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by 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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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 by 冰龙-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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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拿出资料细细看了起来,嘴角保持着微弯的弧度,叫人无法判断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好意思,能借我过一下吗?」宗明抬眼,朝张哥笑盈盈地问。
金主开口哪有不能?他们几个人立刻退到一边,方便宗明通过。
「嗨,你记得我吗?」他问着男人。
不得不承认,宗明俊美的长相以及温和的嗓音相当容易赢取他人的好感,饱受折磨的男人眼中的恐惧稍微减缓,他连忙抱住宗明的小腿。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你是来救我的吗?是吧?是吧!」男人痛哭流涕,哀求着:「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坏事,可是我会改,我真的会改……只要你帮我这一次,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改!」
「你真的会改吗?」
「真的,真的!我保证!」
「没有骗我?」宗明歪头一笑。
「没有!」男人直视着宗明的眼睛。
「嗯,我相信你。」宗明伸出手,摸了摸男人青紫的脸颊,「我也相信你记得我,即使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的眼瞳蓦地紧缩,流露出慌乱,全身再度颤抖起来。
「我很喜欢习惯说谎的人呢,因为他们总会毫不闪避的对视别人的眼睛,希望借此让别人相信他们的话。」
「你、你刚刚是在骗我?」男人牙齿打颤,眼神包含着愤怒和恐惧。
「其实是你骗我,我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在诚实与谎言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而已。」宗明转头看向后方的张哥,笑容有礼地问:「能借我一把刀子吗?」他有刀子,但那是他要留作纪念的,毕竟那把刀可是陪伴他和景昇度过第一次的性爱呢。
张哥抽出一把小刀,「这把刀利得很,你最好小心一点。」这个金主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真是怕他一个不小心反而划伤自己。
「我会的。那位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压住他,别让他乱动,再拿点东西塞住他的嘴吗?」宗明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矽胶手套戴上。
另一个人照宗明的吩咐做了,男人嘴被胶袋贴起,只能发出不成语的呜呜声,惊恐地瞪着宗明手中的刀子。
宗明微笑地看着他,将小刀抵在他裸露的手臂上,用力划出一条长约五公分左右的伤口,淋漓的鲜血瞬间流出。
「呜呜!」男人的一个紧绷,额头上渗出冷汗。
宗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和煦:「别怕,我知道这很痛,但你要懂得忍耐,毕竟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小刀又是一划,第二条伤口正好和第一条伤口连接起来,接着宗明用戴着矽胶手套的手抓起男人被划伤的部位,缓慢而稳定地将带肉的皮肤割下。
男人的身体被紧紧压在地上,只能声嘶力竭地发出惨鸣。
宗明将切下的肉片随意丢在地上,血花四溅,他对着痛苦不已的男人微微一笑。「我有一段时间很常看恐怖电影,因为那种电影挺有趣的……现在也证明我看那种电影是正确的,不然我真不晓得我该怎么对待你才好呢。」
切下一块肉片之后,宗明像是觉得这样不够有趣,他用刀子一片一片地挑下男人的指甲,当指甲全部挑完了,他示意另外一人掰开男人的嘴巴,张哥再度适时地递上一把钳子。
旁观的众人看得头皮发麻,不是因为这凌虐,而是因为宗明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做出这些事情,如此巨大的反差才是令人打从心底发颤的原因。
「我喜欢『公平』这个词,虽然事实上它从不存在,但我还是喜欢贯彻它……例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嘴角带着温和不变的笑意,宗明慢条斯理地拔出男人一颗又一颗的牙齿,和指甲同样拔光为止。
「小周。」
「是?」
「帮我去外面抓只老鼠来好吗?然后再帮我去车子后面拿铁桶和瓦斯喷枪出来。」
「……张哥,你可以帮忙吗?」小周明智地询问他人,铁桶就他负责去拿了。出发前他看见宗明带了个铁桶和瓦斯喷枪就觉得奇怪,只是宗明没解释,他也就不好开口问。
只是抓只老鼠而已,附近多的是。对于金主张哥拥有广阔的胸怀,他挥挥手,招呼他的小弟去做。
趁着抓老鼠的空挡,宗明请他们将男人抬上屋内的桌子,用绳子固定住手脚,也许是因为先前用尽了男人所有的力气,在这过程中并没有给搬运捆绑的人造成太大的困扰。
小周将铁桶拿来,不久之后其他人也抓来了几只老鼠。
「我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有个很有趣的桥段,我也一直很想试试看……我很感谢你,你让我有这个机会尝试。」宗明的语气包含真挚的诚恳和浓浓的感激。
既然宗明之前就说过他常看恐怖电影,那么现在提到的自然就是指恐怖电影的桥段设计了。
宗明将老鼠放到男人的腹部,将铁桶罩了上去,用一整捆胶袋将关着老鼠的铁桶牢牢固定着。
