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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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回忆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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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八戒回忆录
作者:一只女鬼出墙来

晋江14。05。18完结
文案:

她立在窗前,晚间的校园,熙熙攘攘的人流,

她一眼望见了他,画面好像静止,晕黄的灯光落在少年白净的脸颊,

他轻轻一笑,时光亦止步,只有他轻柔的呼吸在风中起起伏伏,

她想,他还是那个合欢树下笑容纯净的少年,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甚至连台词都没有变——

“死猪,你给滚我下来!”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一红,宋朝啸,张然 ┃ 配角:叶诗文,张雨婕,宋曦 ┃ 其它:暗恋,不伦


、八戒自述

晚饭以后,我搬了藤椅在院子里接受月光的沐浴,张然搭了梯子窜上墙头特意对我说了一句,"八戒,你是不是想嫦娥了?"
我拎起拖鞋朝墙头扔去,张然是纹丝不动,半晌,张然隔壁的隔壁响起一声脆响,"啊!"接着是"嘣!",然后是陕西音的,"朱一红,把你的哈啰凯提拣回气(去)。"
我听着别扭,还是可喜于近来的骄人成果,一位除了人民币上的数就只识得“男女”两字的准文盲老太太,居然会说,"hello kitty",得亏我拖鞋扔的勤,扔出去十双,三双落在她家,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她都能分清阿童木和柯南了。
倒是张然,别说砸在他的大饼脸,就连他家的地界我一厘都没沾染上,所以他在我又一次投靶失败以后,十分惋惜的,"红红,我知道你力拔山兮气盖世,可你不至于次次都这么勇猛吧,整个村,除了我家,你的拖鞋已经将你的脚气像春风那样带到了每个角落。。。。。。"
他形容的非常贴切,言词间透露出他对我拖鞋的渴望,于是,我非常配合的又扔了一次。。。。。。
我与张然之间的种种基本符合小言的套路,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唯一不符合小言的一点,那便是,我与张然那无法分割的血脉亲情,试想,哪部小言里的,男女主角一边挤眉弄眼,一边柔情蜜意的呼唤,"小叔。。。。。。""侄女。。。。。。"
更何况,我俩都以对方为耻,因此,从来不把这些个辈分上的称谓挂在嘴边。学校里偶然碰上,也不过各自发出个鼻音,"哼!"就算客气过了,再各走各道,互不干扰。
我和张然之间的过节,可追溯到15、6年前,据传媒介大亨,也就是我妈爆料,当年的我蹲在村口随地大小便的时候,张然就开始不安好心了。
"你怎么没有小鸟?"
"什么是小鸟?"
我的小叔豪迈的将裤头一拉,"我们都有,你没有,你是妖怪。"
于是,我当了三年的妖怪,并且我对此深信不疑。我常常梦见自己从石头里蹦出来,住进了盘丝洞,又被打了三次,化作枯骨,最后魂飘至太上老君的火炉里,成了一只有气质的屎壳郎。
而这一切,都拜我的小叔所赐。而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当然没有,我的小叔是何许人也,这仅仅是第一阶段的第一个标点符号。
我们的一生中会遇上很多叫做"x浩"的人,我们会叫他耗子;也会遇上很多叫做"孙x"的人,我们叫他猴子;也会遇上很多叫做"朱x"的人,我们叫他——"八戒"。
我有很多的"爱称",却没有一个比"八戒"更缠绵悱恻。
尤其是从张然那厮嘴里吐出来时,"八戒"两个字可以被他附加上108种情绪,羞涩的,亲昵的,激荡的。。。。。。各式各样。
面对他的挑衅,我无力对抗,试想,如果他的身高只有170,我可以踩在高凳上,指着他的天灵盖,荡气回肠的叫他一声,“矮子!”可是,面对初中还未毕业就已182的他,我实在是好无奈!我也期待过每天三大碗的张然,突然发福的那一天,可是我想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遇上这样一个人,当你断水断粮,又是跑步又是跳操的狂吼“我要减肥”时,吃了三大碗的人轻飘飘的的来到你身边,两手捏着小蛮腰,漫不经心望着天,“哎,我是不是又长了二两肉,手感忒差了!”
所以,直到今天我仍叫“八戒”,而他仍旧是“张然”。
除此以外,我不切实际并且很快止步于意淫,还包括有一天,我的张然小叔长了满脸的痘痘,我乐此不疲的幻想他额头长完长下巴,左脸长完长右脸……长到最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结果,他的肌肤仍是如初生婴儿,连我这5。2标准视力都难以从他的脸颊找到一个毛孔,有时我真怀疑他散热是否像狗狗一样舌头一伸……与之相对的,是我不得不抱着一堆“去痘净”面对镜子一声又一声的喟叹,“可不可以只留青春不留痘”。
人们常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亦会为打开一扇窗,也不知轮到我时,上帝是否一时尿急,匆忙解决需要去了,而忘记推开我的窗,就这般令我黑灯瞎火摸索至今,眼瞧着我的小叔依旧玉树临风,肤白貌美气质佳,而我却……哎!不说也罢。
张然只知我自卑又自傲,便自作聪明的将我好好安慰,“侄女,你就别想太多了,你虽然成绩不好,人缘一般,脸蛋更是惨绝人寰……别生气,别生气,比起你前后左右都是直线的身材,这一切能算什么哎!你干嘛又掐我,你再悲惨不还有个优质的小叔为你担保咱家基因优良,绝对不会影响下一代,你只是例外,只是例外。”
每每此时,我只能默默的仇恨这个法制社会,并缓缓松开掐住他脖子的双手。
他却似乎十分懊恼而无辜的揪揪头发,“侄女,我又说错了吗好像没有呀!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嘛!”
我愤怒的凝视他,一团火气在我胃中翻腾,我怒指大门,“你滚!”
我以为他会解释,又或愧疚,但实际他仅仅是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哦,好!”他利落的转身,两秒后,整个村庄回荡他的呐喊,“张麻子,快出来打球!”
我已内伤,捂了捂胸口,上他家告状去。
走到他家门口,张然养的大黄狗冲我张牙舞爪,分明已经丑得没下限了,居然还敢扮丑,果然,狗都随主人。
我怒指大黄狗,“哼!别以为我会怕你!”大黄狗狂吠两声,一副随时扑将上来的模样,我垂头,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打道回府,决计还是择个黄道吉日再来述状!
我念高二时,张然念高三,我自认自己正与张然冷战,而真实情况却是,即使两家仅一墙之隔,此间距离却并不亚于牛郎织女,张然很忙,忙的天昏地暗,他与我虽每星期必有照面,也不过匆忙打个招呼,连我冷战的姿态都未来得及摆端,人一晃眼便不见,有时真恨不得大吼一句,“张然,我在同你冷战。”
这样的日子十足的无味,假使不是十月里的一场暴力事件,我想,我的生活将无波无澜直至终老也未可知。
而这场暴力事件究竟改变了什么?毫不夸张的说,是我的整个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入校

