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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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牙-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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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外泄着不在乎生死的癫狂,“顺便在……我名字前刻……你的姓氏……这样人家才知道……我俩的关系……”
  “下贱!”段孟启再也受不了了,欲杀人的狠劲仿佛瞬息被抽干,他扔下屠夫只想弄聋自己耳朵,免听那些污秽之言。
  “老子是……咳……贱民,下贱是常事……但你一个贵公子……偏要学贱……”咳嗽的钱牙透露流气本性,睖过段孟启,“我又没说假……少爷何必装?”
  “……”
  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流转互斗,互相厮拼,倘若谁先低弱气势便会全盘皆输……
  良久,段孟启的态度终于松动,肃容中愤怒淡化,渐渐与钱牙拉近距离,在他耳畔温柔道:“你说得对。”音未落就将手伸往钱牙下…身,“我不装了。我现在想发泄,也让你尝尝强…暴的滋味。”
  段孟启的嗓音很轻,柔和到让钱牙不由自主的打颤:他讽刺洗涮姓段的是一回事,和姓段的做那档事又是另外回事!眼下一切情形明朗化,心机、阴谋全部搁上台面,夙愿落空亦无须和段孟启发生肌肤之亲!
  “少爷钱多就去窑子找,男的女的随你选。”
  “窑子?太远了,现成的就在眼前,我说过要你试试被人强…奸!”最后几个字段孟启凑拢钱牙耳朵才说,钱牙听得脸色瞬变,想逃又给轻易制住行动。
  段孟启强硬地扳开屠夫乱踢的大腿,连裤子也不脱掉,直接从裆部中央撕扯开,里面的亵裤自然也没免除被撕烂的命运,很快屠夫的隐私…部位在两层破缝间若隐若现!而段孟启两下解开自己的裤带,直接掏出火热的东西就朝钱牙压去……
  “住手!”阻止没成功的钱牙感觉下…体激起阵阵要命的钝痛,炙烫坚实的硕长肉~柱凶狠挺…入干涩的窄道,塞满了内腔并在里边推出熟悉的通路,没等他适应就快速碾磨囊壁周围湿…软的豚肉,来回肆情虐待,一次比一次顶得猛……
  “啊唔……你……给我停下!”论气力钱牙敌不过段孟启,无法推卸逞凶的家伙,档布撕毁的胯…间正承接对方男…根攻池掠地,撞击声闷沉恰似悲哀的催化剂,从受侵的私穴为源头向全身扩散想一死了之的巨痛。
  “停……”一字难结,答案是段孟启将他裤裆撕得更大的脆裂声。
  不顾钱牙抓绕反抗,段孟启架起他健实的双腿朝两侧按压扩张,减小角度隔阂的交…合变得顺畅无阻,插~抽速度快得让他想死!
  混蛋!没快感可言的钱牙暗骂,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瞪向段孟启,继而他慢慢挺起身子贴近段孟启,脑袋一晃狠狠啃上对方的肩膀!
  段孟启吃痛,反手想撂开钱牙,孰料铁了心的老男人死不松口,像恶狼一样死死咬住猎物筋骨;甩不开钱牙,段孟启只好强忍肉要被咬掉的钻心痛楚,捧起钱牙紧实浑圆的屁股抵往自己的阳…物,似刀入鞘尽根没入湿…热深谷,毫无怜惜的戳刺让浑身打颤的老男人痛苦哀鸣……
  ……………………
  ……昔日欢愉如今成为了互相的惩罚。
  整理完凌乱的锦衣,斜瞄右肩衣服上带血的牙环印,连丝绸都磨破的啃咬下足了劲!段孟启皱皱眉,不管形同破絮的承欢人,临走只说了句“天亮滚出洛阳,别再让我看到你!”
