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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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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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给你做的,喜欢吗?”


他背对着她,感觉脸上应该是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就当作是送你的嫁妆吧,对了,你爹会不会来?许久没见贺兰将军,你不知道,以前我最是怕他,所以每次将军教剑术时,我也最老实。”


风曜就好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说着平常的话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过境迁,贺兰沁儿不再与自己有任何感情牵连,所以……


再度转身,望向一言不发的女子,微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该还我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六)

提及要归还风曜的东西,心头有轻微的紧迫感,从入宫开始一直紧握在手里的那块早就有了她温度的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这枚玉,最初得到的时候,沁儿根本不知有何用意。


与爹爹走遍六国,唯一陪着自己的,没有任何改变的,就是这块玉。


后来才恍然,有些感情需要寄托,纵然象征着无与伦比的皇权,对于贺兰沁儿来说,它只是风曜的替代品。


而今,思念许久的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褪去铅华,受尽岁月洗礼,已经不再如记忆里那般青涩,就像那块玉,温润生光,暖人心间。


她知道不管任何时候,身在何地,手里握着它,心就有了牵挂。


现在这份牵挂,就要终了了。


这一天迟早要来,可是到了这一刻,偏偏那么舍不得。


她在选择风若痕之时,已经放弃了风曜,不是吗?


“风曜……”曾经想过再见面会说些什么,哪怕是只叫他的名字,都定然能引起心中的涟漪。


奈何这一句,已成告别。


沁儿笑得很淡,眸色清澈,心在瞬间沉淀,想得太多,反而到了可以说的时候,却什么都无法说出来了。


“你想出宫对吗?你知道……花殇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很可爱,和你小时候很像呢。”


说起花殇,风曜眉间隐动,“你都知道了。”


这辈子无法放下,那是风曜的牵挂,与贺兰沁儿无关。


她点头,抬手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不管有多恋恋不舍,还是伸出去,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物件还给原本的主人。


而后感叹,“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以前觉得只要自己想,就一定能做到……”


结果呢?


“人不可以只为自己而活,就算是身不由己。”


这样的话,在风若痕面前,沁儿不敢说。


无关她割舍了与风曜的感情,无关她对风若痕动了真心,若不是走进了预谋的伏线,今天她怎可能会站在这里?




于情不甘(一)

她的话,风曜没有反驳。


即便他心底也很清楚,如不是风若痕在背后筹谋了一切,就算风国毁在他手上又如何?他还是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的。


看了看那块转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自己掌心的玉,风曜展眉一笑,对沁儿温和道,“不要怨他。”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就算她要嫁的是放在心上的人,可那不是她最初的选择,亦或者说,她别无选择,这般无奈,只有风曜懂。


他现在是阶下囚,迫于无奈妥协的滋味比谁都清楚。


让天性浪漫自由的贺兰沁儿甘愿走进囚笼,何其委屈?


见她不愿多说,风曜还想再出言安慰,就闻她淡淡道,“我没怨风若痕,他对我好,我会记得的。”


开口时避开他的目光,显然是违心之说。


一句清浅不过的话,妥协的何止一人?


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意,又想她身上中了那苗域蛊毒,风曜也是会武功的,常年久居深宫,倒把他性子磨淡,今日闻她步伐声,果然如花殇所言,好像真的如寻常女子那样。


“你身上的蛊毒……谁?!”


蓦地转身对外庭的门室大喝,沁儿才惊觉,“谁在外面?”她一点都没察觉。


他们说的那些倒无碍,只不过这是皇宫,准王妃与风国的皇帝在此叙旧,竟有人有胆偷听。


两个人看着那边怔了半响,未见动静,风曜皱眉严声道,“还不滚出来?”


这一怒,才见门沿那儿露出裙摆一角,接着一个宫女低着头缓缓挪了进来,跪在几米外,肩膀颤动不止,吓得不轻的样子。


“奴婢……见过陛下。”


“你是哪宫的人?”下人没有得主子的命令,是不敢这么做的,平日风曜不爱管后宫那些琐事,可今日有人把他监视上了,又正是与沁儿见面,正在心伤之时,不等那宫女回答,就向外殿唤御林军,“来人,把她带下去!”


“陛下饶命!!奴婢是为贺兰小姐而来,求小姐救命!!”




于情不甘(二)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宫婢,开口便是要人救命,真真叫人心惊。


闻得她认识自己,沁儿忙拦住风曜下令,走上前去细细的看那女子。


“你认得我?”


