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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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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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灿灿的栗子仁放近手边小托盘里,让易姑娘拿来吃。
“哦!这么看抢比守有胜算多了。”易姑娘等胭脂把栗子刚刚放下就迅速拿起来放进嘴巴里,不错不错,还热这呢,炒栗子就是热着才好吃。
“哈哈,是啊,姑娘不知道,前十之中,每年必换人的就是这第十名、第九名和第八名。”老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忙着吃栗子的姑娘,猜测着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名动天下的胭脂这么伺候着,自己吃的还挺坦然。
等场上开始了,易姑娘集中力终于从栗子转向比武台了,比赛比易姑娘想象的好看,倒是没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夸张,不然这台子早炸飞不知道多少回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咱们易姑娘很有自知之明,咱们就是一打酱油过路的,到了打得热闹的地方咱们易姑娘也知道不要跟着瞎叫好,毕竟金庸爷爷的武侠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咱们还是看过的,不一定越热闹越好,不是说什么真正的高手胜败都是决定在某一瞬间的,人家都是奉行敌不动我不动,先比划着试探的吗,没准儿俩人往那儿一戳谁也不动才是最精彩的比拼内力呢。再说了,不管好不好都保持沉默,装深沉,人家没准儿还以为你是大神森藏不漏呢,最保险的就是等胭脂和那个老头开始说了跟着应和两句就行了,自己不会,这儿有的是行家。
胭脂看她开始看比赛了,体贴的把栗子放到她手里,然后再专心的剥栗子,倒像是场上如何与他无关了。
易姑娘旁边的小孩儿也抱着一包栗子正拿着放在嘴边拿牙咬壳,探探头看到胭脂优雅的剥栗子,表情比刚刚发现胭脂时更加崇拜了,也开始学着胭脂剥皮,得,场上卖命的又被华丽丽无视掉了。
易姑娘看场上僵持上了,穿蓝布衫的那个是原来的第七,穿灰布衫的是挑战的,两个人体型相似,用的兵器也相似,都是那种一眼就觉得太长的剑,易姑娘扭头问胭脂,“他们招式怎么看上去那么像啊?”
胭脂把最后一颗栗子仁放到易姑娘手心里,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白色的丝巾擦擦弄脏了的手指,“他们招式是一样的,应该是同门。”
“同门?”易姑娘扭头又看了看台上。
“呵呵,的确是同门,蓝衣服的是师兄,灰衣服的是师弟,他们在本门声望就挣得厉害,基本是不相上下的。”老头解释。
“哦!我说看着那么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越看越像。”易姑娘嚼完了最后一颗栗子,端起茶杯灌了口水。
“不过还是有差别的,如果不错,这两人师从不是同一人。”胭脂又给易姑娘倒上茶水,发表意见。
“哈哈,好眼里!胭脂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啊!”老头捋着胡子笑哈哈的,“他们师傅也是师兄弟,当年也挣得厉害呢。”
“哪里不一样,哪里?”易姑娘眼睛亮亮的,开始有兴趣了。
“你看,那个穿蓝衣服的步法要稳一些,穿灰衣服的步法比较飘,相对的,蓝衣的出剑也更稳健,灰衣服的用剑比较飘逸,只是火候不到,动是动了却没动出效果来,本来该更洒脱些的剑却不如蓝衣那位快。看似师弟进攻凶猛,但师兄守得却是滴水不漏,又了解本门剑法,自然是很难找出破绽来,若僵持下去,进攻就从体力上输掉了,若要赢必须找到对方破绽,我看这位师弟的似乎是苦于快速找破绽反而先急躁了。”胭脂指着台上细细解说,声音不大。
易姑娘顺着胭脂的手势看,果然看出来场上穿蓝衣服的人几乎没怎么动位置,而那个灰衣服就跑来跑去飘来荡去的,不是胭脂指着她还真看不出来,了然了的好宝宝马上发扬了上学时初中老师教导的好喜欢,不懂就问,知道答案就举手,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姑娘早不用举手那么麻烦的动作了,直接上嘴皮碰下嘴皮,脱口而出,“哦,原来是那个灰衣服的要输。”
易姑娘这开口太快,胭脂也没料到咱们姑娘这么实诚,拦都没来得及,咱们姑娘就在人家还没比完的时候提前报出来了。
易姑娘这儿话音刚落,就听旁边赌台上顿时热闹了,靠近他们位子的几乎都压了蓝衣卫冕,赌场上的呼喊迅速盖住了喝彩叫好和加油的声音。
易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冲胭脂眨眨眼。
胭脂苦笑。
胭脂旁边儿的老头哈哈大笑,拍着膝盖冲易姑娘说,“姑娘可不要乱喊啊,全给赌台听了去了!”
易姑娘恍悟,难怪胭脂要凑到她跟前说还那么小声呢,易姑娘像被抢了骨头的恶犬,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那些刚刚都凑在他们周围还以为是看比赛的人,现在全去押注了!
胭脂笑笑,拿出钱袋给易姑娘,“要去试试吗?”
易姑娘马上站起来,拿了钱跑台上押注去了。不能白让胭脂分析啊!
