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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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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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庄太傅罪行书上,连不近女色的最后一丁点优点,也被他抹得一干二净。

贺连翰与庄曜玥鞠躬行礼,庄曜玥正靠着书案看书,他懒洋洋的朝下人挥手,下人出门后还特别体贴的带上门。

他正要走,却见到院子里只剩了前东家大姑娘一人,她向他招了招手。

下人连忙上前行礼问候。“大姑娘。”

“你是庄太傅的崇拜者吗?”

“啊?”下人被秦叶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得找不着北。“小人自然不是。”

说得好像否认迟了一刻会受到多大的侮辱一般。

他才刚想不对,自己是在人家夫人面前嫌弃了她相公啊!他正要摇头,大姑娘却很满意的点头。

“那好。那他是否拿了银两收买了你?”

“这怎么可能!小人一直遵守听风规矩,没有私下收过谁的银两。”

秦叶子又点了点头。“那时他威胁你,绑架你妻儿,给你施了官威?”

施官威这个实在不好说,庄太傅本来就是个官,立威与否也好因人而异的。“小的不明白,大姑娘是否觉得小人哪里做得不妥……”

“当然不妥了!”秦叶子大吼下人,直把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你一没崇拜他,而他没给你好处,三也没有威胁你,那你为什么把他供奉得跟个菩萨似的!”

额……

下人突然两眼瞪得直大。

对啊!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和秦叶子大眼瞪小眼,两人沉默了一会。秦叶子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行了,你下去好好检讨,扣半个月工钱。”

“是。小人知道了。”突然没了半个月工钱的下人默默在心里头心疼。

秦叶子打发走了对方,这才气鼓鼓的。

这小胖,顺竿往上爬本事了。把她这听风的人都当自己府里人用。如果是她,倒也没关系,可这毕竟是春子在管,一来二去,可能会难以服众。再者,将来这是要交给赖赖的东西,哪能乱来。

秦叶子贼机灵的大眼睛一转,笑眼眯眯的踮起脚尖,躲到窗子底下偷听。

屋里头正在说话的贺连翰下意识的握住手上的剑,庄曜玥见了,便顺着目光看了一眼窗子,他不在乎的朝贺连翰摆了摆手。

贺连翰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剑。

庄曜玥抿了口茶,继续道。“你所求,本官可以帮你办到。只是,这实在是费心力的事情。若云公主主动上奏答应远嫁,皇上对其是爱护有佳,若云公主若是阻拦,本官这边,反倒显得是有意。”

贺连翰朝庄曜玥的大拜行礼,整个人磕头俯身跪在地上。他是个武人,一举一动都有着杀伐之气,动作做起来,带着满满的臣服意味。

“庄太傅想要小人做些什么,小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曜玥勾起嘴角。“好。那本官便与你约法三章,你应下本官三诺,本官就亲自到皇上面前,为你讨份差事。”

“以贺家之名起誓。只要不危及社稷、危及百姓、有损天理,下官都应允太傅。”

庄曜玥放下茶杯,茶杯磕碰在书案上,发出声响,仿佛是敲定了什么一般。

“好,那你便回去等消息罢。公主出嫁前,这事本官与你办妥。”

“谢太傅!”

“且下去吧,门也别关,把偷听的那个放进来。”

“是。”

贺连翰起身开门离去,出屋的时候看见正在院子里假装伸展筋骨的秦叶子,他朝她行礼一拜,便离开了。

秦叶子不高兴的努嘴,跑到屋里。

“什么叫把偷听的那个放进来?”

“字面意思。”庄曜玥本就生得极好,肤白俏俊,属于随随便便就能勾引小姑娘上钩的模样。在有意识的展现下,整个人就是道貌岸然的典范。

秦叶子被看得不免脸红,自从上次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后,小胖就越来越过分,动不动就各种飘眉眼勾引她。昨天他们肢体上纠缠了一阵,很明显又被他占了上风。如此不上不下,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和这个人一起探讨什么隐秘罢了。

秦叶子是什么人,最是受不得别人压她一头的。

她关了门,又锁死了窗,来到书案前坐着。

“这么认真?有什么说的?”

“那侍卫求了你什么?”