婢女只管把头点了点,今日就是冒死前来,早就把自己的命至于不顾,抬起头直视沁儿,顺了气,尽量清晰道,“奴婢在璃佳太妃宫中当值,原为司空家七小姐的陪嫁丫鬟,如今我家小姐命在旦夕,求王妃救她一命!”


璃佳太妃不就是风若痕的母后么?


这几年王府的大小事务都由花殇和司空韵打理,偶尔也会参与宫中内务。


对弃女的母亲,花殇一直不待见,加之这宫女说了,入宫前是司空家小姐的陪嫁丫鬟,不问也知,那位七小姐必定是司空韵。


这就说得通了,回王府的时候,独独不见她,心里各种不安,如果不是出事了,怎么会连风若痕回王府都不出来迎接?


怪着自己后知后觉,弯身想扶那婢女起来,沁儿又问,“你家小姐出什么事了?”


“沁儿!”风曜急着断她的话,“凡事有若痕处理,你何必管这么多?”


“那她为什么不去求他?”望了眼跪着不肯起的婢女,沁儿也不多做挣扎了,站直起来,面色淡淡的转向风曜,“你定然知道是什么事吧?”


恐是众人都晓得,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也明了,人人都知道她是风若痕的软肋,想要成什么事,就算风若痕不答应,让她点头也是一样的。


司空韵是风若痕的侍妾,又有司空家撑腰,要她死岂是那么容易,除非……


“你先起来吧。”不理会风曜在一旁着急,沁儿对那婢女说,“你家小姐待我好,我记挂在心上,若是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我自当尽力,可若是你家小姐做了错事,犯了国法,我也无能为力,你也别一口一个‘王妃’的叫我,现在人人都知王爷宠我,大婚一日未成,我也只是贺兰沁儿,未必能做什么的。”




于情不甘(三)

沁儿说完,风曜大松一口气,不及那宫婢还再多求情,他便将人呵斥走了。


木匠阁只剩下他二人,沁儿再看风曜,脸色已变。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不?”


或者说,是他们有心瞒她。


“你也该知道为什么。”


被人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兰沁儿的代价,便是再无自由。


从此以后,接近她的人兴许是有目的的,暗地里算计她的都想利用她对付那个男人。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从接受了风若痕的感情开始,他们就被绑在一起。


她不可以那么自私,于是事事为他着想,理所应当。


对宫婢说的那席话中肯,她怎可能在任何人的面前偏向除了风若痕的另外一方?


“如果风若痕要救司空韵,刚才就不会有人来求我了。”


能在这里的人,谁不是心如明镜?


不等风曜想开口多说什么,沁儿又道,“所以是风若痕要她死,或说司空韵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无论犯了家法还是国法,岂是我说几句就能算了的。”


“你说几句能不能算我不知,可是你说几句顶过别人说千万句,不然刚才那个宫婢又怎么会来求你?”


“你觉得她求我有用吗?”


风曜低叹了声,坦言,“没有用的话,你刚才一口回绝她不就好了?”


那番话听着是维护风若痕的,可是细想下来,贺兰沁儿是什么性子?


最好打抱不平,哪会看着自己熟识的人有事。


到底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伴,说话如此默契,二人都忍俊不禁。


笑罢,风曜若有所想,“司空韵有了身孕,所以此事……”


“身孕?!”她怀孕了?


沁儿大惊!如何都想不到司空韵是因为此事身陷囹圄。


若是如此,她必死无疑!


且不说风若痕怎么想,单是他摄政王的身份,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于情不甘(四)

见她被惊到的表情,风曜又接着道,“就算若痕没有让司空韵死的心思,朝中一直与司空家对立的宰相一派,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你的夫君已经被此事搅得焦头烂额……”


说到此他笑意更深,眸子紧盯着面色变化的女子,“你只要安心等着出嫁就好。”


她的夫君……


四个字引得沁儿哭笑不得,“你是在告诉我,让我不要因为此事去烦他?”


“你那么聪明,我没必要和你拐弯说话。”


把玩着才将回到自己手里的玉佩,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那几个字。


往事如烟,过去了,便再也追不回来了除了接受,也只能劝自己看淡一些。


能够说出来,是否代表已经不重要?