之后的走向完全和胭脂说的一致,灰衣服的因为急躁先露出了破绽,一直处于防守方的蓝衣服却一击成功,赢了。
第17章 红莲妖火
易姑娘赌得上了瘾(次次赢换谁都上瘾),赌完一局在公证那做了记录就跑回来乖乖看比赛,越看越上劲,等比赛开始进入白热化了就问胭脂谁会赢,然后跑去赌台押注,还颇有赌徒孤注一掷气质的把所有的钱全押了,一毛都不剩,等比赛结束了到公证处记录,如此循环。
过了一上午,这个逢赌必赢的女扮男装的小孩儿终于引起了庄家的注意,刚开始注意到她当是哪个被邀请来的大人物带了小孩子出来玩玩儿,也没当回事,后来发现此小鬼忒不知足,钱是几倍几倍的翻,一上午本钱不多赢得快赶上庄家了。
坐在赌场看台正中央的赌场主卢广因听下面说了有这么个孩子也没当怎么样,在场的各路鬼神聚在一起猜输赢的大有人在,还有不少雇了老江湖给猜呢,但谁能保证次次猜对,刚开始猜出结果容易,到后来可就越来越难了,他赌场本身也请了不少老江湖专门看输赢,也不能保证次次猜对,这孩子还这么个赌法,早晚要输,可偏偏一上午了这孩子一次都没输过,还经常是赶在第一批押注的人里面,他们赌场押注是按时间分钱的,一场比赛如果比了一小时那么前二十分钟就是第一批,谁能在第一批最先押赢了谁就拿大头,要是第一批的时间过了没人押或者押输了一半的赌金就归庄家了。这孩子不但次次赢,还总是赶在第一批,只有两次是错过了第一批时间到了第二批。
中午暂休的空当,赌场统计出来,从开赛开始胜率最高的就是那个小丫头,第一批胜率最高的还是那个小丫头,比赌场暗中安排的赌徒胜率都高。
卢广因终于有了兴趣,是谁比自己花重金请的人都先看出了胜局。
中午休息时间很短暂,大多数人都没走,在原位置吃两口带的干粮,没带的干脆饿着,周围有拎着东西卖的,因为人太多挤不进来中间的基本都是饿着的。有座位不怕位子被占了的又会武功的基本都是靠轻功飞出去吃饭的。胭脂问了易姑娘想吃什么,把她暂托给旁边的老头,也飞出去买饭去了,易姑娘还感慨原来轻功还能用来送外卖。
等赌场的人挤过来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是跟着谁时就见易姑娘正和两边这一老一小聊得happy呢。回去报告了卢广因点点头,没想到这墨老头也有兴趣赌了,不过没听说他有这么大的孙女外孙女啊,这丫头谁啊?
下午开局,易姑娘依旧是来回跑,也不嫌挤,跑得满头汗,等到最后一场名次挑战赛时到让易姑娘大吃一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第三名竟然是一直坐她旁边和她分零食吃的小鬼!
易姑娘激动了,“胭脂,你说他会赢不?”
墨弈哈哈笑,“这还没开始呢,哪能知道谁输谁赢,比武可是没什么绝对输赢的。”
“他不是第三吗?”易姑娘眨眼,“那么厉害了还输?”
“和他比的可是因为守孝三年没来参见比赛的曾经的第三名哦。”墨弈继续打击易姑娘。
易姑娘可怜巴巴的看看胭脂。
“去赌吧,输了也没关系。”胭脂拍拍她的头,把她挤乱了的衣服整理好。
易姑娘“嗯”了一声就跑去赌台了,直接往赌桌上一拍,“我赌林少虎赢!”
“公子,比赛还没开始呢……”
“现在能下注不!”
“能!”
“那我赌林少虎!”
“好!”
易姑娘成了今年第一个还没开始比赛就押注的。刚一押好,易姑娘就扯开嗓子冲台上吼,“小虎加油啊!我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押你身上了!赢了我请你吃饭输了你请我吃饭!”
她这一吼林少虎就扭头看她,讪讪的笑着,对手也笑,“呵,还有朋友来给加油啊。”
这边刚要谦虚,就听易姑娘又开吼“小虎小虎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小虎!必胜!”
胭脂一口茶全喷了。
林少虎脚下就是一个趔趄。
场上的、看台的、赌台的就是一阵爆笑。
比赛终于出现了高潮,两个人不相上下都是快剑,在场上满场乱窜(当然是在咱们易姑娘看来),台下猜测的也开始了口水仗,两边支持者竟然打成了平手,卢广因的参谋团也出现了分歧,两边都认为自己支持的人会赢,并且列举了种种听上去非常在理的理由,本来参谋团人数是奇数,不会出现这种不知到底怎么的结局,可偏偏有个老家伙死活不表态,卢广因无奈,本来还想看看那小丫头押谁,哪知道那丫头完全是情绪化的下注支持林少虎的。
卢广因干脆从看台下来,往这边儿来探探墨弈的口风了。
可往这儿一走就看到了坐在墨弈身边的胭脂,这下吃不准到底是谁猜的了。
卢广因笑哈哈的过来,拱手,“我说是哪位大神在拆我的台,原来是墨老和胭脂公子。”
墨弈和胭脂同时扭头和他拱手。
墨弈不厚道的开始笑,“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只是胭脂公子领的这位小朋友对你的场子有兴趣罢啦,你卢先生还缺小朋友赢你那几个小钱?”