  滚?盘坐于地背靠床沿的钱牙一直嘀咕着这字,飘忽的语音缺乏中气。下半身麻痹了,僵化的两条腿门户大张合也合不拢,粘腻白浊的体…液糊满裤裆,被遮掩的私…处或许更是横流泛滥……
  钱牙微微转头看门,段孟启早就不在了。
  腥红的眼睛渐涌水光,呆板地望着空无人迹的方向,他的怨恨也在隐隐约约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闹场

  萧凰诗今日满三十九岁,段府办了场隆重的寿筵。丈夫死后她全心致力管理段家,妾室身份虽常遭非议,可她精明能干携领家族增增日上抚平了质疑不满,洛阳铁娘子名衔落实无争。
  大厅中人潮络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露了面为段家家主庆贺。站在厅中央,萧凰诗笑迎宾客时不着痕迹地窥瞄身旁人,眼色带着少量算计:俊秀的段孟启对来恭贺的客人回以真诚的微笑,一切表现合情合理,不过身为母亲萧凰诗又岂会不了解儿子隐藏的复杂情绪,努力遮盖的原因绝大部份肯定源于姓钱的屠夫!
  明明能独力解决钱牙,却费神交予段孟启处置,除了叫钱牙明白螳臂当车的渺小,也要孟启这敢为娘蒙羞的逆儿看清外界险恶,督促日后不敢犯错,唯娘亲马首是瞻。
  段孟启一冲动会做什么其实连她都预料不到。上次为弟弟跟萧逸铭生死相搏,知道真相这番会怎么对付始作俑者呢?萧凰诗越想越好奇,凤眸继续审视青年笑容里掩盖的蛛丝马迹……
  心神涣散的小伙没察觉他娘诡异的眼神,脑海回忆前几夜在老男人身上发…泄怨愤,野蛮的暴行陌生可怕根本不像平常的自己,最终警告后下定再看见钱牙就立即杀死的决念,极会拿捏形势的混账家伙或许早逃回乡下了。
  段孟启不确定决定的对错,只是憔悴的弟弟令他心疼。纯善的少年被信任的朋友陷害,遭鼓蒙欺骗还想念坏人,这一切将段孟启背负的罪恶震荡得波涛汹涌:放钱牙活命是愧对墨胤,若杀死钱牙那先初被他施救的恩情又如何计算?
  ——“孟启。”
  “什么事?娘。”纠结间忽闻亲娘召唤,走神的小伙赶忙回覆。
  “你不舒服?”慈母的表相闪耀炫目的温暖,“先回房休息会儿,开席再叫你。”
  “没事……”正在推拒时一旁不合时宜的岔进声细哼,段孟启皱起英武的剑眉——“有什么好哼的。”
  “没人哼啊。”站在萧凰诗另一侧的萧逸铭抿笑道:“这有我就行,大少爷留着也没意思,快回去躺着吧。”言下之意段孟启的存在无关紧要。自认还复清白的萧逸铭较往昔收敛了些张狂,可逮到机会仍会讽刺段孟启几句。
  “你有资格取替我?”段孟启沉声问,尖锐的回呛字字珠矶,“好了伤疤忘了痛就指你这种人,受挫时夯得像条死狗,风波刚平又变成趾高气昂的看门狗,真是能屈能伸啊。”
  “——你……”
  “今天是娘的喜日,你们消停一会儿吧。”女人没等萧逸铭回击便先打断明涌的纷争,“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你俩还互掐岂不叫人看笑话!”
  “……”段孟启闭眼努力认同萧凰诗,又无法原谅侵害弟弟的男人:即使有一半因素源于钱牙设计陷害,可事实始终摆在那,况且姓萧的对娘坦露完真相就一副‘与我无关’的置身事外更让他火盛……
  脑子挤满对萧逸铭的愤恨,段孟启仅剩的精力没注意到谁靠近,直至——“恭喜段夫人。”
  “郦老爷。”萧凰诗惊叹,“你从长安回来啦?”
