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是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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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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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昊这边改了性,楚煊那边笑得正捂肚子。
金亦辰一边给他递热水囊子,一边没好气地训他,“还笑?世上最后一个正人君子被你整治得也会做睚眦必报的小人行径!”
楚煊扬起眼角,媚中带嗔地瞥了他一眼,“这么说,你早就不是正人君子喽?”
这话是很有深意的。金亦辰闻言,远山烟眉一挑,兀地近了楚煊的身,“你说呢?”
楚煊这会儿也不惧他的近身,斜眼瞅瞅他,伸手把他一张俊脸推到一边,“爷我不是断袖,找李玉春去!”
金亦辰哭笑不得,悻悻然站直了身子,怎么每回都是自己败下阵来,他这脸皮倒底是怎么练成这么厚的?
正想接话,李玉春一掀帘走了进来,“爷说我呢,找我什么事儿啊?”
金亦辰看着李玉春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心里纳闷怎么每回说到他,他立马就能蹦出来,好像生怕这话能掉到地上似的。
李玉春被金亦辰那像恶狼盯着好容易捕来的猎物琢磨从哪下嘴更可口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常听人说王爷不可怕可怕的是军师,自己还不信,那金亦辰和善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哪是那个说变脸就变脸的王爷能比的,这会儿,由不得他不信,金亦辰的确是深藏不露。
金亦辰被李玉春脸上恐惧兼惊疑好似见了鬼的表情搞得一头雾水,自己长得就算没有楚煊那样祸水也算英俊好吧?这位什么心理这是?
楚煊是七巧玲珑的心思,看出李玉春心里的弯弯肠子,“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又一声“哎哟”,那一笑又扯到了伤处。
李玉春一脸的担忧,外边有说王爷真伤的有说是装的,这会儿看着怎么也不像假的啊?
金亦辰瞪了楚煊一眼,“就不能消停会儿啊?哪那么多闲心看别人的热闹,管好你自己吧!”
楚煊没回嘴,还疼着。
李玉春也不敢瞎想了,金亦辰平时在人前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派,楚煊也好逗他,他都始终温和含笑,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但楚煊若真惹了他,他便会沉黑着脸,结结实实地给楚煊几天脸色看,还会外加冷言冷语,那楚煊就像个小媳妇样儿的老实几天。
军营里都有拿这两位偷偷开赌谁是上头的,有赌楚煊的,有赌金亦辰的,李玉春也悄悄参加几次。赌的标准,就是看每二天谁笑脸多,不言而喻,笑的多那位肯定是昨晚尽了兴在上头的。有人问过李玉春,到底有没有那回事,李玉春嘿嘿一笑,晚上大帐边上自己去听啊!那人踹了李玉春一脚,说和没说一个样,谁不知道宁王的墙角哪有人敢听?十个脑袋不够砍啊!
楚煊盯着李玉春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打量,不错,身材不错,各方面都挺不错。
李玉春被楚煊看得浑身直发毛,感觉自己怎么就像那砧板上的肉,被这两屠夫商量着怎么做了好吃的感觉呢?

041 兵不厌诈
辽国,辽帝金炎很是有些急不可待,绝颜无双在堰城一舞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传入皇城,更是让辽帝寝食难安。听任天成说,无双已经离了堰城,正在向辽国行进的路上,金炎那颗燥动不已的心才风平浪静一点。任天成又告诉他一件事。
辽国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起了一首民谣,很是朗朗上口,都城内也有人开始传唱。
“高原雪,雪原高,冰棱尖上绽红芍,乌雀占了凤凰的巢,你说好笑不好笑!”听任天成念完歌谣,金炎没有言语,一双纵欲过望已有些浑沌的眼睛,扫过任天成时突地现出一抹精光,凌厉阴寒。
任天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难道看出他是故意提起这个歌谣的?
“呵呵,天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歌谣就把你吓得成了惊弓之鸟,当年的果敢狠绝都哪儿去了?嗯?”金炎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任天成,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任天成射穿。
任天成稳住心神,冲着辽帝深深躬下了身子,“臣自投靠陛下,自认殚精竭虑、尽心辅佐,如今的任天成一如当年,陛下明鉴。”
金炎森冷的眼风将任天成扫了个体无完肤后,才略缓了脸色,哈哈哈地应景似的笑了几声,算是将方才已然有些非常不愉快的气氛重新又涂抹上了一层君亲臣善的伪装。
任天成从大殿里退下来,抬头看看乌云蔽日、冷雨欲至的天色,终于近了夏初,雨水快要来了。
随手召了宫内的侍从,吩咐去后宫皇后那里通告一声,哥哥要去看看妹子,顺便交待妹子,再从后宫佳丽中多选几名姿色艳丽的,陛下的火气有点儿重,都是给那绝颜无双给闹的。
元昊还没冲出堰城,就看到远远地楚军摆开的队列正中,搭起一座高台,上竖一根粗柱,捆着一人。
离得远看不仔细,待走近,元昊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心口处像是有人拿了把锋芒狠狠地刺了进去,又在里面使劲儿地翻搅。
那人一身白衣,已有些灰黄破败,满头青丝散乱在肩背,在风中纠结,忽而遮住了面孔如鬼魅,忽而又露出了半壁真容。虽是憔悴不堪,但眉眼之间却是元昊最是牵肠挂肚的那个人——洛无双。
起初,元昊一惊之下,疑云大起。想那楚煊虽是狡诈之徒,应不至于拿一个弱质女流耀武扬威。
正犹疑不决间,楚军中驶出一人,高举着使旗,向着黎军慢慢过来。
本着两军交战不伤来使的原则,元昊慢慢展开了信件,眼神霍然一跳,心下猛地一沉,那笔迹洒脱姿意明艳流畅,正是洛无双的字体。
信上说,她已行到黎国最东边的城镇,清石镇,被纯朴友善的风土人情吸引,要待几天,若元昊有闲,可来镇上一聚。
元昊瞬间眉心拧成了结。
楚煊派人送这么一封信是什么意思?既然绑到阵前不是做人质吗?难道说他没看信的内容?以他的为人,又怎么可能不看?定是会逼着无双写下呼救的言语,并要求自己为救无双而在战事上有所妥协?
