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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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鲜香-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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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这个夜班给闹的。也不知道领导怎么想的;这轮夜班这么长;搞的产线上人困马乏;这样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吗!
我疾走两步;来到我的机器前。却不曾想最后一步迈得有点大;一脚踢到了机壳上。那可是铁板一块。岂是我血肉之躯可以撼动的。“当”的一下;我的大脚趾就没感觉了。
“什么声音?”师傅一下跳了起来。
看的出来产线上的员工都像兔子一般机警。一有异常响动哪怕睡着了也会立刻跳起来。
“没事;我的脚……踢机器上了。”这会儿痛感已经从脚趾传到了大脑;我“饱含热泪”的对我师傅说。
“你有情绪也不能拿机器撒气啊;你这样……”
“我……”
我刚要解释什么;师傅就打断了我。
“拿工具砸;我们都这样搞!你拿脚能踢得过它吗!”师傅晃了晃手里的气枪。
“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知道;呵呵。”
师傅笑着回到了工作中;我这一脚倒是踢走了他的困意。
这事儿真叫恶心;先是被组长叫做“小丸子”;然后一脚踢到了机器;之后还被师傅认为我在发泄不满。更悲剧的是我抽空看了看我那可怜的大脚趾;指甲缝那里已经渗出了血迹。
自从上次失手报销了一块模具;工作时我都很小心的鼓捣机器。这次倒好;机器没坏把自己碰坏了。
这一夜;心情极度郁闷的我再也没有打瞌睡。
这事我挺想跟狮子头唠叨一下;可是她晚上下了班我就上班了。只好偷偷在厕所里打电话聊几句;可我总是忘了这茬。
不过我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脚趾出血还必须天天穿着工作鞋;我怕伤口会发炎。于是我经常的摁一摁脚指头;通过疼痛的强弱来判断伤口的恢复情况。
情况果然如我所料;大脚趾真的发炎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发炎了就得拿药。我去了厂里的卫生室;大夫给开了一管药膏;说回去抹抹就好了。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不就是发炎吗;心想过几天就好了。没曾想这一点点的小伤口;日后会搞的我狼狈至极。后来我知道了“阿喀琉斯之踵”的传说是真的;脚上的伤口会那么要命。
好在我处理的比较及时;抹了几天药膏之后好了许多。由于伤口在指甲缝里;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愈合。
前几天刚好是元旦;不过也跟国庆节一样都是在车间中加班度过的。虽然我们现在正在完成学生到员工的转变;但思想上还是很难接受这种紧张疲惫的生活。
到现在为止;车间里我们这一批人从最初的几十个到现在只剩下几个。很多人都受不了这种枯燥和压抑;辞职到外面闯荡去了。我是不是也应该走了呢?嗯;这次我脚趾的受伤一定是一个预兆;我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从时间上来看;我已经完成了三个月的“实习”。只是学校方面也没有指示我们回学校;公司方面也没有发话让我们转成正式员工。这一点让我很不满意。
正当辞职的萌芽在心里滋生的时候;我那脚指头再一次受到打击。
那天下了班我跟糖蒜一块回宿舍。松子已经是组长;虽然只是代理而已但是却要有组长的样子。上班要早到;下班要晚走。所以只有我跟糖蒜能凑到一起。
连续的夜班让我们精神萎靡;即使早晨清冷的风也吹不走那份疲倦。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回宿舍睡觉。我甚至有些意识模糊了;在水泥地上也走出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
糖蒜居然笑话我在扭秧歌;我都懒得回击他。这伙计在产线的后半段;可以时不时坐下休息。我是产线的第一站;这工作必须站着干。每天十二小时啊;我觉得我现在还能走路就已经不错了。
我跟着糖蒜歪歪扭扭的穿过马路;在跨上人行道的时候被路牙石绊了一跤。
于是咚的一下;我的右脚指头再一次与比它坚硬的东西较量。这结果……
我猛的一下扑在前边的糖蒜身上。
“怎么了?”糖蒜吓了一跳。
“日;踢路牙石了!”我咬着牙说。
“疼么?”他嘻嘻的笑着。
“暂时还没感觉。”的确;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那指头消失了一样。
“那走吧;走两步!”
“你扶着我!”
“为啥?”
“好像……开始疼了!”
糖蒜笑着搀住我;我一瘸一拐的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脱了鞋一看;伤口出血了。我心想我这一脚是多么“势大力沉”;我这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啊!
