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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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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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轻轻地一声低唤。
“嗯——”,软软地应了一声,拖得长长的尾音,无尽的慵懒安逸。
抬手将散了的一缕乌发细细地帮她别好,指尖无意似有意地触碰到细如精瓷的肌肤,嫩滑无比的触感倏地传到脑际,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沿着光润完美的曲线轻轻摩娑。
“别闹——”,放松下来的楚煊,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知道身畔是毫无介备的那个人,一时间竟以为又回到了孤绝于世的山顶,回到了年少无忧的时光。
一声‘别闹’,也把金亦辰带回了那段静好一片的岁月。
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灿漫的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整日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亦辰哥哥’,也不管幻血是阴还是晴的表情,只管扯着自己的衣角,央着带她去这儿去那儿,还要想方设法甩了幻血这个小尾巴。
想到幻血,金亦辰忽的心念一动。
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见幻血的影子?会不会又跑到哪儿自己玩去了?
身侧的人身子忽地抖了一下,把金亦辰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夏夜的风倒底露气浓重,楚煊醉了酒的身子最是经不起湿气的。
金亦辰顾不得想其他,近旁又没人,只得解了外衫,披在她身上。又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稳稳地抱了。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渐渐的放松,直至绵软地如同绒絮一般,才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望着满天的繁星出了会儿神,慢慢合上了双目。

123 受罚
清晨,早起的鸟儿在高枝上欢快地叫着。
楚煊精精神神地立在昨夜拼酒的空地上,李玉春脑袋耷拉着,蔫儿了巴叽。
“跟着你爷我,长了不少本事啊?军营十大戒令第五条是什么?啊?”
上扬的唇角,含笑的双眸,明明是一副玩笑的口气,在李玉春听来,却如遭霜落。
“嗯,嗯——”,吭哧半晌,才低八度地吐出两字,“禁赌。”
“哦,敢情你还没忘。哎呀,这可怎么办好呢?你说你要是忘了吧,我还能替你分担点儿罪名,说我治下不严、疏于管束。可你记得还清楚,这我就不好再包蔽了。春儿,你也跟了我不少年头了,爷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
“爷我错了,我认罚,任军法处置!”李玉春听着楚煊的拐弯抹角听得腿肚子都转了筋。罚就罚吧,谁让自己犯了错,还犯到了这位看似嬉嬉哈哈没个正形实则遇事严苛不苟毫无情面的宁王手里,都怪自己昨儿一高兴忘乎了所以,犯了王爷最忌讳的事儿。
楚煊最忌讳人背地里搞小动作,错也好,对也好,全都摆在桌面上。就比方喝酒,那也是军中禁令。但他摆明了,是庆功,就许三军同庆,喝个全体全下都没问题。但李玉春这一手,是背着他的,平日里嘴上下个赌,楚煊睁一眼闭一眼,无碍大局,甚至有时也会蹦两句给他们助助兴。毕竟军营生活枯燥无味得很。但是有了工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来人。”楚煊喊了一声,立即有两名军士走了出来。
“拉下去,杖五十,不许徇私,爷要验伤。”
李玉春平日在军营里人缘不错,楚煊特意加了两句,就是不许人手下留情。
金亦辰走上前去,刚要说话。
“报——”,营地前方飞奔一骑,是从堰城过来的传令兵。
“都城急件”,刚一下马,兵士就迫不急待自怀里取出封漆严实的信件。
楚煊“刷”地一声抖开薄绢,内容十分简洁,是由兵部发来的,都城派了一位督查使,已自都城起启,赶赴边关,让楚煊做好接待。
看落款日子,督查使也就近两天就会抵达堰城。
金亦辰也看到了信的内容,心里不禁暗暗思量。好好的,派什么督查使?历来战事紧要关头,若有外人插手,必不是祥兆。
暗含忧虑的目光投向楚煊时,对方正笑得无比灿烂地看着自己,一脸地如释重负。
“老金啊!有督查使来了,我倒可以松口气了。看着吧,好日子,就快来了。”
一句话,说得金亦辰有些莫名其妙。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也许,楚煊有什么瞒着自己。
楚煊的确心里有数。
京里的那些个官儿闹腾成什么样子,她都了如只掌,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
自己的风头越旺越狂,隐藏在深处的敌人就会越发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楚烨越是倚重自己,就会给对方更多攻击自己的理由,扳倒了自己,楚烨就等于失掉了一条最得力的臂膀,楚国的江山就等于失去了最有力的支撑。