“哈哈,墨老说笑了。”卢广因也不客气,在原来林少虎坐的位子坐下来,“就是不知小朋友下注是听了哪位大神的推算了。”
易姑娘眨眨眼,“当然是听胭脂的。”
“哦~~没想到胭脂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慧眼,果然不负盛名啊!卢某佩服。”
“卢先生客气了,运气好罢了。”胭脂轻笑。
“不知这次输赢两位怎么看?”卢广因也不饶弯子,开始问。
墨弈笑哈哈的说着和他请的人说的差不多的理由,最后也是表示中立,但稍稍看好和林少虎对战的柳空一些。
胭脂笑得温柔,“我支持林少虎。”
“为何?”卢广因皱眉。
“我家姑娘押了他胜,我自然会支持他胜。”胭脂说的毫不心虚。
他这理由到把卢广因弄心虚了。
墨弈哈哈大笑。
三个人都不再猜,专注的看比赛了。
因为台上两个人身法太快,穿的衣服又是一个颜色,咱们标准外行易姑娘终于是看晕了,找不出来哪个才是小虎了,易姑娘郁闷的捅捅胭脂,“哪边的是小虎?”
“那个。”胭脂手指跟着台上的林少虎动,指给易姑娘看。
“小虎会赢吧?”易姑娘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那些银子的。
胭脂宽慰的揉揉她头发,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心,会赢的。”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易姑娘开心了,表情不郁闷了,揉揉腿,站起来伸个懒腰,反正看不懂,开始扫荡零食。把林少虎剩的栗子拿出来,“胭脂剥栗子。”
“好。”胭脂先递了一个橘子给易姑娘,才接了袋子开始剥栗子。
“……”卢广因表情费解加叹服的看了一眼这两个旁若无人、无视比赛的人,又专心看比赛了。
比赛一直持续了快三个小时,两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节奏慢下来,但依旧看不出胜负来,卢广因有些怀疑的看看天色,大约一个小时前易姑娘不耐烦了问胭脂什么时候能结束,胭脂说要过半个时辰,这时间快到了,跟本看不出来胜负啊,卢广因有些怀疑胭脂了。
易姑娘零食都吃光了,打着哈欠,“演唱会都没这么长的,我看的都累了,他俩累不累啊?”
胭脂轻笑,“就要结束了。”
“看完九冥的比赛咱们先回去泡个温泉然后吃饭然后去玩,我听说晚上有夜市,好不好?”易姑娘懒洋洋的问。
“好。”
台上仿佛是要配合胭脂似的,两个人剑撞到一起分别退开时柳空的剑断了。
卢广因蹭的站了起来。
观众席上也传来了不绝的嚷嚷声。
“我输了。”柳空把剑往地上一扔,冲林少虎拱手作揖。
林少虎气喘吁吁的说着,“承让。”
卢广因扭头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胭脂,诚恳的拱手,“佩服佩服!英雄出少年啊!晚上卢某摆宴胭脂公子一定要赏脸。”
胭脂摇头,“卢先生谬赞了,晚上已经答应了要陪……”
“唉,难得铁公鸡肯拔毛了,不吃白不吃啊,是不是小姑娘。”墨弈打断胭脂,专攻易姑娘,“他们家就在夜市哪条街上,吃完了好从他家拿了钱去逛街不是。”
易姑娘眨眨眼,“我也有钱。”
“他家有个阁楼从上面能看到整个雨城的夜景哦,不想去看看?他家还有雨城最好的歌姬,小姑娘不好奇嘛?”墨弈继续给易姑娘灌迷魂汤。
易姑娘犹豫了一下,冲着有美女不看白不看,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原则一拍桌子,“好!”反正是你们要巴结胭脂,那就不要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一定要拿个够本才回家,不然怎么对得起江东父老!
等卢广因走了易姑娘才终于不用忍着了,问墨弈,“老爷子,那个人到底佩服胭脂什么啊?”
胭脂哭笑不得,又不好夸自己,端着茶水当没听见。
“哈哈,”墨弈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始解释,“你家胭脂公子不但刚开场没多久就算到了谁会赢,还算到了柳空输在哪里,更神的是算到了分输赢的时间。”
易姑娘瞥了眼胭脂,不信,“比赛前我还猜准了呢。”
“噗,胭脂你来解释吧。”墨弈揉着额头,有些痛苦的说着,果然隔行如隔山,也不知道胭脂怎么想的领着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来看比剑,到不如去看戏。
“论武功林少虎和柳空不相上下,论经验,柳空要站上风,可惜柳空输在了兵器上。若两人兵器一样,不出半个时辰输的就是林少虎了。”胭脂放下茶水却是和墨弈说的。
“哈哈,若是兵器一样,老匹夫现在也看不出输赢来。”墨弈捋着胡子笑,突然开始叹气,“可惜了,你没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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