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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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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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宫中无不是又多了个苦闷的人儿,是风若痕一手将花殇推进去,是他亏欠她的。


……


皇宫。


晌午的太阳正是毒辣,晒得站在各宫外值班的宫女太监头晕眼花。


男子由凤鸣殿的管事公公领着一路行去,看下人们的言行举止,想必花殇这个皇后做得不错。


如此一来,风若痕倒有了自己是客,那女子是主的感觉了。


途径神武殿,一抹明黄身影似乎早早的站在那处,等候许久……


管事公公和几个宫婢见到风曜淡淡的立在白玉石栏边,纷纷跪下请安。


他们的皇上,好像有心等在这里似的。


“你们先去,朕有话要和摄政王讲。”


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袍,这处立刻被腾空。


禁卫军守在十几丈外,不让人靠近,想听到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简直难上加难。


风曜站得略比风若痕地势高些。


他举目远眺,幽幽望着深宫的座座大小不一的宫殿,眸下暗沉一片难以言明的光。


微顿了下,他伸手指向一处。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小时候,最喜从染坊的后门跑到后山去玩,为了沁儿,你还在那里受过伤。”


风曜说话时,没了早朝时候的狠厉。


表情清淡,恍惚之间让人觉得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爱与下人玩笑,没什么架子的太子。


他收回手,看了看风若痕曾经受伤的手臂,问,“那伤,还在吗?”


风若痕微微颔首,抬起另一只手臂握住那里。


那道长长浅浅的疤痕,现在都还未消散。




杀伐,无可阻拦(二)

有些人,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驻进你的心间,想忘也忘不掉。


就像这疤痕,只怕此生都不会褪去了。


风曜继续平静的说到,“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察觉的,你与我一样,都喜欢上她了。”


三个人的感情,总会有一个人受伤。


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兄弟。


“若痕,我一直想问你……”风曜又重新叫回那个曾经亲密的称呼。


“四年前你夺权,究竟是为了抗击朱雀大军,还是……为了沁儿?”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风若痕是有私心的。


如果只是单单对抗朱雀大军,何须夺权囚君?


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向来很好,弟弟代兄征战,无可厚非。


那只是一个刚好的借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曜越来越相信,就算没有当日的战火危及,这场宫变,也必然会发生。


所以,还需要风若痕回答吗?


沉凝了会,两兄弟的视线都没有看着彼此。


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曜。”风若痕话语轻飘,里面有着难以听出的伤怀。


他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


说罢,风曜颤着肩,惨笑起来,隽容上已经有了被岁月磨砺的沧桑,是那么苦涩。


一句对不起,且无怨无悔。


他甚至连请求原谅的话都没有说。


对啊……现在贺兰沁儿爱的是他,他有何可说?


风曜笑毕,摊开自己的掌心忧愁的望着,仿佛只要收紧,就能抓住那无形却强大的权利。


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者。


可是江山,他从来不想要。


“回去吧,已经无法改变任何了。”末了,他恢复了冷漠的神采,付手在身后,对风若痕道。


驱逐之意明显。


沁儿被司空韵婢女挟持的那日,他正好悄悄易装潜入王府。


那女子只知道自己天下无敌拳脚通天,却忘记儿时他们三人一起习武。




杀伐,无可阻拦(三)

风曜的武功,又岂会弱到哪里去?


在他决定毁掉一切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女子绝望苦楚的表情,沁儿看风若痕的眼神,他无比熟悉。


曾经,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所以他们要离开,他由是想,如此也好,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吧。


回来,也只能看到他摧毁一切的过程。


“朕会照顾好花殇母子的。”到底他是风曜,恨,是因为还爱,“带着沁儿走,不要再回来了。”


风若痕波澜无惊的俊庞,终于有了一丝惊动。


他抬眸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兄长,风曜亦是低眉看着他的。


男子的表情,决然而苍白,他凉薄的说,“若你阻止朕,朕就将你们一并毁掉。”


……


凤鸣殿,花殇等了许久都不见风若痕来,心下越来越焦急。


那日在御花园之后,让她做了个决定。


必须带着睿儿离开皇宫,越远越好!


