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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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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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公主在步辇上四处张望,慌乱之余,满是失望的神色。

她出嫁的时辰不是休息的时候,可她在宫里等了,她却没有来。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个大红色的横布,十分显眼的高挂在楼与楼之间。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竖起的拇指,旁边是一个神采奕奕精神力十足的可爱小人模样。

若云公主露出了自答应出嫁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么的真实,以至于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

她笑着笑着,便忍不住落泪哭了。

“公主!你要好好的啊!”

若云公主听到叫唤声,她惊讶的回头,透着红色的纱帐,看到了人群中唯一没有行跪拜的女子。她挂着笑脸,大眼睛眯了起来,一蹦一跳的,仿佛她的出嫁,是件理应欢喜高兴的事情一般。

她说得对。

她该早点认识她的。

若云公主冲秦叶子摇了摇手,算是与她道别。

她不会再任由人欺负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她无欲无求,已经是坚不可摧的人。她的脸皮也比任何人都要厚,不会再落于下风了。

她已经求了庄太傅。她出嫁后,不会让四哥好过,非但四哥,母妃也是一样的。他们利用了她那么多年,最后还想用她的出嫁来换取利益享福。

四哥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拿轻水来激她,试图把人还安插在自己身边。

作为交换,她会帮庄太傅发出公开招榜,一榜召全族,帮他找到肖音音的。

第185章 和炎舒王

公主出嫁后不久; 庄曜玥便复职上朝了,之后又半个月,是庄守心娶妻,秦叶子自然是想去恭贺对方的,只是她很礼貌的询问了一下没有给请帖的庄守心; 庄守心笑笑说不希望她来。

秦叶子尽量去理解了对方,她其实真不大明白; 只是小胖跟她说,如果今天; 他是庄守心; 也是不会希望她去的。

秦叶子一直觉得; 理应是我过得更好,我新娘子更加的漂亮; 便是要找找前任或者是初恋什么的; 让她瞧瞧自己过得好才对。或者相互有个祝福也好啊!秦叶子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是个坏心眼的人。

虽然不是很理解; 但小胖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庄守心娶妻; 让京里头又热闹了一阵; 等平静下来的时候。和炎来使的日子到了。

高熏和炎两国; 一直是战略上的盟友; 两国共同抵御义部。若说义部强大,其实也没有。三国之中国力最为鼎盛的应该是和严,只是义部一直都非常惹人讨厌。他们部族散落在两国的边境线上; 仗着自己兵马强悍,时不时的就要在两国作乱。两国称义部为蛮夷,有些时候,他们的首领甚至没有办法完全的约束部下,各部族的王族内部也是纷争不断。

部落王族往往会在部落困难的时候出兵邻国骚扰,烧杀掳掠,有时候运气好的,往深了打,自己还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和炎和高熏有过盟约,任何时候都不得向义部进贡,这是当年和炎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一直以来,两国都在坚守着这个约定。只是义部的上任首领,是个御下有方的人,使得高熏和义部两国难得平息了战火。

高熏不愿冒着危险去招惹新任首领,送了个公主祝贺,美名其曰适龄出嫁。

如今,在当年两国立规矩的日子,按照约定,和炎会派来使者代表皇帝,做交流洽谈,感谢过去一年高熏的守约。

可这次,高熏皇帝一方面为了和平无战,另一方面为了北部兵权,把自己的公主嫁过去了。

和炎方面,不知道会有何举动。

皇上派遣接待使者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心腹庄曜玥。

使者是和炎的舒王,当今皇上的第三个儿子。和其它王族不同,和炎皇后拥有极大的权利和地位,每一代的和炎皇后,都是由先皇先后亲自挑选出来,从小培养的。和炎皇室第一条,登基为帝者,一生一后,不可再立。且要求皇帝必须在皇后生下三子以后,才可以和别的妃子生下孩子,嫡庶关系绝不可乱。

和炎优秀的下任继承者,只能从三子里面挑选。

舒王作为皇后的第三个儿子,理所应当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一个。

这还是和炎,第一次派出了身份如此尊贵的使者。

庄曜玥还是第一次见到和炎王族。他们和高熏不同,相比于礼制,他们更崇尚权制。舒王入京,带了整整三队兵马,且有五万大军驻扎在边界线上,一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相信他们会不顾一切把他们的皇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使者入住接待的行宫。直到这时,庄曜玥才见到了对方的真容。

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白袍锦缎,衣袍下摆,黑墨色的丝线勾勒出了一幅江山水墨画,几艘小船晃晃悠悠的飘荡着,亦然闲雅。他脚踩白色长靴,手执碧玉锲铁扇,金冠束发举止稳重,眉眼一片清朗。

和炎对皇子的教育都非常严苛,要求都是外能抵御战事,内能扶正社稷。也是因此,舒王身上威严浑然天成。

他下了步辇,见着庄曜玥只是浅浅一笑。

庄曜玥此时身穿大红色朝服,头戴官帽,虽瞧着与旁的官员无异,但周身礼制使得为人一举一动恍若丈量出来的一般标准。那两眼间的凌厉锐气,已经远远超乎他臣子的身份,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不免多瞧上几分。

舒王在庄曜玥行礼的时候打量了他,铁扇在手中一下有一下的拍打着。

“庄太傅请起。”

庄曜玥应声而起。

“早有听闻,高熏选了个年轻有为的太傅,起先本王倒还不信,今日一看,太傅将来,必有大成啊!”