  “是啊。刚忙完几桩生意,一回洛阳就赶来向段夫人祝贺。”男人名叫郦檀,年约五十,外貌敦实性格温和,与段孟启的爹乃多年朋友,双方家族常有生意来往。郦檀说话间拉出身后的女儿,眉开喜笑的招呼:“水吟,快给段夫人贺喜。”
  从爹身后挪出身子的少女睁圆晶亮的大眼睛轻声说:“段伯母好。”
  怯生的柔弱令萧凰诗莞尔,凤眸饱含慈爱:“三年多不见长成大姑娘,越加标致了。”
  “没……有。”郦水吟羞涩咬唇,因长辈的夸奖而失措,娇美的脸透析粉红。
  “呵呵,还那么害羞。”萧凰诗瞄瞄身旁两个儿子朝少女提问,“水吟,你还认识他们吗?”
  “……”郦水吟随她意示望了望两青年,眼帘下垂,唤人的声音愈发羸弱,“孟启哥哥逸铭哥哥,墨胤……不在……”发觉和自己年岁相当玩得最投缘的段墨胤不在其中,她瞬间表露出了失落。
  “墨胤待会就来,我们先坐下!”萧凰诗牵起郦水吟的手,并唤着段孟启,“你先陪水吟说说话……嗯?孟启,你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段孟启低声答应,害羞的郦水吟瞄瞄这个斯文儒雅的哥哥倒没抗议。明知郦水吟在他们三人中最喜欢段墨胤,看段孟启偏挤进去白捡便宜萧逸铭忍不住腹诽,忽略大少爷尊容上的黑雾只当那是装出来的…………
  对比人潮繁挤的厅堂,厨房同样忙得热火朝天。
  “刀功真好。”掌勺师傅闷出满头大汗,不经意晃见隔壁埋头切菜的墩子,当即为这伙计的技术感慨。
  墩子露齿一笑,翕张的嘴里有两颗搪瓷假牙:“混饭吃罢了。”
  “谁不混饭吃。”掌勺铲动铁锅的动作十分豪迈,混合菜肉的滋滋作响,阵阵热气腾冉飘浮起浓浓的香味,“话说我没见过你,叫啥名啊?”
  “我和陈猛是邻居,他病了,让我代他替府里做帮工。”墩子悦意扩大连带绽露脸颊两边的酒窝,扯远话题并未回覆掌勺的提问,“嘿嘿,这宅子大,幸亏有人领头我才没迷路。”
  “当然啦!我们段府家世显赫,给夫人贺寿的人年年如此,若非今个人手不够哪能让外人进来,你有机会就尽量多看看咯。”掌勺给段府当差多年,说话时一份自豪之情汹涌澎湃,旁边的墩子见势亦跟着附和 “打赏也多。”
  “切,你这人只知道钱啊,真俗!”掌勺开始挺不满,转念一细想,“倒是,在这帮忙一天够半月花销。”即便认同墩子的观点,掌勺大师傅依然损了句,“下等人就是俗。”
  呵呵……墩子不在乎掌勺的鄙视,干笑两声继续切菜,端正朗逸的面孔渐渐挂出飘忽的微笑…………
  常时没逗留在拥嚷的人群内,静修的脑袋突受吵闹,对谁而言都蛮反感的。
  段墨胤临近开席才现身,主桌只剩下一个空位,别无选择的他唯有坐到萧逸铭旁边。落座的少年没及时看清周围人物,无法不顾忌萧逸铭的他往另外边缩了缩,直至感觉稍稍安全耳畔竟闻有人唤墨胤,清甜纯涩的少女音使他下意识扭转脖子——
  “……水吟?”近对熟悉的美颜,段墨胤闪了神,“你从长安回来呢?”
