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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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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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个过程,痛苦过去了自然就好了。当然大夫不会那么说,只好吩咐几个丫鬟婆子在车里也抱着孩子,给孩子戴上大大的帽子盖住耳朵,孩子愿意还可以用手捂住耳朵,教了几个简单推拿的手法舒缓筋骨,睡觉之前喝碗安神茶。赵氏不放心,请大夫给所有的孩子看了,何氏的女儿侬姐儿年幼,也开了汤药。

随行的大夫做的挺合格的,之前就天天过问沈老爷的病情,每天和药童熬一大锅姜汤和搓洗脸手脚防冻疮的汤水分派给众人,之后又加了任务,每日给几个小孩子把一次脉。

车队行出山东,沈葳联系了一个驿站落脚。这个驿站不在官府要道,军事重地,上等县乡的地界上,当地知府就把驿将交给当地富户担任,让富户好好经营以分担府库开支。这富户也舍出本钱,重修了驿站,又在驿站后面修葺了多间房屋,主动招揽来往大商户的食宿,条件比一般州府的客栈不差,还提供安全保证。当天晚膳,沈家就改吃炒菜的了,餐桌上还多了几盘难得的绿色新鲜蔬菜。

仟姐儿在一家子吃完饭正散场的时候,乖巧和赵氏走在一起,建议道:“母亲,这几天辛苦了。母亲一路上照管着一百多口人儿,还把丰儿姐姐派到我们马车上服侍,女儿真过意不去,母亲身边也缺了帮手。女儿想着,不如把丰儿姐姐调回母亲身边,把姨娘提上来。”沈家四十几辆马车,除了沈家主子坐的七辆外,其他的都是平常。姨娘不是正经主子,丫鬟出生的妾还是半仆,所以方姨娘坐在后面一般的马车上,还催悲的和沈老爷的几个妾室通房同乘一辆。仟姐儿说这话是想改善一下生母的待遇。

赵氏看了看走在前头的沈葳,沈葳步履加快,抱着伽姐儿过了廊道。

丰儿看了赵氏的神色,多年的主仆,能察觉其不快,笑道:“二小姐说哪里话,奴婢一路上能服侍好大小姐,二小姐就是给大奶奶帮大忙了,方姨娘在沈家十年了,还是生养过的,哪里能当寻常奴婢使唤。”

赵氏和身边的采迎道:“问问这里的驿将,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驿馆的厨房。出京前准备的点心都用的差不多了,可以的话让厨娘连夜做些出来,尽先挑着孩子们的口味做,今天的菜不错,我看你们几个用的饭都比家里的少,不能吃也强勉些,出门在外,生病就麻烦了。后面少说还有十天的路呢。”

仟姐儿咬了咬唇,心有不甘,这话她第一天就想提了。七辆上好的马车,为什么不能有她姨娘的位置。虽然这样想表姐不对,可秀儿现在都是官奴了,还和大姑母坐一起,丰儿只是个通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到姨娘位子上,名为伺候,端茶递水的伙计有什么辛苦,成天和她们坐一起,对奴婢来说还享福了。自己的姨娘就要在简陋的马车上一路颠簸,又冷又挤,和祖父的姨娘们同乘一辆,算来是小辈,难免伏低做小,事事都让着,多不自在。

伊姐儿看着仟姐儿还想开口,夜色里暗暗拽了她袖子,道:“母亲,坐了几天的马车女儿骨头都酸了,想早点歇了。”

赵氏点头:“那让下面的人早点打水,让陈婆子通通筋骨再睡,可别犯懒了,第一次做那么久的马车都是这样的。”

伊姐儿领着仟姐儿行了礼,才各回房间。

赵氏把各处分派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才回自己屋里。看到沈葳已经梳洗过了,在床上暖被窝呢,还是说道:“仟姐儿真是孝顺!”

沈葳叹道:“仟姐儿还小,遇事想的不周到。四弟的姨娘也在后面的马车上,怎么能把方氏提上来。”仔细端详赵氏的脸色,笑道:“孩子还小,哪会顾得周全,不懂事多教几遍就是了,怎么,你还和六岁娃娃的置气不成。”

赵氏斜了眼道:“我才没生气,这也说不上,哎,你们男人呐,看问题就是简单,仟姐儿……以后看看吧。你好好泡过手脚了?”

其实沈葳也不是简单看问题,只是对仟姐儿有点无处下手教育的感觉,再说孩子惦念自己生母也不为过,看赵氏主动岔开话题,也乐意接话,道:“你男人血气旺,在北地都不生冻疮的。”

赵氏不再管他,自己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说:“这个驿将还真能算计,这里不是上县,咱们一行人吃住就要近五十两银子了,一年下来,利润会过万吗。”

夫妻俩最近是满脑子算盘,沈葳接管了外面的庶务,以前也办过外差,这里头的门道懂一些,道:“快过小年了,他们守着驿站不容易,吃住才贵些。驿将一年顶破天,也就三千两。”