“他不想跟去义部,便想让我给他谋份差事。”

这也不难理解。贺连翰是将门世家,祖上是战死在边境的。按照规矩,将死而亲属不移。带着坚定不屈服的意思。贺连翰骨子里就把自己当成了武人士兵,他自然不会越过边境,到义部去朝义部王族俯首。

“这不行!”秦叶子摇头。“那样公主怎么办?她一个小姑娘到义部去,多可怜。你连个侍卫也不让她带上。你也知道他二人关系,给她点寄托也好,何必硬要拆散人家。”

庄曜玥笑而不语。

皇上嫁女,面上是大家都知的意思,实际上更深的,是为了北部兵权。一直以来,那里都是六卿的辖地,他没得办法插上手。可如果公主嫁去义部,身边少不说总要带上些武将士兵护卫。到时候在北部停下,移交义部护送的时候,这些人肯定就要落下来。

如此,顺理成章插手北部兵权,也不至于遭怀疑。

皇上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冷血,否则,也不会独宠若云公主这么久。如果真的单单只是婚嫁,他大可从六卿官员中下手。他年岁已高,这么一点小骂名,早就不在乎了。

按照高熏礼制,只有公主嫁娶才有资格配上一定规模的护卫队。而适龄出嫁的公主,目前只剩了若云公主一人。

“断了也好,公主性子浮躁,没了这侍卫,反而能更冷静清醒些。”

秦叶子看庄曜玥的眼神里充满了打量。“真不知你怎么想的。都是做的让人不高兴的事情,可又显得自己好像很为对方着想一样……”

“若想要别人为己所利,又不恨上。那只能是让他又恨又谢。”

“杨吏司教你的?”

庄曜玥摇了摇头。“是和尚。”

“和尚?杨子宁?”

庄曜玥点了点头。

“看来他更喜欢你,但他好像又蛮盼着你死的。你们这些混官场的人,果然奇奇怪怪。”

秦叶子起身来到庄曜玥身侧。

“怎么了?”庄曜玥问归问,却朝秦叶子张开了双手。

秦叶子也不含糊,把自己缩在对方的怀抱里,抱着他的脖子,直接展现自己学有所成的吻技。

庄曜玥被问得猝不及防,他只能将秦叶子打横抱在怀里哭笑不得的问她。“你这是在施展美人计?”

“我这是在找回场子!”

秦叶子把庄曜玥推倒在地上,压着他不让他起身。她的吻密密麻麻好像很急切一般的落下来。庄曜玥心神荡漾,手没忍住开始在人大腿上不断向上。

难得秦叶子没躲,非但没躲,还扯开了他的腰带。

庄曜玥隐约感觉到了不妙。

且看秦叶子一双眸子里面薄雾弥漫,眼角微微泛红,自带一片媚色。

“我说生孩子不讲感情,你不肯,还把我耍得团团转。现在好了,你要记住,一会千万别跟我提生孩子的事,咱们是要讲究感情的人,咱就看看、亲亲、摸摸,千万别出阁,知道吗?”

庄曜玥觉得,自己要完……

第184章 恰好的年纪

庄曜玥试图挣扎; 本来不安分的手也瞬间安分了。“叶子,你冷静,我觉得,白日宣什么不大好,你是不是喝酒了?”

秦叶子“我一杯就倒; 喝什么酒!”

“也对……”

庄曜玥莫名嫌弃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秦叶子又扒庄曜玥衣服,庄曜玥紧紧地给拽住。“叶子; 你冷静!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晚上他还能借着夜色逞强,可白日不行; 有点什么; 都要被看透了。虽然秦叶子一直把他看得透透的; 但是,至少留点面子给他……

他一直在逞强啊!每次没忍住对人家动手动脚; 自己一个人痛苦难熬。她还老那么不懂事; 一直说什么生孩子生孩子的。

“昨天你不是很厉害么!前天你不是很厉害么!大前天你不是很厉害么!”

“我错了叶子!我真的有要事!对了,我突然想起来; 府里还有些折子……”

“回来!”

秦叶子一把拽着庄曜玥的衣领,庄曜玥又是护衣服; 又是忍受暴力什么的; 活像被欺负了的黄花大姑娘一样无措。

秦叶子反倒是越来越开心; 她果然很喜欢欺负小胖。小胖还是乖乖被她折腾更讨她欢心。压她一头什么的; 真是太讨厌了。

庄曜玥无奈捂住脸,哀嚎道。“叶子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你不要突然来这么一手。有本事……”

“有本事怎么!”秦叶子反手一巴掌打在人胸膛上。

有本事你晚上黑灯瞎火的再来!

庄曜玥没敢把话说出来。要他说; 再没哪家夫人,像他媳妇一样强悍可怕了。

“没本事……”庄曜玥认怂道。复又觉得这话有些损了男儿气概,于是他补充。“你别让我找到肖音音,到时候,我让你看看到底什么叫本事!好几天不给你下床!”

秦叶子被说得红了耳朵,也逞强道:“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音音,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你说话算话!”

庄曜玥突然撒开捂着脸的手,撑着身子半起身,十分期待的看着秦叶子。

“说话算话!”秦叶子伸出小手指,庄曜宇立刻就朝对方拉钩。“但有个前提,没找到之前不许动手动脚!”

