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然在握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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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在握我的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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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洲不说话,看着她的脸轻笑几声,“补过妆了,口红还是这般精致,想必终于找到对你胃口的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白盈然皱眉。陆一洲从未在她面前喝醉,也从未对她有如此轻佻不羁的言语。
“我胡说什么?我怕是说到你的心里去了吧。也对,我不该多事,要不又要被人嘲笑我是你的家长。”
“陆总,你喝醉了。”白盈然转身欲走,却被陆一洲抬手撑墙拦住去路。
“什么陆总,别口口声声拿这个称呼把我们隔成千山万水。我也没醉,我不像你,喝点酒就会醉。”
“你刚才不是叫我白助理吗,难道我不该称你一声陆总?你让开,我要回去了。”白盈然不觉也心中有气。
“那么急着走干吗,就如此急不可耐?”陆一洲冷哼了一声,白盈然觉得自己被他浑身的酒意裹挟,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你不是最看重门当户对吗,你不是最不愿高攀吗,那请问你知道他们家是什么背景?”陆一洲凝视着她,眼里含了嘲讽。
白盈然不说话,陆一洲的话多少让她明白吴涛的家世绝不一般。她不免有些窘迫,陆一洲看她的反应,靠近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吴涛,他外公退休前是最高检的副检察长,一级大检察官,他父亲是本市的检察长,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区检察院的检察官,但早晚会在这条康庄大道上超凡脱俗,出类拔萃。试问,你和他,门当户对吗?”
酒意袭人,白盈然猛然对上陆一洲的眼眸,那眼眸里嘲讽的眼神令她血涌上顶,顿时羞愤。她惊诧莫名,她不知道吴涛有这样的家世背景,也没料到陆一洲一反常态对她出言相讥。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白盈然的怒意终于漾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陆一洲忽然笑个不停,“你对我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你对我所谓的高攀不起,是不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你不想嫁作商人妇,却一心想当官太太的吧?所以你高攀不起我,却高攀得起他!”陆一洲低头逼近白盈然的脸,仿佛要看清她眼里流露出的真实情绪。白盈然慌忙向旁边躲闪,陆一洲却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墙上,一下便把她禁锢在自己和墙壁间的狭小空间里。
这里虽是旁边的过道,但是上洗手间的人只要经过时一转脸便能看到过道里的情况。眼前陆一洲的姿势太过暧昧,白盈然尴尬得只想迅速脱身。
“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说,你快让我走。”白盈然着急地说。
“让你走,走到他那里?”陆一洲又笑了几声。
他今天是喝了不少酒。今晚他做东宴请几个朋友,他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白盈然和吴涛。他走上楼梯无意间向下回眸,一眼便看见令他吃惊的画面。他看见坐在吴涛对面的白盈然,她的侧脸上扬起欢快的笑颜,在美好柔和的灯光里闪烁着艳丽的光芒。他看见吴涛眼里满满的笑意,相谈甚欢间举手投足倍是殷勤。那分明就是个情侣约会,任谁看,他们都是极为般配的一对。
他霎时心痛,心头似扎进涂抹着剧毒的利器,见血封喉,连着呼吸都不畅快,内心的怒火终于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他原以为白盈然的心里只装得下顾尘凡,没想到她的心里还是装得下顾尘凡以外的男人的。她能和吴涛这样的人约会,却不同意“高攀”于他。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什么高攀不起,他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顿觉好笑。他与吴涛双手相握,他让她早点回家,转身之际,心头妒火早已燃起一片。如果她拒绝他的理由是不爱,他也无话可说,可她偏偏只是拿门第之说来做搪塞他的借口。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收获,唯余羞愤,他心中失落郁闷,在一片觥筹交错中气血翻狂。
他喝酒一向很有分寸,今天却一上来就猛灌了自己几大杯。众人见他来者不拒,还以为他今日心情甚好,便接二连三地同他干杯。他心里不痛快,喝着闷酒,就越发容易醉。他起身说出去打个电话,却踉跄着脚步到洗手间里吐了一回。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瞥见白盈然走进对面洗手间的背影。
他叫她早些回去,这么晚了,她还不回去,可见她和吴涛情意欢愉。他等她出来一把就将她拖到旁边的过道里,却见她妆容精致,樱唇红艳,分明是刚才进去补了妆的。他心里更是郁郁,看来她丝毫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夜已深,可她正兴致当头,而且,好个为悦己者容!