赵氏诧异,她怎么算都有五六千的。

沈葳解释道:“上面放了这么大得权利给驿将,一应钱粮是不供给的了。驿将需自己筹措,养着站里的驿兵,文书,马匹车驾。往日还要接待官员,传递文书,税收时节还要协助地方转运钱粮,也不能一门心思的做生意,这些事是没有收入的。我倒是支持朝廷给内地的部分驿站放些权利,好分担户部的压力。往年,朝廷拨给各地驿站的钱粮就是百万之数,有些驿站还难以为继。边关重镇要地,驿站是必须朝廷养着的,驿兵都是精兵,马都是好马,往来军事要件不能出一点差错,是禁止接私活的。”

赵氏笑道:“看看,又是说到军国大事上了。大郎,你先顾顾小家吧,这次南迁一路可是花了上千的银子了,之后又是开年,虽在孝中,一年头里的开销一笔笔的等着呢。”

沈葳担心的问:“可是没有银子了,出京前我筹措了五千两,还不够吗?我再想办法。”

赵氏抱着沈葳的腰道:“够的够的,手里的银子还能支持半年,我只是想着以后,难免想多些。”

沈葳伏起身子,摸着赵氏的鬓道:“阿绥,挣钱养家是男人的活。失了凤冠霞帔,我已经很对不住你了。”

年前

沈家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如愿,在除夕前一天晚上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入了严州府。

在京城遣散了大半奴仆后,赵氏就挑出十几个忠心的仆从,以自己的心腹莫嬷嬷为,带了一批行李南下,去收拾祖籍的老宅。所以众人还没进家门,远远的看见府门大开,二十多个人拿着白灯笼立于两侧。

沈老爷打头下马,和沈葳先入府勘察一遍布置好的灵堂灵棚,略微修改了几个小地方,再回到门口,在子孙,仆从的跪接中,把尹氏的棺椁安放在灵堂。因为赶时间,一百多人晚饭未用,都是饥肠辘辘,当然就先用晚膳再卸行李。

伽姐儿以前看过描写古代的书,对古代的丧礼,或者说是古代的守丧制度不能理解,什么丧礼前三天不能进食,其后一个星期只能喝米汤,守丧期间不能睡床只能睡草席,不能嫁娶,不能饮酒吃荤,夫妻不能同房,不能生孩子,家里不能宴饮,读书的不能考试,做官的还要丁忧,觉得这种孝道流于表象且违反常情,太做作了。试问,死的真是自己的亲爹妈,死后若真有灵,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活活挨饿吗,在草席里受冻吗。亲人逝去,本就悲伤,如果再按照那样苛刻的守丧制度执行,身体不好的人也会跟着去了吧,毕竟,古代的医疗水平毋庸置疑的落后,往往生一场大病,一辈子就交代了。

尹氏去后,伽姐儿最关心的不想却是才见过一面的祖父,从战场上下来,听说受了些小伤,又经历快两个月的牢狱,再遭丧母之痛,在不人道的守丧制度之下,五十多岁的老人也不知道挺不挺的过去。后来才知道,这个时代的制度也没有以前书里规定的那么变态,丁忧还是要的;科举考试的确不许;嫁娶是没有明文规定不准的,只是在守孝期一切从简,疼子女的人家大多就不愿意在孝期嫁娶了;夫妻是可以同房的,但最好是不要有孩子;睡觉还是睡在床上的;开头几天还是有东西吃的,头七的确是不能吃荤饮酒的,之后就可以开荤了。古代可是遗体安葬不是火化,一般停灵七天就要下葬了,尹氏七十三过世,人生七十古来稀,也算小喜丧,下葬之后,还有最后一顿席面,那是必须上荤菜的,伽姐儿就在那天又吃上肉了。据说外面有老人九十九去世的,设灵堂,举哀,哭灵,出殡,大殓程序是一样不少,下葬后却庆祝了七天,天天大鱼大肉摆流水席,和办喜事一样。所以,伽姐儿困惑了,果然没有实践就不要乱表意见。

到达老家的第一顿饭还是丰富的,比路上吃得要好多了,听说厨房准备了一天的。吃完后,伽姐儿当然是被抱回了新房间早点安置了,十几天的马车,伽姐儿都处在缺乏睡眠的状态,要好好补补觉。

沈家的行李,在沈节沈茁的带领下亥时末才搬晚,沈老爷沈葳都早睡了,他们明天有事在身要出城的。

沈家世代居住在严州府管辖的淳安县,第一代武定侯沈费聚年幼的时候,家里兄弟多,国家土地兼并又严重,父母就把他送到大户人家里当仆从,后来县里受了旱灾瘟疫,沈费聚为了能给家人治病,偷了那大户的钱,结果亲人没救到,自己被送了官府,入了牢狱。后来起义军经过把犯人都放了,沈费聚反正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加入了起义军,跟对了将帅,那支起义军就是太祖率领的,太祖得天下后,沈费聚算是活下来人里的元老了,又战功赫赫,封为武定侯,死后追封为义献公。

