,他从未看透过秦叶子。

秦叶子和庄曜玥在一起了吗?他看未必,若是如此,庄曜玥若也喜欢秦叶子,也不会就这么放任她离开自己身边。夫妻之间,哪里会随意分别这么长时间。

可若秦叶子没有和庄曜玥在一起,秦叶子也不会任由庄曜玥做出那般的事情。别看秦叶子是个随意的性子,实际上,她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恪守着距离,像是在人前放了一块屏风,让人看得见,却逾越不得。就像他,他便从来没有得到过和庄曜玥一般的对待。

他总是只能远远的看着。

秦叶子应他的每句话,对他展露的每一个笑颜,都没有庄曜玥来得上心。

她完全可以让他死心的。

可她又挡在了他身前。

庄守心想起对峙若云公主的时候,秦叶子推开了自己。

他不是不明白秦叶子对他无情。只是、只是他太喜欢,太喜欢了。可是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从小,她便是庄曜玥的童养媳,他连靠她近点的资格都没有。

庄守心以为,无论重逢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高估了自己。

他还是想要得到秦叶子。

让她只对自己一个人笑,让她可以不再委屈。那些庄曜玥看不上的,他都会视若珍宝的收藏在心里。

让她成为自己的正妻,两人一起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庄守心恨,恨老天爷为什么这般的不公平,以至于从一开始,秦叶子就是庄曜玥的童养媳,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庄守心。

庄守心阖上疲惫的眉眼,手轻轻一扫,将书案摔倒在地。

“大人?”驾马的随从诧异的回头。“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

庄守心清冷着声音,如同寒夜里的一阵凉风,微微的飘过。

驾马的随从犹豫了一阵。“大人是否到白大人府上去一趟?那庄太傅隐瞒娶妻,定有内情,让白大人查一下缘由,说不定是扳倒庄太傅的好机会。”

“此事本官心中有数。”

被拒绝了的随从满是不甘心。

他跟在庄大人身边也有些年了,大人做事一向规矩,很得白大人喜欢。只是一直以来都拒绝白大人为其做媒娶妻的事,惹得白大人心生不悦。如今白大人孙女恰逢出嫁的年岁,白大人便想把孙女托付给庄大人。

这可不是玩笑事。

如果这桩亲成,那庄大人将来,可就不止是个礼部礼司,白大人肯定会把其作为继任者来培养。大人还如此年轻,往后的路还很长。

可白大人接连试探了几次,大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没能挑明应下。很明显,白大人已经非常不满,如果真的为此事得最了白大人,往后可该如何是好?

他跟了大人这么些年,从来没见大人像今夜这般失态过。

那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不但是庄太傅的妻子,还把大人迷得七荤八素不成?

不行!

随从暗下决心。

这事绝对不能听大人的,否则白大人察觉起来,大人就要麻烦了。还不如先发制人,说不定,这还是庄太傅的把柄,还能一举除掉庄太傅。

朝堂之上,若是没了庄太傅,哪里还有人,能与大人相互抗衡?

那,大人成为朝堂第一人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他决不能让大人犯此糊涂。

第169章 学监到访

日头高照,便是多大多宽敞的院子;都见不到一点的清风。院子里的枝林被晒得隐约像是发出强光一般。近日的京城,热得可怕。

侧屋的书房里,庄守心的随从跪趴在地上;屏风后头,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锦服佩戴高冠的人;此人正是年近耳顺的宝熏白大人,哪怕是瞒头略花的白发,也不能掩盖住他的精气神。且看他坐姿挺拔;他与壮年人无异;丝毫不见老态。他的一双眼睛还十分的锐利,里头充满了威严之气。白大人手边拿着一本册子;正在翻阅。

“你是说;庄太傅有妻室?”

“没错,小的亲耳听见庄太傅将那女子唤作内子。”

“既然如此;缘何你主子没来;你却来了?”

“这……”随从当即慌了神。他立刻又低下头,直到头磕碰到了地面;这才敢再度回话。“大人觉得这事……是小的自作主张;觉得这事重要,这才私下前来禀告白大人。”

“你是个忠心的。”白大人放下手中的册子,将双手抵在书案上,这略微向前的姿势,使得他看上去像是施威于下一般。“一开始庄礼司身旁跟着的人,叫什么、阿修?是庄礼司从秦国府带来的。也是一心为主,就是不懂规矩,嘴上,也没个把门。庄礼司亲自把他遣走的,你可知是为什么?”

“这……”

随从其实是听说过阿修的。府里的枯香姑娘据说与阿修交好过,听说阿修忠心护主,但却不守规矩,后头庄礼司给了纹银将其赶走,阿修还死活不愿,一直哭着被打出了府。

下人不敢随便议论这件事,怕触了枯香姑娘的霉头。

“下人,是主子之下的人。就算再怎么忠心护主,也不得越过主子。此时,本官早已知晓,市井流言,要比更快些……你回府后告诉庄礼司,让他亲自来本府一趟。”

“是、是。”随从双手发抖,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栽倒下去。

这是不是只有他们这些昨夜在杨府的人才知道吗?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他都没听到风声,便以为此事重要,自作聪明的来告诉白大人。白大人处处防备着庄太傅,以白大人的能力,如果市井真的有了传闻,白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自作主张,很可能会害死他!

想他来的时候,还努力劝服自己一心为主,如今看来,却是给主子添麻烦了。

他临走前听到白大人一言。“施威不重,便才会一而再再而三。”

随从抹掉自己额头的汗渍,连忙快步离开此地。

听风酒馆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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