再细看笔迹,转合处自然天成,毫无艰涩滞顿,书写时心境一定是轻快愉悦的,若是在楚营中受胁迫,笔锋回转处决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
那绑在柱子的女子,身形婀娜,玲珑有致,恰时有风拂过,一张倾世绝伦的容颜就那样展现在两军阵营,看得军丁无不为之失神。
黛眉若远山青烟,眸瞳似幽潭流泉,皓鼻如玉笋悬胆,樱唇如点绛红莲。
元昊狠狠地闭了一下虎目,复又睁开,眼前的人与洛无双一般无二的相貌身形, 一双铁拳握得咯吱吱地响。
不待元昊做出打算,楚军已然将高台推回了大营,顷刻间两军阵前只剩下黎军唱着独角戏。
元昊一咬牙,拨转马头,回了城,即刻命探子速去查看楚军详情,再做定夺。
楚煊半靠在大帐前铺了厚厚地绒垫的躺椅上,今日阳光甚好,不太刺眼,不太燥热,刚好晒暖去寒。
看着一个娇俏得不得了的绝色美人苦着脸的被一群兵丁拥着走近了中军大帐。
“呵呵,春儿啊,拾了多少个眼珠子啊?”
那美人水眸轻睐,却是悲情欲泣,一嗓子惊天动地泣鬼神,“爷啊!玉春对您没二心啊!”
左右的兵丁全都笑喷了。
楚煊却一笑也不笑,相当严肃相当正经地看着美人,“爷对你也没二心啊!看,说把你整成无双就没把你整成无盐,这你要不满意,那爷可就无话可说了!”
美人张着嘴半天也不知说什么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悲怆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楚煊起身要回帐内,指着李玉春又对左右的兵丁说道,“看看,这才是断袖中的最高境界,那,下回再赌,就可以赌倒底谁是李将军的梦中情人,啊?”
说完,似是牵动了伤痛,手抚在腰腹间,咳了起来,竟一时收不住,咳得腰都有些弯,金亦辰忙上前扶住,又取了一方手帕替他捂在唇上,须臾,才止住,那方帕上却明显有些红的扎眼。
兵丁们都看得清楚,原本有些轻松的心又都沉重了起来,李玉春也不敢再闹,一会儿大帐前走得悄无人声。
元昊接到探回来的消息,对楚煊又戏耍了自己一道,却并没有如往常般暴跳如雷。不是他不生气,而是他忽然想起一个久已熟记却甚少理会的兵法——兵不厌诈。
诚然,元昊一直以光明磊落行事正大心胸坦荡为原则,对楚煊一而再再而三的阴诈奸险的做法甚为诟病。但此时,当兵不厌诈四字如惊雷在他心头猛然一炸时,他眼前仿佛有万千烟花瞬间绽放竟是觉得胸中一片亮丽。
兵者,诡道也,出奇不意,攻其不备,诸如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哪一条不是环环相扣,故设迷障。楚煊只不过是在自己眼前施了几个小计策,自己居然就被楚煊的表面所迷惑,一直在为他的小人行径所不耻告诫自己要坚守正气浩然。孰不知楚煊正是清醒无比地认识到于他而言战争的目的就是要收回失地讨回说法,才想方设法设了一个又一个圈子引自已上钩,而自己却一再以正人君子的所谓准则为标榜,而错失了一个又一个近在咫尺的一击而中的良机。那这其中,谁又分得清哪一个是正哪一个是反?哪一个是对哪一个是错呢?
好,好,好,好一个“诈”字。
元昊一个人想着,乐着,他忽然觉得此生能得遇楚煊这样一个对手,似乎也不失为人生一件乐事。俗语说良师益友,那这楚煊怕是自己的一个“敌”师“恶”友吧!

042清石镇
元昊听到楚煊仍重伤未愈的消息,心下暗暗做了计较。
那一掌足够楚煊再躺几天,楚军怕是分不出什么心思主动挑战。无双的那封信又极似真的,只是信怎么会落到楚煊手里?那阵前的女子一定是楚煊找人假扮的,几近乱真,那清石镇的邀约,又有几分可信?