沈费聚得爵位后,就回乡修了淳安县的祖坟,置办了一批产业,在淳安县和严州府都修了宅子,不过严州府的宅子大些,沈家一大家子未来就住在严州府。

圣旨上写尹氏以侯夫人之礼安葬,沈老爷明天是要下淳安县查看尹氏的坟茔,礼部和工部的人是不是按照侯夫人的规格把坟茔修好了,如果在年三十前修好了,尹氏的棺椁就可以在年后的祭祖那天下葬了,如果没有修好,年初八前是不能动土了,尹氏的棺椁就只能停出正月了。

第二天,沈老爷天不亮就带着长子骑马走了,赵氏看了几个孩子,都在昏睡,也不叫起,吩咐看顾的人再过一个时辰还不醒的,再叫起喂早饭,免得饿伤了胃。

前院里,一堆的事,赵氏先去灵堂哭了一回,上了香,再开始理事。京城雇来的马匹车辆要还回去,租金可是按天算的,随行雇来的车把式也要赶回家过元宵,刚刚好,车把式把车辆都带回去。赵氏让厨房准备上等的席面请车把式们吃一顿,结了后半部分得工钱,下午就安排他们回京,同时,派一个管事随行,马车行验收马匹车辆后会扣掉租金退还剩下的押金,管事收了剩余的押金再打赏一下一路辛苦的车把式。

车把式们知道这趟活不仅工钱三倍,有新棉衣蓑衣可领,沿路上吃食也没有亏待,最后还有赏银,推出了一个领头的前来谢恩,并表示一路上会好好照顾马匹车辆。

莫嬷嬷交了老宅里的账册,赵氏当即以最快的度核算一遍,之后去库房清点准备好的年货,带来的行李,过年会用上的东西也要清理出来,最后按往日的规矩酌情减几层,把部分东西送到婆婆,三弟妹,四弟妹屋里,真真忙的恨不得多长副手脚。赵氏是深谙养生之道的,以前无论如何午后都要歇片刻,今日也顾不上了,只趁天亮好快办事,直到把年安排出了样子来才趁机睡觉,没办法,大年夜还要守岁的。

一睡也不知多久,赵氏撩开床帐往外头一瞧,莹莹的白雪在灯笼下折射着亮光,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净房传出沐浴的声音,片刻后,沈葳湿着头出来,丰儿抱出换洗的衣服。

不按平日作息睡觉,睡醒的时候人往往是迷糊的,赵氏带着鼻音一串问题:“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什么时辰了,可用过饭了?”

沈葳坐在一张三屏风围子塌上,让丰儿擦头,回道:“才回来就沐浴来着,现在该是酉时三刻了,你先别起来,再养养神,父亲和我都在外面用过饭了,再歇歇,好有精神守岁。”自己也拿了帕子拭头,对丰儿道:“瞧你眼神倦怠,也下去休息吧,你们奶奶今天威了,不到一天就备出了过年的样子来,可不是把身边得用的人使的晕乎乎的。”

丰儿道:“奴婢们图有些力气,都是按照奶奶的指示办差,也不费神,大冬天的,多动动还暖和的,大奶奶才是真辛苦。”说完察看了一遍屋里的炭炉,茶水才告退。”

赵氏靠在床头说道:“婆婆一再交代这个年要办的精简,事情也也就不多了,莫嬷嬷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年货准备的很周全。祖母的坟茔修建的如何了?”

“官府的工匠乖觉,堪堪大年三十完成了修筑。”

这些都是惯例,工匠们也要拖着工事掐在家里主事人前来验收的时候把工程尾收拾好,才能拿更多的赏银。“那祖母的棺椁下葬的日子可有定下。”

以侯夫人之礼安葬的,下葬的仪式是最体面,朝廷赐下一套祭礼祭品随葬品,由太常寺出仪仗。礼部官员主持,地方的行政长官都要悉数到场。所以棺椁的下葬日期沈家需要和各层官员议定。可以说尹氏的葬礼是沈家作为开国侯爵之家最后的荣耀。

沈葳道:“礼部工部的员外郎,还有礼乐的一帮人都在驿站住着,让他们住出正月总不好,朝廷等着回旨的。父亲已经和众位官员协商好了,定了正月初五祭祖。”严州府府衙及所辖县衙官员过年也是挂印放假,总要让人在家里过完初三。

时下风俗,新年必需告祭祖先,一般都是定在大年初一清晨对着家里的牌位祭祀,再对祖坟的方向遥拜。有条件的人家,会全家去祖坟地祭扫,只是这个仪式要在新年前完成。年下习俗,初八之前都是新年。

沈家是把祭祖和尹氏出殡都定在一天了。

赵氏松了口气,明天的祭祖省了。沈家夺爵之家,过年也没有什么亲友会明面上来拜访,年后家里大人孩子倒是可以好好休整两三天,初五那天,每个人都要从早忙到晚,光从严州府抬棺椁到淳安县,一路吹打,就要两个多时辰。

沈葳擦干了头,让赵氏扎个头,就去厢房看几个孩子。从昨日晚上到现在,他还没有看过孩子们。

沈莹

爆竹隆隆,红灯高挂,严州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沈家在老家的第一个除夕夜,三代齐聚,气氛格外冷清。对着如意大圆桌上应年景的菜肴,大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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