这一着棋,楚煊是与楚烨一同布的。
往来于京城与边关间频繁的密件,除了明面上的吁寒问暖,更多的是两人互通消息要将隐在楚国的毒草一举铲净的计划。
“报,五十军杖行刑完毕。”负责监刑的兵士大声报告着。
楚煊的思绪暂时被拉回了现实。
“嗯,传令,整队,回城。”唇齿轻启,利落简洁地下达了一串任务。
军队一向是军令如山,很快集结完毕。
楚煊瞅着间隙,对着金亦辰轻声交待,“运粮草的车腾点儿地儿,让春儿歇会儿,再骑马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金亦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排过了。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出。”
“你懂什么?我这是让你当好人呢!”白了一眼给他,手上缰绳一抖,催马往前跑去。

124 叛离
日偏西斜,楚煊一行方抵达堰城。
还没等坐定,气喘匀了,楚煊就不得不面对一连串的变故。
第一个,幻血,丢了。
爬在床上的李玉春实在不敢再隐瞒,告诉了来看他的金亦辰。
事情有些蹊跷。
幻血是紧跟着楚煊的。当时,楚煊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头,大家都在混战,谁也没注意幻血的情况。再者,幻血的功夫一直在众人心中都是神秘莫测的,总想着,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所以,对于幻血不见了的事实,李玉春心里也是再三掂量。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人影,心里才真有些着慌。偏巧,楚煊又闹腾了一晚,也就耽误了没顾上跟楚煊说。
金亦辰心细,又找了当场的几个兵士询问。说是,见幻血曾与一名黎将交锋,缠斗了好一会儿,而后,就不知所踪了。
金亦辰知道再瞒不下去了,立刻去找了楚煊。
楚煊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
“怎么可能?幻血虽然心性单纯了些,敌我总是分得清的。附近都可曾寻过?”言语间还抱有一丝侥幸。
金亦辰神色凝重,“督查使已到了韦城,最晚明日就能到这里。幻血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京里流言正闹得沸沸扬扬,幻血若是真和黎国有什么干系,只怕督查使来了,又会有一大堆麻烦。”
“幻血自小长在夏府,自与我一起,从未离开过。要说会与黎国有干系,我第一个不信。”楚煊眉头紧绷着,幻血就如她的心头肉一般,任何污蔑幻血的话语,就如同污蔑她一般。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有兵丁看到,黎将似乎是拿出了件什么物事,幻血便随着那人——。”
“胡说。”楚煊不等金亦辰把话说完,凌厉绝然地一声喝斥,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已深深陷进掌心。
“我已命人严守消息,若有一人泄露出去,当场立斩。”金亦辰如何不知楚煊的心思。
尤其是在督查使来临之际,任何一点疏露,都可能会被别人抓住,更不用说楚煊身边最亲近的人有可能与黎将私通叛逃,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将楚煊整得万劫不复。再说,楚都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金亦辰真得份外担心。
“呵呵,没事。”楚煊见金亦辰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强咧了嘴角笑了笑,“幻血大概是闷了,出去跑两天就回来了。督查使那里,我已着人安排妥当。哦,对了,有件事告诉你。”
楚煊接下来的话,让金亦辰突然觉得,心脏那个位置,一点一点地被某种东西消蚀、又被某种东西一点一点填充。
她说,“肖克另外带了十万大军,现在大概已经攻下了连城。我们在辽国内布置的暗线还都管用,辽都已经大乱。你应该已经收到了讯息吧?”
辽国的情况,金亦辰一直都知道。那边的故旧老臣在任天成亲自出征时,就已经催促金亦辰尽快返国了。金亦辰总是置之不理。
对于那个位置,他已然没有了年少时的夺取之心。也许是多年与楚煊一起纵情惬意惯了,一想到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高高地龙椅上,面前是阴寒森冷看不到阳光的大殿,不禁周身一噤。
“哎,你是不是怕了呀?”金亦辰的样子,让楚煊不觉得好奇之心大起,把幻血的事也抛在了脑后。
“夺回被别人强占了多年本就属于你的位置,费心谋划多年,不就等得是这一天吗?干嘛苦着个脸啊?”
金亦辰一腔情绪,看着楚煊的眼神有些怔忡。半晌,叹了口气,“等把督查使应付走了,再说这事儿吧!”
“哎,别介啊!”楚煊料到金亦辰就这态度,战场上杀伐决断他眼都不眨一下,一到他自已个儿,就儿女情长了。啊,不对,是优柔寡断。
“你就这么晾着啊?你辽国的人能等,我们家肖克可等不了啊!那么多人在连城耗着呢!你要真不急,那我干脆让肖克一路攻到辽都算了,到时候直接插上楚国的旗,哎,你可别后悔!”
“我再想想。”金亦辰知道此时若再和楚煊扯,就算扯到天亮楚煊那儿也别想扯出个理来。
看着金亦辰的背影,楚煊默立了一会儿,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地笼上了一层笑意,即而嘴角扯开了一个大而明显的弧。
“老金啊!这么多年,我为着你又操了多少的心!怎么能白白将到手的一切付之东流啊!”