我赶紧去打了热水;洗了脚抹上药膏。松子也回来了;还没等找他跟糖蒜发发牢骚;这两个家伙就躺下睡觉了。
把他们叫起来陪我聊天;我可不忍心这么摧残他们。万一他俩朦胧之中拿起手边的东西扔我头上;我还真不好跟他们发飙。
于是我摸过手机;想给狮子头打电话。一看时间八点半多了;她这时候应该刚上班;忙得很。我又放下了手机;郁闷的睡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惨痛经历
ps:倒计时;8
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持续的被脚上的伤口所困扰。(▽)本来第一次受伤就没有好利索;接着又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现在伤口化脓;每天下班回来伤口都跟袜子粘连在一起;一撕就钻心的疼。
从医务室拿来的药膏也不管用了;连续抹了好几天反而越来越严重。看来;我必须到正规医院去看看了。
其实我是特别怕麻烦的人;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失控的病情让我再也不敢耽搁。
可是我一个人又懒得去。可是最近宿舍里也没有要去市里的伙计;不能结伴同行。如果叫上个哥们儿陪我吧;又实在犯不上。下了夜班陪别人跑市里得瑟半天;就因为人家脚指头发炎?要是我我也不愿去。
松子跟糖蒜这样的朋友;只要我开口肯定会陪我去。但是就为了这点小事;作为朋友我实在张不开口。
“要是狮子头在就好了。”
曾经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但这一次是感觉最强烈的一次。如果她在我身边;我也不用有这么多顾虑;直接拉着她就去了。都说距离产生美;但我体会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孤独。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去吧。
下了班;我一瘸一拐的走去公交站。每走一步指甲都会刺激伤口;每走一步都会感觉疼痛;不然我也不会下决心去大医院看病。
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来到市里;一路上几次都差点睡着。不过一下车立马就精神了;又冷又疼。
到了医院;导医台的姑娘很热情的指引我挂了号;又稍等了一会儿就有一位老大夫接诊。一看这大夫满头的银发;当时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这种老大夫一看就经验丰富。医术高超!
“酗子怎么了?”大夫看我不像有什么毛病的人。
“脚指头有点发炎;您给开点药呗!”我大大咧咧的说。
“脱鞋我看看!”大夫威严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小毛补用看?
不过我还是照做了;人家毕竟是专家。
趁我脱鞋的功夫;大夫戴上口罩眼镜;凑过来看了一眼。
“甲沟炎呐!”大夫用轻松的口吻说。
“废话;指甲沟发炎可不是甲沟炎吗!”我心里想着。“您给开点药呗”;我说。
“你这情况比较严重;我看还是做个手术吧;治标治本!”
大夫说完。我脑海里就出现电视剧里的场景。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躺在手术台上;一帮医生护士围在周围;手拿剪刀止血钳忙个不停的血腥场面。
“这个……小题大作了吧。”
“酗子我跟你讲;你这伤口周围的组织都开始坏死了;必须清除掉这械死的组织。还有指甲盖。不过你放心;门诊手术而已!”老大夫很耐心的给我解释。
“哦。那手术得花多少钱?”我在担心今天身上的钱够不够。
“小手术而已。几十块钱。很快就完事;你放心这手术我相当有经验;别人都是把整个指甲盖切掉;用不着的;我只破坏一半……”老大夫又跟我吹嘘了一下他的手艺。
“那行;那什么时候做。需要预约吗?”我小心的问。
“现在就做;来;我给你开好单子去交钱吧。”
大夫唰唰唰开好了单子;我接过单子去了缴费处。那单子上我一个汉字都不认识。不过金额那里的数字却很清楚;50元!我不知道现在这种小手术多少钱;反正当时觉得特便宜;老大夫绝对的业界良心啊。
后来老大夫领我来到一个小房间;我甚至没注意门口挂的什么牌子。里面只有一个柜子一张床;柜子上都是医疗用具;那张床肯定就是“手术台”了。
跟我印象中的手术室完全不一样;怪不得叫“门诊手术”!
大夫让我躺好;自己从柜子里找了一些器材药品什么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随着这些响动;我的心也怦怦直跳;愈发的忐忑不安。长这么大输液都很少;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绝对是大场面;紧张不已。
大夫拿来一支针管;“来;先打麻醉剂”。随后他熟练的扎在我大脚趾上;一会我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靠;原来打麻醉剂这么疼。满满的一针管药剂全都打进了我的脚指头;不疼才怪。
大夫让我躺好;并且特意叮嘱我不要看。
一会儿大夫用某件东西捅了捅我的脚指头。
“有感觉吗?”
“有!”
“疼不疼?”
“不疼。”
“嗯;麻药起作用了。开始手术了;你千万别看啊。”他又强调了一遍。
“好。”
然后我就看着天花板;耳朵里传来手术器材清脆的声响。我集中精神试图寻找到一丝疼的感觉;但是却没有。不过我始终觉得老大夫拿着一根冰凉的棍子捅我的脚指头;我在想这大夫干嘛拿棍子捅我呀;不痛不痒的。到底有没有给我做手术啊;莫不是装装样子再裹上纱布糊弄我吧。
此外我更想知道这老伙计到底拿什么东西捅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抬起头向脚下望去。
那场面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过我也看清了他用什么“捅”的我。老大夫拿着剪刀在大脚趾上忙活;脚指头在汩汩的流着血。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我心想;这麻药果然管用。
大夫发现了我在“偷看”;走过来一下把我的头摁了下去。
“你躺好;别看!有的人晕血。”
我乖乖的躺好;突然觉得确实有点晕。这一定是麻药的作用;我心想。
片刻功夫之后;大夫结束了他的工作。
“好了;起来吧!”