他看着她,眼里忽然涌起悲哀。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他辛苦追寻,长久等待,可是她心如顽石,完全不为所动。仿佛他陆一洲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人,她始终不会对他多看一眼。
尤其是那一天,他看着她抱着那幅画靠着桌角坐在地上哭成那样,那样让他心痛难忍。他当时就冲动得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他可以照顾她,他决不让她哭,他发誓要给她幸福,可是她却一脸冷淡决绝地说高攀不起他。
他那时就如万刃锥心,但是她不愿意,他也就不能勉强。
可今天,她在那个吴涛面前的表现,如同在他脸上又狠狠掴来一掌,击得他怒火中烧却万念俱灰。原来她也是可以“高攀”的,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他怔怔地看着她,她的脸在他眼前模糊。她的唇红艳美好,可那一抹红艳却不是为他抹的。
“你快放手,这样不好。”白盈然见他还是没有放她离开的打算,不觉用手去推他撑在墙上的手臂。
她的手接触到他,肢体的触碰让他烘热的头脑越发晕眩,仿佛那些酒精全都涌到了他的脑子里。他向前走一步,贴上身去,将白盈然压在墙壁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白盈然绝没想到陆一洲会有这样的举动,扭头挣扎中用力去推他的身体。
而她越挣扎,陆一洲就越狂乱,仿佛放弃所有只做最后的搏击。他吻得不管不顾,他的胸膛贴紧了她,死死把她压制在墙上一动也不能动。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她真实具体的存在,不再虚无缥缈令他无从掌控。他想他大概是疯了,疯了就疯了吧,他隐忍得太久,今晚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是她把他逼得疯狂。
他追寻着那抹红艳狂乱地吮吸,他伤心那不是留给他的颜色,他要把那些颜色吮吸干净,不能留给别的男人,不能。
白盈然兀自挣扎,可男女的力量实在悬殊。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她既怒且怕,被封堵的唇中呜咽有声。
“陆总,小醉怡情,大醉乱性,这酒还真是不能多喝!”吴涛的声音在过道口响起,白盈然脑中轰然作响,被人撞见的羞愤让她更恨不得眼前立时有个地洞才好。
陆一洲闻声顿住身形,白盈然趁势一把将他推开。
“吴检,这也是你检察的范围?”陆一洲冷笑。
“如果当事人不是出于自愿,的确可以列入我的工作范围。”吴涛语气平静冷眼直观。
白盈然惊惶无措地站在那里,抬手擦着涌出眼眶的泪水和被吻得狼藉的口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完全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形,脑中早已一片空白。
过道口已有一些人驻足观看,吴涛并不管陆一洲,径直走到白盈然身边道:“没事的话,我们走。”
吴涛扶着脚步微微踉跄的白盈然向外走,身后传来陆一洲透着绝望的声音:“盈然……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检察官吴涛(2)

白盈然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感觉,她奇怪自己居然还能坐进吴涛的车里。吴涛一言不发开着车,白盈然更觉无地自容。这算什么,第一次约会,就让他看见这样的场景。她又不自觉地想起陆一洲,既恼且恨却又不免有些担心,今晚他一定是喝醉了。
她局促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听见吴涛轻声说:“怎么,还没从惊吓中平复过来?”
白盈然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道:“他今天喝醉了……”
吴涛微微一笑:“七分醉三分醒,不过酒后吐真情罢了,看来陆总对白小姐情根深种。”
以吴涛的敏锐,从陆一洲上来和他打招呼,看白盈然的眼神以及和她说的那些话,他心里早已了然陆一洲是喜欢白盈然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白盈然对陆一洲究竟是什么意思。过道里的那幕激吻显然违背白盈然的意愿,不过男老板和女下属的纠缠,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状态,吴涛心里却不清楚。一时不好拿捏,也就暂时不多表态。
“我没有这意思。”白盈然说,语气里有了无奈。
吴涛转头看了白盈然一眼,“那我替陆总可惜了。”
说话间,车子到了白盈然的家。白盈然下了车,吴涛降下车窗笑着和她说:“白小姐,有空再联系,再见。”
白盈然也和吴涛说再见,心里却想,再见吧,再也不要见了。
白盈然走进楼道里,一楼的感应灯坏了,黑暗中,她不觉用手捂住了脸,今晚真是……丢死人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白盈然在晃荡的地铁里下了决心。等这一年的工作合同期满,她怎么样都不要留在海恒了。三个月,还有三个月,忍过这三个月,她便坚决离开。如果再待下去的话,她想她一定会比陆一洲先崩溃掉。
她才到办公室不久,陆一洲便走了进来。昨夜一场宿醉,他清明的眼神中难掩一丝疲惫。
他看见白盈然略微点了点头,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门在身后随即关上。
白盈然之前还担心该如何和陆一洲面对,陆一洲却似完全没有发生过昨晚的事情一样,只是对她的态度明显淡漠起来。白盈然暗吁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再认认真真地工作三个月,然后,就相忘于江湖吧。