茫然的站立在大学校园的门口,朱一红设想过无数关于大学校园的种种,唯独没有想过是此种。
那些小说中常见的林荫小道,银杏在空中翩飞的画面以光速嗖嗖嗖一闪而逝,她试探着左脚出,右脚回,很不幸的是,一个不小心,还是踩到雷区,溅了她一身的污水。
朱一红欲哭无泪,更为让人绝望的是,左右手各提了两大箱焦头烂额之际,手机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
朱一红濒临奔溃,只想一掌劈死那个张某人,居然又趁他不备将铃声换作这首小三歌,俗!大俗特俗!虽然生在农村,但是朱一红有一颗向往高雅艺术的心,高雅的艺术好,高雅的音乐更好,高雅的音乐能够净化心灵,升华情感,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哼唱起来,“啊,啊,啊黑猫警长……”
朱一红加快脚步找到一块水泥地,先将行李放下腾出手以便能接听电话。
可是,铃声很是不坚定的挂断,朱一红以为对方一定不急,便一鼓作气冲到寝室,将电话的事情遗忘了个透底。
新生入校,晕头转向的朱一红还是很快找到盟友,将衣服换下后,和同寝的女孩叶诗文商议下午的去向。
先是收拾好寝室,再同叶诗文进市区买了好些新生必用品。
再回寝室,已是黄昏,朱一红这才想起,手机很灵异的响过一次后,再也没有响过。
朱一红坐在床沿,慢悠悠将手机掏出,两个字以石破天惊之势将朱一红的脑浆炸得粉碎——“没电!”
惨了,她记得张然警告过她必须保证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张然毕竟是长辈,她老妈还嘱咐过张然,如若朱一红有违张然的任何决定,随时家法伺候,绝不护短。
朱一红赶忙找来充电器,叶诗文却说道,“你不知道吗?这是新校区,暂时没有通电,可能晚上才会有电。”
朱一红紧紧的抱住床杆,有一搭没一搭的碰头,提前温习死的滋味。
她坐立不安的回想张然的手机号码,除了想起张然手机号为11位,并且,头两位乃是“13”便再想不起任何。
她的焦灼并不因她的自残而有所递减,她的脑子愈加清晰的浮现张然凝眉发怒的模样,平心而论,张然待她,一直都算和蔼可亲,但自从高二时的那起因她引发的暴力事件后,朱一红知道,张然远不像她表面所见到的那般温和,他也会发怒,就像大草原上为了争夺猎物而血口大开的狮子,他可以优哉游哉的漫步在草原,也可以一瞬不瞬角色转换,鬓毛尽竖,杀气四溢。
叶诗文安慰道,“你说的那位有那么可怕吗?你金庸小说看多了吧?”
朱一红持续在焦灼中,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回复道,“是的,他很可怕,另外,我只看柯南,就是走到哪儿都会有死人的柯南。”
初秋的天气,黑夜来的总是迅即,也许只是眨眼间,天空已经黑透。
可是,朱一红期盼的电依旧没有来,倒是一声霸气十足的“朱一红”再次激活了她罢工的心跳!
四面八方都是呼唤她名字的声音,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于是,朱一红立刻冲到窗前大嚷,“别嚎了,我在这儿!”
她立在窗前,晚间的校园,熙熙攘攘的人流,她一眼望见了他,画面好像静止,晕黄的灯光落在少年白净的脸颊,他轻轻一笑,时光亦止步,只有他轻柔的呼吸在风中起起伏伏,她想,他还是那个合欢树下笑容纯净的少年,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甚至连台词都没有变——“死猪,你给滚我下来!”
朱一红彻底化身为霜打的茄子,“我知道了!”
张然左眼看表,右眼看朱一红,这个表情非常不可思议,但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很准时,刚好三秒。”
朱一红讪笑,“小叔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他们从来都不在同一节奏,例如现在,朱一红很想活跃气氛,而张然的情绪却异常沉重,“你为什么手机关机,这荒郊野岭,学校也没有正式开学,从这儿打个电话进市区,位置没站端,搞不好就是长途加漫游,你知不知道,离你们最近的标志性建筑就是火葬场,我是你叔,你手机关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有多着急,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朱一红委屈而愧疚,“对不起!”