“完事了?”
老大夫嗯了一声。
我起身;看见了那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大脚趾。还别说;老大夫就是有经验;纱布都包的这么有美感。
“试试能走吗?”大夫吩咐到。
我簇鞋子;站起来试了试;挺正常的。就是穿鞋的时候有点费事;脚趾上包了纱布;差点塞不进去。
“能走!”
“嗯;酗子你自己来的?”
“是啊。”我疑惑的看着他;心想他问这个干嘛。
“那快走吧。”
“行;那我走了。”
我心想这完了事怎么着急赶我走呢;真是的。
“三天后回来换药!”
“嗯;好的。”
我没事似的走出了医院;现在头也不晕了;就是觉得刚才有点血腥。想着自己的血汩汩的往外流;胃里一阵翻滚。
慢慢的向车站走去;可没走几步觉得脚趾头有些硌得慌。可能是裹了纱布的原因吧。
又走了几步那种感觉怎么变得有些疼了呢?坏了;麻药失效了!怪不得大夫让我快走;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是我冤枉老大夫了;不过当时我可没功夫内疚;赶紧往车站走。
不过每一次抬脚伤口都会受到挤压;疼痛迅速升级;慢慢的到了几乎无法忍受的程度。
怎么办?几乎在一瞬间脑子里就蹦出三个方案。
a;打车回去。掏出钱包看了看;钱不够!
b;找个人来接我。可现在大家都睡的正香;接不接电话都是问题。
c;硬挺。
当时年少轻狂;总想赢别人;也包括自己。心想不就是疼吗;能有多疼?想想英雄邱少云;这点小痛算什么!我果断选择了c选项;挑战自己。
于是在这寒冬腊月里;人们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个胖子沿着马路艰难的挪动着自己身躯;他的右脚笔直的挪动;看起来像条假肢。走近了人们还会发现这个胖子满头大汗。
他们不知道;这不是热出来的汗水;是疼的!。<;/dd>;: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请假放空
ps:
倒计时;7
终于;我还是以惊人的毅力、不挠的精神、顽强的斗志;成功回到了宿舍。我多想迈入宿舍的那一刻;掌声为我响起、花瓣为我洒落。我迎着舍友们崇拜的眼神;英雄般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说这么多都扯淡;其实我是硬咬着牙回来的。当时的想法特简单;回不去我就得挂在外边!
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鲜花和掌声;呼噜声和梦话倒是有两句。我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疼得我已经虚脱了。
此刻我真想骂声娘;但是我却不知道该骂谁的娘。想我四喜丸子当年是如何的“风流洒脱”;如今却沦落的如此落魄的地步。学业算是到头了;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干劲儿;不仅没做出成绩还犯了好几次错误;更是遭了这“血光之灾”连自己的健康都搭进去了。
最苦恼的是;此刻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从一来到这公司;我就觉着缺少这么个人。原来狮子头不仅承担的恋人的角色;她更是我的知音;一个能与我产生共鸣的人。
最后我在胡思乱想中进入梦乡;眼角滑落一滴泪。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刻;没心没肺的我也是如此。
下午松子叫我起床;他跟糖蒜已经起来准备吃饭去了。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睁了睁眼;感觉眼睛一阵酸涩。
“咋?不吃饭了?”糖蒜问我。
我从被窝里伸出那只包着纱布的脚;“今儿去做了个手术。把指甲盖切了。到现在还疼着呢!”
“我靠!这么霸气!”糖蒜特意凑近了瞧了一眼。
“你没见我刚回来那会;更霸气。疼的都虚脱了!”
“爷们;纯爷们!”
我终于收获了他俩佩服的目光;但随即它们就变成了喜悦。这不就是我最熟悉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吗?
“你们俩要摊上了;肯定比我爷们。”我微笑的诅咒他们。
“别扯;今晚上还上班吗?”松子问。
“去不了了!”
“请假了吗?”他又问。
在我看来;松子已经进入角色;尝试用基层领导的思维想事情了。
“还没。一会打个电话吧。”
“别忘了;不然你组长给你报旷工了。”
松子给我提了个醒;然后跟糖蒜走了。
一想到我们组长那犀利的眼神;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松子提醒得对;我得尽早给他打电话请假。
我极不情愿的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喂;哪位?”组长的声音一下从电话里传出来。
“组长;我是四喜丸子!”我赶紧自报姓名。
“哦;有什么事!”组长那特有的不耐烦的语调让我不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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