可是风曜仿佛有预见,让禁卫军以‘保护’之名严密将他们母子二人幽禁起来。


这几日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根本无法逃出升天。


好不容易,等到风若痕回来,以为有了一丝希望,然……


“皇后为何如此焦虑?”冷不防,风曜缓缓走了进来。


花殇正在殿中来回踱步,忽闻人声,不小的惊动了下。


一时脸上的表情没有收住,看风曜的眼神,无比惧怕,仿佛他是从炼狱而来的魔鬼。


“皇后,你很怕朕?”风曜走进她,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便排山倒海的袭来。


花殇低下头整理心绪,勉强笑起来,“皇上着实吓了臣妾一跳,怎么就自个儿走进来了呢?也不让下人通传一下,臣妾也好有所准备。”


她答得毕恭毕敬,风曜脸上滑过一丝笑,似乎是满意了。


花殇暗自松了口气,准备吩咐宫婢看茶。


心下又不免担心,她派人去请风若痕来,如果两兄弟在这里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起什么冲突。




杀伐,无可阻拦(四)

正是想得入神,坐在榻上的风曜忽然道,“不用等了。”


花殇呆了一呆,回身莫名望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在等谁?


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朕让若痕回府了。”


他不让自己见他?!


为什么?!!


即便有疑问,花殇还是按捺着起伏的情绪,克制的问,“臣妾……只不过想见兄长一面,不知道为何皇上不允许。”


宫婢送来香茶,风曜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吹了几口气。


“皇后念兄心切,朕明白,可是……”他语速微顿,“皇后想带着太子出宫,就不对了。”


“皇上说的是什么话呢……”花殇侧立在他身边,埋着头尴尬的笑着,掩饰心中的恐慌。


“在宫里住得好好的,臣妾要出去做什么?”


“是吗?”男子抬首瞟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蔓延着阴鸷的气息。


花殇与他对视了眼,又立刻把头埋得低低的,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吞吐的点头,而后答,“是……是的。”


她开始惧怕这个男人。


御花园发生的那一幕太过血腥,就是风若痕也不曾这样对待过东苑的那些女人。


风若痕只是冷漠,可风曜是真正的嗜血残暴!


久久不语,风曜又问她,“皇后,是否觉得朕残忍?”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的就像在与她谈天说地。


花殇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颤颤巍巍的回答,“没有,皇上是一国之君,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


这回答,似乎让他颇为满意。


可他越是阴冷,就越增添了女子心中的畏惧。


风曜将要做的一切,是她无法想象的浩劫。


他今日出现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为了警告她,不要擅自动什么心思,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目的达到了,端在手里的茶始终未喝下一口,精致的茶杯又被风曜放回了原位。


他站起来,回神看了他的皇后一眼,漠然的说,“朕的意思,你该懂了。”




杀伐,无可阻拦(五)

转身,他准备离开,忽然花殇忽的跪下,抓住他的衣袍求道,“皇上!你让我们母子走吧!”


“走?”风曜对这字眼有些恍惚,“你想走到哪里去?”


“不管是哪里……”哪里都好,花殇和她的睿儿,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她更不愿意做这里的牺牲品!


“皇上连风若痕和沁儿都能放过,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放过自己?!!!”


如果他真的要赶尽杀绝,何须让白宣的秘使与司空陵暗中传信?


又怎会眼睁睁看着风若痕去修罗谷与那女子相会再归?


还有奴刹太子,又怎可能轻易拿到解除蛊毒的解药?


他看似对所有人都狠下杀心,却又不失时机的留下后路可退。


为什么?


“放过自己?”玩味着这四个字,男子眉间逐渐向内收拢,最后露出苦楚的表情。


他凝着眼泪婆娑的花殇,她要他放过自己?


她以为……他那样做是为了给所有人留下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哈哈……”倏的,他悲凉的笑起来,大掌探出,捏住女子的下颚。


“你想错了,你把朕想得太好了!”


由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放过任何人。


他所做的所有,都是为了成就最后的毁灭!


风曜一字一顿,狠狠的说,“朕何时说过要放他们走?何时留过后路?朕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所有变得更加精彩!这天下,这六国,你,我,还有若痕,还有……沁儿……”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然道,“谁也脱不了干系!”