「那部电影是我很久以前看的,请原谅我的记性,很多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这个部分印象却相当深刻。」宗明愉悦地笑眯起眼,喀擦一声,点着瓦斯喷枪。「我会把铁桶用火烤热,可是比起被烫伤这件事,你应该要更害怕老鼠才对。为什么要害怕老鼠呢?因为温度升高,被关着的老鼠想要逃出去,它就得挖个洞——老鼠很擅长打洞的,对吧?」
男人像是听出什么,猛地拼命挣扎起来,眼中饱含惊慌恐惧。
「呵呵,你蛮聪明的呢……也对,要不是你聪明,怎么会想到那样做?」
想要挖个洞逃出去的老鼠,自然就得选择一个挖洞的地方。
而比起坚硬的铁桶,柔软的人体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宗明眼瞳倒映出喷枪放射出的火光,散落在铁桶上,原本冰冷的铁桶温度逐渐升高,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周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鲜艳的液体从桌面边缘滴滴答答地绵延流下。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他们眼前被老鼠破开腹部穿进身体,就连看惯风雨的张哥也不由转开脸,其他的人就更不堪了,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甚至当场呕吐了出来。
张哥的眼角微微收紧,混江湖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逞凶斗狠,或是喜欢虐待的变态,可像眼前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只有两个字,就是疯子!
宗明将瓦斯喷枪的开关关上,此时男人已经没了声息。
目眦欲裂般的表情就那样永远凝固在男人的脸上,可以想见他死前遭受了多大的折磨与痛苦。
那只洞穿男人腹部的老鼠浑身血淋淋地从尸体下方爬了出来,在尸体四周打转,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仍处于肌饿的关系,见屋子里的人没有其他动静,它破罐子破摔地开始撕咬起尸体上的肉。
宗明微微皱了皱眉,摇头说:「不要用这种表情看它,我们做人要感恩图报,它辛苦了这么久,给点食物慰劳它很理所当然吧。」
众人:「……」
宗明的重点和他们的重点明显有着严重偏差。
这间废弃工厂没有被停水,宗明到厕所将矽胶手套的血迹洗干净,掏出打火机烧掉,把残留的余屑用抽水马桶冲走。
处理好之后,宗明走出厕所,朝张哥说:「等它吃够了,麻烦帮它洗个澡再送它离开。」
张哥:「……」
看着大快朵颐的老鼠,他再次无言以对。
收拾一下心情,张哥不禁好奇地问道:「收钱办事是我一贯的信条,不过我很奇怪,究竟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你这样对待一个人。」
「严格说起来,我和这个人无仇无恨,一点关系也没有。」宗明轻颦浅笑,「只是我的性格很幼稚,喜欢欺负我在意的人,但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这个人欺负他虽然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还是要替他报复回来,否则我的心理会不平衡。」
性格幼稚……张哥的嘴角抽搐,这位老板的心理不是不平衡,而是从来没有正常过吧?
这个人是疯子也无所谓,出钱的是大爷,他有钱收就万事大吉。
「对了,这个人总共欠了多少钱?」
他奇怪宗明的问题,可还是报出一个数目。对于这笔钱,对方已经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是追不回来了,打算将目标转往他的亲人,才会那么轻易交出这个人来。
宗明拿出支票簿填上几个数字,将那张支票交给了他。「这个人的债我替他还了。」
「这个钱……好像多了点?」
宗明一个歪头,笑道:「这个人还有父母兄弟姊妹之类的吧?在的话,请以所有一切你们想得到的合理手段去骚扰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安宁,让他们周遭的邻居朋友都知道这个人欠债逃跑,连累家人……当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有人替他还债了,你们就默默收下来吧,当作是额外的收入也不错。」
「好,没有问题。」他指了指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这家伙我也会给你处理好,不会给你造成麻烦。万一真有事情,也会有人去警察那里顶罪,这点你放一百个心。」
「谢谢。至于那个女人,听小周说你们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随时都可以,只要在过来前打通电话,告诉我你希望她用什么样的姿态来迎接你。」
「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张哥愣了一下,点头道:「好,就今天。那你打算……」
宗明说:「把你们的成果全部展示出来吧,我希望能看到越令人震撼的场面越好。」

约好了晚点见面的时间与地点,谢绝张哥礼貌性的送别,宗明和小周走出充满血腥味道的废弃工厂。
在距离轿车还有两三公尺的距离时,宗明的脸色骤然发白,脚下踉跄地扑前几步,这才勉强借着车子撑住身体。
「你要吃药!」幸好他有把药带出来,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小周手忙脚乱的倒出药片。
宗明却是摇头,「我不吃……我答应景昇了。」
「请不要再那么倔强了!」
「答应景昇的事情我都会办到,这不是倔强,是我的坚持。」宗明看也不看那罐药物一眼,靠着车子吸气呼气了几次,感觉好多了,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周跟着坐进驾驶座,转头对宗明皱眉说:「您既然不舒服,那我去跟张哥改个时间,等之后您好一点再说吧?」
「不需要。」宗明淡淡地回答。
「……」还说这不是倔强!