舒王的话,抑扬顿挫中,无一不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感觉。

一旁的高熏官员看了,都不由钦佩。同样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庄太傅和舒王,两人都是比肩不让,相比之下自己家中的儿子、孙子,简直就是丢人。

“王爷谬赞。”

舒王轻声一笑。都是聪明人,都明白意会了对方的意思。

舒王进了外宫,这里是历年接待和炎使者的地方,也早已让人收拾妥当。一路走过去,亭台楼阁,山水树木,宽敞的地势,一尘不染的阁楼高台,百步一宫人,规格都是给足了舒王。

庄曜玥跟在舒王身后三步远,其他官员则是排成两排紧跟着二人。

“庄太傅,高熏立国之久,国制也有好几百年了,从未有过更变。太傅自上位以来不停的在做更改变化,本王好奇得很,不知原由?”

庄曜玥本来以为对方会发难公主的事情,谁知道却问了这个。“王爷见笑,不过是想寻个更好的方法治国安邦罢了。”

“是吗?不是为了私欲,谋权夺利?”

庄曜玥不是很喜欢舒王这种将高熏国政随口提出的样子。毕竟他是高熏人,高熏治国,难道还要跟别国交代吗?

“下官做事,自然是上位皇上解忧,下为黎明百姓。王爷所说的,都是高熏国政。”

舒王直到庄曜玥是在暗示自己,大概也摸清了这个太傅的脾气,便也不再多说。

庄曜玥将人安置后,便回到宫里,相商晚宴之事。

舒王在阁楼大厅里坐着看书品茶,那头侍卫来报。

“禀王爷,属下已经按照吩咐,把庄太傅的生平事迹全部整理出来。”

侍卫递上一本书卷,一旁伺候的婢女上前,拿了书卷在书案上展开。舒王放下书,顺着书卷的开头一路划过。

“平淡无奇……”

舒王的指尖突然在某处停了下来。“听风酒馆?京里头,似乎也在为这个酒馆造势吧?这个酒馆和庄太傅有关系?”

“是。据说庄太傅有一童养媳,其妹妹就是这酒馆的东家,不过市井都在传,说庄太傅才是听风酒馆的实际掌权人。”

“本王听得二哥说,听风酒馆好像在找人。这个听风酒馆,也一样吗?”

“这属下倒是没有打听出来。”

舒王展开自己的铁扇,再来来回回的展开合上。

“那便会会这听风酒馆。本王可不想,让自己白跑一趟。让父皇母后失望。”

“是,属下明白。”

侍卫领命退下,舒王顺着手边的书卷,继续一路看下去。

舒王是和炎的人,就算他换了一身衣裳行装,只带上了一个侍卫随从,但是也难以遮掩去身上的气质。不是说地域上的差异。像是义部,他们就比较明显一些,喜欢留着大胡子,说话也要比较大声彰显气力。和炎和高熏,人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

就是某种说不上来的气质。高熏重礼,哪怕是高位者,见了街上普通百姓,都是温温和和举止规矩妥当。当然,百姓要行的礼,自然是更重一些。但仗势欺人这一点,不会无端发生。而和炎不同,和炎尊卑非常明显。

就像舒王,他是王族,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目无旁人的模样,高贵的气质毫不含蓄全部外露了出来。身边的侍卫也是毕恭毕敬,一切以主子唯尊的模样。庄曜玥之所以为人诟病,也是因为这一点。

舒王代了别人的名字,请帖入听风,可是却一眼被看门看出了不同。

这样的事情,在听风几乎每日都在发生。但下人看他们不像是本地人,又衣着华贵,也是小声的一劝再劝。

侍卫几度要拔剑治对方无礼之罪,但舒王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威逼利诱,什么都用尽了,就是不发脾气。

“这是在做什么?”