张然还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说对不起有用吗?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
好严厉的小叔,朱一红不由得肃然起敬,“你是长辈,你要我怎么承担都行!”
小叔理理红红的刘海,“很简单,今天是星期五,我已经两顿没有吃过饭了,可是呢,我的生活费下星期才到账,今天晚上的伙食你承包了,就算将功补过。”
朱一红强烈鄙视之,“拜托,你想吃饭,用得着铺垫那么多吗?你又不是郭敬明就不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好吧?想流鼻涕,我给你纸!”
张然默默无言,他无声的抗议,试图用眼神告诉她,“你不要再说了,我也很有尊严。”
朱一红见好就收,对于张然就这般轻易放过她,她心存侥幸之余,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回到寝室,朱一红执意邀请叶诗文一同前往,对方拒绝两次,耐不住朱一红的热情,最终点头同意。
天空是乌黑的,空气很浑浊,同叶诗文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小道,朱一红忍不住慷慨激昂的想,大城市,我来了!
这是一个群星闪耀的夜晚;这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夜晚;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夜晚……无论是对于朱一红,又或张然。
七拐八拐,朱一红来到餐厅,她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可是当她被两桌陌生人甲乙丙丁齐齐唤作侄女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将踏在张然脚背的脚旋转了一下下角度,小声耳语,“叔,请你告诉我这都些什么人?”
他抽回脚,“这个你叫他郑叔,这个叫黎叔,这个叫方叔……还有这个,你就别管了,来蹭饭的,等会儿把他的那份儿分开算,你要高兴,叫他一声狗哥,算给他面子!”
狗哥跳起来,“张然,你想死呢,这个星期我接济你的泡面得有三包吧!”
张然回头,“对对对,侄女,那到时候结账时帮他付六块钱,不,不,六块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多还他五毛钱。”
狗哥道,“张然,你不是说你请吗?怎么是你侄女请啊,你还要脸不?自家亲戚你都下得去手。”
两个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朱一红抚额,就知道生活是一出反转剧,惊喜总在结尾处。
一顿饭在哄闹中开始,在哄闹中结束,小叔还是那个小叔——“喝,你还是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就滚一边儿去,少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你随意,我干杯……你丢人吧,你还真就随意!”“我告诉你,想吃饭就得先喝酒,喝酒养胃!”
朱一红仰视着他的小叔,听他涨红脸颊,翻来覆去的重复着,“不准灌她,她还小,她不能喝酒,我是她长辈,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说完,习惯性的扒拉朱一红,像护犊的老牛。
有人抗议,“张然,我怎么觉得她不像你侄女啊,该不会是你女朋友,你不好意思承认吧!”
这种被雷劈的玩笑可开不得,朱一红正想反驳,又听一人说道,“是啊,谁做梦的时候嘴里叫嚷自己侄女的名字,‘一红’‘一红’的,咱可是录了音的,还有,这小子穷到衣服都管我借,还每个星期雷打不动的往老家跑,来回折腾,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朱一红想起高三那年,从学校回家,总能看到张然蹲在家门口逗弄他的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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