元昊几乎一夜未睡,天色将亮未亮时,拿定主意。
与其怀疑是楚煊摆下的迷魂阵,倒不如走上一遭。眼见为实,若真的是计,也不至于让楚煊笑话自己被他唬得没了胆量,若是真的无双,正好看看是否安好,自己也好放下心。
清石镇离堰城约摸五、六十里路,大道通途,骑马是用不了一个时辰的,所以元昊带了几个随从,悄悄地出了城。
元昊心里还有一层疑虑,无双是早已离开堰城了,怎么会才行到清石镇,而且自己上次就是偷闲想去小镇上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却无人见过她。
对于洛无双,元昊知道她本名夏洛儿,为报家仇四处寻访旧人,除此之外,几次着人探查,却好似隔了千万重纱雾一般,令人捉摸不透,究竟是哪里人又有什么家仇,根本无从访查。心中也有些蹊跷。
元昊倒底是身处皇权争斗风暴中心的一国皇子,再是心性耿直,但凡是身边的人和事,也都要反复思之虑之,虽对皇位无心但也不想成为牺牲品,所以当初遇到夏洛儿,也是抱了试探的心。然那夏洛儿却是一派天真活泼明朗烂漫的性格,兼之满身才华睿敏灵智,元昊不觉间已将夏洛儿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刻浅画地铸进了心底,再有堰城的惊天一舞,自甘风尘只为平复仇怨的悲怆愤恨,更让元昊觉得夏洛儿身世凄零无助,心疼不已,心中已是决定若能一战取胜,一定要将夏洛儿带回身边从此保她平和。
过了小镇再向东行约摸百里,就是黎国最东面的重要关口——柘城。
柘城可以说是黎国的东大门,出了柘城,再向西数百里,就是洛矶谷口。
元昊上次未见到无双,还以为她已经去了柘城,此时,不论消息真假,想着或许能再见到无双,心情已是一阵期盼略微还有几分雀跃。
清石镇因了上次元昊除了几个恶人,原本就热闹现在更加的繁荣,又新开了一家茶楼,里里外外一水儿的新,今日恰巧又适逢集会,看着一街里满眼黑压压的人头,元昊不免觉得这小镇的集市是否也太频繁了些。
刚一入镇,就有一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姑娘,拦住元昊的马头,“请问你是元六吗?”童稚的声音格外的清彻。见元昊点了点头,小姑娘小手一指,那边有人等你。
元昊看她指的是镇东的方向,那里有条大路,是通往柘城的,就点了点头,打马要过去。
“那人说了,我指路,元六会给我钱的!”小姑娘站在马前没动。
元昊想了想,又笑了笑,一摆手,随从立刻掏了些碎银子过去。
等元昊赶到镇东大道边时,又有一个老者拦住了马身。元昊心想,不会又是要指路的吧?
“请问可是元六公子?”老者见元昊一行气宇不凡,到底上了年龄,有些见识,言语间带了敬意。
元昊微笑着看着马前的老者,琢磨着无双还有什么花招,仿佛第一次西南山林相遇时的那个古灵精怪的脾性,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露了出来。攸忽间,脑子里又有一丝灵光闪过,再想去抓,已是一片空茫。
那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又向北面的山间小道指了一下,说那里有人等你。
元昊抬眼向山上望去,正值绿意盎然的季节,满目葱翠欲滴,生机勃发,一条山路曲曲弯弯细又长,直隐入山林再看不见。
本以为老者也会如那小姑娘一般,正准备让随从打赏,那老者却一转身慢行而去。
元昊偏着头,略顿了顿,打马就上了山道。随从紧跟其后,一人还小心提醒元昊,“主子,会不会有诈?”
元昊闻言,朗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半途而废,岂不授人笑柄?”
山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偏安精致的茶舍。
元昊方才想起,大道旁似挑有一面茶字招牌,却不安扎在道旁,寻了这么一个僻静淡致的地方。
一间茶舍,一顶茶篷,几张方桌,并无他人。只其中一张桌旁,坐了一人。一身月白长衫,墨发如瀑,只用一条素银白带在肩背处松松系了,无比的闲适潇洒,正低眉敛神自斟着茶水。
似察觉到有人到来,方抬头看向来处,正与下马的元昊打了个迎面。
元昊直觉得神魂一荡,心里猛地一惊,怎么?怎么会是他?
山林间,绿意掩映,明耀的日光顽皮的在叶片间跳跃,寻找着可乘之机好洒下一片光亮,那人坐在桌前,正迎着灿烂的光芒,唇角弯出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弧,面上的金色闪现着无比的光辉,竟有如浴光而生一般。
只是,元昊却觉得如坠寒冰,后背一阵阵发冷,果然是他,那无双?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也不管自己往日的作派是如何的君子,“刷”地一下拔出了佩剑,已是直指那人咽喉,“说!——无双怎样了?”已是声嘶。
那人却纹丝不动,只伸出一指轻轻将剑尖拨得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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