……


走出了凤鸣殿,外面的烈日正高高的悬于头顶。


刺眼的阳光照得男子一时视线苍白,难以看清眼前。


恍惚之间,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就这么立在凤鸣殿外,发了许久的神,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无法想。


铁血阵阵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他抬眸望去,禁卫军统领富察宇,领着巡逻的精兵向这处走来。




杀伐,无可阻拦(六)

见到风曜,便跪下来行礼。


“你,过来。”指着富察宇,风曜向他招手。


在禁宫的统领富察宇,年仅二十岁,却骁勇善战,锐不可当。


他们富察家在朝堂上向来与风若痕为敌,他亦对风曜忠心耿耿。


“皇上。”富察宇左手扶剑单膝跪地,等候差遣。


“朕在沧州,有二十万水军驻守。”风曜轻描淡写的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给他,“拿着这个,去吧。”


富察宇接过那面令牌细细一看,立刻露出吃惊的神色!


那是……兵符!


沧州乃是风国水路最重要的枢纽城市。


是最大的内港,继落霞关后第二道坚固的屏障,常年有重兵把守。


现在皇上将调动那里兵马的兵符给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眸子里含着轻笑,风曜看着他,道,“不懂朕的意思么?”


富察宇把头低下,“还请皇上明示!”


“朕要你,秘密前往沧州,领兵二十万,由河道往西南而去,灭了摩罗船王。”


“!”人是一震,“皇上!这……”


早上风曜才下旨让摄政王去打朱雀,这不是明示了风国与船王还有蚩尤和苗疆站在一条阵线。


为何此时要他带兵攻打船王?


况且船王的战舰横行银沙海,凭他们风国驻守沧州的战船,只怕……


看出他的忧虑,风曜和颜悦色的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朕的亲弟,早就与朱雀皇达成联盟协议,所以,爱卿放心去打船王,朕,自会派援军助你一臂之力。”


富察宇听罢,神色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想到连日来风曜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敢多问。


正准备领命叩头离去,风曜又道,“你可知,朕的亲弟,手握大权……”


他话音停滞了下,将期许的目光放在年轻的禁卫军统领身上,“朕,还需要你们富察家从旁协助,稳固河山。”


这下,富察宇完全明白了!




杀伐,无可阻拦(七)

皇上不信任他的弟弟,所以要扶植自己的势力。


“皇上放心,臣定当倾尽全力攻打船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他决心如此,风曜满意一笑,“很好,去吧~切记要此事不可声张。”


……


人都退下了,他仍然站在座座宫殿之间,麻木的行着。


不知道要去哪里,早就找不到目的。


唯一清晰的是,所有的人……都逃不掉了。


……


又过三日。


修罗谷外两百里,马车滚滚,悠悠然的行在山水之间。


白慕琳坐在车前,驾着马儿,心情舒爽的唱着动听的曲调。


沁儿坐在车里,听着她的歌声,不时,绝美的面容便露出一抹由心而发的自然微笑。


今日早起,女子眼前豁然明朗,看东西再不似前几天那样迷迷糊糊。


就连白慕琳为她送早饭来,还没走到门前,就给她听到那轻盈的步伐声。


没多想就去为来人开了门。


白慕琳又惊又喜,见她好了,想要出谷的心思立刻动起来。


最近和那药呆子,吵得越来越厉害。


凡事两三句不和心意,必定要争执一番的。


所以见沁儿好似全然恢复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她随意收拾了东西,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撑了竹筏,我们游山玩水去!


沁儿倒没阻止她,点点头便随她性子的一起出了谷。


坐着马车上了路。


这一晃就快将近午时。


离修罗谷,也差不多两百里路了。


女子在车中越坐越觉得闷热,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南方的秋天,太阳照样毒辣。


“慕琳,我们休息会吧。”沁儿对她说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随手指向道路外的小河。


“你看那河水清澈,里面肯定有活鱼,我们烤鱼吃。”


心思里估算着,这个时辰,大概墨卿然也快追来了。


该是找个宽敞的地方,看这对冤家打罢了,才能继续上路的。




杀伐,无可阻拦(八)

白慕琳没多想,笑嘻嘻的把车勒停下,人是正在高兴头上。


“我烤鱼,可是一绝!”


这一路沁儿很是随意,白慕琳想做什么她都陪伴。


女子着实让她羡慕,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委实是毕生追求所不得。


没多大功夫,二人在小河边生起火堆,烤起河中美味来。


白慕琳手下娴熟,想来也是从小玩到大,没什么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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