「帮我打电话通知医生,我决定接受手术。」
这句话再次带给小周惊讶,惊讶过后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先前无论他磨破嘴皮怎么说,宗明都是一直拒绝手术,没想到今天居然答应了!
「我有预感,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今天不赶快结束这些事,也许明天我就做不了了。」看着小周再度变脸,宗明嘴角扬起,「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而且成功之后谁也不敢担保我能再活多久……不过拥有希望,总是一件好事。」
「您可以活很久,一定可以活很久,您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小周直视着宗明的双眼,认真而严肃地说。
「我也是这么希望,所以才决定接受手术。成功,那就继续活下去;失败,那就一切到此为止。」
宗明望向窗外,唇边抿着一抹笑意,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
「如果一切到此为止的话,至少在最后我要取代他们成为景昇心底无法抹灭的存在……无论好的坏的,景昇能想到的只有我,全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第十章

这一天出了太阳,温度多少有些回升,时近冬末,估计再过不久春天就会到来了吧。
吴景昇站在阳台,吹着风晒着太阳,他向来体壮很少生病,就算是宗明每晚的索求或调教,也都没把他的身体折腾出个什么事,只要让他好好睡个觉,醒来又是活泼乱跳。
也许他就是天生命贱,所以怎么折腾都没事。
今天一早醒来,宗明已经不在,就连小周也是。他们俩个人偶尔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有时是几个小时之后出现,有时则是要好几天才能再见到他们出现。
——所以他们两个谁是主?谁是小三?吴景昇被突然从脑中蹦出来的这个疑问给雷得欲仙欲死。
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这种胡思乱想的闲情雅致,吴景昇不由得苦笑,他现在的日子可是非常的「充实」,早上角色扮演,下午温情约会,夜晚上床交流。
宗明没有再吃那些药物了,这是吴景昇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尽管宗明是个心狠的变态,可是能让他戒毒,吴景昇就有一种自己似乎拯救他人的虚荣感。
也不知道宗明是不是要拉着吴景昇一起不好受,夜晚的上床交流是越来越猛烈,甚至近乎残忍。一开始宗明只是用竹签之类的小道具塞入他的尿道,让他达到高潮也射不出来,接着慢慢变得过份,例如用绳子捆绑他吊起来,无视他的哭喊野蛮地反复贯穿他悬空的身体……
让吴景昇害怕的并非宗明这虐待般的性爱,而是他自己……原本只会感到难受的身体慢慢享受起这种对待,在宗明无视他的意愿,强迫给他穿了一枚乳环时,他竟然因此而高潮了……
明明不想要这样的……为什么会从这样的痛苦中寻得快乐?吴景昇失声哭泣,身体却矛盾地因快感而阵阵痉挛。
宗明俯下身舔舐着他射在胸腹上的精液吞进嘴里,眷恋似地抚摸穿在他乳头的乳环,优美的薄唇扯开魅惑的一笑——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呵,景昇,太好了,你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和女人做爱了。」
这句话的含意吴景昇比谁都明白……宗明在欣喜他不但能被男人操弄到高潮,还能从性虐待中获得快感。
即使以后宗明厌弃他,放他回去,他也恢复不了正常生活……宗明如同附骨之蛆,一辈子如影随形。
宗明在那样残忍的对待他之后,轻轻地拥抱住他,在他的眼帘落下不含一丝情欲的亲吻。
「所以没事了,景昇。」
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他的眉眼之间,有些痒痒的。
为什么宗明要对他这么说?
什么已经没事了,只要有宗明在,他就不可能「没事」吧?
但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宗明那双漆黑而美丽的眼眸,那时候的他却生出一种……一种好像松了口气,获得解脱的感觉。
吴景昇抬头眺望天空,肩膀不自然轻颤……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解脱?他想要原谅,但宗明不放过他……他明明想要憎恨,却又矛盾地无法彻彻底底的憎恨……他被困在网里,像只垂死的鱼,根本无法解脱。
温柔却又残虐,感性却又冷酷……变态和正常之间的差距太大,宗明的想法和作法根本是他这种平凡人不能理解的。
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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