“你说得这般轻松,我会以为你对我未曾有心。”


“沁儿!”风曜一僵,那女子得偿所愿般,狡黠笑了出来,“有你这个表情,我心满意足了。”


凡事变得太快,总是让人恍惚生出错愕,心底还是有隐隐的失落。


这感觉,无法说出来,却是各自心知,有些遗憾,永远也无法弥补。


“至于司空韵,她之前就才曾对我说过,自己的心上人不是风若痕。”


有这样的胆色,足见她不怕死。


只是可怜了腹中的孩子。


还有为什么……互相喜欢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呢?


风曜见她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不再说什么了。


贺兰沁儿有一个心结。


于风若痕,无论他怎样对她,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横垣着一条看不见的沟壑,不知深浅,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真实存在的。


……


见完风曜,出了工匠阁,卢尤仿佛一直候在那儿。


天色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云层压在皇宫的上空,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站在阁楼的外面,沁儿回眸望了一眼,珠帘门是敞开的,里面有她爱了很久,现在不可以再爱的人。




于情不甘(五)

“贺兰姑娘,王爷还在御书房与诸位大人们议事,吩咐老奴今日伺候左右,这会快午时了,你可想在宫中用膳,还是老奴随您四处转转?”


“不必了。”沁儿摇头,又看了看天色,喃喃道,“怕是要落雨了吧。”


卢尤躬身在她身后侧立着答话,“今年风都雨水充足,来年宫里的梨花必定更加繁茂灿烂。”


来年……


沁儿心思惆怅,以为见过风曜之后,了却了这桩心事,或许会看得清晰些,可是这深宫犹如一座囚笼,关在这里的人,她始终放不下。


花殇,还有她和风曜的孩子睿儿,还有司空韵……


思绪了会,卢尤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候着,苍老的面容上挂着忧愁。


看了这么多年,侍奉先帝到如今,这再活泼的人入了深宫,什么性子都会被沉淀磨平。


初想贺兰沁儿,当时年幼活泼,还有直爽的大皇子风曜,谁没有变?谁没有妥协?


“卢公公。”沁儿忽然看着远处凋零的梨树,飘忽的问道,“你刚才说王爷在哪里?”


卢尤先是一怔,而后恢复常色,毕恭毕敬的答,“这会该下朝了,王爷应该还在御书房吧,贺兰小姐是要去见王爷么?”


“嗯。”轻点了头,沁儿好似琢磨了下,又说,“王爷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式?卢公公可以命人替我准备下吗?”


卢尤领了命,派人去御书房请风若痕,又让小太监到御膳房准备一二。


打点完了,支开身边的杂人,才对沁儿说,“容老奴多言一句,贺兰小姐即将与王爷大婚,可小姐方才还问老奴,王爷平日喜欢吃些什么,这……”


沁儿才恍然,她就要嫁给风若痕做他的妻子了,可却连他日常的习惯都不知道,惊觉之后,才知自己有多不尽责,还要别人来提醒她。


卢尤几乎在宫里当差一生,见到贺兰沁儿面露愧疚,便点到为止,“贺兰小姐不必太过自责,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于情不甘(六)

来得及……


怕是无人点醒她,她还在自以为理所应当的接受风若痕给与她的一切。


不付出,更不会想到去付出。


这对风若痕来说,何尝公平过?


心弦轻微的颤动着,“卢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卢尤躬身低头,“该说的老奴都说了,贺兰小姐聪慧过人,自当能悟出其中的意思。”


……


春芳殿建在后宫花草树木最繁茂的花园里,是四大殿最美的地方。


不管哪个时节,春芳殿里盛开的花都不会间断,整个皇宫都能闻到从这里散发而出的香气。


往往在后宫,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只有深受宠爱的妃嫔能够得到皇帝的荣恩,才有幸到此殿用膳赏花。


就是沁儿小时候,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今时不同往日,卢尤命人将午膳安排在这里,她自当有资格。


满园春色,可比宫里其他单调的地方缤纷多了。


午膳就备在殿内园中园的八角凉亭里,宫人们上了酒菜,回报主子王爷稍后就来,而后全都退了出去,留下清静。


置身园中花草之间,万千思绪,想来初入皇宫,即便她什么都不懂,无邪天真,也知道要守宫里的规矩,别说春芳殿,除了自己住的侍读偏殿,每日陪着皇子们的时间之外,哪里敢随处走动。


现在呢?


何止春芳殿,整个皇宫都任她闲逛,无拘无束。


只因她要嫁的人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即便名不正言不顺。


规矩,早就被颠覆,风若痕就是规矩。


所以……


“怎么在这里发呆?”


他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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