125 别离
金亦辰怎么也想不到,楚煊居然会用这种方法“逼”走自己。
一觉醒来。嗯,其实应该说是,一夜无眠。
院落外,比往常喧嚣了许多的人声,吵得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的金亦辰不免焦燥了起来。
没等他出来,就有人跑了进来。
“军师,都准备好了,您看,这屋里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帮您收拾的?”平时负责洒扫的一名兵士看着金亦辰。
一句话把金亦辰问得愣在了当屋。
“收拾什么?”
“呵呵——”,兵士冲着金亦辰憨憨的笑笑,“那个,嗯,恭喜您啊!”
恭喜什么呀?金亦辰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哎呀,您就别瞒着了。王爷说了,您家里给您找好了媳妇,催你回去成亲,就让我们帮着收拾收拾,好送您荣归故里。外面车都备好了,王爷还给您备了不少的好东西呢!”跟着进来的是楚煊身边的一个近侍,话语间带着熟稔。
“啊?”,金亦辰再想不到楚煊竟会找出这么一个理由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说曹操,曹操到。
“怎么了?嫌我给你的嫁妆不够显眼啊?”楚煊人刚迈进院子,声音已经到了屋前。
“赶紧的,快让人上车。咱们的新郎官儿还害羞了,躲屋里不出来,放心,这喜酒啊,先给大家伙儿欠着。等军师回来省亲了,本王给大家补,啊!”楚煊说着,站在院里,只不进屋。
几个人便喜笑颜开地推着金亦辰出了屋。
“怎么还挂着个脸,本王可是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安心上路吧!”楚煊看着金亦辰脸上表情怪异,知道他心里一定还在扭麻花,也不等说话,自顾自地扯淡,“啊,不对,是安心回家。回去替我向‘家里人’问个好啊!”家里人三个字楚煊咬得尤其重些,两眼闪着狡黠的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金亦辰。
站在楚煊面前,金亦辰顿了半晌。
走或不走,再简单不过的字眼,只需一张嘴一动腿便可。如今,眼前这个笑得无比开心的人,费了如此大的心力、人力,也不过是以为帮自己做了平生最想做的事而已,仅此而已。
一念至此,原本沉静无波的目光忽然焕现出了潋滟的神采。
“好!”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的一个字,将楚煊本已到嘴边的‘客气’话全堵了回去。
原以为还得费好多唇舌,没想到人家倒答应得痛快,看来是想通了?
“千里之遥,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面上,你总得送我一程吧?”金亦辰提了一个条件。
“这是自然。”楚煊满口答应。
两人并辔而行,直至出了城门,一路金亦辰都没和楚煊说一句话。
楚煊知道今儿使的这一招,大概是有点狠了,有点儿伤了金亦辰。
什么不好说,偏说是回家成亲。
可成亲总是件喜事,不然,要怎么说,双亲病重?人家父母都逝去多年了,提这个不是往伤口撒盐吗!
反正,他是知道自己心意的。
大抵是不会恼自己的,算了,就让他怄会儿吧!
楚煊心里打算着,一路也没再和金亦辰说一句话。
清晨,城外的路上行人稀落,时而有飞鸟掠过,晨风拂过绿叶带起一阵沙鸣,马蹄轻落,在空寂的古道上击起一串回音,倒是给这一场送行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离别的愁绪。
“洛洛——”,看着近在眼前的长亭,金亦辰目光悠远,轻唤了一声。
“嗯?”平时最讨厌他这样称呼自己的楚煊,此时,或许是受了方才过于孤寂的氛围的影响,心神有些恍惚,随口就应了一声。
“真想我回去吗?”那声轻浅的回应,在金亦辰听来,就仿似一颗石子击破了平静无波的湖面,心海里荡起了圈圈涟漪。
有多久,自己都不敢这样堂而皇之的称呼她,因为她说过,踏进楚国的土地,她就只是楚煊。现在,她……
楚煊那边回了神一般眨巴着眼睛,脸上是讨好的笑容,“你不生气就好!反正我是为你好,让你在我这儿就当个军师,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啊,尤其是对不起你的师父。所以,既然那个位子在向你招手,你就大方地接手了呗!嗯——”,楚煊边说着,边摇着脑袋,边自我陶醉,“以后,我楚煊就更可以不可一世为所欲为啦,想想吧,在楚国我是一人之下,到了辽国,怎么着我也是你兄弟那待遇绝不能差了。哈哈,嗯,美好的明天在向我招手呢!”
金亦辰被她的想法逗得忍不住地笑了,刚想取笑她,忽而眸色转浓,凝在楚煊的笑颜上,“我可不想拿你当兄弟对待!”
“啊?”楚煊脸色有些收不住,这还没坐上高位呢,就弃知交如敝履了。
金亦辰看着她,面色异常凝重,“你说让我回家成亲,新娘子可给我找好了?”
“那,那不是为掩人耳目打个幌子嘛?”楚煊心里打起了鼓。
“好!”金亦辰紧跟着又蹦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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