庄曜玥瞪大眼睛想要收回拉钩的手,却被人死死的勾住。一失足成千古恨,庄曜玥悲痛万分。

“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你就说说,哪里不公平!”

被秦叶子气焰压倒的庄曜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眼看着秦叶子走开,潇洒利落的推门远处。终于,他想起了哪里不公平。“叶子,我都二十好几了,别家公子这个年纪,都能带娃跑了!”

能带娃跑了的韩景,在临近七月的酷热天气下,无端打了个喷嚏。

“先前我说生孩子,谁说不的!”半点不肯吃亏的秦叶子把话反问了回去。

庄曜玥立刻就垂头丧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

回到宫里的贺连翰,等待他的是死一般寂静的雨月宫。若云公主遣散了宫人,自己坐在殿上。她粉红色的公主外衣锦服华贵,远远瞧上去,金丝银线还发着闪亮耀人的目光。她端坐在榻上,盘着发,各式珠钗金簪挂了满头。便是这样高不可攀的人,满眼的空洞,像是个木偶一般散着死人的气息。

贺连翰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

“你到哪去了?”

“属下去见了庄太傅。”

若云公主抬头看贺连翰,眼睛里的无措,有那么一瞬间,贺连翰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初躲在墙角傻笑的小公主。

“今天四哥又来找本宫,或许,本宫出嫁前,他都不会给本宫安分。他说要把轻水送给你,让你把人一起带到义部去。你高兴吗?”

贺连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高兴吗?自然是高兴的,轻水是他儿时的好友玩伴,因为他的原因被公主讨厌,如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若能救下她,当然是高兴的。

只是,若云公主的表情太过绝望,以至于他无法说出口。

“你说,本宫好不容易找了条生路,他怎么就是不放过本宫呢?又不是本宫愿意从母妃的身体里出生,本宫也没法决定的不是吗?”

贺连翰难得走了过去,他半跪在若云公主身前,想要抓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可他没想到,若云公主竟然缩了一下。

“公主殿下?”

“你去找太傅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帮本宫吧?”

“属下……求庄太傅帮忙谋个差事。”

“对了,应该是这样。”

若云公主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一个人了。她觉得,自己恍恍惚惚了十几年,直到今天才终于醒悟过来。

从一开始就没有别的什么人,她有的只有自己。

能依靠的、能保护的,也只有自己。

若云公主弯下身,摸上贺连翰的侧脸。“你总是没什么表情,严肃得让我害怕。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过去的已经过去。”

“你怕些什么?还怕本宫拿过去的事情拿捏你?”

“属下……”

贺连翰本想解释,但是他发现,自己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没办法说谎,告诉公主说不是。如果不是这般的正直,他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个模样。

“你别怕。本宫不说了。”

若云公主的话很轻,轻得让贺连翰无端觉得心慌不妥。他看着若云公主,直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硬要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若云公主终于想明白了。近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秦叶子说的话,满脑子都是担忧计划,想要让自己和贺连翰在义部生存下去。可是今日,当她又一次被自己的哥哥侮辱威胁的时候,她才想到要反击,她才想到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回头想要找贺连翰给自己力量,却发现他人并不在她身边。

她已经走到了最后,这个就是她和他的结局。

“既然你不想走,本宫也不带你了。在那样难活的地方,本宫也不想带一个轻水托后腿。”没有人陪她,可她的路还有很长,她还要一个人走很远。

若云公主说的话,其实就是贺连翰一直期待着想要听到的话。他曾无数次的幻想,有一天公主会明白自己,她会懂得他的抱负,她放手让他离开。他们会依依不舍,虽然分别却各自怀有思念。

可是没有,如今的情况,更像是她对自己失望了,于是撇下不要了。

但是没法解释,这可能是他唯一仅有的机会。公主难得松口了,他还想要纠缠什么?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贺连翰低声问若云公主。

“公主,您想要么?属下想了。”

若云公主手微微颤抖,像是最后的放纵一样,她轻点了头。

公主出嫁的那日,举国欢庆。京里头到处是热闹的景象,士兵拦路,百姓便围在外头,一心想要看看,公主殿下长得什么模样。

花轿步辇被人抬了出来。大红色的纱布围得严严实实的,百姓大拜,护卫队从宫里走出来,兵马众多,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完。

贺连翰骑马在队伍前开路,穿上盔甲的他气宇轩昂,英姿勃勃。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扬,人屹立不动,像是生来就长在马背上的一样。

若云公主在步辇上四处张望,慌乱之余,满是失望的神色。

她出嫁的时辰不是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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