刚从韩府跑回来的秦赖赖小肉包,小身子穿得金灿灿的,像个散财童子一般乖巧可爱。

舒王低头看了秦赖赖,也是觉得他有趣。他的铁扇子收别在腰间,秦赖赖一眼就看中了。

“哇!这是什么扇子啊!赖赖都没有见过。”

韩景有一把大白扇,成天喜欢把玩。秦赖赖看得多了,无形之中对扇子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舒王见秦赖赖感兴趣,又把扇子抽了出来,唰的一下打开。他半蹲下身,对着秦赖赖说。“这扇子看看可以,锋利得很,你小心一些。”

这铁扇可不是一般的扇子,是舒王的随身兵器。兄弟三人一人一把,当作防身用的。

秦赖赖接过扇子,才知道这把扇子有多重,他本想扇扇风,却被舒王夺走了。“小家伙,被它伤了你可爱的小脸,可有你受的了。”

“不好玩,重死了。”

面对如此和善的和炎王爷,秦赖赖小肉包,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皱眉表达了自己的嫌弃。

第186章 热闹和麻烦

舒王倒是不生气; 只是浅笑问道。“你就是秦赖赖?”

“你认识我?”秦赖赖顿时变得非常戒备。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多。本王不会随便拿你怎么着的。”

“王?你是王?”秦赖赖小肉包把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遗传了秦春子的大眼睛突然瞪了起来。“你是和炎来的?”

舒王颇感惊讶的看向身侧的侍卫随从。“我们宫里头的孩子有这般聪明吗?”

“属下不敢妄议。”

舒王看着秦赖赖,发表结论。“也就二哥的祈儿能与之相比。”

秦赖赖听着这人说话,到底还是只有四岁的孩子; 无形之中就跟舒王亲近了起来。毕竟这人夸奖了他。“王爷,你是来听风看节目的吗?”

“节目?没错; 是这样,只是你们听风的规矩颇多; 本王进不去。”

秦赖赖大眼珠子转悠; 便拉着舒王。“王爷跟赖赖从后门进去吧。”

“小主子!”看门下人怕得想拦; 却被侍卫的长剑阻断了去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远,连忙通知吩咐去找东家; 找大姑娘; 就连庄太傅也派人去打听了。

和炎来的王爷,可有得折腾的了。

舒王看着牵头领路人小鬼大的秦赖赖; 摇头笑道。“你是怕本王在你家酒馆门口闹事?这般着急的拉本王离开?”

被拆穿的秦赖赖回头看舒王,渐渐和他保持了一个平行位置; 他问他。“王爷; 赖赖需要给你磕大礼吗?”

“按照高熏的礼制; 难道不应该吗?”

舒王话说得随意; 没有问话的意思,秦赖赖听了也没有害怕。

“赖赖的姨母教赖赖,规矩不是所有人都适用的。作为生意人; 要懂得看人。王爷需要赖赖磕大礼吗?”

“本王喜欢你这小子,一个孩童,罢了。”

“你瞧,赖赖就觉得王爷不需要。”

舒王听了更想笑,瞧秦赖赖一身金装的小模样,有些手痒的想要亲近,但是那也只是想想,他毕竟是和炎的王族,和一个高熏孩子亲近,着实有点落了规矩。“本王的侄儿与你一般大的年纪,都是调皮捣蛋好玩的性子,你瞧着像他。”

“真的!赖赖还没有听过姨母说有那个小朋友和赖赖一样的。”

“且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出本王的?”

“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是王,高熏没有王。这阵子传得厉害的,就是和炎使者来访。你看着就像个和炎人。”说至此处秦赖赖歪了一下小脑袋。“那王爷,你是怎么知道赖赖的?你认识赖赖?”

“传言这听风东家有个孩子叫秦赖赖,你出现时,那看门的明显冲你弯了一下腰,对一下年纪,并不难猜。”

秦赖赖觉得自己找到了好玩的人。

他莫名的有种亲切,觉得这人和自己是一类人。而舒王看他自然也是亲切,这种说法是,觉得像自己的侄儿。小孩子不像实在规矩尊礼的高熏长大的,更像是和炎的人。

秦赖赖领着舒王进了后门。开门的人明显得了通报,显得战战兢兢的。今天不巧,听风没个管事的在。

“怎么?你家大人不在,你害怕了?”舒王调侃秦赖赖。

“没有,赖赖不怕。”秦赖赖坚定的道。“赖赖将来是听风的东家,赖赖可以接待好王爷的。”

“气势倒是好的。”

“王爷,赖赖就做主了,王爷远从和炎来我们听风看节目,赖赖就让人在前头给你加椅子坐。”

“真是难得,本王也落魄到需要加椅子坐的一天。罢了,不为难你个孩子,有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你请本王喝杯茶,本王等着见见你家大人。”

“好,那王爷随赖赖来。”秦赖赖代替了下人,又领起了路。“王爷,你是个好人,这样,赖赖就不用担心坏了规矩,被罚圈圈了。”

“罚圈圈?”舒王的眉眼一瞬间闪过一抹难以说明的神色。“有趣。是个好方法,谁定的规矩?”

“姨母。姨母怕娘亲打赖赖,所以赖赖做错了都给赖赖画圈圈。不过蹲圈圈也好累哦。”

“本王的父皇曾经教导过,如果谈及家人,一个人能被重复提起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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