  “早上才到,刚好逢段伯母生辰,我和爹就赶来了。”女孩跟段墨胤说话要比和其他人说话放得开些,不再一味羞涩腼腆,“三年不见,你长高了。”
  “你也更美了。”对青梅竹马的俪水吟报以微笑,段墨胤的态度不亲近不疏远。如果在半月前他绝对会热情地向女孩询问长安的繁华,想象自己几年没去过的圣地今朝是何面貌……不过此刻他完全没有玩乐心,只求平平静静用完这席盛宴回房安寝。
  “墨胤你别光顾和小美人说话,快和俪伯伯问好。”萧凰诗笑嗔少年为女孩所倾倒。
  啊?被二娘取笑的段墨胤红着脸慌乱望着俪檀,诚惶诚恐的问候:“……俪伯伯好,刚刚……我没看到你。”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你和水吟都容易害羞。”俪檀连连摆手,“你们以前经常一起玩,几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聊,不必管我这老头。”
  “爹!”俪水吟脸皮比纸薄,让她爹一闹也红了脸。
  “呵呵……爹不说了。”俪檀适时终止闲闹,转向萧凰诗,语气夹含几丝忧虑,“段夫人,你让我们父女外人坐主席,会不会有碍?”
  “俪老爷多虑,段俪两家是世交,坐主席无可厚非,何况叔公们都没来,只有我和几个孩子。”
  “原来如此。”对于萧凰诗的过往俪檀深表钦佩:妾室上位当家引众不服,在段俊兄和大夫人往生后不仅力排万难担起家族重任还要忍受外界欺凌,一介女流能做到如此地步着实让男人汗颜……
  没多久晚宴举行,丫鬟和厨房伙计忙不迭的送菜上汤。
  本就没话可说的段墨胤现下更是加倍闭紧嘴,俪水吟两番找他谈话,可瞧他低迷疲倦只好收回想法,体贴的让段墨胤安神静默。不巧的是萧逸铭拿酒杯时不小心拐到少年,小小的失误害得妄想隐藏存在的段墨胤全身霎时激起冷颤。
  “墨胤你那对着风口,跟我换座位吧。”坐在少女右边的段孟启一直关注弟弟的状态,任何风吹草动难逃他双眼。
  “不用了,哥哥,不冷。”段墨胤扯出僵笑婉拒兄长的好意。
  虽然注意力不在那边,萧逸铭仍旧能感受段孟启对弟弟丁点微小动作的关切,以及身旁段墨胤不由自主的轻颤——有病。一杯饮尽,他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汇形容这对麻疯兄弟。
  ——“公子小心被汤泼到。”善意的提醒从背后传来,萧逸铭瘪瘪嘴刚想歪开身体让对方上菜,下一秒却心脏一紧,瞳孔骤然收缩小几圈: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缓缓侧头,萧逸铭惊骇的双眼仰视到一张不陌生的端正脸孔,充满温暖气息的男性面孔洋溢神佛一般的笑容……藐视众生!
  萧逸铭看着出现在段府的钱牙不仅仅是错愕,更多是退缩,正如段墨胤被他碰到会瑟瑟发抖,就算不愿意承认他也感觉到身体的颤晃!像石子堕入深潭击开层层涟漪,一桌子的人都因为萧逸铭的异常纷纷投以注目……
  “……”双目才接触到男人的萧凰诗犹如遭雷击,瞪睁漂亮的凤眸定格在变身为杂役的钱牙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呆滞,朱唇下拉的弧度昭示她并非失去知觉。很快清醒的她立马将刀一样锋利的眼神射向段孟启却发觉他也望着钱牙,惊呆了。
  “你……你怎么在?”段墨胤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冲击太强忘记了避忌,问出疑惑。
  “今天小少爷家人可真多啊!”嬉皮笑脸的将汤放到桌上和段墨胤套家常,毫不理会脸抽筋的段家人和一对迷茫的俪氏父女,“最近怎么样?心情好点吗?”钱牙笑笑,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我……我……”或许察觉哪不对劲,很想和男人交谈的段墨胤碍于环境没办法忘乎所以,手掌时握时摊,表示出内心的忐忑。
  “呵呵。”钱牙咧嘴大乐,放弃逗弄惶恐的少年,抬眼与正在看他的段孟启相视。几秒钟的俩俩对望,钱牙看出小伙的黑瞳爬满怨愤、震惊,以及焦虑。
  焦虑什么?焦虑自己将他俩不可告人的私密关系公诸于世?
  钱牙抱臂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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