从陆一洲的嘴里得知吴涛的家世背景,白盈然觉得自己强烈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但也许只是自卑。有一点她头脑清晰,门不当户不对的两家人很难融合共处,因为那完全是人生两种境界,两种活法。不过她想经过那天的事,他们也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联系。这样也好,两个世界里的人原本也处不长久。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下班后,却见吴涛的车停在海恒大厦的门口。她知道那是吴涛的车,是因为那块车牌上两两重复的四个数字,看过一眼便绝对不会忘记。她刚想装作没看到偷偷走掉,吴涛却从车里出来,说正好来这里办事,还没吃饭,问她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白盈然抬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她想这检察官做事也真够拼命的,可她因为在公司加班,已在餐厅吃过晚饭。正自犹豫,却被吴涛不由分说地拽进车里,说:“就这样吧,你陪着我,我胃口好点。”
车门关上的霎那,陆一洲的车子从旁边风驰电掣地过去。自此,陆一洲见她更是淡淡,工作上的一些事也都交给赵廷去做,不到十分必要决不同她说话,两人竟成点头之交。白盈然的心里既释然又不免惴惴不安。
赵廷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急匆匆地敲门走进陆一洲的办公室。
“陆总,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催了好几遍,他们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陆一洲接过袋子,打开密封条,抽出里面的几张纸,目光在纸上快速扫过,停留在一组数据上。
陆一洲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停在那里,脸色却已微变。赵廷看见,在旁轻声问:“陆总,有什么不妥吗?”
陆一洲紧紧抿了一下嘴唇,抬头道:“给我订机票,我要立刻回北京。”
北京的某一机关大院里,老式花园洋房的底楼灯火通明。
陆鸿明看着风尘仆仆赶回的儿子,微皱了双眉。
“你刚才说你要干什么?”陆鸿明问。
“我要召回那些药。”陆一洲回答。
“绝对不行。”陆鸿明厉声否决,“你要是召回那些药,不是明摆着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你要毁了海恒吗?”
“爸爸,从小你就告诉过我,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么严重的事,你以为能瞒得住吗?”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已是药企的潜规则了。为了节省成本,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在这一行干的,或多或少都明白。”
“可是爸爸,难道你当初创立海恒就是为了不顾一切地追求利益的追大化吗?你不是一直说海恒要做最好的药,做最放心的药。可现在我随机抽样的胶囊药品里,这一项重金属指标全部超标。爸爸,这种重金属对人体是有害的,会引发基因突变,会增高人罹患癌症的可能性。海恒怎么能制作销售这样的药,无论如何,我要全部召回,并且要开除采购部部长龚毅,这种人不能留在海恒。”
“我不同意你这么干。”陆鸿明沉声道。
“爸爸,就算他是你莫逆之交的儿子,就算他这么做是在为海恒追求利益,我也决不能让他留在海恒,海恒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的。”
北京的天气已是寒冷,陆一洲的脸上却挂着细小的汗珠。他早就知道有些药企昧着良心赚钱,用低成本的工业明胶代替食用明胶,做胶囊类药品的辅料。可是他绝没有想到这种事居然也会发生在海恒。陆鸿明挑了老朋友的儿子龚毅做海恒采购部的负责人,原是因为老朋友的关系,可陆一洲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敢这么做。要不是他查了他们采购的单据,发现新换的胶囊辅料供应商有些蹊跷,近来又隐隐闹出一些黑心企业用生石灰处理皮革废料、熬制工业明胶制成药用胶囊的新闻,他也不会立刻抽检海恒的胶囊类药品。他拿到那份紧急加催的检测报告,看着那组数据,心里止不住地慌乱。所有送检胶囊类药品的某一重金属全部超标,这也就意味着海恒胶囊药品的辅料,用的也都是生石灰处理皮革废料熬制的工业明胶。这些药进入人体,绝对就是害人的“毒药”。
“立即更换胶囊辅料供应商,龚毅先内部停职,已经生产还没有销售的药品全部封存,但是已经销售出去的药不能召回。”陆鸿明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可是,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这事人命关天。”陆一洲凝视着陆鸿明道。
“你们父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先吃饭好吗?”冯婉秋从餐厅走出来招呼爷俩。
“妈,我不饿。”陆一洲有些不耐烦。
“你不饿,我们还饿了呢。儿子,你才回来就惹你爸不高兴,你刚才说的我在里面都听到了,我也不同意你召回那些药品。”
“妈,你不懂……”陆一洲急得想跺脚,却被冯婉秋抢过话头道:“我怎么不懂了,我只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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